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突發(fā)險情
陳冠名很快見到了他的實驗室上司,也就是這里的負責(zé)人白朗先生,他當(dāng)然也是露婭的父親。
“陳,我們實驗室所轄醫(yī)院只是收治本國的病人,都是配合我們做臨床實驗用的,而您卻帶來了一個來自東方的患者。這是不符合我們的規(guī)章制度的。所以,我希望您盡快把她帶離出去。”
陳冠名聞聽,簡直就像遭到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他幾乎用哀求的語氣道:“白朗先生,這個姑娘是我的最好朋友,她就是服用了我一年多以前從這所實驗室?guī)ё叩囊恢粷饪s丙氰,而變成這個樣子的。現(xiàn)在只有我們的實驗室才有可能幫到她。否則,她就是死路一條啊!我求求您,就破例幫幫她吧!”
白朗還沒有回答,露婭這時從門外走了進來,她見狀附和道:“爸爸,我既然已經(jīng)把那位姑娘安排住院了,您怎么要把她往外推呢?這不等于謀殺一樣嗎?”
白朗瞪了女兒一樣:“我們的實驗室是為了生命領(lǐng)域做貢獻的,你怎么把我形容‘謀殺’呢?”
露婭振振有詞道:“這個中國姑娘是服用了咱們實驗室提取的濃縮丙氰,才弄成這個樣子的。咱們就應(yīng)該有責(zé)任把她治好。假如把她拒之門外的話,她就是等死了。您不等于謀殺一樣嗎?”
白朗不以為然:“我們提取濃縮丙氰是為了科研所用,當(dāng)年陳鼓動他的同學(xué)從實驗室里私自拿走了一支丙氰。我還沒有追究他們責(zé)任呢。怎么能談上我們謀殺那個姑娘呢。她服用那支被‘竊取’的丙氰,完全是咎由自取。”
陳冠名這時趕緊解釋道:“對不起白朗先生,我當(dāng)年托麥克先生從實驗室里取走一支丙氰。完全是為了作為證據(jù)。用來揭露當(dāng)時在中國生產(chǎn)的‘益童’口服液因為含有微量的丙氰成分的危害。從主觀愿望講。我是正義的舉動。那位女孩也是捍衛(wèi)正義,而毅然喝干那支丙氰。如今,她因為受丙氰的毒害,已經(jīng)一年多未醒了。現(xiàn)在在全世界范圍內(nèi),只有咱們實驗室擁有這方面的藥理數(shù)據(jù)。所以,咱們有責(zé)任幫助她除去丙氰之害。雖然她是一個中國人,但是,我們常說‘科學(xué)無國界’。我覺得生命也不該存在國界之分。我也是一個中國人,能夠跨國界為貴實驗室工作。那么,我這位朋友為什么不能也跨越國界,接受貴實驗室的治療呢?”
陳冠名的這番話讓白朗默然了,露婭趁機講道:“陳說得對極了。爸爸,咱們就幫幫陳吧。我既然已經(jīng)把那位姑娘安排住院了。就沒有把她再推出去的理由。”
白朗沉默了一會,然后對陳冠名講道:“陳,請您先回避一下,我有話單獨對露婭講。”
陳冠名不知何故,但也只好遵從。他看了一眼露婭,然后走出了白朗的辦公室。
白朗先沒說話。他迅速走到門口,突然打開了房門,證明陳冠名確實走開了,才放心地關(guān)上了門。
“爸爸,您這是搞什么?”
露婭不解白朗的做法,不由得驚異問道。
白朗滿臉嚴肅道:“露婭,你真是太幼稚了。這樣的舉動簡直就是拆自己的臺。”
露婭完全被白朗弄哦糊涂了:“爸爸,您這是什么意思?”
白朗不答反問道:“露婭,你喜歡陳嗎?”
露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當(dāng)然了!陳是我見過的最帥的東方男人,他不僅有才華,而且又充滿熱情、誠實。難道您不這樣認為嗎?”
