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章 秦唐番外39
唐若遙在一旁看姐妹倆聊天,目光始終溫柔地停留在秦意濃身上。
秦露濃只能嘴上損損秦意濃,再說下去受到的單身暴擊就要超過嘴炮帶來的快樂了,所以她適可而止地止住話題,道:“媽在廚房做飯,你帶小唐過去和她打聲招呼。”
秦意濃沒好氣道:“知道了。”
秦露濃笑著,不忘道:“慢點走,身體要緊。”
秦意濃回頭拿起地上澆花的噴水壺,倒了點水到自己手心里,出其不意朝秦露濃甩了過去,秦露濃被澆了個正著,她伸手抹了把臉,只看到秦意濃腳底抹油的背影。
秦意濃一口氣跑到門口,回頭叉腰大笑:“哈哈哈哈哈!”
秦露濃一副“哪里來的智障”表情。
秦露濃作勢要追,秦意濃咻的閃進門里。
唐若遙臂彎里搭著秦意濃的外套,忍俊不禁地跟了上去。
路過秦露濃身邊,秦露濃對她道:“辛苦你了。”
唐若遙含笑說:“沒有,她很可愛。”
秦露濃端詳她幾秒,忽然道:“你們倆小別勝新婚我能理解,但是我覺得放縱過頭也不好,你說呢?”
大姑子教誨,唐若遙焉有不聽的道理,哪怕是秦意濃主動要求的,此刻也全是她的錯,誰讓她自制力不行,又句句聽秦意濃的。唐若遙態(tài)度放得極為尊敬道:“露姐姐說得對。”
秦露濃淡淡嗯聲,擺手道:“進去吧。”
唐若遙向她點點頭,這才轉(zhuǎn)身邁步進門。
唐若遙去廚房喊了人,秦意濃一只手抓著寧寧后背的衣服,寧寧深一腳淺一腳地學(xué)走路,身形搖搖擺擺,每當(dāng)她要摔下去的時候,秦意濃手上便用力,將她及時提起來。
秦意濃朝她看過來:“我剛好像聽到外面嘀嘀咕咕的聲音,我姐和你說了什么?”
唐若遙說:“沒什么,就是勸我們要節(jié)制。”
秦意濃嘁了聲:“她就是嫉妒。”
唐若遙認(rèn)真地想了想,說:“不是啊,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你看你今天走路都不舒服。所以我們還是……”
她的話在秦意濃的注視下漸漸消了聲。
秦意濃道:“你過來,我和你算一筆賬。”
唐若遙走過去,順便摸了摸小朋友的腦袋,寧寧抬起臉瞧了瞧她,露出一個四顆門牙的燦爛笑容。唐若遙跟著笑起來。
秦意濃把孩子放到沙發(fā)里,往她手里塞了個玩具球,寧寧不吵不鬧,自己低頭玩球。
秦意濃說:“我們倆一周只有兩天時間在一起,一周七天,每晚兩次共計十四次,分?jǐn)偟絻商欤瑧?yīng)該是一天七次,這還沒算先前你去拍戲的三個月,你欠我的多著呢。”
“……”唐若遙道,“我不是擔(dān)心你受不了嗎?”
秦意濃:“你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
唐若遙自言自語地咕噥道:“你都不那個我,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你說什么?”
“沒什么。”唐若遙抬頭,笑出一口雪白的牙,說,“我會好好鍛煉身體的。”不管秦意濃什么要求,都能夠滿足她。
“知道就好。”秦意濃把小朋友拎過來,繼續(xù)帶她走路,道,“和這事無關(guān),你也要記住,身體是第一位的,年輕的時候不放在心上,老了有的罪受。”
唐若遙神情微動,趁熱打鐵道:“那你能不能不喝酒了?”
“嗯?”
女人一看過來,唐若遙的心臟便忐忑一分,說出的話也透著小心和委婉:“我的意思是說,在家里的話,少喝一點酒,可以嗎?”M.
