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土系憨女 !
第37章
韓穆薇覺得自己輸了,沒想到這看似清風(fēng)明月般的男子,懟起人來卻嘴毒勝砒霜,說她是禍,試問能不能給點面子再加個“水”?
一縷黑發(fā)被風(fēng)吹落,男子斂著一雙勾魂攝魄的雙鳳眼,眼睫黑而濃密根根分明,高挺的鼻梁,微薄輕抿的唇,韓穆薇越看越覺得老天對不起她。
不著痕跡地往后稍稍退了兩步,取出飛劍,一聲招呼都不打,人已離地,在飛出不到一丈遠(yuǎn)的地方,她突然扭頭認(rèn)真問道:“大師兄,有沒有人說你長得真美?”不等沐堯回答,韓穆薇就控著飛劍“咻”的一下跑了。
“美?”沐堯淺笑搖首,取出一塊琉璃石握在手中,輸入靈力,琉璃石上立馬顯出一張毛臉雷公嘴的猴子,他雙目被笑意暈染,輕語道:“多謝夸獎?!?br/>
他出生機玉雪棺這段日子,也聽了不少小丫頭的豐功偉績,真的是豈一個淘字了得?只可惜沒機會見著她幼時的面貌。這世上人很多,但有趣的卻很少。
韓穆薇一路狂飆,已完全忘了她的御劍飛行準(zhǔn)則,直到飛抵逍遙峰才敢歇口氣,后取出清冥丹讓小天菩過過眼,確定無誤后才松了心:“日后見到沐堯,我們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禍從口出誠不欺她,剛剛她該認(rèn)慫忍忍過去得了。現(xiàn)在好了,她跟沐堯的仇就這么結(jié)下了,不過當(dāng)下也是真的舒爽。
歇了一會,韓穆薇就去了后山坳,她今天還有任務(wù)沒完成。后山坳的煉體場還是那個樣子,一百零八塊圓石從小到大一字排開,就是有幾個座盤上已經(jīng)有了幾道細(xì)碎的裂紋。
風(fēng)輕輕吹過,韓穆薇一身灰色短打,盤踞在其腦袋上的菩藤也同以往一樣將她一頭烏黑油亮的卷發(fā)綁成一個道髻,稍稍活動了下手腳,她就走到了第一塊圓石那,開始今天的作業(yè)。
雙腿平行開立比肩略寬,后下蹲,腳尖平行向前,兩膝外撐不過腳尖,大腿與地平行,目視前方,挺胸收腹收臀,雙手抱起圓石,保持這個姿勢一個時辰。
原韓穆薇只要搬運第四塊圓石即可,但小天菩心狠手辣,硬是要她每天在搬運之前先練下盤,這個就是它想出來的,對此韓穆薇只能從命。畢竟下盤穩(wěn)了,上攻才能更利落。
日沉西落,新月東起,韓穆薇終于搬完了最后一趟,后又在強迫癥越發(fā)嚴(yán)重的小天菩的叨叨下,拖著沉重的雙腿將第四塊圓石搬回原位。
四仰八叉地癱在地上,喘著粗氣,雙目被汗腌得火燎燎的,看著漫天星辰不舍得閉上,每天的這個時候她都會像這樣靜靜地躺一會,無論刮風(fēng)還是下雨。靜謐的夜,或是以星辰為伴或是有風(fēng)雨相隨,她都能暫時放空自己,享受著堅持后得來的心與身的舒服感。
英娘做好了晚飯,給韓中明認(rèn)真梳洗了一番,后便扶著他來到廳堂里的桌邊坐下。她心有猜測,但又極為不安,既怕希望再一次落空又怕閨女為了他們而遭罪:“當(dāng)家的,要不你先吃一點?!弊允軅?,韓中明體內(nèi)的靈力便越發(fā)凝滯,現(xiàn)在已如凡人一般,面容也越發(fā)蒼老,就連發(fā)也花白了。
