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睛天霹靂!
葉秋將手里的資料丟在桌子上,伸手按摩著額頭兩邊有些脹的太陽**。
他是最討厭這些文字性的東西,以前所學(xué)的什么天干地支英文數(shù)理化全都是在老頭子的逼迫下完成的,那時候劉家村里的人經(jīng)常滿臉迷惑地看著葉秋,不明白他為什么整天捧著一本吼吼的他們看都看不懂的大厚書,嘰里呱啦的說著一些他們聽也聽不懂的話。
槍桿子出成績,所以葉秋各方面都極其的優(yōu)秀。出身山村的他竟然還能精通外語這種神奇的東西。
但是自從他出門游蕩之后,就再也沒有興趣去翻閱他們。即便是一些產(chǎn)業(yè)文件,他也會交由專人去負責(zé)。現(xiàn)在不得以看這些材料,只覺得大腦混沌一片。
小白坐在沙的角落削著蘋果。他看到葉秋疲憊的樣子,卻沒有像其他的女人那般主動走過去幫忙按摩。
他是一把劍。
劍是用來殺人的。
汪伯倒是有些不忍,送上杯茶過去,說道:“少爺,你還是休息休息再看吧。這么厚的資料,哪有一晚上的時候就能看完的。
葉秋接過茶喝了一口,說道:“沒關(guān)系開倒也不是太累。就是這些字看的讓人眼睛澀。難怪劉明生調(diào)查了那么多年也一無所獲,當(dāng)初的事情還真是太過巧妙了。巧妙的讓人找不出一絲人為的痕跡?!?br/>
堆在葉秋面前的都是有關(guān)當(dāng)年二舅媽司空晴以及醫(yī)院的主治醫(yī)生徐華偉撞車遇害時間的有關(guān)資料,厚厚的一疊,足足有十幾本??梢妱⒚魃@些年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尋找真相。
這些資料是劉明生那兒報過來的,大部分都是圍繞著謝東賢來展開調(diào)查的。除了能夠從謝東賢對待陳克強的態(tài)度上現(xiàn)一絲端倪,其他的一無所獲。
“少爺,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辦,我們急不得。
今天才是來到吉隆坡的第一天,少爺就能夠和二爺取得聯(lián)系,并且得到他的幫助,這已經(jīng)比我們預(yù)期的要好上許多。
而且,劉明生在大馬是很有辦法的人。他以前是靠涉黑起家,即便現(xiàn)在是大馬最著名的“鋼鐵大王”,可是道上的弟兄那個不給他幾分面子?甚至還有不少幫派直接供奉他為天師尊者。要是他也站在我們這邊,事情也不是太難辦成?!辈滩畡裎恐f道。
“蔡伯,我不是擔(dān)心財產(chǎn)難拿到的事情。我是想為二舅做點事。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就送這么重的禮物。如果不是他幫忙,我們就算在吉隆坡耗下去,怕是也沒什么意義了。他苦了這么多年,身體也被酒精傷的嚴(yán)重,不能再這么消沉下去了?!比~秋解釋著說道。走到小白面前,從他手里接過蘋果啃了一口。
聽到葉秋提起謝東升的事情,蔡伯也是重重的嘆息,說道:“當(dāng)初二爺和小姐最是恩愛了,兩人無論走到哪兒都是成雙成對,是吉隆坡最受人羨慕的一對。沒想到天不從人愿,小姐會遇到這這樣的事情。能夠查明真想也好,不然,小姐死的太冤枉。我是小姐從司空家**來的,也有心想替她查明真相,可是力量不足啊”
“蔡伯,你知道謝家在哪兒吧”葉秋瞇著眼睛問道
“少爺,我雖然幾十年沒有回來??墒乾F(xiàn)在就算是閉著眼睛,我也能找到回謝家的路。我在謝家呆的時間太長了”蔡伯緬懷地說道。
“好吧,明天我們?nèi)ブx家拜訪”葉秋語氣堅定的說道。
葉秋要來拜訪的消息傳來,整個謝家都沸騰了
“知道嗎?那個女人的兒子要回來了、”一個廚房傭人小聲說道。
“誰的兒子要回來了?”另外一個傭人回答道。
“三小姐……謝意如。還記得不?”