秦意濃視線頓了幾秒,隨意的口吻道:“好啊。”
唐若遙早就想勸她了,但一直心有顧慮,剛在一起就要她改這改那,顯得她對她不滿似的。沒想到她答應(yīng)得如此輕易,唐若遙不敢相信道:“真的?”
秦意濃笑道:“這有什么假的?我又不喜歡喝酒。”
“那你還……”
“以前經(jīng)常睡不著,喝點酒助眠。”
“現(xiàn)在呢?”
“好一點了。”秦意濃笑笑,“多虧有你。”
被需要是戀人受到的最好的肯定,唐若遙渾身暖融融的,言語無法表達(dá),她上前一步,抱住了秦意濃。秦意濃單手回抱住她。
寧寧往前邁了一步,被勒住了命運的后背,沒邁動。
她鉚足了勁,依舊原地踏步。
一雙手將她從禁錮里解脫了出來,秦露濃將寧寧抱起來托在臂彎里,遮住她眼睛,道:“少兒不宜。”
溫情的氣氛瞬間被打破。
秦意濃道:“你說誰少兒不宜?”
秦露濃笑瞇瞇:“誰應(yīng)誰就不宜。”
唐若遙立刻遠(yuǎn)離炮火中心,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唐若遙的戀愛生活順風(fēng)順?biāo)脮r常讓她懷疑是編織出的一場夢境,她迫切要求的成長,也得到了一張令人滿意的答卷。
再次回校后的周二,不止是405,整個表演系一班都沸騰了。
國內(nèi)“三金”之一的華語電影獎項金玫獎公布了本屆入圍名單,唐若遙赫然在列,憑借《胭脂》成功入圍最佳新人。本屆最佳女主角神仙打架,文殊嫻在宿舍高談闊論,大言不慚道:“我覺得唐唐完全可以入圍最佳女主角嘛,然后一舉折桂,出道即影后。”
崔佳人在旁邊朝她翻了個白眼。
傅瑜君說:“我覺得你也可以出道就拿個視后。”
文殊嫻哈哈笑,抱拳道:“我心里是有點ac數(shù)的,不要捧殺。”
她扭頭看看左前方空蕩蕩的座位,道:“唐唐呢?”
崔佳人道:“還用說嗎?肯定給女朋友報喜去了。”
唐若遙低頭看著地面,睡衣下擺被她攥得發(fā)皺,筒里里撥通電話的“嘟——嘟——”聲陣陣傳來,就在唐若遙幾乎要把瓷磚盯出一個洞來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秦意濃溫柔道:“喂。”
背景音嘈雜吵鬧,唐若遙道:“我打擾你正事了嗎?”
秦意濃說:“沒有,我在外面和人吃飯,你等我找個清靜地方。”
秦意濃按住麥克風(fēng),不讓唐若遙聽到桌上其他人的勸酒和打趣,她拉開包廂門出去,關(guān)菡拿起她的外套跟上。
走廊盡頭開著窗戶,秦意濃讓冷風(fēng)把自己的酒吹醒了一點,她指尖捏了捏眉心,放開麥克風(fēng),含笑道:“怎么了?想我了?”
唐若遙說:“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不急著說好消息,”秦意濃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想我了沒有?”
唐若遙低低地嗯了聲。
秦意濃笑聲輕盈:“聽不見。”
唐若遙咬了咬唇,輕聲道:“想。”
秦意濃:“說完整,想什么?”
唐若遙頓了兩秒,說:“想你。”
此時路過一位提著暖水瓶的同學(xué),同學(xué)聽到這話,一臉驚異地看著她,唐若遙瞬間面如火燒,背后撞到了墻,她忙用手擋住自己的臉。
同學(xué)笑了聲,走了。
唐若遙低聲埋怨道:“都怪你。剛剛說的話被人聽見了。”
“聽見了很丟臉嗎?”
