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土系憨女 !
第98章
吞噬了韓穆薇后,火龍翻涌,一個神龍擺尾就將緊追來的那團火光拍離了火窟,后便消失不見了。
被吞噬的瞬間,韓穆薇立馬運起《純元訣》,撐起靈力罩,拿出了壓箱底的一塊防御性符寶。這還是當(dāng)年拜師時,她師叔給的見面禮,一共兩塊,其中那塊攻擊類符寶給了她爹娘,這塊防御性的她一直留著沒舍得用,現(xiàn)在終于派上用場了。
輸入靈力,手中的符寶立馬以她為中心撐起一個等人身的空間,僅夠容納一人。她師叔是單火靈根,煉制的符寶也帶著火屬性,小空間內(nèi)很是灼熱,但韓穆薇看著空間外的熊熊大火,卻腳底生寒。
就在這時,剛剛消失的歌聲再次響起,她雙目一縮,牙一咬:“干,”收起龍戰(zhàn)戟,一個翻身順著歌聲直掠向下。
越往下越灼熱,韓穆薇滿面通紅,人就好像從水里剛撈出來一般,看著越來越薄的防御罩,她不停地對自己說,快點再快一點,歌聲越來越清晰,她感覺很快……很快就要到了。
忽略防御罩,本能地擺動著雙手,又過了半個時辰,此時的韓穆薇已經(jīng)有些神志不清了,她只覺自己就快被熔化了,全身灼痛,就連神府里都好像著了火,這大概就是灰飛煙滅的感覺吧?還好死得不難看。
她真的已經(jīng)到極限了,體內(nèi)的靈力幾近枯竭,防御罩也快被消融了,那些藍得近乎透明的火離她越來越近,就好似在等著吞滅她一般。
就在她將要閉眼的時候,掛在脖子上的那顆鮫皇眼突然掙脫了碧綠色的絲線,飛了出去,慢慢變大。已經(jīng)力竭了的韓穆薇感覺到了一絲清涼,她知道她就要死了。
一個金色泉眼闖入她將要閉合的雙目,這個她好像在哪見過?眼簾慢慢下落,突然已經(jīng)耷拉下去的眼皮被拉了起來,露出了一雙充滿血絲的杏目。
韓穆薇一個醒神,見防御罩已經(jīng)有了一個細孔,久候的火迫不及待地涌向那個小孔,爬上了她的腳和身,她顧不得那么多,抽盡丹田內(nèi)最后一絲靈力飛沖進那個金色泉眼。
啪……
一團火球從上空掉落,砸在了暗河邊一塊光滑的礁石上,一根碧綠色的菩藤立馬圈起火球撲進水里。
一個月、兩個月……半年過去了,一個成人巴掌大的小人寸步不離地守著躺在湖邊菩藤床上的人。這會她正拿著一盒綠色汁液動作輕柔地給床上的人清洗傷口:“薇薇兒,你要趕快醒來,小九兒的口糧都快被我用光了?!?br/>
除了那幾朵不能用的錦樹盤金花,其他能用的基本都用了,火窟坑底的那些藍色透明的火堪比天火,厲害得很。小天菩小小的手控著藥汁滑過韓穆薇剛結(jié)痂的腳底,流云靴也被燒沒了,不過幸好有它,不然薇薇兒只怕要殘了。
躺在菩藤床上的人突然眼皮微顫,跟著放在身側(cè)的左手輕輕動了動,韓穆薇原還有些朦朦朧朧,腦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只是稍微一動立馬清醒,要不是這會身體不允許,她都能一蹦三丈高:“咝……,”好痛,錐心刺骨的痛。
“薇薇兒,你醒了?”小天菩端著個小玉盒奔了過來,見其被痛得五官扭曲,又心疼得不得了:“你不要亂動,身上好多地方都被燒傷了,”好在還有件韞溪石甲衣護著,不然估計人鐵定沒用了。
燒傷?韓穆薇立馬小心翼翼地動了動五官,有緊繃感還帶著絲疼痛,眼珠子來回轉(zhuǎn)沒問題,就是眼皮好像被縫上了,怎么睜都睜不開。
頓時心都死了,她有點不敢想,眼淚不自覺地就下來了:“菩菩,那……那我……的臉怎么樣了?”不會被燒平了吧,五官是不是已經(jīng)糊在一起了?
