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蕭家人
包子愣了兩秒鐘,突然間從地上一躍而起,朝著遠(yuǎn)處撒腿就跑。($>>>棉、花‘糖’小‘說’)
然而她剛剛跑出沒五米,整個身子突然就僵住了,一動也動不得,而我卻還能夠從她的側(cè)臉上,瞧出她臉上顫抖的肌肉,以及滴溜溜轉(zhuǎn)動的黑眼珠子,知道她其實(shí)是有意識的,只不過被某種東西給控制住了。
我和屈胖三從地上一躍而起,攔在了黑手雙城的跟前來。
而這個時候,他的目光才從包子的身上,移到了我們這兒來。
黑暗中,他的雙眼有些莫名的光芒在游動,而他盯了我們好一會兒,方才看著我,緩聲說道:“陸言,包子其實(shí)一直跟你們在一起,是么?”
啊?
聽到這話兒,我愣了一下,這才趕緊回答道:“沒有,她昨天才出現(xiàn),跑來跟我們要吃的……”
黑手雙城看著我,停頓了幾秒鐘,方才說道:“真的?”
我點(diǎn)頭,說不信你問她自己。
黑手雙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然后走到了我的跟前來,伸出手,說你們這兩天的表現(xiàn)我聽說了,恭喜你,在這個地方揚(yáng)名立萬,大展神威……
呃?
聽到他的夸贊,我總感覺莫名的古怪,伸手與他相握,輕輕搖了搖,感覺他的手還是那么的冷。
就如同他的外號一般。
兩人的手分開,他看了一眼屈胖三,卻并沒有與之握手的意思,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也恭喜你,河?xùn)|屈師的名字,這兩天在整個江湖上都開始開始傳唱了起來,有人講你是百曉生?
屈胖三嘿嘿一笑,說百曉生這名頭太刺耳了,我只不過是知道的比較多一些而已。
黑手雙城說河?xùn)|……你是晉西人?
屈胖三應(yīng)付地說道:“算是吧。”
黑手雙城瞧見他的配合度不高,也沒有繼續(xù)盤問,而是開口說道:“我這次過來,是代表組委會向兩位表示恭喜,你們幾天的擂臺賽,辦得很不錯,給組委會提供了許多的參考,上面特地讓我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你們解決的,盡管開口。”
他說得客氣,然而我們卻還是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壓迫感。
我看了屈胖三一眼,笑了笑,說多謝組織的關(guān)心,不過暫時不用了,布魚他們做得已經(jīng)挺好的。<srng></srng>
黑手雙城看著我,說真的?
我發(fā)現(xiàn)他有一句口頭禪,就是特別喜歡問“真的”這句話reas;。
這表明了他對于一切的事情,都抱著充分的懷疑態(tài)度,心里也不會相信任何的人。
話不投機(jī)半句多,黑手雙城跟我們簡單聊了一下,瞧見我們并沒有熱烈回應(yīng),便沒有再繼續(xù),而是走到了包子的旁邊,伸手牽住了她的手,說跟我走吧,你不知道茅山宗上上下下有多著急,刑堂長老為了找你,都下了三回山,最遠(yuǎn)跑到西北昆侖去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容置疑地拉著包子,準(zhǔn)備離開。
而這個時候包子似乎重新掌握了身體的主動權(quán),就釘在那兒,不肯跟著他走,說我不,我不想回茅山。
黑手雙城瞪了她一眼,說你不回茅山,那想去哪兒?
包子氣呼呼地說道:“我、我……”
她說了半天,卻是指著我,說我要跟他們在一起,我不想回去。
呃……
我皺著眉頭,想著怎么處理這件事情,畢竟如果我們之前的猜測沒錯的話,此刻的黑手雙城已然魔化,即便他與包子之間似乎有一些血緣關(guān)系,我們也不能確定她在黑手雙城身邊就能夠安全。
如果那心魔嚴(yán)重的話,可沒有“虎毒不食子”的擔(dān)保。
所以包子說要跟我們在一塊兒,我的心中就穩(wěn)了,想著怎么接這一茬兒,而黑手雙城自然不愿,他皺著眉頭,兇巴巴地說道:“不行。”
包子說為什么啊?
黑手雙城說你一跑就那么久,要萬一又跑了呢?我們?nèi)ツ膬赫夷惆。磕氵€未成年,要是碰到危險(xiǎn)怎么辦?你若是在茅山待膩了,就跟我在一塊兒,待在京都,你看怎么樣?
包子依舊不肯,說我不,我就要跟他們待一塊兒。
黑手雙城哪里管這小孩子的想法,拉著她就走,而這個時候,我終于下定了決心,走上前去,攔住了他。
我說陳局長,包子既然想要跟我們在一塊兒,就由我來負(fù)責(zé)照顧她吧。
黑手雙城理都沒有理我,而是平靜地說道:“陸言,這是我茅山的內(nèi)務(wù),與你無關(guān),走開。”
他的態(tài)度十分堅(jiān)決,剛才還在與我假惺惺地祝賀,而此刻卻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茅山內(nèi)務(wù)……
這個借口冠冕堂皇,弄得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接口。
而這個時候,旁邊的屈胖三也開了口:“不管是不是你們茅山的內(nèi)務(wù),但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應(yīng)該聽當(dāng)事人到底是一個什么想法,對吧?”
