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庶女心計
新年一過,伴隨著春的來臨,臨安城的雪也漸漸化去了,渭城百姓的遷移正在進行中,一月底,祁家接到了祁老爺復職的消息,去渭城幫蘇大人和顧大人一起把這百姓遷移的工作做好。
祁素茹接到祁家來信的時候才想起那日包廂里那個聲音許下的承諾,揪著信封,祁素茹猜測著是不是有誰在皇上面前說了什么,但如此過了七八日都沒有人來索討這報酬,祁素茹也漸漸地忘了這件事,希望父親能夠在渭城遷移的事情上得以再入皇上的眼,保全住在祁家的位置。
一月底,顧府這也接到了一個喜訊,那是來自陸家的,陸家長媳孫氏有了身孕,顧陸兩家好歹也是姻親,盡管不是顧吟霜有身子,陸夫人還是很開心的野告知了顧家,木氏派人送了些東西過去,陸夫人很開心,陸重山也很開心,等了多少年了,終于等到了妻子再次有身子。
唯一不高興的,應該是那陸家瑯庭院中的小夫妻,陸重巖期盼著自己妻子懷孕這都快一年的時間了,妻子沒懷孕,懷孕的變成了大嫂,別人不知他心里清楚的很大哥究竟能不能生,陸重巖眼神微瞇看向了正在選簪子的顧吟霜,沉聲斷定,“大嫂這孩子不是大哥的。”
“你已經(jīng)斷那藥有兩年了,怎么就能確定這孩子不是大哥的。”顧吟霜回頭看著他,一手托在那梳妝臺上,手中的簪子輕輕地一晃一晃。
“斷了那藥也不可能,我是為了不讓大哥有所察覺,吃了十來年了他以為還能有回天之力不成。”陸重巖很肯定那藥的藥效,就算是斷了幾年都沒關系,當時大嫂失去那個孩子之后大家都把原因牽在了大嫂身上,誰都不會去想是大哥的問題,不看這病又如何會好。
“你不記得去年大哥大嫂去游玩了近兩個月,難道不是大嫂帶著大哥去求藥了?”顧吟霜站了起來,款款地走到他身旁摟住他的脖子坐在了他腿上,一旁的冬靈一看如此,自覺地退了出去。
“即便是如此,那也不可能這么快就看好了。”陸重巖搖搖頭,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身,摸到肚子的時候微皺了下眉頭,順道摸了她的手,“怎么有些涼。”
“近來總覺得冷。”顧吟霜含糊其辭地蓋了過去,又問道,“大嫂有身子了,那父親那邊。”
“不急,我看這孩子肯定不是大哥的,我們看大嫂到時候如何自圓其說。”陸重巖摸著她的手,似乎有了那么點的意思,把她抱了起來往內(nèi)室走去。
兩個人相擁躺在了床上,也沒管白日黑夜的,也不想應當去大哥那看看大嫂,顧吟霜勾著他的脖子,柔聲道,“等著孩子出世還要許久,不如咱們給大嫂找一個不是更好?”
而在孫氏這邊,陸夫人走了之后她略顯疲憊的靠在那,雖說是懷上了,但大夫說了需要靜養(yǎng),一個階段的藥吃過了之后也許是老天開眼,知道他們求子心切讓她懷上了。
“我看是不是我去一趟那,再求一些安胎的藥,畢竟我這身子還沒恢復,怕是對孩子不好。”陸重山走了進來,見她臉色不好,替她倒了茶過來。
“你在家一個人照顧好自己,二弟那...”陸重山遲疑了一下,孫氏拍了拍他的手,“若是順順利利把孩子生下來了,我不追究也就罷了,當他是年少無知。”
陸重山見她這么說,眼底閃過一抹心疼,那名醫(yī)說自己中的毒已經(jīng)十來年了,陸重山查了不少時間,還是在二弟那查到了蛛絲馬跡,而妻子卻因為自己受了不少苦,如今還為了自己不去追究,陸重山心底滿是愧疚。
孫氏見丈夫出去了,臉上的神情逐漸冷了下來,她不追究?只要他們不再來惹,她自然會順著丈夫的心意,把孩子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下來,畢竟這一輩子還是要靠著丈夫的心意和孩子過下去,若是因為此時和丈夫之間有了些間隙,孫氏也不愿意,可若是他們不肯罷手,那也別怪她不客氣了...