小天菩仔細看了看韓穆薇的臉,知道她臭美,所以這半年對她這張長得一般的臉,它是盡心盡力:“還有一顆尋常珍珠大小的痂沒脫落,其它地方都已經(jīng)好了。”
火是從腳底竄上來的,傷得最重的就是她的腳。只是小天菩還有一點沒敢說,默默地掃了一眼那剛長出寸許的頭發(fā),繼續(xù)給她清洗傷口。
“那就好,”韓穆薇放心了,取出她六姐給的那盒青檸膏:“菩菩,用這個?!毙√炱新劼暳ⅠR接了過來:“這個好,”她昏迷的時候,就連神魂都自主封閉了,它根本拿不到她儲物戒里的東西,下次得把東西分成兩份才行。
青檸膏不愧是用萬年青檸果提煉的,小天菩剛給她的雙足抹上藥,傷就疼得不是很厲害了,韓穆薇大喘了口氣:“還有臉,臉上也抹一點?!彪m然不是靠臉吃飯的人,但備不住她愛美啊,努力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夠著漂亮,可不能就這么毀于一旦。
上完了藥,韓穆薇的雙眼也調(diào)適得差不多了,在火窟里,眼睛差點被灼傷,現(xiàn)在還有點痛,不過剛剛流了幾滴眼淚,感覺好了很多。
這次稍一用力,眼皮就被打開了,雙目迷迷糊糊的,慢慢的有了焦距,看著頂上的怪石,韓穆薇問道:“這是地下暗河?”她記得掉入火窟之后,她是尋著鮫皇的歌聲來到這的,那……那鮫人呢?
仔細聽了聽,沒有聲音,她動了動身子,試圖想要爬起來:“菩菩,幫我一把,”她體內(nèi)靈力枯竭,先調(diào)息一番再想其他。
“你慢點,”小天菩控著菩藤幫著她盤坐好,就這么一會,韓穆薇額頭上的汗已經(jīng)順著臉頰往下滴了。
坐好后,她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輕輕扭了扭脖子:“我頭發(fā)呢?”想到一個可能,立馬又問道:“我頭皮有沒有被灼傷?”
“沒有,”怕她會傷心欲絕,小天菩馬上柔聲安撫:“你現(xiàn)在也不是光頭,頭發(fā)都長出近一寸了,至多三年,就會跟以前一樣,所以微……”
“呼……,”韓穆薇長吁一口氣:“嚇?biāo)牢伊?,頭皮沒傷就好,”頭發(fā)再長便是,她還真怕自己會頂著個禿斑頭到元嬰,那到時估計沐堯就是寧愿自碎丹田,也不會考慮對她以身相許。
小天菩原還想再說幾句好話,見她這般便知是自己多慮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破罐子破摔,不對不對,應(yīng)該說已經(jīng)是破罐子了,也就不介意再缺點口。
韓穆薇掃視了一圈這處暗河,頂上巖石中夾雜著一些天然生成的熒光石,所以這里不但不黑,河面偶還會泛起點點粼光。暗河好似很長,至于兩頭通向哪里,那就要等她好了再去探究。
手中握著兩塊極品靈石開始調(diào)息,韓穆薇將將運起《純元訣》,精純的靈氣立馬如潮水一般奔入經(jīng)脈中,瞬間就是一個冷顫,上下牙緊咬在一起,勉力強忍才沒停下來,艱難地引導(dǎo)著靈氣在體內(nèi)走了一個大周天,那種刺骨的疼痛才漸漸消失。
這一調(diào)息修煉就是三天,靈力不斷地修復(fù)、滋養(yǎng)著靈肉,韓穆薇身上的傷也得到了控制,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血色,那塊珍珠大小的痂也脫落了。
等她傷養(yǎng)好已是三個月后,這日韓穆薇自覺可以了,便收功,看著自己赤裸著的雙足,不由得自嘲一笑,雖經(jīng)有靈藥、靈力的修復(fù)和滋養(yǎng),但腳上還是留下了難看的疤,不過這點疤換她六姐的命也算是值了。
