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所有企圖傷害我崽崽的人,都該死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小雪,灰蒙蒙的天空,更顯壓抑……
而此時,王穎看著手持工具刀,一步步朝她走過來的鐘意,沒由來的一陣瑟縮。
泛著盈盈寒光的刀身,帶著未干的鮮紅血跡,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那由遠(yuǎn)及近的,高定皮鞋與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噠噠”聲,如同索命的鈴鐺般,緩緩響起……
這一刻,被保鏢桎梏在床上的王穎,是真的怕了……
她拼命的掙扎著,那怨毒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慌張: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他們的媽媽,只有我才有權(quán)利決定孩子的去留……”
她似是重新燃起了希望般,神色顯然放松了幾分,得意的聲音中夾雜著篤定:
“對啊,我是他們的媽媽……”
“哈哈哈,我是媽媽……”
“媽媽?呵,你也配?”鐘意冷嗤一聲,鋒利的刀尖在她隆起來的腹部,緩緩劃過,本就血跡斑斑的孕肚,更顯猙獰。
那森然的聲音中,盡是殺意:
“所有企圖傷害我崽崽的人,都該死......”
話音未落,手中的力道明顯加重,鋒利的工具刀,頃刻間深了幾分,只是一瞬間,刺目的鮮血便染紅了床單......
此時的王穎早已沒了剛剛的癲狂、囂張......
她瘋狂的扭動著,身體上的疼痛,早已大過了精神上的自我折磨......
那語無倫次的哭喊中,是希望能看在孩子的情分上饒她一次,也是對活的渴望,更是從未有過的絕望......
但,無論她后悔與否,都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一刻,任誰都看得出,看似正常的鐘意,已然處于暴怒邊緣,他根本容不下任何一個,想要傷害蘭溪的人......
現(xiàn)在的他,已然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分離......
無論是生離......
亦或是死別......
而此時,偌大的病房內(nèi)充滿了女人的哭嚎,求饒聲,尖銳刺耳。
但鐘意似是聽不見般,握著工具刀的手,用力下劃,胎兒被包裹在胎膜里的小腳,頃刻間便顯露了出來。
剎那之間,王穎險些暈死過去,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冰冷刺骨的刀尖,正在一點點破開她的肚皮。
那雙赤紅的雙目死死的瞪著鐘意,凸起的眼球,盛滿了不甘、憤恨。
被堵住的嘴已然說不出話來,只能通過嘶啞的嗚咽聲,來表達那些不堪入耳的謾罵、咒詛......
此刻,病房內(nèi)唯一能阻止鐘意的人,卻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站在不遠(yuǎn)處,目光炙熱的盯著他的側(cè)顏,任他肆無忌憚的為自己發(fā)瘋......
而躺在病床上的王穎,在暈死過去與疼醒過來間,不斷掙扎。
這一刻的她,想死都成了奢望......
然而,就在須臾之間,伴隨著雜亂急促的腳步聲,一道急促中帶著擔(dān)憂的聲音傳了進來:
“哥,你傷哪了?重不重?我看看?!?br/>
鐘意那陰翳的眼神瞬間恢復(fù)清明,看著王穎那張驚恐慘白的臉,手上的動作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毣趣閱
在一聲凄慘的嗚咽聲中,他那明顯柔和了幾分的聲音,也一同響了起來:
“小愛,去你小溪哥身后待著,這邊太血腥,不適合你。”
鐘愛看著他腿上纏著的紗布,神色暗了暗,乖巧的應(yīng)了聲“嗯”后,便在索書衍的攙扶下,坐在了蘭溪身邊的椅子上。
鐘意神色漠然的,看著她被破開的肚皮,出口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陰森駭然:
“再敢不自量力的,企圖傷害我的崽崽,”
他冷笑一聲,滴著血的刀尖,抵在王穎的下頜上,繼續(xù)道:
“我破開的就不止是你的肚子......”
他頓了一下,手腕翻轉(zhuǎn)間微微用力,說了里“而是”后,工具刀直接插在了她耳邊的枕頭里,
那披散在床上,粘膩在一起的黑色長發(fā),頃刻間被沿著頭皮削掉了一縷,淡漠的開口:
“你的腦殼......”
音落,將剩余的事情交給一旁等候多時的產(chǎn)科醫(yī)生后,便懶得再多看她一眼,后退一步,準(zhǔn)備離開......
然而,還不待他轉(zhuǎn)身,整個人便落進了熟悉的懷抱,看著他的視線,落在了被鮮血浸濕的紗布上,
鐘意快速的抬手,摟上了他的脖子,刻意壓低的聲音中,明顯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小溪哥,好疼......”
話音未落之際,蘭溪已然將人攔腰抱了起來,步伐穩(wěn)健的快速朝著處置室走去。
而在鐘意的示意下,慢悠悠的跟在身后的鐘愛,早在與蘭溪低語間,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她撇了一眼被吊在窗邊,血色全無的蘭燁,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駭人,那淡漠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寒意:
“取個盆兒放在他腳下......”
她冷笑一聲,繼續(xù)道:“促使我哥受傷的人,怎么能讓他這么輕易的去死?!?br/>
音落,血珠落在盆里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那“滴答滴答”的聲音,仿佛生命的倒計時,
無時無刻的提醒著,潛意識里清醒的蘭燁,那即將結(jié)束的一生。
房間內(nèi)的眾人,控制不住的一顫,誰能想到鐘先生這個看起來,柔弱可愛的妹妹,居然有如此駭人的一面。
然而,鐘愛似是沒看出眾人的恐懼般,繼續(xù)對著身邊的保鏢道:
“等我的兩個小侄子出生后,那個女人直接送到實驗室……”
她輕笑一聲,回頭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出口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被病房內(nèi)的眾人聽清:
“做成藥人……”
話音未落,鐘意那溫潤的聲音,便在不遠(yuǎn)處響了起來:
“走吧,小愛,孩子一會兒會送到保溫箱,我們?nèi)ツ沁叺??!?br/>
只是一瞬間,被索書衍半摟在懷里的鐘愛,已然恢復(fù)成了那個軟萌可愛的妹妹,乖巧的應(yīng)了聲“好”后,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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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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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