“啊,她???記得,怎么不記得?未婚先孕,聽說生了一個野種后,又被夫家給趕出來了,呀,把咱們女人的顏面都給去盡了。”
“噓,小聲點,知道嗎?我聽說啊,他這次回來是要爭謝家財產(chǎn)的。要是被他爭走了,咱們可是要受他管的”
接到蔡伯親自送來的口信后,謝家人也就先開了一個家庭會議。當(dāng)然,參加這個會議的都是謝東賢的一家子人。
謝家和其他的大家族不同,謝老爺子也不是沒有兄弟姐妹,可是他們并沒有資格來爭奪謝家的財產(chǎn)。因為謝家真正的旺盛起來,是謝老爺子個人的功勞,和他的兄弟姐妹并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所以,這些年他們雖然能夠進謝家企業(yè)里面工作,卻沒有進入核心決定層的阿機會。而核心決定層。也無非就是謝東賢一人而已。甚至他們的地位還不如被謝東賢視為左膀右臂的陳克強。
古色古香的客廳里,除了謝東賢。謝東賢的妻子陳婉華,謝意如謝欣一家人外,還有陳克強這個外人在坐。
“爸,以我說吧,咱們不用著急。靜觀其變。葉秋得罪了劉大海,遲早會橫尸街頭,到時候他還怎么和咱們爭”謝意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心里仍然堅定不移的人為,劉大海肯定會收拾掉葉秋。
“是啊。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個年輕人啊,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東賢,我們這么緊張干什么?你是謝家的家主,我們是謝家的主人,他要是來拜訪,應(yīng)該緊張的人是他才對。”陳婉華也附和著兒子的花。
“再說,接受不接受他來拜訪是由我們決定的。不樂意看到他,就把他打掉不就成了?
謝東賢有些無奈的看了自己的妻子和老婆一眼,心里重重的嘆息。自己這個兒子,還真是像極了他的母親。目光短淺,思維幼稚,而且欺軟怕硬,遇到比他們更厲害的,連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讓謝東賢奇怪的是,一項嘴皮子最適陰損毒辣的謝鑫今天卻很是翻唱。呆若木雞的坐在哪兒,眼神空洞,神游天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謝意倒是知道劉明生損了自己的姐姐幾句,可是后面生的事情卻并不知情。所以也沒有把這些事告訴自己的父親。
“克強,你說說把。要不要讓他進門?”謝東賢看著坐在最下面的陳克強,出聲問道。
陳克強聽到老板問話,放下手里的杯子,笑著說道:“老板,現(xiàn)在不是我們要不要讓他進來的問題。即便我們這次拒絕了他,他就不會登門了?而且,這種事情傳出去,怕是對老板的清名也有所損害?!?br/>
謝東賢挑了挑眉頭,問道:“這么說,你是同意讓他登門了?”
“是的,知己知彼,才能找到取勝的關(guān)鍵。我們現(xiàn)在不清楚他有沒有拿到第四份合同。如果他來了之后提出要分剩余三分之一財產(chǎn)的事,我們就讓他出示合同。如果他出示了,那我們就在想解決的方法,如果他出示不了,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直接決絕得了?!?br/>
謝東賢想了想,說道:“行,那就準(zhǔn)備接客吧。通知市局的人守在附近,如果他敢出手傷人的話,就把他帶走。”
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謝東賢的心頭總是有一道濃重的陰影。
謝家老宅雖然有數(shù)十年的歷史,但是經(jīng)過后人的翻新,仍然顯得氣派鮮艷,絲毫沒有破落之象。
葉秋是帶著蔡伯和小白一起來的。是一個戴著眼睛的胖子站在門口迎接。
“你就是葉先生吧?我是謝家的管家陳克強。老板在客廳等候,請進。”陳克強笑呵呵的伸出手和葉秋握在一起,一臉和藹的邀請他們進去。
葉秋看著他微笑的真誠模樣開心里暗自提防。這樣的人背后捅刀子會讓人防不勝防。
小白和蔡伯一左一右的貼身守護在葉秋身后,生怕有人突然下手襲擊。卻忘記了,葉秋本身就身手卓越。
在陳克強的帶領(lǐng)下,葉秋三人穿過長長的院落和好幾條長廊,然后愛一件主屋停了下來。陳克強沒有停留,邀請三人進主屋。
葉秋抬腳正要跨門檻的時候。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突然間凝固了。
他退了回來,眼神平靜的看著立在門口左側(cè)的一個中年女人,說道:“你剛才說什么?”
