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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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明白,紀望卻清楚地理解了夏長陽的意思。他認識夕真的時間較早,早在他和夏長陽炒cp之前。后來夕真和夏長陽戀愛以后,每次不如意都是找紀望出來喝酒。
身為夕真好友的他,卻從未見過夏長陽。這在某種意義上,就說明這段感情不是很穩(wěn)定,就像他和祁薄言,知道的好友不贊同,不知道的好友沒有知道的機會。
夕真應該和夏長陽提過他,也不知道怎么提的,叫夏長陽這么陰陽怪氣。
夕真在國外長大,剛回國就出道,是個陽光的小甜心。熱衷于皮膚接觸和過火的甜言蜜語,對著好友更是賣萌撒嬌一大堆。
但這不是說他故意撩誰,而是本來就是這么一個性格。
這樣的一個小太陽在撞到夏長陽這座高峰后,凄慘隕落。這讓曾經(jīng)被暖過的紀望,無論如何也對夏長陽提不起好感。
紀望站在夏長陽身邊,看向祁薄言,卻發(fā)覺對方正和夏長陽眼神交鋒,雙方都不好惹,夏長陽沖著祁薄言勾起唇角,露出個挑釁的神情來。
看來這兩人關(guān)系并不好啊,紀望心想。
這一點在后面的游戲更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兩位隊長明著暗著交鋒數(shù)回,火藥味十足。
祁薄言所在的組有兩個omega,在運動的游戲里,都處于下風,輸?shù)靡凰俊?br/>
第三回游戲再次輸?shù)袅艘院?,紀望看到祁薄言輕輕抿了下唇,這已經(jīng)是很不高興的體現(xiàn)了,大概是因為還在節(jié)目里,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
莫名地,紀望就覺得祁薄言是受了委屈。
截至目前為止,紀望把祁薄言和夏長陽的斗爭歸于兩個頂流的相互較勁。
但在搶球游戲中,夏長陽不小心把祁薄言的一縷頭發(fā)扯了下來,那就不是較勁了,直接升級成動手。
夏長陽看到自己手指間的一縷頭發(fā),剛開始有點驚訝,后面很快就發(fā)現(xiàn)是接的假發(fā),他看向祁薄言,沒什么誠意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接發(fā)是一束束和真發(fā)編在一塊,夏長陽能扯下一縷,代表祁薄言起碼有一撮被扯了。
紀望這么了解接發(fā),還是因為宋格的女朋友接過,剛接了二十天就后悔了,跟宋格抱怨自己頭皮紅腫發(fā)炎,掉發(fā)嚴重,還怪宋格為什么喜歡長發(fā)的姑娘,短發(fā)不好嗎。
祁薄言因為他喜歡長發(fā)而接的頭發(fā),被其他人扯斷了。
紀望看著夏長陽指間的頭發(fā),只覺得十分刺眼。
祁薄言把頭發(fā)上的橡皮筋扯了下來,沒理夏長陽的道歉,江導喊停,叫來化妝師給祁薄言整理。
化妝師剛梳開祁薄言的頭發(fā)就驚叫了一聲:“祁老師,你出血了?!?br/>
祁薄言伸手碰了碰,冷靜道:“還行,不嚴重,你幫我綁成辮子吧,不然一會運動很不方便?!?br/>
扎好頭發(fā)后,祁隊長給隊里的鄭琦紅和段音宇打氣,他只關(guān)心游戲輸贏,不在乎頭上小傷。
因為這個意外,江導讓大家中場休息,收音組得過來給嘉賓們換電池,重新固定麥克風。
這時,夏長陽走到紀望身邊:“夕真還好嗎?!?br/>
紀望不意外夏長陽會問他夕真,之前那句久仰大名就叫人明白,夏長陽介意夕真以前的好友,就是在意夕真的表現(xiàn)。
“不清楚?!奔o望冷淡道。
夏長陽以為紀望是因為夕真所以對他有敵意,他說:“我和夕真有點誤會,你有他聯(lián)系方式嗎?”
