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土系憨女 !
第43章
心中打定主意后,韓穆薇方抬首看向韓穆簫出言:“你知道大師兄跟尸魔門的事嗎?”他很聰明,有些事情一點(diǎn)就通,韓穆薇相信她能想得到的,簫簫同樣也會聯(lián)想到。
“當(dāng)然知道,”這事在修仙界不算是秘密,更何況他們韓家還依附于天衍宗,只是大師兄已經(jīng)痊愈了,胖胖怎么會突然提及這事,韓穆簫皺眉凝神看著她:“難道這里面還有什么內(nèi)情?”
“世人只知道當(dāng)年大師兄出事,天一老祖一人一劍差點(diǎn)踏平了東洲尸魔門,”韓穆薇深吸一口氣:“可是卻不知在那場與尸魔門的對決中,天一老祖也并未能全身而退,”說著她便手指著自己的腦子:“他受傷了,傷得還是神魂?!?br/>
之所以會讓她有那樣的懷疑,只是因?yàn)楹嵑嵔邮軅鞒械臅r間太過巧合了:“不過沐家找到了菩神果,三年前天一老祖神魂上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闭?jiān)徦幸怆[瞞,畢竟小天菩的事現(xiàn)在還不能到處亂說。
“所以呢?”韓穆簫追問:“胖胖,你到底想要說什么?”他心里有些隱隱的不安,直覺這事已經(jīng)超出了他可想象的范疇。
“三年前,我在莫日森林引來了一場滅神雷劫,”韓穆薇喚出了蘊(yùn)養(yǎng)在丹田內(nèi)的古銅色的棍棒:“無極宗無畏道君、無妄道君都在,而天一老祖當(dāng)時也在場?!币挥?jì)不成再生一計(jì),還是一樣的套路。
“三年前莫日森林的那場雷劫是你引來的?”不是善德真君,韓穆簫瞪圓了雙目,后細(xì)思片刻便明白了,尸魔門背靠無極宗,整個修仙界都知道。
他微斂著一雙桃花眼,雙手微微顫動后握緊:“你的意思是當(dāng)年尸魔門要除去大師兄只是其一,他們真正想要的是天一老祖的命?”說完他就立馬搖頭:“與其說是尸魔門還不如說是無極宗,那這次的事?”如出一轍的路數(shù),還真叫人不得不懷疑?
“天竹老祖要突破煉虛了,”韓穆薇一針見血:“據(jù)說先祖出事的時候,天竹老祖差點(diǎn)入了魔?!币粋€是拿親孫,一個是拿最得意的弟子,誘餌都是一樣,她又極盡諷刺道:“萬獸森林的中心可是一塊絕好的埋骨地,當(dāng)真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覺?!?br/>
“而此事又因我而起,”韓穆簫不覺得傳承這事能瞞多久,一旦他改修先祖功法,估計(jì)不出一年他師父就會發(fā)現(xiàn):“天竹老祖出事,天衍宗受創(chuàng),韓家也不會好過,而我也會遭受心魔啃噬,要真是這樣,那還真的是一出好戲?!?br/>
一石多鳥,所謀之大,韓穆薇不禁嗤笑:“你隨我去見見我?guī)煾赴桑热辉蹅兡芟氲竭@,想必老祖?zhèn)儠任覀兿氲酶钸h(yuǎn),這事不能瞞。”萬一自家先祖還沒死呢?
