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土系憨女 !
第198章
鐘瓊衍聽到問話略顯驚愕,后想想又覺正常,笑道:“我修煉《天刑神語》直至地仙才出現(xiàn)一節(jié)金脈,”抬手用兩指比劃,“就這么兩寸長,而出現(xiàn)金脈的地方便是我生成金晶骨的位置?!?br/>
“就這么長嗎?”韓穆薇愣愣地盯著自家老祖宗那兩指頭,她耙了耙散亂的發(fā):“我的督脈都成金脈了,”那是不是意味著督脈所經(jīng)之地都會生成金晶骨?
“你融合了一節(jié)天刑古神圣縈神君的小指金晶骨,會出現(xiàn)這樣的狀況實(shí)屬正常,”鐘瓊衍微蹙著眉:“不過出現(xiàn)金脈也只是開始,離凝結(jié)金晶骨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行?!?br/>
天刑古神和天刑者是不一樣的,天刑古神生來就是神,有無邊漫長的壽命;而天刑者雖是古神后裔,但終是人族,不過卻可以經(jīng)修煉成天刑神。
“天刑古神圣縈神君,”是她在神府中見到的那位嗎?韓穆薇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到這個尊號了:“老祖宗,您能跟我說說圣縈神君嗎?”
鐘瓊衍點(diǎn)首:“可以,只是我知道的也并不多,”上神時期是神的時代,離現(xiàn)今已是非常非常久遠(yuǎn),“圣縈神君是天刑一族最后一位神,雖是位女神君,但圣縈神君的戰(zhàn)力卻是十分強(qiáng)悍?!?br/>
“當(dāng)然因?yàn)槭姑覀兲煨桃蛔迳鴱?qiáng)悍,”鐘瓊衍眸中有自豪有凌然,眼底還隱含著堅(jiān)毅和清冷,他述說著圣縈神君的征戰(zhàn)史,敬畏之情溢于言表:“塵微,你要記住作為一位天刑神最忌諱的就是軟弱?!?br/>
韓穆薇一眼不眨地看著天刑瓊衍,此時的他即便只是魂體,其周身散出的戰(zhàn)意依舊凝實(shí),而席地盤坐的他就像他的那桿天魁戰(zhàn)戟一般凌厲。
一股激蕩的驕傲油然而生,經(jīng)歷蒼梧一事,她已非常了然自己所背負(fù)的責(zé)任和使命,也愿意勞此一生去守護(hù)天地規(guī)則:“老祖宗,圣縈神君是獻(xiàn)祭于神魔之眼的天刑神君?!?br/>
提到神魔之眼,鐘瓊衍整個魂體都充斥著悲傷,輕嘆一聲后回道:“對,”圣縈神君不僅僅是獻(xiàn)祭于神魔戰(zhàn)場那么簡單,她還是封禁魔族祭臺的神基。
而自古以來除了圣縈神君,每一位天刑古神隕落后都會歸于天地規(guī)則,這也是為何天刑一族會受金色梧桐庇佑的原因。
韓穆薇輕輕眨了眨眼睛:“我融合了圣縈神君的那節(jié)小指金晶骨后,有見到她,”而她也得到了《天刑神語》新的篇章。
“你是個好孩子,”鐘瓊衍心中欣慰,他垂目細(xì)想,“塵微,你現(xiàn)在年歲還小,若是可以老祖宗希望你先別急著凝結(jié)金晶骨,”既然督脈已成金脈,那為何不再努力一番,成就全金脈?
“塵微聽老祖宗的,”韓穆薇自己也有成就全金脈的打算,況且正如瓊衍老祖宗所言,她現(xiàn)在才三百一十五歲,相比化神修為年歲算是很小,還有非常豐裕的時間可以努力,盤坐好,開始平復(fù)心緒:“剛渡完雷劫,塵微先調(diào)息。”
鐘瓊衍仰首上望,劫云已退散:“蒼梧終于可見日月星辰了,”抬手輕撫自己的眉心,此次助蒼梧重歸,他也受益頗多,“是時候回聚魂燈了,”金色桐花又復(fù)生機(jī),還真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韓穆薇看著高掛在漫天星辰中的那輪新月,笑問:“您不跟珠珠姑祖說一聲嗎?”
