番外集 第131章 為哪般
第131章 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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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且說魯定風(fēng)他們此時正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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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相比魯家人奮力地要奪回自家家宅。魯定風(fēng)這會兒做的事也算是很有意義,天轉(zhuǎn)暖,又是一看春暖花開時,傘坊里新一看的工作也開始了。在穆小三的建議下,那天魯定風(fēng)他們解釋了魯家祖墳的事,就去了山里的小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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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葉家傘坊在山中還有一小部分加工作坊,這部分作坊建在竹山之上,每年伐竹之后,就直接在山里的作坊把竹子加工成半成品。然后把半成品拉到城里的傘坊再加工成成品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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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天魯定風(fēng)惡整了那些土匪之后,自知這里不能再呆,一行人正想著再去哪兒避禍。穆小三提到可以去山里的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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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六人一拍即合,一齊向山里進(jìn)發(fā)。新的一年,雖然有土匪為害,可有了去年的廣告基礎(chǔ),魯定風(fēng)和官云裳兩人盤算著,今年傘坊的生意應(yīng)該很好,于是大量趕貨,以期望在新的一年里有好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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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在魯定風(fēng)在作坊里忙活的時候,魯家人得到消息,找了過來。魯定風(fēng)一聽要地契。轉(zhuǎn)臉看著官云裳。當(dāng)年這兩人協(xié)議假成親時,魯定風(fēng)把魯宅的地契壓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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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一直把那些東西留在娘家。兩人與來人打聽了一番,知道土匪已退去,太平天國的人也沒打過來。想想,也就跟著回到城里。魯定風(fēng)和官云裳一齊回官家拿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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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長安帶著家人也是剛回來,官云裳的弟弟二寶一貫的嬌生慣養(yǎng),這趟逃難受了些罪,一回到家就病倒了。官家里外忙得也是一片混亂。官云裳這個嫁出去的女兒也引不起人們什么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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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長安懶懶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再沒理他們。到是和官云裳的親娘余氏把他倆人叫去,很是詢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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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三人談起魯家家宅被奪一事,官云裳聽了直叫奇怪,這好好的,哪來了那張押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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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和余氏想了想,卻突然一齊望向官云裳。官云裳被瞧了個愣眼,指著自己問,“你們看我干嘛,總不可能是我偽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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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余氏瞧魯定風(fēng)那模樣,知道這女婿猜出了幾分,便問他,“定風(fēng),你可是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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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點了點頭,“是有些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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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余氏看著他,直說道,“那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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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瞧著官云裳有些猶豫。余氏嘆氣說道,“定風(fēng),你還是說了吧,我這丫頭最近越來越傻了,不叫她知道,以后怕惹出禍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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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聽自己母親說自己傻。自然很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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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想了想,這才說道,“福兒,你應(yīng)該可以想到吧。這么說吧,咱就光說那押條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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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為了表明自己不太笨,于是說道,“嗯。押條怎么了?瞧那意思,應(yīng)該不是你父親寫的。那就只有是偽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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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接著她的話說道,“是的,那如果是偽造的,那若想要人信服,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模仿老頭子的簽名,然后拿到印章,這是用真貨偽造。另一種就是拿一張完全假冒的押條,要完成這一點,不只要收買縣太爺、地保,還有很多工作要做。要知道,魯家在瀘州也不是一般人物,要拿一張假冒的押條,也沒那么容易過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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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只有第一種可能。那么能模仿老頭子簽名,又能拿到印章的人就只有是魯家人了。那可能是誰呢?”官云裳說到一半,突然停在那里,因為她已經(jīng)想到,那個最有可能的人物。可是怎么可能是他,他干嘛要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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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一開始沒往這方面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相信文允述,她壓根不會想,文允述會做出這么過分的事。甚至現(xiàn)在她也不相信,她說道,“魯家還有那么多帳房,誰都可能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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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看著她嘆了口氣,沒說話。這種時候,也只有岳母親自發(fā)話了,“福兒,你就算不管帳,應(yīng)該也知道,魯家的印章不可能人人拿得到,能做到這一點的,最可能的就是魯家的管家。還有一點,你們或許不知道的,之前城里開了幾家大傘坊,很多人說,幕后的老板就是文允述。還有人認(rèn)出,那些傘坊的老板就是文允述舅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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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詫異于這個消息,愣在那里半天沒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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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摸著下巴想了想,****問道,“岳母大人,我有件事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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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余氏皺了皺眉。暗想,這姑爺還真把她當(dāng)軍師了。到真看得起她。這一點上比起那幫自以為是的男人來,已是很好的優(yōu)點。“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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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猶豫了一下,還是直說道,“岳母大人,您應(yīng)該也聽到傳聞了,現(xiàn)在有許多跡象讓人懷疑文允述是老頭子的私生子,而且據(jù)我的處境來說,老頭子很有意向要把魯家的家業(yè)傳給文允述。這種情況下,文允述突然出這招,不是斷自己的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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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余氏想了想,也是不解,“嗯,是有些奇怪。