“好,”韓穆簫垂首輕笑,帶著濃濃的自嘲:“胖胖,我現(xiàn)在是一顆棋子呢?!?br/>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韓穆薇拉著他的手就像幼時一般,出了洞府:“現(xiàn)在游戲說不定才剛開始,至于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br/>
果然如韓穆薇所料的那樣,善德真君一聽聞這事,臉色忽變,立時便拎著他們瞬移去了后山秘地,到了天牧老祖的洞府。
不出半個時辰,天竹老人、天一道君便都到了。韓穆薇二人還未來得及行禮,天竹老人就等不及出言問詢了:“你說你得了寒逍的傳承?”這絕對不可能,當(dāng)年寒逍出事,他事后不止一次去過韓家宗祠:“你過來,讓本君瞧瞧。”
韓穆簫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倒是十分配合,走了上來:“弟子拜見老祖?!?br/>
“你是該叫本君一聲老祖,”這孩子是他閨女的記名弟子,只待其筑基后正式收入門下,天竹老人不得不感嘆那些老鬼的用心良苦:“孩子,你不要怕也不要反抗,老祖只想查看一番你神府內(nèi)的傳承?!焙凶晕鍤q就在他身邊,他的傳承天竹自認(rèn)還是能看得的。
“弟子明白,”韓穆簫知道天竹老祖是怕傷著他的神魂,深吸一口氣,盡力放松:“有勞老祖了?!蹦莻鞒泄烙?jì)不會有假,不然也引不來大魚上鉤。
天竹老人化神后期巔峰的修為想要查看一小兒的神府還是十分容易的,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他便放開韓穆簫了,神色平靜,不過緊握著的雙拳卻出賣了他此時的憤怒,過了好一會才出言:“的確是寒逍的主修的功法《九煉歸元訣》,”后他輕輕拍了拍韓穆簫瘦弱的肩膀:“你好好練?!?br/>
“是,”韓穆簫拿出了一顆拇指大的黑色小木塊:“老祖,這里面有先祖的一縷神魂?!笨粗熘窭献嫜壑械耐矗K于明白胖胖的顧慮了,先祖真的是天竹老祖心中的一塊病,雖然現(xiàn)在病好了,但傷疤還在。
“一縷神魂?”天一道君聞言走了過來,問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寒逍的傳承的?”按說韓家宗祠中應(yīng)該是不可能留有寒逍的神魂,他們當(dāng)時可是查看過的,不然這事也不會拖到今日還不明不白。
“夜半三更,我在入定之時心有所感,就偷偷去了宗祠,進(jìn)去后便發(fā)現(xiàn)宗祠內(nèi)先祖牌位在泛光,”韓穆簫老實(shí)交代了經(jīng)過:“我接受了傳承后,那縷神魂本是應(yīng)該會消散的,不過我這有養(yǎng)魂木,所以才能保住他?!?br/>
“把養(yǎng)魂木給本君看看,”天竹老人顫著手接過那枚黑色的小木塊,后閉眼將神魂凝成針進(jìn)入養(yǎng)魂木,不久又睜開了一雙冷目:“這是寒逍的神魂?!逼宀钜恢?,那些人估計(jì)也沒想到這小兒身上竟有養(yǎng)魂木,雖然只有拇指大點(diǎn),但養(yǎng)魂已經(jīng)足夠了。
“小薇兒,老祖可否取你一滴精血,”天牧道君突然出聲:“有了你先祖的神魂,再有他嫡系后輩的精血,想要找到他的肉身之所就容易多了?!?br/>
“可以,”一滴精血,韓穆薇還是不用多作考慮的,要是一滴心頭血,她恐怕只能等從鐘曉秘境回來后才敢放。
取了血,韓穆薇就拉著韓穆簫準(zhǔn)備離開了:“那一切就請老祖?zhèn)兌噘M(fèi)心了,弟子們先告退了?!?br/>
“好,宗門大比后就要入鐘曉秘境,你們下去好好準(zhǔn)備吧,”天牧道君瞥了一眼還賴著不走的老小子:“善德,你送他們離開,”瞧瞧他這小鼻小眼的樣子,在結(jié)嬰之時,別人都是越變越俊美,他倒好給自己整成這副鬼德性。
善德真君本意是不想離開的,畢竟有趣又能讓他趕上的事情著實(shí)不多,難得遇著一件他師父還不太想讓他參與:“是,弟子這就去?!辈贿^這次鐘曉秘境還是應(yīng)該很熱鬧的,他也得回去再準(zhǔn)備準(zhǔn)備,多煉制幾顆雷珠,還有天雷符也要多畫幾沓。