“不用了,”鐘瓊衍想到那丫頭,耳朵里就嗚嗚響,化作一道流光飛回了聚魂燈:“你和沐堯去祱藍(lán)界取坤宸戰(zhàn)甲時,帶上珠子,祱藍(lán)界是中千世界,那里比霄瑱界要臟得多?!?br/>
“塵微曉得,”韓穆薇又看了一會晴朗夜空,便閉上雙目開始調(diào)息,此次衡元、緲徠之行,感悟頗多,回宗后得好好閉關(guān)細(xì)細(xì)體悟一番才行。
盤坐于歸元祭臺之下的沐堯在感知到韓穆薇成功渡過化神雷劫后,就閉目修煉了,在重天秘境中他再次遇上了祱藍(lán)界的孽族。
而那些孽族似乎也知道重天秘境中存有兩塊天刑后裔遺骨,不然他們也不會一路追殺沐暢,好在他有金色桐花珮指引,不然沐暢是兇多吉少。
神山之巔下的墓室中,鐘珠珠雙手插著腰,兩眼時不時地掃過墓室金光閃閃的墻壁,腦中已經(jīng)在想著等會從哪開始下手。
盤坐在紫晶棺旁的桃無鹽,左手向上,掌心中躺著的正是鐘珠珠予他的那顆魔佛舍利,右手在快速地打著結(jié)印,眉心處的桃妝散著粉色熒光。
又過了大概兩盞茶的工夫,桃無鹽左掌心上的魔佛舍利突然飛向紫晶棺,后就不見了,這時墓室中驀然陰冷,縷縷黑色魔氣從紫晶棺中溢散而出。
桃無鹽雙手快速動作,一道道發(fā)著金光的結(jié)印飛向紫晶棺,紫晶棺中的魔氣徒然大盛,似要沖破紫晶棺一般。不過桃無鹽顯然已有準(zhǔn)備,神念一動,一連九十九張戰(zhàn)咒符飛出,其手勢一變,戰(zhàn)咒符文掙脫符紙,排列有序符文陣立成,后立時入了紫晶棺。
不過三息,紫晶棺再次歸于平靜,溢散出來的魔氣也飛回了紫晶棺。鐘珠珠抬了抬眉頭,看來這百萬年,桃無鹽也長進(jìn)不少,再次掃過用金屬性仙靈玉砌成的墓室墻壁,真的是心癢爪子也癢。
桃無鹽收功后長舒一口氣,好在再次鎮(zhèn)壓住了心魔,扭頭就見鐘珠珠兩眼冒賊光盯著他的墓室的墻壁,頓時是哭笑不得:“我這還沒死透呢,你就惦記著掘墓了?”
鐘珠珠瞥了他一眼:“就是因?yàn)槟銢]死,所以此墓室才沒有存在的必要,”再說像他這樣的壞人怎么可以住這么好的墓室?
“珠珠,還記得你幼時盤剝我的那些事嗎?”桃無鹽依著紫晶棺,這丫頭精得很,化成人形后,鐘家長輩送了她不少好東西,她都收到自己的腹內(nèi)空間了。
瓊衍給了她一只繡著她胖模樣的儲物袋,她又舍不得把自己腹內(nèi)空間中的東西往儲物袋裝,便提著袋子來尋他,讓他給裝滿。
他那時剛好才從俗世回來,所以給她裝了滿滿一儲物袋的金錠子。結(jié)果是可想而知,他被揍得兩眼隔了快一個月才復(fù)明,后還在她的小肉拳頭的威逼下將一儲物袋的金錠子換成金屬性靈石。自此以后,他就再也不敢戲耍生來帶有傳承記憶的妖獸。
鐘珠珠狀似無意地將爪子放在墻壁上,后用力一爪,咔嚓一聲,一塊仙玉入手了,她嘴角剛彎上去,就被拉了下來:“不記得了,”她只記得他拿金錠子糊弄她的事。
“好吧,”桃無鹽耷拉下腦袋:“墻上的仙玉你可以都拿走,”既然叫她瞧見了,那留下是沒有可能了。
聽到這話,鐘珠珠就住手了,兩眼瞥向他:“什么條件?”