“……沒有。”
“那為什么要藏著掖著?你就是想我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秦意濃酒意上頭,沖動地脫口道,“我待會去你學(xué)校接你吧。”
唐若遙:“……”
秦意濃自己清醒了,訕訕道:“開個玩笑。”
兩人膩歪了幾句,唐若遙終于切入正題:“我給你打電話是想和你說,今年的金玫獎我入圍了最佳新人。”
“不是最佳女主?”
“……不是。”
“嘖,評委會太沒眼光了。”
唐若遙忍不住笑:“你怎么和文殊嫻一樣,濾鏡無敵厚。”
“我只對你一個人開濾鏡。”
唐若遙支支吾吾:“然后我還有件事想問你。”
“什么?”
“這次頒獎典禮你會參加嗎?”秦意濃這屆沒有電影入圍,她成就如此,很多主辦方都是求著她去的,但她不是每次都會出現(xiàn)。
“會啊,金玫獎主席讓我去當(dāng)頒獎嘉賓,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沒想到你會入圍,所以之前沒和你說。”
唐若遙抱著一絲微乎其微的希望,追問道:“你頒什么獎項?”
幾秒后,聽筒里傳來略帶懊惱的聲音:“最佳女主角。對不起,早知道我就……”
“你不用和我抱歉。”唐若遙打斷她,道,“不能和你同臺是我努力還不夠,遲早有一天,我會憑自己站上有你的領(lǐng)獎臺。”
“我拭目以待。阿嚏——”秦意濃緊了緊身上的外套,道,“我先回去了,你早點睡覺。”
“少喝酒。”唐若遙叮囑她。
“知道。”
秦意濃離開風(fēng)口,額頭吹得冰涼,腦仁隱隱作痛,她用手捂了捂,重新推開包廂的門。
熱鬧的氣氛將她包圍。
“秦總回來得這么晚,一定要自罰三杯才行。”
秦意濃爽快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引得眾人陣陣叫好。
她放下酒杯,眉眼間多了絲天然的媚態(tài),柔惑道:“我喝三杯,你們總不能比我少吧?”
……
關(guān)菡將醒酒茶從廚房里端出來,衛(wèi)生間的嘔吐聲剛好停下,接著是沖水聲,水龍頭放水的聲音,秦意濃凈面凈手后出來,喝了口熱騰騰的醒酒茶,暖流淌過四肢百骸。
時間已經(jīng)過了凌晨。
秦意濃向關(guān)菡道:“你要不要在這里睡一晚上?”
關(guān)菡絲毫不給面子地拒絕說:“我明早再過來。”
秦意濃雙手捧著茶杯,忽然道:“關(guān)菡,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關(guān)菡沒說話,但她用眼神表示可以。
秦意濃看著她,目光關(guān)切地問道:“你談過戀愛嗎?”
關(guān)菡:“……”
秦意濃雖然是她老板,但不代表她能干涉她的感情生活,見她不答,旋即道:“沒事,我就隨便問問,不說也沒關(guān)系。”
關(guān)菡心情微妙了幾秒,道:“談過。”
“男的女的?”
“男。”
“什么時候?”
“我說了加錢嗎?”關(guān)菡來了句冷幽默。
秦意濃樂道:“加。”原來八卦身邊人這么有趣。
關(guān)菡的眼神如同一潭死水,毫無波瀾地說:“我十幾歲的時候,和一個師弟在一起過,后來他劈腿了,我把他揍了一頓。”
秦意濃:“然后呢?”