待人走了之后,天一道君才問出口:“師兄,你是否懷疑寒逍還活著?”當(dāng)年寒逍魂牌裂了之后,師兄在萬獸森林中心尋覓了很久,跟四大妖王都斗了幾回,每每都是空手而歸,但每隔幾年還是會去一趟。
天竹老人看著手中的這塊養(yǎng)魂木,深鎖白眉:“我一直都不覺得寒逍已隕落,只是一千多年過去了,了無音訊,我只是不得不信?!焙欣删熘裎⒀鲋组]上雙目,腦中呈現(xiàn)出的就是一清俊神逸,總是面目含笑的紫衣青年,這是他視若親子也是他最得意的弟子——韓顯。
“不過這縷神魂卻讓我確定了,”天竹睜開雙目,轉(zhuǎn)身看向兩位師弟:“寒逍還沒死?!?br/>
“師兄何以這么肯定?”天牧道君與天一道君對視一眼,二人自是明白寒逍還活著這內(nèi)里的彎彎繞繞。
到了此刻天竹也不打算再隱瞞了:“寒逍在練氣期的時候得到了一株成年的四象樹?!?br/>
“四象樹?”天一道君雙目一凜:“四象樹乃是次神木,是煉制機(jī)關(guān)傀儡的最佳選材,但這些都是小用,真正讓四象樹封神的是其成年之后,可被用作煉制修士分身,且只要那具分身有魂便可自行修煉。”
“四象樹煉制的分身據(jù)傳幾乎能與本尊以假亂真,”天牧道君也很驚訝:“師兄你是懷疑魂牌之所以會裂,是因?yàn)楹懈盍焉窕???br/>
“不是懷疑,是肯定,”天竹老人笑了:“寒逍自練氣期就開始鍛魂,神魂一直都很強(qiáng)大,當(dāng)年萬獸森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本君不知,但這養(yǎng)魂木中的那縷神魂卻不是主魂。”這縷神魂明顯被抽了一絲記憶,至于誰動的手他就不知了。
“看來這次的事情也不算是壞事,”天牧道君拿過天竹老人手中的那塊養(yǎng)魂木,后取出韓穆薇留下的那滴精血:“既然有了這兩樣?xùn)|西,就讓我試試吧?!彼麜蕴煲蛔宓拿匦g(shù)——尋蹤追魂關(guān)鍵時刻還是有點(diǎn)用的,只是要耗費(fèi)點(diǎn)修為罷了。
天竹老人取出兩個玉盒:“有勞師弟了,這里面有兩朵錦樹盤金花,也是我無意中所得,就當(dāng)幫師兄了了心愿吧。”
“師兄無須客氣,寒逍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天牧道君倒是沒客氣收起那兩只玉盒,便開做準(zhǔn)備了,而天竹、天一則是盤腿坐到丈許以外,為其護(hù)法。
在天牧道君用秘術(shù)開始尋蹤追魂之時,一深淵之處的極寒之地中被冰封在萬丈冰層之下的一副寒棺里的人突然眼睫微動,掙扎了許久終是睜開了一雙天然含笑的杏目,后運(yùn)轉(zhuǎn)《九煉鍛魂訣》:“勿念,逍安,”便又閉上了雙目,不過這次他嘴角明顯微微上彎。
“噗……,”天牧道君秘術(shù)進(jìn)行到一半,突然遭反噬:“咳咳……,小崽子還是那么陰險(xiǎn)。”
天竹老人、天一道君見狀趕緊上前:“怎么回事?”
“咳咳,”天牧道君取出一顆碧玲果服下,緩了緩,也就不再賣關(guān)子了:“具體怎么回事,你們得去問韓家小娃娃,我只知道寒逍還活在,但不在此界。”該死的小崽子竟然利用他的秘術(shù)傳音,這事也就他做得出來。
“你是說寒逍活著,”天竹老人就聽到這么幾個字:“他真的活著。”
“活著,”天牧道君沒好氣地說:“不止活著,神魂估計(jì)比我還強(qiáng)大,將將才還趁著我追魂之時傳音了,不過精血是小娃娃的,傳音也只能傳給小娃娃。”
而此時韓穆薇則是一臉的便秘樣,就在她剛剛打坐修煉得如癡如醉之時,神魂之處突然傳來“五年小安”這四個字,差點(diǎn)驚著她:“五年小安?”什么五年小安?她會天天平平安安。
“是勿念,逍安,”小天菩長呼一口氣:“剛剛那是血脈魂音,天牧身上流著曉天一族的血,將將才又要了你的一滴精血,估計(jì)是用了尋蹤追魂的秘術(shù)?!?br/>
說到曉天一族還要追述到遠(yuǎn)古時期,曉天一族的祖先是一半妖,身上有神獸百曉天犬的血脈。遠(yuǎn)古時期曉天一族身上血脈濃厚,有些族人還能有幸領(lǐng)悟百曉天犬的血脈神通,可后來一代代傳下來,百曉天犬的血脈越來越稀薄,就只能用秘術(shù)了。
“逍,”韓穆薇擰眉沉思,后不禁驚道:“寒逍郎君?你你你是說剛剛那個是我先祖給我的傳信?”