桃無鹽輕笑:“緲徠出了混沌已成蒼梧,”說著其神念一動,紫晶棺便消失于墓室中,“我是肯定不能再在此停留,”想必現(xiàn)在承天應(yīng)該也知道他還沒死絕,“韓塵微的聚魂燈……”
“不行,”鐘珠珠爪子一收,這仙玉她不要了:“聚魂燈是我爹現(xiàn)在待的地方,你想都別想,不然我要你好看,”等會她就去尋小天菩借根菩藤。
桃無鹽就知會是這樣:“珠珠,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賊船……”
“你才是賊,”鐘珠珠瞪著一雙杏目,沉凝了好一會才說道:“不要怪我不顧念往日情分,你曾經(jīng)背叛過我爹爹和我,我是不會讓你再有第二次機(jī)會?!?br/>
說完她就瞬移出了墓室,到了歸元祭臺之上,見祭臺中心就只剩小薇子,頓時噘起了嘴,嘟囔道:“不就是哭了兩聲嘛,”轉(zhuǎn)身俯視神山周邊,星星火把、堆堆篝火照亮了部落,蒼梧人正在慶祝,離得這般遠(yuǎn),她都似能聽到他們的歡歌。
一月后,韓穆薇終于恢復(fù)到了巔峰狀態(tài),收起歸元祭臺,落于神山底部平端,見一紅衣迎風(fēng)立于山邊緣,眺望遠(yuǎn)方,便走了過去,駐足在其身側(cè):“大師兄,多謝,”多謝他趕來襄助。
沐堯扭頭看向她,見其神色寧和一如從前,不禁抬手將其攬進(jìn)懷中,笑言道:“待回了蒼淵,我們就成婚,從此再也不分離,”他沒想到她會一去百多年。
“好,”韓穆薇回抱他,緊擁相依,深嗅著他身上的冷竹味,雙目有些濕潤:“我在渡天雷劫的時候,有感知到你了,”她知道他是順著雷柱來到緲徠的。
“嗯,”沐堯輕撫她散落在背后的青絲,斂下眼睫,眸中閃過一絲冷冽:“我來晚了,”若不是為了滅殺那個逃出重天秘境的祱藍(lán)余孽,他渡完化神雷劫穩(wěn)定修為后便會至衡元等待,可惜中途出了岔子。
“不晚,”韓穆薇抬首上望,正巧沐堯垂目看她,二人四目相對,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眼底,不禁打趣道:“我韓塵微何德何能,竟然只用了一根白玉蘿卜就把你給拿下了?”
沐堯抬手描繪著她的眉眼,指下的溫暖觸動著他的心:“所以蘿卜要漲價,”不等韓穆薇回應(yīng),便繼續(xù)言道,“八十載一命漲到以身相許?!?br/>
提到漲價,韓穆薇就不由得想到自己空癟癟的錢袋子:“既然要成婚,我們是不是該談?wù)勂付Y了?”她現(xiàn)在是窮得叮當(dāng)響,“大師兄,我這化神之路下鋪的全是靈晶,”歸元祭臺那是抵上九幽翎貓一族。
“告訴你一件事情,”沐堯拿出了兩只墨玉盒送到了她的空介石耳釘那,感覺到手中空了,便又拿出兩只墨玉盒送上:“山錐之下有一間墓室,墓室的墻壁全是用金屬性仙靈玉砌成的,這會珠珠姑祖正在那掘墓?!?br/>
韓穆薇聞言立馬急道:“快,帶我去,我知道那墓室是誰的,”桃無鹽可真夠清奇的,人還沒死呢,就給自己用仙靈玉盤了一座墓室,這是典型的有先仙靈玉沒地方裝。
沐堯攬著她:“還有一件事,”見她急切的樣子,面上的笑再也壓不下,“善德師父給你收了個徒弟,叫秦傾,”懷中的人兒瞬間僵住了,瞧著她被凍住的表情,他帶著她下了山底平端。
此時,韓穆薇耳中一直回蕩著徒弟……徒弟,老頭給她收了一徒弟,他不是說收徒會折壽嗎,這秦傾與他什么關(guān)系啊?
直至來到山錐之下的墓室,沐堯見她還愣著,便隨手摳了一塊色澤晶亮的仙靈玉放至其眼前來回?cái)[動:“塵微,我們到了?!?br/>
韓穆薇兩眼盯著移動的仙靈玉,頓時就回神了,放開沐堯飛快掃過這間墓室,只見桃無鹽正坐在地上看著一圓臉姑娘掘他的墓室,那神情平靜得就好像這墓室不是他的一樣。
放出小九兒和小天菩,韓穆薇便上前幾步,仔細(xì)打量坐在地上的桃無鹽,疑惑問道:“您被禁錮了?”這事她家珠珠姑祖還真做得出來。
“沒有,”桃無鹽瞥了一眼面色紅潤,靈力穩(wěn)定的韓穆薇,后再次看向正在撬仙靈玉的鐘珠珠:“我只是在考慮一件事情,有些人無兒無女的攢那么些家底到底有什么用?”