中年女人一臉震驚,沒想到自己小心的嘀咕一句,她都沒辦法確定自己是不是把那句話說出口了,竟然就被這個家伙給聽到了。
“我,沒說什么。”中年女人慌忙否認。
“你說的話我聽到了?!比~秋說道。
他這話倒不是無地放矢,而是真的聽到了。他在要抬腳進門的時候。這個女人說“一個私生子也敢這么大搖大擺的回來”的話。奴才在背后非議主子,在以前可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我真的沒有說”中年女人臉色漲的紫紅。
“是誰告訴你我是私生子的?”葉秋問道
“沒有人告訴我,我沒說。我什么都沒說?!迸嗽谌~秋的眼神逼視下,開始亂了分寸。
“告訴我是誰說的,我饒了你。”葉秋說道。
陳克強看到葉秋被嚇人辱罵,心里暗樂,但是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就將場面給鬧僵,就站出來打圓場。說道:“葉先生,何必和一個下人一般見識?他們就是喜歡在背后亂嚼些舌頭,不要放在心上?!?br/>
“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要是每個罵我的人都放在心上,早就會被他們氣死了?!比~秋笑著說道。
“哈哈,那就好。老板還在里面等著呢,我們進去把”陳克強笑著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不過,我也并沒有說不會追究這件事?!比~秋的臉色慢慢的寒了起來。
轉(zhuǎn)過時間盯著中年婦女,說道:“既然你不肯說是誰傳出來的謠言,也就算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心胸狂光的男人。不會在聽到別人辱罵我和自己的母親的時候還無動于衷。你肯定很喜歡說話把?以后一會會過的非常痛苦。?
“你什么意思?中年女人等著眼睛問道
“小白,讓她以后再也不能說話?!比~秋聲音森冷的說道。
他知道,小白能夠有一百種方式讓這個女人以后不能說話,外人卻沒辦法找出端倪。即便是警察也沒辦法把責(zé)任推到自己身上。
“你敢”中年婦女見到葉秋動粗,干脆也使出了潑婦本能,伸出手指指著葉秋罵道。
啊
她的話音還未落,小白就已經(jīng)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然后手指在她的喉嚨間點了點,她便疼的在地上翻滾起來,手捂著脖子,啊呀呀的叫著,去沒辦法說出話來。
“這是謝家。還請恪守作為一名客人的本分?!标惪藦娨姷饺~秋這么囂張跋扈,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謝家?這個我當(dāng)然清楚。我在自己的家里教訓(xùn)不懂事的傭人,有你這個傭人說話的余地?”葉秋知道陳克強在謝東賢身邊扮演的是什么也的角色,也極其的討厭他的為人,所以說話就比較犀利傷人,一點也不給他面子。
“你——”陳克強氣的臉上的胖肉抖動的個不停,像是甲狀腺激素過多一樣。
“記住你的身份,你和他一樣,也就是個傭人而已。帶路吧。”葉秋指了指前面,說道。
陳克強終于再也沒有辦法笑出聲了。冷冷的盯著葉秋,鏡片后面的眼睛里閃著寒光。聲音陰沉的說道:“你要記住,謝家并不是你的謝家?!?br/>
“難道謝家就是你的謝家了?”蔡伯反駁者說道。“少爺還有機會,你們姓陳的也就是和我這老頭子一樣,只能做一輩子傭人,你爸陳基是,你也是?!?br/>
蔡伯說話更毒,直接把陳家父子兩給拉到和自己一個檔次上去。他本人又是葉秋的傭人,所以,他們自然也就比葉秋差上好幾個檔次。
而且,蔡伯說的也是事實。即便陳克強想反駁也無從說起。他父親陳基當(dāng)年是謝老爺子的管家,他現(xiàn)在又是謝東賢的管家。不正是一輩子的傭人嘛?