關(guān)菡面無表情:“沒然后了,記得加錢,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秦意濃:“……拜拜。”
關(guān)菡拿起沙發(fā)上的包,拉開門走了。
秦意濃去洗澡,躺在床上,把唐若遙的微信消息框點了出來。
里面靜靜地躺著她們倆的聊天記錄。
十一點的時候唐若遙給她發(fā)了一句晚安,秦意濃十一點十分回復(fù)她,說自己也睡了。秦意濃把想說的話編輯進聊天框里,沒有發(fā)送點回了主屏幕,合上了眼皮。
習(xí)慣了兩個人的同床共枕,一個人的夜晚顯得格外空曠,草叢里的蟲鳴聲越過魆魆黑夜傳進耳朵,心跳聲像一聲一聲的重鼓,壓迫著纖細(xì)的血管。
秦意濃從平躺變成側(cè)躺,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她從臥室出來,拖著疲憊的步伐到酒柜里取了瓶酒,開瓶器嵌住瓶塞,她木然的眼珠忽然動了一下,慢慢地將開瓶器放了下來。
月光灑落在餐廳,一瓶紅酒靜靜地佇立在桌面。
秦意濃回房拉開了窗簾,讓月光透過輕盈的白紗,在地面投下婆娑的影。秦意濃看著那些晃動的影子,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依舊是疲于奔命的夢境,秦意濃醒來以后對著蒙蒙的天色發(fā)呆,耳邊殘存著尖銳的謾罵。
唐若遙日常早起,六點半消息準(zhǔn)時報道。
【起床了,早安】
秦意濃點進對話,按下發(fā)送。
【我昨天問過關(guān)菡了,以前談過戀愛,男的,對方劈腿,她把人揍了一頓,分手了。她可能純直,你讓你室友再想想吧】
唐若遙回過來一串:【哈哈哈哈哈】
秦意濃像一株在夜晚行將枯萎的花,汲取到今日的養(yǎng)分,立即容光煥發(fā),她坐起來靠在床頭,唇角微勾,道:【好歹是你室友,幸災(zāi)樂禍不太好吧?】
唐若遙:【我沒有,只是腦補了一段劇情,不愧是關(guān)助理,我一點都不意外】
秦意濃:【我也是】
唐若遙:【我先去刷牙,待會和你說】
秦意濃也刷牙洗漱,好像這樣就能營造出她們倆住在一起的感覺。
405宿舍在晨光中陸續(xù)醒來。
唐若遙第一個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傅瑜君緊隨其后。唐若遙倚在門框,小聲把秦意濃告訴她的話轉(zhuǎn)達(dá),傅瑜君握著電動牙刷的指節(jié)緊了緊,說:“所以她現(xiàn)在單身是嗎?”
唐若遙:“……你要從這個方面想也行。”
傅瑜君彎起眼睛:“謝謝。”
唐若遙笑笑。
唐若遙離開后,傅瑜君笑容微凝,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大三的課程比前兩年少,但是有關(guān)表演實踐的活動越來越多。學(xué)生們也要為自己兩年來的專業(yè)學(xué)習(xí),交出一份不負(fù)努力的答卷。唐若遙等人參加了學(xué)校社團組織的話劇表演,每天晚上都去排練,十來點才回來。周六日的空閑也被擠到了只剩下一個周日,再之后只有一下午。
唐若遙滿懷歉意地和秦意濃道歉,秦意濃不高興歸不高興,正經(jīng)事她不會耍脾氣,年長的人總要多一分擔(dān)待。就是唐若遙每次回來累得夠嗆,基本什么都做不了。確切的說不是完全不能,但有一次唐若遙差點在中途睡著,秦意濃為了讓自己不留下心理陰影,暫時戒了這事。
一個月后的周六,唐若遙參演的話劇在表演中心大獲成功,秦意濃破例去接了她回家,讓她睡到飽以后,第二天一整天都沒下床,陽臺晾滿了迎風(fēng)招展的床單。
稍微清閑的日子過了幾天,金玫獎的頒獎典禮便到了。
前一天下了雨,當(dāng)日放晴,天空是澄凈的雨過天青色。