包子可憐巴巴地說道:“我要跟他們一起……”
黑手雙城黑著臉,一字一句地說道:“不行reas;!”
他說罷,拉著包子轉(zhuǎn)身就走。
而在不遠(yuǎn)處,我瞧見了背著處分的王清華,他站在了角落,與幾個人在那里低聲聊著什么,似乎感應(yīng)到了我的目光,他抬起了頭來,與我對視,隨即露出了冷冷的笑容來。
這笑容讓我的心頭發(fā)冷。
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預(yù)感,如果包子給他們帶走了,說不定事情就會變得一發(fā)而不可收拾。
一想到這里,我就再一次地上前,去攔住了黑手雙城。
這個時候,我能夠感覺得到黑手雙城也惱了。
他低頭朝著我望了過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初生牛犢不怕虎,我好久都沒有被人攔住過了……”
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正猶豫著是否要跟這一位大領(lǐng)導(dǎo)撕破臉皮,旁邊卻傳來了一聲吊兒郎當(dāng)?shù)脑捳Z:“說到茅山,我記得包子可是你的師姑啊,強(qiáng)行控制她,你這樣真的合理?”
雜毛小道?
我回過頭去,卻見雜毛小道從旁邊走了過來,然后沖著包子扮了一個鬼臉,歪眉斜眼,十分好笑。
包子原本都已經(jīng)認(rèn)命了,瞧見雜毛小道突然冒了出來,趕忙揮手,喊道:“小明哥哥……”
呃……
你們茅山的輩分還真的是亂啊。
我心中吐槽著,而這個時候黑手雙城卻轉(zhuǎn)過了頭來,沉聲問道:“小師弟,你想攔我?”
來這京都,雜毛小道與黑手雙城其實(shí)有過好幾次的會面,但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面對面說話,我記憶中的,好像就這么一次。
原本情同兄弟的師兄弟兩人,此刻卻形同陌路,只有在爭奪包子的時候,方才開口。
不過事情過了這么久,雜毛小道的心情早就已經(jīng)平復(fù)了許多。
他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然后說道:“我不是攔你,只是想帶走這小姑奶奶。”
黑手雙城開口說道:“她是我茅山的……”
還沒有等他說完,雜毛小道立刻就揮手打斷了他,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不、她是我蕭家的人。”
啊?
這句話一說出口,不但我們都驚呆了,就連黑手雙城也愣了一下。
而雜毛小道沒有給他太多的思考時間,而是直接說道:“鳳鳳是我小姑的女兒,我是她的堂兄,而你,則是她的師侄而已,你說誰更有資格一點(diǎn)兒?”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淡,而雙眼卻直直地盯著對方。
黑手雙城沒有再說話了,而是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許久之后,他松開了包子的小手,然后說道:“你玩夠了,記得回茅山報(bào)備一些,免得別人一直找你。”
說完了這句話,他轉(zhuǎn)身就走。
不遠(yuǎn)之外,王清華等人過來跟他匯合,而布魚作為這邊的負(fù)責(zé)人,也跟著過去,似乎在匯報(bào)什么……
包子瞧著黑手雙城的背影,愣了好一會兒,方才喃喃說道:“他會不會很難過啊?”
她說這話兒的時候,小心翼翼,話語柔柔的。
她離家出走的主要原因,就是因?yàn)橹懒撕谑蛛p城、傳功長老蕭應(yīng)顏與她的關(guān)系,而且也討厭黑手雙城屢次三番跟她喊姑姑的蕭應(yīng)顏吵架,但是這個時候,突然間就心軟了起來。
畢竟終歸到底,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她的父親。
她與他的血脈是相連的。
雜毛小道在旁邊聽著,卻罕有地沉默了,沒有回答。
事實(shí)上,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難道他能夠說此時此刻的黑手雙城,很有可能已經(jīng)魔化了,并不是她的父親了?
不能。
所以他只有嘆息了一聲,說也許吧,不過我覺得你跟著我們會更好一些。
包子這才回過神來,望著雜毛小道,說這么說,你們都知道這事兒了?你們知道姑姑是我媽媽,為什么不告訴我?
呃……
雜毛小道愣在當(dāng)場,不知道如何解釋,而我趕忙上前找補(bǔ),說我們其實(shí)也是剛知道的。
簡單解釋了幾句,把包子給哄回去吃飯了,而雜毛小道則從身后摸出了一個匣子來,扔給了我,說打開看看。
我一愣,掂量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這就是那把龍骨劍?”
雜毛小道笑了,說你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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