韓中明今日特地讓英娘給他修飾了一番,看著倒是精神了不少,只是兩頰明顯凹陷,身上穿著的銀灰色宗門服瞧著也是空蕩蕩的:“不用,咱們等胖胖一起。”他想好好陪她們母女吃頓飯,這也算是一家團(tuán)圓飯。
在后山坳躺了一會,韓穆薇就給自己使了兩個清潔術(shù),稍微拾掇拾掇,便御劍下了逍遙峰回家了。到家的時候,桌上的菜還冒著熱氣,聞著熟悉的飯香,她笑彎著一雙杏目,心里滿足極了:“還是那個味?!彼镆郧笆鞘覆徽搓柎核?,后來有了她才學(xué)著下廚的,這是家的味道。
走到桌邊,韓穆薇也不想他們憂心,取出一只白玉瓶放在桌上:“這頓多吃點,吃完飯,娘就給爹護(hù)法吧。”
英娘聞言一把抓過桌上的那只玉瓶,顫抖著雙手打開,瞬間屋中便充斥著一股青竹清香:“對……對,”英娘眼淚再次滾落了下來,這一年多,她幾乎是度日如年,把玉瓶封好,后緊握住韓穆薇的手,想問卻又怎么都問不出口。
“胖胖,能告訴爹這顆清冥丹是哪來的嗎?”韓中明放在桌上的那只枯瘦的手緊握成拳,他雖不想死,但也絕不會拖累家人茍活。
“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復(fù)雜,”韓穆薇朝天翻了個白眼:“沐堯吃了我一根蘿卜,我總要討回來吧?這顆清冥丹就是從他那要的。”
宗內(nèi)除了有數(shù)的幾人知道沐堯吃的靈仙參是她帶回來的,其他人都以為是沐家人自己尋到的,這么做也算是合了她的心思。要不是她爹出事,這事她都不會告訴他們,現(xiàn)在呢一言帶過也只是讓他們能安心。
“沐堯?”英娘扭頭跟韓中明對視了一眼,后擦干凈臉上的淚,趕緊問道:“外面?zhèn)鞯亩际钦娴?,沐堯真的好了?”他們也是前幾天剛回到宗門,對宗內(nèi)近年來發(fā)生的事還不甚了解。
韓穆薇點首,坐下拿起筷子給她爹娘各夾了些他們愛吃的:“好了快兩年了,不出意外鐘曉秘境應(yīng)該就是他帶隊,”提到鐘曉秘境她又拿出一堆玉簡:“這些都是我刻錄的,里面記載著一些有關(guān)鐘曉秘境的情況,族里誰要就拿一份吧。”
英娘拿了一枚玉簡看了一下,抬眼剛想再問兩句,就見她閨女正咬著筷頭擰眉想著什么,便淡而一笑,閨女長大了,有些事情他們還是不要干涉太多,畢竟她上面還有師承:“吃飯吧?!毙氖铝肆耍F(xiàn)在也有心情了。
韓中明想到無風(fēng)崖上的那位紅衣劍修,心中滿是感慨,他做夢都沒料到名震蒼淵的鳳鳴劍修還能再回來,關(guān)鍵還是他閨女大義:“看來這次鐘曉秘境那要不太平了?!?br/>
當(dāng)年天一道君幾乎是讓尸魔門尸橫遍野,就連尸運老魔也被打成重傷,這么多年更是在修仙界消聲滅跡,也不知是死是活,現(xiàn)在沐堯好好的,尸魔門只怕要有的鬧了,即便是無極宗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吧?