唐若遙的公司終于給她配了保姆車,她到酒店化妝,提著長長裙擺出來的時候有媒體在拍她,還叫她:“若遙,看這里。”
唐若遙配合地看過去,眉眼漾出動人淺笑。
雖然記者不是很多,但這樣重要正式的場合,對唐若遙來說是第一次。她盡量讓自己在鏡頭前表現(xiàn)得大方得體,挑不出破綻。
來拍她的幾家媒體朋友十分興奮,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沒見過唐若遙,在入圍名單公布出來前,甚至沒有聽過她的名字。唐若遙連拍兩部名導(dǎo)電影,有資源是不錯,但資源和能不能紅完全是兩回事。
唐若遙一襲白色羽毛長裙迤邐而行,端莊秀美,婉約卻不乏大氣,是圈內(nèi)很少見的東方古典式的美。
現(xiàn)今的內(nèi)娛青黃不接,從50到90年代,各具風(fēng)情的美人漸漸湮沒在影壇的長河,當(dāng)下審美趨于白幼,尤其是新一代,能挑出個有辨識度的長相已極為難得,更別說像唐若遙這樣,一眼就能從人群里脫穎而出。
媒體人靈敏的嗅覺告訴他們:光憑唐若遙這張臉,就足以甩開內(nèi)娛千篇一律菜雞互啄的新一代小花一大步。如果她運氣好一點,能抓住機會,未來無可限量。
唐若遙坐上保姆車,直至門帶上的那一刻,鏡頭的閃光燈還在“咔嚓咔嚓”地交錯響起。
辛倩從車窗玻璃往外看,道:“好多記者啊,唐唐,你是不是要火了?”
唐若遙眼底有笑,道:“離火還早著呢。”她把手機屏幕上的一個視頻點開,是前線拍的秦意濃出發(fā)視頻,秦意濃長裙曳地,兩個助理分別給她提著裙擺,關(guān)菡跟在她身后兩步遠(yuǎn)的地方,媒體狀若瘋狂,密集的閃光燈下秦意濃的臉幾乎都沒被看清過,滿屏幕都是不知道粉絲還是路人的尖叫。
唐若遙說:“看見沒?這才叫火。”
辛倩道:“照這個標(biāo)準(zhǔn),圈里一共都沒幾個火的。”
唐若遙微微笑著,沒再說話。
歷年的頒獎典禮,不管大小,都有紅毯環(huán)節(jié),給女星們爭奇斗艷,各種發(fā)艷壓通稿。唐若遙安排在靠前的順序,作為新人,第一次走電影紅毯,她對自己的美貌一無所知,自認(rèn)為放在圈內(nèi)平平無奇,所以也沒有刻意要讓自己在鏡頭前顯得多美,舉手投足氣質(zhì)渾然天成,面對鏡頭和媒體,然后優(yōu)雅從容地接受完主持人的采訪,從紅毯末端瀟灑入場。
直播前早早蹲守的耿直顏狗們正如敏銳的媒體人預(yù)想的那樣,第一時間淪陷。
-臥槽臥槽臥槽
-我是眼花了嗎?剛剛是不是天上的七仙女下凡了?
-這個仙子姐姐是哪里來的?為什么我沒有見過?!
-一分鐘之內(nèi),我要得到這位小姐姐的所有資料!
-我是缺課太久了嗎?有沒有誰給我補補課,內(nèi)娛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位瑰寶,我要粉她
-建議樓上退學(xué)
-hhhh不用這么嚴(yán)格吧,不認(rèn)識她很正常啊,她好像是第一次在鏡頭前公開露面,今年的最佳新人候選人,名字叫唐若遙,小姐姐未來可期,入股不虧
與此同時,微博上的艷壓通稿已經(jīng)開始了。營銷已成了圈內(nèi)不成文的規(guī)則,酒香也怕巷子深。雖然大部分都是粉絲彩虹屁尬吹,但在一年一度金玫獎的熱度加持下,依舊吸引了大量的路人。
眾多通稿里,唐若遙的名字悄然出現(xiàn)。
熱搜空降:【唐若遙人間仙子】
當(dāng)然不是阮琴買的,而是安靈在秦意濃的授意下,為唐若遙買的通稿。
路人提著刀進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臉的又在往自己臉上貼金!唐若遙?是哪里來的三百八十線,聽都沒聽過!吹這么大的牛皮也不怕閃了舌頭!