紀望并不想攪進別人的感情里:“他出國后就很少聯(lián)系我了,具體我也不知道?!?br/>
不知為什么,夏長陽竟然露出點高興的模樣,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開心的。
不過很快,夏長陽的愉悅就消失了:“看來他是把這邊的一切都扔下了?!?br/>
紀望心想著夕真扔下的只有你,他和朋友們都好著呢。
收音組的助理回來了,給紀望和夏長陽重新配上麥克風。
游戲繼續(xù)開始,沒有什么懸念,祁薄言那隊輸了,積分第一二名免去參加賽車的資格,其余四名都要參加。
夏長陽作為特輯的主人公,同時是積分第一的人,他把免去參賽的資格直接讓給了鄭琦紅。
除了夏長陽,積分第二的就是紀望,紀望目光掃到了張慕先身上,張慕先之前還和段音宇說自己不想去。
張慕先感覺到紀望的目光,笑著搖搖頭,他選擇去。
紀望沒能夠把名額讓出去,也不知道一天的游戲意義在哪,不過他依然選擇參加賽車特輯。
當天錄制結(jié)束的時候,紀望還聽見段音宇和張慕先小聲說:“張哥,對不起啊,沒給你爭來免死金牌?!?br/>
張慕先被他形容逗笑了:“什么叫免死金牌,我還能被賽車嚇死不成?!?br/>
段音宇說:“你上場就慢慢地開,不然的話……頭文字d玩過沒?開得快,撞得遠?!?br/>
后面的話紀望就沒聽見了,因為他被人從后面摟了一下,男人的手先是按在他的腰上,最后搭上了他的肩,放松地靠著。
紀望偏過臉,極近的距離里,祁薄言沖他擰起眉,像極了受了委屈后找到家長的孩子:“哥哥,他把我頭發(fā)扯斷了。”M.XζéwéN.℃ōΜ
“流了好多血。”祁薄言聲音低啞,沒有少年時期的清朗,撒起嬌了,自然沒從前那么有殺傷力。
不解風情的“家長”紀望提出了實際的解決辦法:“下次錄節(jié)目還是把頭發(fā)拆了吧。”
他看了看祁薄言的腦袋:“天氣這么熱,你不悶嗎?”
祁薄言沒有得到期望的回答:“我不悶!
他沒松開摟著紀望的手,而是就著這個姿勢又走了一段路,不遠處李風已經(jīng)把車開了過來,準備帶祁薄言離開。
紀望認出祁薄言的車,主動停了腳步。
關(guān)于頭發(fā)的話題卻還沒結(jié)束,祁薄言說:“你不喜歡我長頭發(fā)了?”
紀望很想回答,何止是長頭發(fā),你我也不喜歡了。
可是他沒說出來,只是沉默著,仿若在和什么無形中的東西較量一樣。
祁薄言輕輕地嘆了口氣:“算了,b市見吧,紀望。”
對方手臂離開了紀望的肩膀,只留下薄薄的溫度。
祁薄言開心的時候叫他哥哥,不開心的時候喊他紀望。紀望看著祁薄言的背影,有點走神地想著。
那人背對著他,抬手擺了擺手,示意再見。
明天就要在b市最大的賽車場見面,嘉賓們都得來一晚上的休息時間,不過這休息落在祁薄言身上,基本等于沒有,他還要前往別的城市拍攝廣告。
紀望帶著小旭回到兩人昨晚睡的房子里,收拾東西。小旭拿著床上的兩件外套,對紀望說:“望哥,這件外套不是你的吧?”
那是祁薄言的外套,小旭剛把外套挽在手上,衣服里就掉出了一瓶藥,落在地上,滾了出去。
紀望走過去,彎腰想撿起來,那藥卻被人一腳踩住了,順著腳踝往上,是李風氣喘吁吁的臉。
對方?jīng)_他露出個難看的笑容:“紀老師,我把祁爺?shù)耐馓淄谶@里了?!?br/>
小旭走了過來:“是這件嗎?”