陳克強吃了個悶虧,冷笑著也不再說話。率先跨進了大門,身后的地板上那個中年女人還在凄厲的叫喊著。
葉秋知道,以小白的手段,她至少要痛一個月才行,就算自己說殺了她,怕是小白也會不折不扣的去執(zhí)行。
葉秋從蔡伯的口中知道,當(dāng)年母親謝意如返回謝家的時候,伸手這群毒舌婦的侮辱氣悶,現(xiàn)在就當(dāng)是先替母親受點兒利息吧。以后自己如果能夠接管謝家,把這群多嘴多舌的女人全部都打了了事。
葉秋抬眼看了看這古老的主宅。心里輕輕嘆息,說道“我們進去吧。”
幾人進屋的時候,謝東賢夫妻,謝意和謝欣姐弟都端坐在客廳的沙上,看到葉秋進來,都投來惡毒的眼神。
“你來干什么?”謝東賢雙手捧著茶杯,冷眼看著葉秋問道。這是他們見面的第一句話,不帶一絲人間的感情。
“回來看看。“葉秋也不帶他們邀請,自個兒坐在了他們對面的沙上,當(dāng)然,他也知道,這些人是不可能邀請他坐下來。
“回來?回到哪兒?葉秋,原本看在你媽的份上,我也不會對你不管不問??墒怯行┦悄阕龅奶^火了,謝家也自然就沒有你的位置了?!爸x東賢板著臉說道。
“看在我媽的份上?”葉秋聽到這話忍不住想大笑出聲?!澳闶裁磿r候會看在我媽的份上了?你把我媽當(dāng)什么了?那么多年的監(jiān)禁看守。你什么時候把他當(dāng)作妹妹了?謝東賢,收回你那惡心的偽君子面具吧。沒有人需要你的可憐和同情。我來不是要看你臉色的,而是要告訴你們,我要會謝家了,我回來了?!?br/>
“你說回就回?謝家什么時候輪到你當(dāng)家作主了?滾出去。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标愅裨捒吹饺~秋出言不遜,指著他罵道。
葉秋冷眼看著這些人,說道“應(yīng)該滾出去的是你們吧?那么多年的賬,我們今天應(yīng)該算個清楚了.”
“什么賬”
“先算金錢賬吧?!比~秋說道。“謝家有我三分之一的財產(chǎn),這是外公臨死時分給我媽的?,F(xiàn)在,我來取回我媽的那份家產(chǎn)。:
謝東賢眼神銳利的看著葉秋。說道“是誰告訴你謝家有你三分之一財產(chǎn)的?誰能夠證明?為什么我沒聽說過?”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問”
葉秋從口袋里掏出那張從二舅謝東升那里得來的遺囑,冷笑著說道“白紙黑字,你難道還想抵賴?”
謝東賢看到那份遺囑,就覺得思維一片空白,頭痛欲裂。
自己苦心搜尋而不得的第四份遺囑,為什么那么容易就到了他手里?
還是說,那份遺囑早就被謝意如帶走了?可是當(dāng)然也曾派人去她哪兒找過,根本就是一無所獲啊。xしēωēй.coΜ
難道,當(dāng)真要把謝家三分之一的家產(chǎn)分給這個無賴?
謝東賢一家子還沒有從這個打擊中恢復(fù)過來,耳朵邊又響起了葉秋的聲音。
“對了,還忘記告訴你們。二舅把他那份遺囑也轉(zhuǎn)給我了,這是他的轉(zhuǎn)讓書。你們要不要看看?也就是說,現(xiàn)在,我一個人擁有謝家三分之二的阿家產(chǎn)。?
晴天霹靂!絕對是晴天霹靂!
謝東賢徹底的懵了。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