取出一雙宗門發(fā)放的靴子穿上,韓穆薇跳下了菩藤床,摘下了掛在脖子上的鮫皇眼:“菩菩,咱們走吧,”這只鮫皇眼總不會平白無故帶她們來這。
“好,”小天菩收回菩藤,環(huán)上了韓穆薇的左手腕:“往右走,”那里有一抹不弱于鐘璃的神魂,應(yīng)該就是那只鮫皇。
也不知是很久沒走路了,還是換了雙靴子,韓穆薇一腳深一腳淺地朝著上游去了,右手握著龍戰(zhàn)戟,此時的她很平靜,幾次游走于生死之間,她早已看透,只要閻王爺不收她,那她就拼盡全力的活著。
越來越靠近上游,韓穆薇瞥見被握在手里的鮫皇眼泛起熒光,便舒展了五指,那只鮫皇眼立馬飛出了她手心,朝著上游飄去。索性韓穆薇就跟著它走,想來它的主人就在前面。
“崤山蒙蒙……煙雨朦……朧……夢回幽廊……吾又悔……”
空靈的歌聲再次響起,不過這次不再只是韓穆薇一人獨賞,這樣說也不對,此時這處暗河巖洞中除了那位歌者,就只有她一人。歌聲回蕩在整個地下暗河巖洞中,顯得有些悠遠。
韓穆薇隨著鮫皇眼踏足到暗河上游,遠遠地就見一僅穿著金色肚兜的美麗女子坐在河中的礁石上,擺動著金色的魚尾,悠閑自在地玩著水。她走近駐足在岸邊,既然鮫皇眼的主人在此,韓穆薇便收回了緊附在鮫皇眼表層的那根綠色絲線。
碧綠色的絲線一被收回,鮫皇眼就立馬飛向了坐在河中礁石上的女子,繞著她不停地轉(zhuǎn)著,韓穆薇能體會到那只鮫皇眼的快樂。這時女子才慢慢抬起頭,看向岸邊的女娃,只一眼便立馬轉(zhuǎn)過臉去:“真丑!”
這話語中透著濃濃的嫌棄,韓穆薇原還想露個笑臉,這會也不必了:“是沒你美,”不過她比她聰明,不會被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騙得人財兩空,還被困地下暗流十萬年。
剛剛匆匆一眼,看到她空了的那只左眼,韓穆薇心中微酸:“你既然能拿回妖丹,那為什么不離開這里回?zé)o望海?”她看得很清楚,巨坑底的雙諸庚水衡火養(yǎng)神陣之所以會鎮(zhèn)不住地下的火窟是因為陣眼上的鮫皇妖丹突然不見了。
坐在礁石上的鮫皇聞言微微一頓:“被你看到了,”輕笑抬首,圍著她的那顆鮫皇眼立馬飛向空著的眼眶,不想中途卻被女子抓在了手里,她盯著韓穆薇的臉,“你說我錯了嗎?”
韓穆薇聽不懂這什么意思:“您是指追求情愛,還是指復(fù)仇?”
“都有?!?br/>
“這兩樣都沒錯,”韓穆薇不是善人,從來都是有仇必報:“追求情愛沒錯,復(fù)仇也沒錯,錯就錯在你太癡了,被情愛蒙蔽了理智,才著了小人的道。”
女子笑了,即便失了一只眼,她依舊絕美,翹起金黃色的魚尾拍動著水面,激起半丈高的水花:“今日終于聽到了我想聽的?!?br/>
凈覃寺的幾個老和尚給她講佛法,話里話外都指她是妖孽,而那個負心漢東華茗則是大賢者,屁話連天,所以凈覃寺想要香樟城,她就偏不讓他們得到。十萬年來,她只求一個公道,十萬年了,也終于讓她等到了。
“我給你講個故事,”女子將她與東華茗、陳曼之間的恩恩怨怨娓娓道來:“東華茗以為挖了我的妖丹,就可隨意擺弄我。他錯了,我體內(nèi)流的是鮫人皇族的血,血脈純凈,身上有兩物是只要我還活著,它們便是活的,只要我想,它們就會回歸我的肉身?!?br/>
韓穆薇已經(jīng)猜到那兩物是什么了:“一樣是您的眼睛,一樣是妖丹?!?br/>
“對,”女子手一張,握在手心里的鮫皇眼就自動飛向她的眼眶,不過卻再次被它的主人阻止了:“東華茗的眼睛是靈犀目,他一開始就知道我是鮫妖,但為了私利,他還是放下了那所謂的身段,接近我,勾引我?!?br/>
韓穆薇聽著女子用婉轉(zhuǎn)無波的聲音敘說著那些過往,看著其面目含笑,就知她已放下。