白朗嘆了一口氣道:“陳確實是一個難得的人才。但是,他只有完全為我們所用,才是我們應(yīng)該珍惜的。我一直勸他加入我們的國籍,可是,他卻似乎不感興趣。我當(dāng)然希望你能用愛情的方式挽留住他。但是,當(dāng)他把那樣的一個姑娘帶回來時,徹底否定了我的愿望。”
“爸爸,怎么會呢?陳說那位姑娘只是他的一個普通朋友。他只是因為這個便利的工作環(huán)境,才帶那位姑娘來試試的。也未必能治好她呀。”
聽了女兒的話,白朗不以為然:“露婭,你還年輕,完全不懂東方人的價值觀念。他們對愛情看得比生命還重要。陳能千辛萬苦帶那位姑娘從萬里以外的中國帶到這里,說明他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我這一年多感覺到,陳對你的熱情似乎并不熱衷。這就說明,他肯定有心上人了。而他把那位姑娘帶來了,就是最好的驗證。”
聽了父親的話,露婭頓時迷茫了,她最后解釋道:“陳這一年多以來,從未求過我什么。我只所以答應(yīng)幫他這個忙。完全是處于讓他欠我的這個人情。并沒有想太多。爸爸,您認為,我們能治好那個姑娘嗎?”
白朗沉吟了一下:“我已經(jīng)檢查過那個姑娘了,她雖然沉睡一年多了,但根據(jù)檢測結(jié)果,她的腦細胞還是正常的。致使她處于深度昏迷的原因是她的神經(jīng)元細胞大部分處于壞死狀態(tài)。如果運用我們實驗室新取得的生化療法,對病人的神經(jīng)元細胞修復(fù)有很大的效果。而且,我們有針對丙氰毒性的藥理數(shù)據(jù)。可以更加有針對性。所以,她蘇醒的可能性還是有的。”
露婭緊張道:“假如把那位姑娘治好了。陳就會跟她結(jié)婚嗎?”
白朗神色凝重道:“我擔(dān)心的還不止這個。那個姑娘畢竟是一個中國人,她假如要回中國的話,很可能會把陳也帶走。這就意味著,我們目前不僅是幫助你的情敵,也是一個可能撬走我們實驗室人才的‘對手’!”
白朗的話讓露婭驚呼抱住了頭:“天啊,太可怕了。我感覺自己離不開陳了。他回中國的日子,讓我簡直度日如年。我決不希望會是那樣的結(jié)果。我們可以不讓那位姑娘醒過來,不就可以了嗎?”
白朗連連搖頭道:“這是不可能,除非客觀上我們治療不好她,但主觀上,我們的醫(yī)院會全力以赴的。你不知道,我主要負責(zé)實驗室這一段。而醫(yī)院方面室友保羅博士負責(zé),當(dāng)他接到這樣受丙氰中毒的病人,這對他來講,是難得的‘臨床試驗品’,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治好那位姑娘的。”
白朗的一番話,讓露婭隱隱不安。陳冠名是她心儀的男人,怎么甘心被別的女孩搶走他呢?
她終于后悔自己所做的決定了,必須要想辦法補救這件事情了。她默不作聲地走出了父親的辦公室。
白朗目睹女兒的背影,也略有所思。
露婭離開父親的實驗室,立即驅(qū)車趕往那家收容劉月娥的附屬醫(yī)院,她必須想辦法阻止對劉月娥的治療。她心地并不壞,但也無法容忍自己會幫助自己的情敵。她要采取一些行動了。
就在她趕往醫(yī)院的同時,那位一直跟蹤陳冠名的神秘男子也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附近。他在外面徘徊了一會,就邁步走了進去...
由于他是一個東方人的長相,很快引起了那些白種人的注意。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趕緊躲進了一個衛(wèi)生間里。
他進來的目的,顯然是在搜索劉月娥所在的病房。但他無法在這家醫(yī)院里走來走去。必須要想一個穩(wěn)妥的辦法。
就在這時,衛(wèi)生間外面又進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的醫(yī)生模樣的男人,他頭戴白帽,嘴上也戴著一副口罩。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看了一眼正在衛(wèi)生間洗手盆處的神秘男子,便進里面‘方便’去了...
那個神秘男子注意到了他的裝扮,突然心里一動。他隨后跟了進去...
過來一會,那個神秘的男子走了出來,但他已經(jīng)變成了那個白人醫(yī)生的裝扮,當(dāng)頭部被帽子和口罩捂得嚴嚴實實時,幾乎沒有人認得他了。
他這時很從容地潛入了里面的病房里,逐個檢查著...
他終于查到了劉月娥所在的病房,便快速閃身進入。
這是一個單間病房,病房里并沒有任何醫(yī)護人員。只有劉月娥安詳?shù)爻了诓〈采稀?br/>
那個神秘男子走到病床旁邊,他看了一眼劉月娥,突然眼睛里射出一道寒光,把自己的一只大手扼住了劉月娥的喉管。他一發(fā)力,要掐死毫無知覺的劉月娥...(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