很有可能是他們因為什么事反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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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細(xì)細(xì)議論著,一旁被排除了的官云裳卻像是想到了頭緒,她心中有些淺淺的想法,像是隨時要浮出水面一般。可想了半天,愣是沒有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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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定風(fēng)。”余氏提醒到,“你們到不用操心魯家的事。我瞧著魯家人口又多又雜,你真要接手魯家的家業(yè)到是個不小的麻煩。到不如正正經(jīng)經(jīng)把手里的傘坊辦好,來得實際些。現(xiàn)在土匪也走了,長毛也沒真?zhèn)€打過來。過段日子家家都開張了。你們也要好好準(zhǔn)備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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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很狗腿地應(yīng)道,“岳母大人說得是。我會注意傘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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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余氏想著,說道,“嗯。我猜你那傘坊今年還是會有麻煩。小心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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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又商量了半天,官云裳那邊卻是漸漸想出頭緒來。她催促著魯定風(fēng),魯家人還等著他地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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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這才想起這出,忙和岳母大人話別,拿了地契要出官家大宅。快到門口,魯定風(fēng)停在那里,悶悶地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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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上前問他,“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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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捏著拳頭,幽幽問了句。“你要找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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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啊!”官云裳詫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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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坐到旁邊欄桿上,對著天空吐氣,懶懶說道,“剛才就發(fā)現(xiàn)了,我和你母親說話的時候,你就在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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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陪著他坐在欄桿上,官家的園子風(fēng)景不錯,對著走廊,有片小荷塘,此時不是蓮花盛開的季節(jié),綠幽幽的池塘空空的,影著兩人的倒影。官云裳手扶著兩側(cè)欄桿,跟腳一下一下,輕輕敲著池邊鋪的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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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風(fēng)景水面,易讓人溶入。官云裳呼了口氣,輕聲叫道,“定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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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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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可以做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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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愣在那里,半天才轉(zhuǎn)過頭,雙眼無神地看著她,“我想我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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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不敢看他,低頭看著水面,“不管你怎么想,可是對我來說,諾言是人生重要的一部分。我恪守的不只諾言,還有許下謊言時的心情。定風(fēng),從認(rèn)識你開始,我就一直處于混亂中。我承認(rèn),我做的一些事是欠妥當(dāng)。不過,不管何時,你在我心里,都是很好的朋友,都是值得我信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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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沒說話,也低頭看著水中的倒影。水面微微有些波動,可水中人的面目眼神,清晰明了。他不想多說什么,現(xiàn)在勸官云裳是沒有意思的。他更想做的是阻止。現(xiàn)在的文允述越來越奇怪。他的行事已超過了魯定風(fēng)能忍受的范圍。若他真是自己懷疑的那種人。魯定風(fēng)又怎么敢讓官云裳回到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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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不是光明磊落的英雄好漢,他有他的一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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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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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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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既然當(dāng)我是朋友,那現(xiàn)在可以不要回到他身邊嗎?”魯定風(fēng)不給她機會開口,緊接著說道,“現(xiàn)在我什么都沒有,你要是回到他身邊,他會全無顧及地把我整死。所以,如果你真當(dāng)我是朋友的話,現(xiàn)在別走,最起碼,在傘坊順利前,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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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猶豫著說道,“小述沒你想象的那么壞。我想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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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能吧。”魯定風(fēng)伸了個懶腰,“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等確定了再說。更何況,你現(xiàn)在回到他身邊,也會給他帶來危險。你想想,如果他要接手魯家的家業(yè),那他如果和你在一起,必然會引來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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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想了想,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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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樣子,她在權(quán)衡,不敢答應(yīng)。魯定風(fēng)心里有了把握,故意冷笑著說道,“又不會有多長的時間,你那么猶豫,莫非是怕對我x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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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才,才不是。”官云裳忙否認(rèn),“我只是不想麻煩你。都給你惹那么多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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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魯定風(fēng)輕松說道,“都惹那么多了,早習(xí)慣了。我都不怕,你還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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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官云裳又猶豫了半天,這才輕輕點了點頭,像是答應(yī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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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定風(fēng),我想找他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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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什么好找的,想問嗎?是他做的,他肯定不會承認(rèn),不是他做的,他更不會承認(rèn)。你怎么問都只有一個答案,這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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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官云裳點了點頭,“有,我一定要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