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五兩黃金
“哎喲,孟隊長,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一進來的許德山,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態(tài)度謙卑恭謹,連連抱拳,身后還跟著一個跟班,手里拎了幾盒點心,和八段用油紙包好的生的豬蹄。
許德山一示意,跟班立刻把禮物放到床頭柜上,然后立刻知趣的走了出去。
“一點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我靠啊!
自己那個時代,探望病人,有送花的,有送水果的,有送一個紅包的,你什么時候看人送個八個大豬蹄?
孟紹原哭笑不得。
許德山唉聲嘆氣:“孟隊長,生意是做的有些起色,可是手下人多了,也就不好管了。那些無法無天的家伙,竟然敢悄悄的背著我走私。這還算了,居然還敢刺傷了孟隊長。目無法紀!孟隊長,你放心,我一定會親自帶著蔣明寧來向您負荊請罪的。”
幾句話,就把這事的責任和自己撇的干干凈凈,一臉的委屈無辜。
“許老板客氣了。”孟紹原淡淡說道:“這當中恐怕真有一些誤會也說不定。”???.??Qúbu.net
許德山一怔。
當他聽說孟紹原被刺傷了,立刻就知道壞了。
刺傷一個力行社的特務,那還了得?
力行社真要發(fā)起怒來,誰都保不了自己。
他趕緊的打電話給情報科的唐縱,想讓他從中調停,誰想到唐縱對電話根本避而不接。
左思右想,許德山還是決定親自來一趟。
來之前,已經設想好了,孟紹原一看到自己,破口大罵,甚至連面都見不到。
可現(xiàn)在,不但見到面了,而且孟紹原似乎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許德山摸不清對方的真實情況,陪著笑臉說道:“孟隊長,您想怎么處置蔣明寧都行,我絕無二話。這里一點笑玩意,當是許某人一片賠罪赤誠之心。”
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金條,放到了孟紹原的病床上。
看了看,總有五兩左右。
許德山心里的一把小算盤打得噼啪響。
這些小特務,一個個都不富裕,平日里整天想盡了辦法弄錢,就這五兩黃金,諒孟紹原見都沒有見過。
他不過是肩膀上受傷,黃金在前,他豈有不收的道理?只要他肯定收,事情也就算過去了。
“多謝。”孟紹原說了一聲。
許德山臉上露出笑意,心里卻冷哼一聲,一幫癟三小特務。
沒想到,孟紹原慢吞吞地說道:“田七,這黃金你拿著吧,跑來跑去怪辛苦的。”
“多謝孟隊長。”田七不動聲色拿起黃金,走到病房門口,打開門,把黃金往站在門口許德山的跟班手里一塞:
“孟隊長賞你的。”
許德山的根本懵了,可是病房的門又關上了。
許德山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他媽的,這個小特務怎么連五兩黃金都看不上。
看起來這次要多出點血了。
孟紹原一笑:“田七。”
“在!”
孟紹原不緊不慢說道:“等到蔣明寧投案成功,給我砍下他的一只胳膊,然后再給他家里人送三萬大洋去。”
田七居然問了一聲:“為什么?”
嘿,孟紹原差點樂了出來,這家伙還知道接口,有點演戲的天分:“不為什么,因為有人把咱們二處的人,都當成了新街口討飯的叫花子,五兩黃金?”
田七陰冷著臉:“許老板,咱們二處的這些特務,的確不太富裕,但老實和您說一聲,這點錢我們還真美看在眼里。您要沒什么事,請吧。”
“別,別。”許德山匆忙說道:“孟隊長,您說您要多少?您開個價,許某人總竭盡全力辦就是了。”
“大洋一百萬!”
啊?
孟紹原一張嘴,許德山整個都呆了。
這不是打秋風,這是刮大風啊。
一百萬?虧你想的出來。
許德山就是不想把這事鬧大了,聽了這價錢,不陰不陽說道:“孟隊長,錯,的確是我們有錯在先。我手下犯的事,我親自來賠禮了。孟隊長,老話說得好,抬頭不見低頭見,咱們都是天天在南京混的……”
“成了,許老板。”孟紹原打斷了他的話:“記得那天我去貴公司,說過的話嗎?我說咱們總還是要見面的。許老板當時不給我面子,我現(xiàn)在又何必要給你面子?是啊,都是在南京混的,可許老板又是趕我,又是干脆把我弄傷,我孟紹原還怎么在南京混啊?”
許德山忍著氣:“孟隊長,您出的這個價也太離譜了。咱們好好商量著辦,將來……”
“不要將來,我要現(xiàn)在。”孟紹原又一次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將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大洋一百萬,一分錢不能少。此外,再把蔣明寧送到我的面前,其它的怎么辦?到時候咱們再說。”
“真沒商量余地了?”
“我一個黨國軍人,和你一個小小的商人商量什么?”孟紹原不再客氣:“許老板,我給你一個小時考慮。一個小時我還得不到滿意結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個小時?
虧你想得出來。
許德山騎虎難下,再者,他就不信孟紹原真的能把自己怎么樣:“孟隊長,我等著你。我許某人也不是任人爬到頭頂上拉屎拉尿的人。”
“送客!”孟紹原閉上了眼睛。
“許老板,請。”田七陰沉著臉,把許德山帶到門口,一開門,在許德山腳剛離開病房的時候,忽然說了一句:
“許老板,記得,我叫田七!”
什么意思?
可是,門已經關上了。
病床上的孟紹原忽然睜開了眼睛:“命令,全部出動,只要和許德山有關的,給我狠狠的打。咱們的羈押室關滿了,問公安局借地方。公安局再關滿了,問法院去借地方。”
“知道了。還有什么吩咐?”田七畢恭畢敬問道。
孟紹原的眼睛落到了那八個大豬蹄上:“你會做豬蹄不?”
“什么?”田七一怔。
“難道我說的是外國人?”孟紹原咽了一口口水:“紅燒豬蹄,我特別愛吃。哎喲,好久沒吃了。老七,你不是廚師嗎?幫我弄個紅燒豬蹄唄?”
田七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這都什么時候了,自己的這位隊長居然還在那里想著吃大豬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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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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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