說到最后,女子明顯有些得意:“他想要飛升靈界,得道成仙,我就偏不讓。既然他敢在雙諸庚水衡火養(yǎng)神陣上渡飛升雷劫,好,看在往日之情上,我助他一臂之力,等他渡完了雷劫,修養(yǎng)好,盼來了靈界的接引之光時,”女子右眼中冷芒一閃,“我催動神府里的血蠱母,瞬間剝離了他的靈肉祭了他親手布下的雙諸庚水衡火養(yǎng)神陣。”
“東華茗沒有飛升成功?”韓穆薇驚愕道:“他死了?”厲害了,姑娘,這才無損你鮫皇的臉面。既然不愛,那就不要去招惹,不然后果自負。
女子朝著韓穆薇翻了個無傷大雅的白眼:“你當(dāng)真以為我是魚腦子?我剝離了他的肉身,用秘法拘禁了他的神魂,將他放在養(yǎng)神陣中,而這雙諸庚水衡火養(yǎng)神陣是東、陳兩家的老祖宗聯(lián)手煉制的,那就讓東、陳兩家的人用血肉喂養(yǎng)被壓在鮫丹下的那顆魂珠吧?!?br/>
“所以十萬年來,除去游歷在外的,東、陳兩府加起來才三千多人,”韓穆薇終于明白了:“那你為什么會放過玄明?”
“東、陳兩家人的死與我無關(guān),”女子拿出一粒黑色的魂珠,一臉無辜地說:“我只是給了他們選擇的權(quán)力,要么神魂消散,要么以血肉養(yǎng)魂,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br/>
韓穆薇點首:“他們,是指東華茗和陳曼?”
“對,”女子捏著那顆魂珠打量著,似要看穿它一般:“他們師兄妹既已生死相許,我自然要成全他們。不過好笑的是,兩千年前,東華茗試圖想要吞噬陳曼的神魂,結(jié)果二人在魂珠里斗了起來,各自催動了神魂里的血蠱。等我一覺醒來,血都已經(jīng)滲到了地下,神識掃過火窟外的碎尸,我突然覺得有點沒意思?!?br/>
“那今天呢?”原來東、陳兩府的人是受血蠱牽引,自己跑來的千陽山,無怪乎一點動靜都沒有。
女子明白韓穆薇在問什么:“兩千年了,東華茗跟陳曼的神魂沒有得到一絲血肉補給,都已經(jīng)快要潰散了,今日他們發(fā)現(xiàn)了那個小和尚神府之中有血蠱,自然是不會放過,不過我就不愿意了,剛好你也來了,索性就收回妖丹,放出火靈,畢竟我已經(jīng)鎮(zhèn)壓了它十萬年,也該還它自由了?!?br/>
“你放過玄明是為什么?”韓穆薇可不認為她是被凈覃寺的佛法感悟了才大發(fā)慈悲的。
“小和尚眼睛明亮,五歲時看到我就說我美,眼神好的人不多,殺了豈不是可惜?”
這個性子,韓穆薇喜歡:“既然你已經(jīng)收回了妖丹,是不是打算回?zé)o望海了?”可能因為那顆鮫皇眼的緣故,她直覺這個女子不會傷害她。
女子聞言有了片刻沉默:“你不覺得我惡毒,”她聽了十萬年的佛經(jīng),但依舊難放下心中執(zhí)念,鎮(zhèn)壓火靈就是對自己有眼無珠的懲罰,當(dāng)初為了所謂的情愛,背離種族,后來的一切苦難也都是她自找的。
“惡毒?”韓穆薇嗤笑道:“什么是惡毒?一切不過都是因果循環(huán)罷了,換作是我,我也不會比你善良?!?br/>
“哈哈……,”女子大笑,一滴晶瑩的淚溢出了右眼眶,瞬間凝成了一粒指甲蓋大的黑色珍珠,女子拿起珍珠,右手結(jié)印,黑珍珠與鮫皇眼慢慢地融合成一體,后左手一揮,那只鮫皇眼就飛向了韓穆薇。
“謝謝你,聽我說這么多,也謝謝你能理解我,你們?nèi)俗宀皇浅Uf‘千金易得,知己難求’嗎?你也算是我的知己,這只鮫皇眼是我送你的,你滴血認主煉化,便可斂去人族氣息,自由游走于水中?!?br/>
韓穆薇右手接住飛過來的鮫皇眼,說不想要是假的,但她就這樣收了,總感覺心難安:“那你呢,你的左眼怎么辦?”