“沐堯帶隊,宗內(nèi)肯定還會有安排的,坐鎮(zhèn)老祖肯定是不會少的,”英娘倒是不擔(dān)心,天衍宗自來低調(diào),但遇事從不忍氣吞聲。
就拿自家的先祖那事來說,要不是沒有切實的證據(jù),當(dāng)年天竹老人可不會就那么放下。單看近千年來天衍宗與無極宗摩擦不斷,便知有些事情雖過去了,但并不代表就這么草草放下了。
“嗯,”韓穆薇在考慮要不要借機發(fā)一筆橫財:“到時我?guī)煾笗ィ€有破軍師叔、寶寧師叔也會一起。”
老頭一個月前就開始閉關(guān)準(zhǔn)備了,嘴里念念叨叨地說要找機會試試他剛煉制成功的八荒四野滅魂陣。據(jù)小天菩說那八荒陣可是比上古大殺陣四季陣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明顯就是去搗亂挑事的。
“等爹好了,多給你備些符箓,”這聽著怎么好像是要出大事,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韓穆薇沒有拒絕:“謝謝爹,”明天再讓小天菩去各峰偷點靈果回來備著,還有補靈丹也要有幾瓶放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放開肚皮一家三口好好吃了頓飯,飯后韓穆薇也沒有離開,來到了正房右邊的一間廂房里在小天菩的幫助下開始做鍛體動作。剛才搬運過圓石不到一個時辰,全身正緊繃著,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韓穆薇感覺整個人就好像被撕開了一樣:“要死了?!彼F(xiàn)在就似一攤爛肉。
“快點坐起來修煉,”小天菩可不會因為是在她家,就想著給她放一天假:“不要磨磨蹭蹭的?!币娝€趴著不動,它無奈只能驅(qū)使著藤枝把韓穆薇綁成標(biāo)準(zhǔn)的打坐姿勢:“快點,不要耍賴皮?!?br/>
韓穆薇笑著閉上雙目,開始運轉(zhuǎn)靈力,體內(nèi)涇渭分明的兩股靈力擰成了一股繩在經(jīng)脈里涌動,一個大周天后匯入丹田,皮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灰,身上的酸軟也跟著少了幾分。
正房,韓中明坐在榻上,盤腿平復(fù)好心緒,便倒出玉瓶中的那顆清冥丹放到嘴里,丹藥入口即化作一條冰涼涼的流水進(jìn)入經(jīng)脈,立時間整個人都冰爽極了。蔣英盤腿坐在離榻兩丈遠(yuǎn)的蒲團(tuán)上,一眼不眨地緊盯著她男人。
次日不到丑時,韓穆薇就出了廂房,見正房還亮堂著,也未前去打擾,直接出了家門,御劍回逍遙峰。
離宗門大比的時日越來越近,宗內(nèi)在外歷練的弟子也大多都已經(jīng)趕回來了。近來天河坊市可是熱鬧空前,自由交易區(qū)幾乎是人擠人,這可把那些攤主給高興壞了,叫賣的聲音一個比一個洪亮。
“慢慢來,不要擠,個個都有,”一身穿灰色長袍高大健碩的中年男子,正眉開眼笑地做著生意:“九塊下品靈石買不了上當(dāng),買不了吃虧,但能買得一份鳳鳴劍修沐堯關(guān)于鐘曉秘境的經(jīng)驗之談,絕對物超所值,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真的假的?”一臉嫩的小伙拼著一股蠻力擠了進(jìn)來:“這么說鳳鳴劍修真的痊愈了?”
攤主聽見跟沒聽見似的,只顧著收靈石做買賣。幾百塊玉簡不到一個時辰就被搶購一空,最近這十天,天天如此,看得好幾個攤主都有些眼饞,但又不敢貿(mào)然刻錄拿出來賣。
“咱老百姓今個真高興……,”韓穆薇背著雙手故意腆著肚子,臉上幸福洋溢,最近這靈石嘩啦啦地往兜里鉆能不歡喜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惜這生意不能再繼續(xù)了,不然可能會有人聞風(fēng)而來。
要說她怎么敢販賣沐堯關(guān)于鐘曉秘境的手札,韓穆薇只覺得這根本不影響她的這次秘境之行,畢竟入鐘曉秘境的時候可是隨機傳送。再說市面上這類的手札可不少,得虧某人的活招牌比較響亮,這生意才能如火如荼。
韓穆薇頭次帶著一臉笑意,腳步輕飄飄地來到后山坳,只是在瞥見一抹紅的時候,立時身體本能地想要逃離,只是好像動不了了:“菩菩,救命啊。”
小天菩試了試,后便放棄了:“沐堯身懷重寶,他沒有動你的神魂,只是單單禁錮了你的肉身,所以你才動不的。我現(xiàn)在還處于幼年時期,不能力敵。薇薇兒,你就老實點吧?!碧澦氲贸鰜?,竟敢大肆販賣沐堯給她的手札,這真的是窮瘋了!