二月初,渭城遷移的工作終于完成,因為不能確定地震的日子,一經(jīng)遷移完畢,在渭城本要修建太妃陵的一些人也離開了渭城,顧逸信終于得空回了顧家。
在家休息了五六日又趕往了離渭城最近的一個城呆了下來,二月十四這日,吟歡夜半驚醒,子時剛過的時刻,臨安城這也感覺到了微震,吟歡看到床沿的掛飾無風震動了一下,隨之床榻間有微動。
后來那感覺來了一兩回就不再繼續(xù)了,吟歡又沉沉地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天明,臨安城的大街小巷傳起了渭城地震的消息。
因為及時遷移了百姓,并無人員傷亡,等著震感平息了之后,顧逸信帶著士兵們?nèi)ネ汲牵芈吩斐闪舜蟠笮⌒〉乃莅己郏幻婵可降奈汲莿t有一小半淪陷在了山體滾下來的石頭下。
城門口早就已經(jīng)塌陷,顧逸信帶著他們從塌陷的地方翻爬上去,到了一處還算完成的城墻,從上往下看,整個渭城里的房屋都已經(jīng)坍塌了。
蘇謙仁帶著另外一小隊的士兵從另一頭進入,兩隊人在城中匯合,去確認了各家的房屋受損狀況。
國庫內(nèi)又撥出了一筆銀子讓渭城百姓重建家園,接下來的半年時間,顧逸信將會更忙,皇上把這件事交給了他和祁大人,蘇謙仁則要繼續(xù)負責太妃陵的事,祁素茹知道這個事情后很高興,皇上終于不再計較二妹的錯,自己在六王府也能夠站得穩(wěn)腳。
六王妃的態(tài)度可以收得回來,可有些東西卻很難再收回來了,從許晴幽進門開始,蘇謙營就明顯地冷落了世子妃。
但六王府有規(guī)矩,世子妃沒有生下嫡長子,那么世子的妾室是不允許有身子,哪一個若有了身子,孩子會讓她生下來,生下來之后,這個妾室就等著離開六王府,這是六王妃定下的鐵政,許晴幽也不敢冒險,她不想剛剛到手的幸福生活因為這個不翼而飛,所以只能勸世子去世子妃那,爭取她早日生下孩子,她才有望生下孩子并且在六王府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活下去。
祁素茹心急,卻不能明說,就在這時,她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來信。
沒有署名沒有日期,只寫了去赴約的地址和時間,不去也可以,六世子妃就得掂量著祁大人的官位是不是還能夠繼續(xù)保持的住。
祁素茹本不想理會,可一想到鵲兒昏迷在屋外,那人來去自如的樣子,她心底更多的是害怕,自己究竟招惹上了什么樣的人。
她最終還是前往赴約了,剛到了酒樓就有人為她引路,酒樓里空無一人,祁素茹跟著那人上了二樓,出去經(jīng)過了一扇門又到了酒樓的后方,從樓梯下去又回到酒樓后的一樓,祁素茹看到停靠在了岸邊的船只。
“六世子妃,這邊請。”一個丫鬟模樣的人把鵲兒攔了下來要求祁素茹一人前往,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退路了,祁素茹提裙上前,把鵲兒留在了岸上。
剛上了船那船就離開了岸邊,祁素茹望著紗簾裝點的游船,這更像是哪家小姐為了出游選擇的船只。
“六世子妃。”忽然船艙內(nèi)傳來一聲叫喊,祁素茹定定地看著那從船艙里出來的身影,愣了好久,囁囁地開口,“三皇子。”
蘇謙澤懶懶地靠在門邊,手間繞著一段未松開的紗簾,“好久不見啊六世子妃。”
祁素茹忽然回頭看向了岸邊,游船已經(jīng)離岸邊很遠,她向著后方退了一步,“三皇子怎么會在這里?”