“對,準(zhǔn)確的說是魂音,”小天菩當(dāng)初讓瘦竹竿交出養(yǎng)魂木就是為了這一出:“你也別修煉了,天竹來了?!?br/>
韓穆薇趕緊打開洞府,起身出迎,只是剛剛站起身,人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了:“老祖,勿念,逍安。”
“勿念,逍安,”天竹老人聞言連連點(diǎn)首,后終是仰頭大笑:“好……哈哈……好極……,”魂音,那是除了寒逍之外的人不可能傳的,很好很好,多年的積郁終于舒散了不少:“哈哈……,”后還不忘叮囑韓穆薇讓她暫時不要伸張。
看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天竹老人,再想想自己這十多年來惹的禍,韓穆薇在心里默默決定日后等她成就大能了還是少收徒為妙:“以后我要對老頭好一點(diǎn)?!绷夹牟恢朗裁磿r候終于回來了。
得了準(zhǔn)信,天竹、天一、天牧這三位道君又聚到了一起,天一道君笑著輕撫唇上的一抹胡須:“看來這次咱們還得謝謝那有心之人,畢竟沒有寒逍的這一縷分魂,我們也不能確定寒逍無事。”
“謝是要謝,”天竹老人雙目一閃:“不過萬獸森林,我還是要去一趟。”不是想要他的命嗎?那就要看那些老鬼有沒有這本事了?
“等此次鐘曉秘境關(guān)閉之后,本尊陪你走一趟,”一身著黑色道袍的七尺中年大漢漫步進(jìn)了天牧道君的洞府,其背在身后的右手中把玩著一把三寸長的赤木小劍。
“師父(師叔),”三人皆是起身拱禮。
中年大漢抬手:“無需多禮,”后來到主位上坐了下來:“你們也不要多慮,不提事關(guān)寒逍,就是韓家的事情,沐家也是不能袖手旁觀的?!碑吘箖鹤?、曾孫的命都是韓家小娃搭手救的,這個因果他們不能不還。
“爹,”別看這中年大漢好似凡人一般,但其確確實(shí)實(shí)是一位煉虛中期的劍修,天一道君上前來:“您怎么提前出關(guān)了?”修為越高對一些危機(jī)感應(yīng)越強(qiáng)烈,難道這次鐘曉秘境真的有事?
“不用多想,吾只是觸到了煉虛后期的壁壘,該歷練了,”釋甲道尊用赤木小劍磨搓著自己的指甲:“不過這次鐘曉秘境估計(jì)也不會太安生,正好本尊沒事打算去那遛達(dá)一圈。等回來了,再去萬獸森林的中心會會那幾位妖尊,尋些靈果回來?!?br/>
“也好,”天一道君深覺這樣安排最為妥當(dāng),有他爹在,天竹師兄的萬獸森林之行就有意思了:“咱們天衍宗被人家坑了這么多年了,也該是要坑回去一點(diǎn)?!?br/>
在座幾位聞聲均是不言而笑。
擂臺賽的最后一天,韓穆薇終于找上了木槿冉這個原文中的三號女配:“木師姐,請賜教。”
“我還以為你把我給漏了,正想著下去找你呢,”一身嫩綠色襦裙襯得姑娘更顯鮮活,濃眉大眼之間英氣十足,不過巴掌大的鵝蛋臉倒是為其增添了幾分柔和,木槿冉拱手道:“韓師妹,久仰?!?br/>
這位小師妹雖然資質(zhì)極優(yōu),但據(jù)她所知,其刻苦拼命的程度絲毫不輸于她,她與沐暢那一戰(zhàn)她也去看了,也一點(diǎn)沒叫她失望。
韓穆薇后退兩步取出了鐵棍,而木槿冉右手中則握著一把兩尺長的褐色搗藥杵??蓜e小看了這搗藥杵,韓穆薇是知道這藥杵是用萬年鐵砧木制成的,堅(jiān)韌無比卻又輕若鴻毛。
木槿冉見韓穆薇半天不動作,不由得輕笑:“還是我先來吧,”說著雙目微縮便正面攻了過來。韓穆薇避讓下攻,只是木槿冉速度極快,身輕似燕騰空轉(zhuǎn)身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當(dāng)藥杵跟鐵棍碰到一起時,韓穆薇剛剛逼近,木槿冉便立時掰彎了藥杵,后突然松手。好在韓穆薇眼疾手快躲過了,不禁笑問:“您這藥杵真是木頭做的嗎?”這柔韌性比她還好。