“小師妹,怎么看見我就想跑?”身著一身紅衣的沐堯盤腿坐在第四顆圓石上,淺笑著盯著某只小狐貍看:“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俊币皇倾鍟硜韱?,他還不知道小丫頭這么會來財,膽子也不小。
“嗚嗚……,大師兄,我也是沒路可走了,”韓穆薇說哭就哭,只兩息的工夫眼淚鼻涕就一起下了:“之前去藏書閣……嗝……小妹不慎毀壞了……一枚上古玉簡……嗚嗚……我欠我?guī)煾敢磺K上品靈石還有五百塊中品靈石,”韓穆薇原先只是假哭的,哪想說著那些傷心事,也許是情之所至了,竟真的嚎啕大哭:“哇哇……”
有誰像她的?才十五歲不但被雷劈了兩次,還欠了一屁股外債,越想越傷心,淚如泉涌。
看得沐堯都不好意思再禁錮她了:“小師妹,你可以躺著哭了,還能更應(yīng)景,”此情此景再配上一撒潑打滾的小女娃,想著他就忍不住取出了一塊琉璃石。
沐堯琉璃石剛握到手里,韓穆薇就立馬擦干眼淚一溜煙地來到了他跟前,抱起他坐的這顆圓石便走:“大師兄,我今天的任務(wù)還沒完成,你先坐在圓石上等等。”拍呀,你倒是拍呀?咱們兩一塊入鏡多好,畫面多美。
“你沒什么想要對我說的?”沐堯清了清嗓子,安然自若地坐在圓石上,任由韓穆薇抱著來回走動。
韓穆薇一臉懵懂的準(zhǔn)備裝傻到底:“說什么?”她剛剛那會表現(xiàn)得多情真意切,要不是小天菩提醒她,她可以哭到天荒地老。
“很多,”沐堯提醒她:“譬如那筆不義之財該怎么分?”
“什么不義之財?”韓穆薇聞言雙手一收,飛快地后退兩步,懷里的圓石就“嘭”的一聲掉在地上,砸裂了座盤,沐堯在她放手的瞬間騰空后翻立到了離她五步遠(yuǎn)的地方。
韓穆薇抱胸,凝神看著他,好一會才出聲:“大師兄,你把修為壓到練氣十層,我們來打一場,打完了咱們再說其他怎么樣?”她早就想要知道差距有多少?
“可以,”他也很想知道小丫頭的本事有幾分:“拿出你的云霄杖,我用我的鳳鳴劍?!倍家齺頊缟窭捉倭?,她的云霄杖應(yīng)該不比鳳鳴劍弱什么。
“自然,”韓穆薇喚出悶棍,握在右手之中:“不過事先說明點到為止。”
“嗯,”沐堯點首同意:“百招之內(nèi)如果你還能站著,我再給你一份鐘曉秘境的具體分布圖,如何?”
韓穆薇摸了摸鼻子,沒敢問能不能賣:“謝謝大師兄,動手吧?!?br/>
“你先來?!?br/>
“還是您先來吧,”韓穆薇笑笑:“我尊老愛幼?!?br/>
她話音剛落,沐堯就立時把修為壓到了練氣十層,喚出鳳鳴劍,飛掠而至。韓穆薇上前,將靈力灌注于右腿飛踢圓石,圓石瞬間離地砸向沐堯,只是剛剛抵近便被攔中一劍一分兩半。
劍尖飛至跟前,韓穆薇側(cè)身一棍將其打偏,緊接著左手成爪一把抓住沐堯的肩,只是還沒用上力,就被甩離,原來他也煉體的。她干脆收起悶棍,赤手空拳地招呼過去。沐堯見狀也跟著收回了鳳鳴劍,一把握住她揮過來的拳,抬腿飛踢。韓穆薇也不慫,起腳硬剛。
在兩人剛交手的時候,應(yīng)在閉關(guān)的善德真君就已經(jīng)憑空而坐,擰眉觀戰(zhàn),不錯,小徒弟還是有幾分氣性的。天一道君隨后而至,背手踏空立在善德真君的身邊,看著場中一灰一紅打得熱火朝天的二人,不禁抬手撫過唇上的一抹胡須笑言:“善德,小丫頭教得不錯?!?br/>
“沐堯只用了三分力,”這個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不過即便這樣,小徒弟能在他手里撐了這么久也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