“六世子妃,我不喜歡和裝傻的人談話。”蘇謙澤嘴角揚著一抹笑意,看著她今日的裝扮輕輕嘖了一聲,“祁大人已經(jīng)如約復職了,六世子妃是不是應該兌現(xiàn)你的承諾。”
祁素茹臉色蒼白,那是她當日傷心欲絕之下說的話,自己都沒有放在心上哪里會讓這個魔鬼聽進去了,“你...你要什么?”
“嘖嘖,你在怕什么?”蘇謙澤肆無忌憚地靠近她,把她逼到了船頭,欺身靠近她,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著她抬頭和自己對望著,眼底一抹嘲諷,“我以為六王府的世子妃有多大膽,敢背著六世子出去和蔣家的大少爺幽會,現(xiàn)在看看也不過如此。”
祁素茹心中一陣刺痛,卻怎么都逃不開他的目光,蘇謙澤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乏味,看著身下的人那顫抖的身子,忽然失了興趣地松開了手,“本殿下不喜歡勉強人,既然六世子妃不愿意兌現(xiàn),那么我就收回我答應的事。”
蘇謙澤轉身往船艙內(nèi)走去,走了五六步身后忽然傳來了聲響,“三皇子不說想要什么,素茹如何報答您。”...
湖面上孤零零地就飄蕩著這么一艘船,而鵲兒這邊能夠隱隱約約看到小姐坐在船頭那,忽然那船調(diào)轉了方向,船頭處背對著她們,鵲兒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直到那船調(diào)轉完了身旁的阿怡才松開了手,鵲兒站不穩(wěn)差點跪在了地上,身后忽然多了一雙手扶住了她,鵲兒一回頭一張比女子還要美的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聞公子。”阿怡恭敬地朝著他行禮把鵲兒從他手中接過,聞公子笑著點了點頭,望向湖中的那游船,眼底閃過一抹擔憂,“三皇子離開多久了?”
“半個時辰都還不到。”阿怡冷冷地回道,鵲兒此刻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小姐真的是糊涂了,一旦王妃和世子知道,小姐一點活路都沒有了。
“等三皇子回來麻煩阿怡姑娘告知一聲,就說我來過。”聞公子看了一會最后還是轉身上了樓梯,阿怡平靜的臉上閃過一抹詫異,“聞公子不等殿下了么。”
“不等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聞公子輕笑著搖搖頭,轉身要進酒樓,轉頭看了一眼一臉擔憂的鵲兒,提醒道,“小丫頭,你們家小姐一時半會是上不來了,你還是想想回府后如何解釋的好。"
鵲兒怔怔地看著他轉身進了酒樓,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但若是小姐沒有了活路,在她身邊的她一樣也不會有活路,鵲兒看向那船只,眼底漸漸迷惑了起來:小姐,您常常說二小姐不著邊,讓您擔心,可您現(xiàn)在做的事情,比二小姐的更加的萬劫不復啊,為何您還要去
作者有話要說:涼子想要趕緊寫他們成親,嗷嗷嗷嗷嗷,抓狂~~~~
涼子不太會寫政治陰謀,嘿嘿,所以盡量會避免這些少點,小默子要回陽關了,下次回來就是迎娶嘍~涼子給自己撒個花
關于三皇子,他大概是這文中最為陰暗的一個反派人物了,至于這章出場的聞公子,不知道妹子有沒有印象那個全臨安最美的男子,說的就是他。
好吧,祁大已經(jīng)破罐破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