然后在絕對的顏值前撲通跪下,一切都成了紙老虎。
【我靠,這樣的美貌是真實的嗎?】
【小姐姐穿白色羽毛裙太好看了吧,真的像仙子啊啊啊啊prprpr】
【救命!我醉倒在她的梨渦里了】
【她好白啊我的天,光這個顏值我就可以舔一年!】
【這是我今天見到的第一條名符其實的熱搜[跪了]】
【所以為什么到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這位名品姐姐!請把更多的照片向我砸過來好嗎?!】
【微博指路@唐若遙,不用謝】
熱搜從三十多位一路上漲,搜索指數(shù)攀升,頒獎典禮前已經(jīng)穩(wěn)固在了第二名,第一名是秦意濃,無可撼動。唐若遙粉絲數(shù)瘋漲。
秦意濃紅毯壓軸登場,進去后沒找到唐若遙,在簽字板上草草簽了個名,步入大廳。
唐若遙和《胭脂》劇組坐在一起,在中間位置,秦意濃站在第一排前,遠(yuǎn)遠(yuǎn)地瞧了她一眼,正身落座,她從手袋里拿出手機,用手擋著給唐若遙發(fā)消息。
【別緊張】
唐若遙:【沒緊張】
秦意濃莞爾:【真的?】
觀眾席里都是以前在大銀幕或者電視里才能見到的人,個個奪目耀眼,唐若遙身處其中,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她未來的路。
她要一直演戲,為演藝事業(yè)奉獻(xiàn)終生。
這只是個開始。
唐若遙端正坐姿,回復(fù):【真的】
秦意濃說:【好吧,還想讓你向我撒撒嬌[失望]】
唐若遙勾唇道:【我不緊張也可以向你撒嬌】
秦意濃挑眉:【撒一個我看看】
唐若遙下巴微低,指尖打字:【小狗給你搖尾巴啦】還發(fā)了個小狗搖尾巴的動圖,不知道從哪里收來的。
秦意濃:“撲哧。”
坐在她兩個座位之外的郝美樺朝她望過來,面帶嫌棄,重重地嘖了聲,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回家再說】秦意濃收起手機。
秦意濃一年參加的頒獎典禮不計其數(shù),早練就了一心二用的本事,臺上主持人你來我往,場子熱鬧得風(fēng)生水起,獲獎的演藝從業(yè)人員榮譽加身,臺下不時掌聲雷鳴。秦意濃鼓著掌,表情正直地在腦海里幻想自家的小狗跪在沙發(fā)、浴室、地毯搖尾巴的場景。
“本屆金玫獎最佳新人獎項……”
秦意濃將分散的心神收攏,跟隨鏡頭往回望。
“最佳新人獲得者——唐若遙。”
秦意濃笑著,用力鼓起掌來。
唐若遙提著裙擺,走到臺前,從頒獎嘉賓手里接過獎杯,站立在舞臺最中央的位置,發(fā)表獲獎感言。
聚光燈照在她身上,每一片羽毛都在發(fā)光,但唐若遙非但沒有被華美的翎羽襯托得黯然失色,反而相得益彰,越發(fā)的清輝勝雪。
她是天地一驚鴻,踏雪而來。
秦意濃聽到身后有人小聲地哇了句:“好漂亮。”
那個發(fā)出感慨的女演員話音剛落,便見前面的秦意濃回頭向她看過來,眸中不辨情緒。
四目相對。
女演員是位出道挺早的演員了,但面對比她年輕的秦意濃氣勢絲毫占據(jù)不到上風(fēng),她暗道自己控制不住嘴巴,竟然在秦意濃背后夸別人漂亮。
女演員心情忐忑,秦意濃又轉(zhuǎn)了回去。
秦意濃定定地望著臺上的人,眼神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