“里面還融了銀陽柳,”木槿冉?jīng)]有隱瞞,后提點(diǎn)道:“韓師妹小心了?!?br/>
任由韓穆薇橫掃、下劈、上挑等等,那根藥杵總是能擋住,且她瞧著木槿冉也好似沒費(fèi)多少氣力:“以柔克剛?”她明白了。
木槿冉再一次攻過來之時,韓穆薇倒是沒再躲閃或是正面硬剛了,而是一把抓住藥杵的一頭,用力后拉,后瞬間放手,木槿冉收勢不及,雖沒被打到,但步伐明顯踉蹌了一下。韓穆薇得手之后,便退離用手指搓了搓嘴角的烏青,笑言:“師姐,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br/>
“我認(rèn)輸,”木槿冉聞言,輕笑收起了藥杵:“輸贏已經(jīng)見分曉了,我就不再糾纏了,下午我要奪擂,你還要守擂。”
“也好,”見木槿冉抬步要走,韓穆薇想想還是傳音與她:“師姐,你既是丹修,為什么不想想以丹為器?”其實(shí)她也不是很懂,但小天菩的傳承記憶中上古時期的丹修都是這樣做的。
木槿冉聞言,腳下一頓,不過面上還是非常平靜的:“師妹所指什么,還請言明?!辈皇撬幌耄怯行╆P(guān)鍵點(diǎn),她一直都沒有想通。
“暴烈丹、丹陣等等,”原文中這位一直越不過柳云嫣那道坎,但韓穆薇卻覺得她局限了:“我只是想到劍有劍陣、法器也可以引爆,所以才有此一言,還請師姐不要笑話?!?br/>
“不,你說的很對,倒是我給自己畫地為牢了,”木槿冉轉(zhuǎn)身面向韓穆薇,后恭恭敬敬地朝著她拱了一禮:“多謝師妹提點(diǎn),道無止境,是我短視了?!钡り嚒⒈┝业?,是啊,她為什么不能這樣做?
“不謝,”韓穆薇能做的就只有這些,至于日后便只能靠她自己參悟了:“我先調(diào)息,您自便?!?br/>
自上午戰(zhàn)完了木槿冉,韓穆薇就坐在十四號擂臺上調(diào)息至天黑,沒人上來奪擂,不過其他擂臺上倒是精彩連連。
三天擂臺賽結(jié)束了,該在擂臺上站著的都還好端端地站著,練氣期前五百每人都會得一顆筑基丹作為獎勵。至于后面的比賽就快了,一天兩場,一一對決,三天后決出前兩百名,這兩百名都會擁有去鐘曉秘境的機(jī)會,當(dāng)然也可以放棄。
韓穆薇對后面的比賽都不是很感興趣,不過該打的還是會用心打,她現(xiàn)在糾結(jié)著要不要闖入前五,畢竟入了前五就有一次進(jìn)入宗門藏寶閣的機(jī)會,這個太誘人了。
小天菩真的是鬧不懂她:“你跟沐暢打的時候怎么沒想到太招眼?”韓穆琦給她的那塊玉簡中記錄的練氣期前十名,她都已經(jīng)打了五個了,現(xiàn)在才想著藏拙是不是有點(diǎn)太晚了?
“也是噢,”韓穆薇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沒好氣地揉搓著小天菩:“我這都是被逼無奈。”想要低調(diào)的活怎么就那么難呢?
“能進(jìn)藏寶閣還是進(jìn)吧,”小天菩躲不過韓穆薇的爪子,便干脆化成藤枝讓她搓:“里面可是天衍宗幾十萬年的老底,不為別的,咱們?nèi)q漲見識也好,說不定還能得件好東西出來。”
“不是說藏寶閣里的東西都是很難被帶出來的嗎?”韓穆薇撅著嘴巴:“咱們又不可以像上次那樣強(qiáng)扭?!痹僬f強(qiáng)扭完了,代價也是要付的。
“不是說很難帶出來,而是里面的東西幾乎都是有靈的,它們會自己擇主,”反正小天菩覺得薇薇兒除了有些自戀外,其他啥啥都好:“有靈智的東西總是喜歡拿自己當(dāng)回事?!?br/>
屁屁一撅,韓穆薇就坐了起來:“那就爭取進(jìn)前五?!比f一她人品爆發(fā),得了幾件好東西那架也就不算白打了。
幾件?小天菩默默地收回了藤枝,虧她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