“當(dāng)初挖下它,我就沒準(zhǔn)備再收回來,”這是對她識人不清的懲罰,她有右眼就夠了:“我已經(jīng)想通了,不日將回歸無望海鮫人谷。”
說著女子話音一轉(zhuǎn),“你的幾個朋友也沒事,我只是想要見你,并沒讓火靈傷他們?!碑吘顾盍私f年,她是第一個敢罵她的人族,不過她罵得好。
韓穆薇讓小天菩拿出一顆玉骨冰機果:“既然是知己,那我也不能沒點表示,這個給你?!毖るx體十萬年,這個玉骨冰機果應(yīng)該能助她早日恢復(fù)。
女子明顯有些呆愣,她沒想到這個人族娃娃會懂得回禮,接住玉盒順手打開,見到里面的東西,冰冷了十萬年的心有了一絲暖意:“謝謝。”
“你喜歡就好,”這次韓穆薇心安理得地收了鮫皇眼,一滴血珠浸入其中,瞬間那只鮫皇眼便化作了一滴墨藍融進了她的左眼,而細看她的左眼,也多了一抹藍,只是隱在眼底,不仔細察看很難被發(fā)現(xiàn)。
韓穆薇剛?cè)诤狭缩o皇眼,還未來得及煉化,就聞“轟”的一聲,跟著整個暗河都蕩了起來,巖洞頂開始崩裂,不停有碎石往下掉落。
“怎么回事?”韓穆薇緊附著巖壁,難道是地震?
坐在礁石上的女子一甩尾就將洞頂?shù)粝聛淼木奘牡梅鬯?,略一細想便知原因了,不禁有些氣惱道:“肯定是凈覃寺的那幫賊和尚,你們按著我讓陳曼帶出去的絹紗地圖找來,我總不能讓你們空手而歸,就將東華茗設(shè)在此處的洞府打開了?!?br/>
韓穆薇一聽,真心想罵她魚腦子:“東華茗就算死了,他也是渡過飛升雷劫的大能……,”話還沒說完,女子就瞪她,她立馬領(lǐng)會改口,“大雜碎,他的洞府能隨便放出去嗎?”
轟……轟……
“放都已經(jīng)放出去,哪來那么多廢話?”女子也知她有些欠考慮,不過現(xiàn)在已沒的后悔:“先離開這里再……”
轟……咔嚓……
韓穆薇一個踉蹌,被晃倒在地上,一翻身就見巖洞塌了,雙手用力一掌,便投進了湖里。
“往湖底游,”女子下了礁石,一個擺尾就到了韓穆薇身后:“湖底有一個上古傳送陣,不過我不知道傳送陣的那頭是哪,咱們先離開這里再說?!?br/>
現(xiàn)在也別無選擇,巖洞塌了,上面還有一火窟,她這可沒有第二塊符寶了,就是不知道這次探尋東華茗遺府有沒有他們天衍宗的份?不過想想有未名在,她師叔應(yīng)該不會輕易讓步。
韓穆薇不知道的是未名已經(jīng)被她親師叔扔進了莫日森林的中心,這會千陽山虎頭崗已被天牧、善德師徒兩夷為平地,凈覃寺的幾位高僧連番上陣,也不能占到分毫便宜。
善德真君直指凈覃寺主持凈原大師:“我徒兒是在你千陽山出事的,凈覃寺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br/>
這理怎么講?凈原主持是叫苦不迭:“每日來千陽山歷練的修士不知繁多,本座怎么可能會顧及到,更何況這千陽山又不是我凈覃寺的?!?br/>
這些話任你說千萬遍,他朱善德只認死理:“哼,你會不知這地下有一個火窟,騙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