天一道君倒是實在:“沐堯不一樣,他從出生就開始用各種靈物鍛體驅(qū)雜,韓家這小娃娃真的是像足了韓顯。”要是當(dāng)年韓顯沒死,現(xiàn)在他們天衍宗絕不會只有三位化神修士的。
“她不是韓顯,她就是韓穆薇,”善德真君拿出一壺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他最討厭的就是仿冒品。
雖六歲已經(jīng)遠(yuǎn)離世俗,但幼時的很多事情至今他仍記憶猶新,堪破了放下了卻不代表要忘記:“或者韓塵微也行,塵微是我給她準(zhǔn)備的道號,暫時用不著,但我相信她很快就能用到?!卑粗⊥降艿男逕捤俣龋迨粴q結(jié)丹他不指望,但其六十歲之內(nèi)還是很有可能的。
他爹朱霸天是個土匪頭子,他娘卻是一國公主,在和親的路上被他爹擄回了賊窩里當(dāng)了壓寨夫人。他還有個同胞哥哥,不過雖是一母同胞,但他們卻走了兩條截然不同的路。
在他五歲的時候,他娘的親哥哥奪了皇位,后就開始圍山剿匪。他爹不敵自刎落崖,他那高貴的娘帶走了跟當(dāng)時的皇帝長得極為相像的大兒子,留下了一箱黃金給他。被她一起帶走的還有山寨里所有的金銀財寶,其中除了一小部分是她當(dāng)初和親的嫁妝,其余的便都是他爹搶來的。
曾經(jīng)他也傻傻地以為他娘對他還是有一分疼愛的,雖然他長得像爹,但畢竟還是她親生的??墒呛髞硪驗槟且幌潼S金,他差點喪命,才明白什么是殺人于無形?
要不是師父在世俗游歷遇到了快要被餓死的他,帶他回修仙界,他想他早就死了。筑基之后,他也回去世俗找過他們,可看著那一群人把他當(dāng)活神仙一樣拜著,他又甚覺無趣。高高在上自稱天子又如何,還不是不能隨心而活?
韓穆薇以為她可以撐到一百招的,可是到了九十九招,就被人摁住了天靈蓋:“你你你一定是故意的?!边@人太過分了,她都抬腿準(zhǔn)備過坎了,結(jié)果又被他連人按在了地上。
“承讓,”這丫頭最愛顛倒黑白,要不是為了讓她能捕捉到自身的不足,他早就讓她趴地上了:“拿來?!?br/>
看著快要杵到她嘴邊的玉手,韓穆薇有些莫名其妙:“什么?”
“不義之財?!?br/>
韓穆薇聞言,兩眼一番,往后一癱:“要靈石沒有,要命一條?!彼皇钦f了打完后再談,可沒有說要分靈石:“我暈了,”說完就立馬兩眼一閉。
沐堯淡笑搖頭,取出一塊獸皮蓋在了她泛紅的臉上:“這個用完回來記得還給我,”后便順風(fēng)閃離了逍遙峰。
好一會,韓穆薇才睜開雙目,伸手拿下蓋在臉上的破舊獸皮,細(xì)細(xì)看了起來:“這是藏寶圖嗎?”跟電視上放的一模一樣,破破爛爛,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皮,上面畫著彎彎曲曲的蚯蚓線。
跟沐堯切磋后,韓穆薇消停了很多,在宗門大比的前一天,韓穆簫氣呼呼地找上門來:“胖胖,外面那些玉簡是不是從你這出去的?”不用想就知道,這事只有她做得出來。
“你在說啥,我不是很懂,”韓穆薇請韓穆簫進(jìn)入洞府,完全一副良民的樣子:“你要不要喝茶?”當(dāng)然她這沒有高檔茶,只有青竹葉。
韓穆簫幾乎是跟韓穆薇一個被窩長大的,哪能輕易被她糊弄過去:“我說你就不能少賣兩份,瞧瞧外面幾乎人手一份,你就不怕大師兄找你算賬?”賣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正大光明地嚷嚷那是沐堯手札。
不好意思,已經(jīng)找過了,韓穆薇倒了一杯冷泉水,捏了兩片青竹葉放到杯子里,“啪”地將杯子放到韓穆簫面前:“我啥也不知道?!彼簿筒刨u了兩千份,獨門生意還是挺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