李風匆匆點頭,紀望看了看他的腳:“你踩到祁薄言的藥了?!?br/>
李風趕緊移開腳,伸手把地上的藥撿起來,揣進口袋里:“看我糊涂的,不好意思紀老師,我得趕緊送祁爺去機場了?!?br/>
說完李風接過小旭手里的外套,匆匆離開。
小旭疑惑道:“李風是不是經(jīng)常被祁薄言折磨啊,那么大瓶藥滾到他腳邊,他竟然直接踩下去,故意的吧?!?br/>
紀望嗯了聲,的確挺故意的。
他問小旭:“你看清那藥瓶上的名字沒?”
小旭說:“上面沒標簽誒?!?br/>
紀望把疑惑存進心里,他問小旭:“剛才你在場外,有沒有看到祁薄言傷得怎么樣了?”
小旭臉上露出點糾結(jié),但還是選擇實話實說:“他頭發(fā)扯了一大塊下來,傷到頭皮,還止了一會血,感覺很痛,不過祁薄言真能忍啊,好像根本不覺得有多疼,李風的臉倒是黑了?!?br/>
邊說,小旭邊看向他哥,他本以為他哥多少會露出點心痛的表情,但是沒有。
兩人到了車上,紀望低頭按了會手機,不多時,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小旭本來打開了保姆車里的電視機,見紀望打電話,還把電視的聲音關(guān)小了點。
他聽見紀望對著手機說:“現(xiàn)在美國那邊幾點?”
誰啊,小旭把遙控器放下。
下一句,紀望就給出了答案:“夕真,我今天見到夏長陽了?!?br/>
小旭豎起耳朵,同時豎起的還有車里的隔音板。
紀望:“沒有,他沒對我怎么樣?!?br/>
夕真在那邊說了很久,紀望一直聽著,不時回應幾句。等掛了電話,小旭才說:“哥,夕真哥該不會還想和夏長陽復合吧?!?br/>
小旭身為紀望多年的貼身助理,對夕真的事情也知道一點。
紀望用驚訝的眼神看他:“怎么可能?!?br/>
小旭:“那他這通電話是……”
紀望慢聲道:“都是他在罵夏長陽?!?br/>
小旭:“……”
小旭:“望哥,你是生氣了嗎?”
紀望一副在看傻孩子的表情:“我生什么氣。”
小旭換了個提問方式:“那聽到夏長陽被罵,爽嗎?”
紀望把手機丟在一邊:“不爽?!彼]目休息了一會,臉上的煩躁越來越重。
小旭見狀,便在微信上找了李風:“你家祁爺頭皮沒事吧。”
李風回他:“都出血了,怎么可能沒事?!?br/>
小旭想著,一個兩個還挺有脾氣。李風又回:“怎么,你哥心疼了?”
小旭手速飛快:“他不是,他沒有?!?br/>
再說了,不就是掉一縷頭發(fā)嗎,祁薄言難道是豌豆公主?他家望哥之前拍古裝戲的時候,直接從山坡上滾下去,一身擦傷第二天還照舊下水呢。
什么叫硬漢,這才叫硬漢。
小旭還正編輯信息和李風科普自家望哥的豐功偉績,就見他哥睜開了眼睛:“小旭,你之前給我用的傷藥挺好的。”
“當然了,那可是我外婆的獨門秘方?!毙⌒襁€沒驕傲完呢,就聽紀望說:“給李風送一瓶?!?br/>
小旭:“……”
紀望不太好意思道:“我給你補錢?!?br/>
小旭:“……好。”
(靈感源于微博上的賽車之吻),備注一下,還在研究,下一章一定寫到,寫不到的話,我就……再下一章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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