沐堯拿著一只墨玉盒將從墻壁上摳出的仙靈玉一塊一塊整整齊齊地?cái)[進(jìn)去:“珠珠姑祖是龍族,龍族的壽命很長……”
不等沐堯?qū)⒃捳f完,鐘珠珠就撬下一塊足有百斤的仙靈玉:“反正不會像你一樣,沒事給自己砌座全仙靈玉墓室,”收起這塊仙靈玉,后繼續(xù)撬。
韓穆薇拿著自己的龍戰(zhàn)戟,也尋了一個角開始動作:“無鹽前輩,我能問下您是什么靈根屬性嗎?”肯定不是金靈根。
“連你都看出來了,”桃無鹽扭頭望向韓穆薇:“丫頭,你幫我問問你家老祖宗,聚魂燈可不可以分一點(diǎn)出來?”除了聚魂燈,他暫時還真沒地方可待,畢竟還帶著自己的紫晶棺。
“可以,”韓穆薇還沒開口問,盤坐在聚魂燈中生機(jī)玉雪棺上的鐘瓊衍就已經(jīng)同意了:“你可以進(jìn)來待著,”珠子是龍族,性子難免霸道,估計(jì)無鹽是在她那行不通才會問小薇子。
嘭一聲巨響,鐘珠珠鼓著兩腮一拳搗裂墻壁,冷冷地斜了一眼桃無鹽,她就知道他打開墓室外的禁制是為了勾小薇子進(jìn)來:“我警告你不許起壞心思,不然,”她忽地看向正在控著菩藤鉆洞的小天菩。
小天菩眨巴著一雙大眼,只覺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鐘珠珠沉默無言,桃無鹽幫她回了:“她在覬覦你的菩藤?!?br/>
“哦,”小天菩盯著鐘珠珠看了一會,便立馬收起邊上的仙靈玉,踏空奔回韓穆薇身邊繼續(xù)挖仙靈玉。
鐘珠珠看著這樣的小天菩,心中升起一股無奈之感,她只是想哪天桃無鹽突然瘋魔到無法控制了,他們還有法子能將其滅殺,僅此而已。
“無鹽前輩,”裝滿一墨玉盒仙靈玉的沐堯突然出聲:“一般的玄師要準(zhǔn)確地算出天刑后裔鐘家嫡脈遺骨的位置,需要付出的代價大嗎?”
桃無鹽剛想去聚魂燈里待著,就聽到這么個問題,不禁挑眉,抬起手掐指一算:“若是尋普通人的遺骨,代價并不大;但如果面對的是古神后裔就不一樣了,尤其是天刑一族,一般的玄師不會出手,而且出手也不一定能算出?!?br/>
沐堯?qū)⒆约旱囊苫笳f了出來:“我在重天秘境中遇到一群人他們應(yīng)該也是在尋找天刑后裔遺骨,而且方向明確,”說到這他不再遮掩鳳目,“我看過,他們都是很正常的修士,沒有一位天賦秉異?!?br/>
“有趣,”桃無鹽面上露了興味:“其實(shí)在遠(yuǎn)古時期,還有一個種族她們也可以測算。”
鐘珠珠凝眉:“你說的是烏族?”她不喜歡這個種族,很不喜歡。
“對,”桃無鹽起身,喚出山水扇輕輕搖著:“烏族就跟上古月氏族一般,族人都是女子,而且沒有靈根,”不過她們卻可以像妖獸一般吸收月華之光修煉,“烏族人天生善推衍?!?br/>
“可是烏族女子還有兩個特點(diǎn),”鐘珠珠瞥了一眼桃無鹽,這人說話盡說一半留一半,她看向沐堯:“她們都生得非常美麗,絲毫不亞于天衍宗的明顏師徒,且這一族的女子向來不要臉面?!?br/>
桃無鹽補(bǔ)充道:“烏族有一族規(guī):為妾不為妻,”為妻者除族。
韓穆薇一邊聽著他們言話,一邊撬著仙靈玉:“還有這樣的族規(guī)?”
“當(dāng)然有,”小天菩又摳下一塊仙靈玉:“遠(yuǎn)古烏族人都是看上哪位,不管男子是否有家室都極盡誘惑,直至目的達(dá)到,若是有幸結(jié)了珠胎便回烏族族地誕下孩子,然后繼續(xù)我行我素,”而孩子則交給族里撫育。
韓穆薇兩眼瞥向沐堯:“你有在那群人中見到女子嗎?”
沐堯輕笑:“沒有,”而且那行十九人已經(jīng)全部被他滅殺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小天菩轉(zhuǎn)身面向桃無鹽:“烏族人無論修煉到什么境界,她們看起來就是一個凡人,”這也促使烏族人極擅長偽裝。
桃無鹽上前蹲下身子,看向這個只有一尺高的小女娃:“你的傳承記憶有些不一樣,”他看過珠珠現(xiàn)在用的這副肉身,按說天菩還未長成,應(yīng)該不能用上神時期的古法煉制四象樹,但它不但能,還煉制得幾乎可堪完美。
“那是必然的,”小天菩賞了他一個白眼:“你也不想想自古以來有哪株天菩能與天刑一族契約?”它菩菩肯定是不一樣的,至于傳承記憶,它在和小伙伴融合后,比之以前是更加的完整了。
“所以你能分辨出烏族人和凡人?”桃無鹽看著撅著小屁屁在掘他墳?zāi)沟男∨蓿挥X自己是虎落平陽龍困淺灘。
小天菩控著菩藤往地下鉆洞:“修煉之人的神魂與凡人是不一樣的,我自然可以分辨出烏族人,”這魂在妨礙它挖仙靈玉。
韓穆薇覺得話題已經(jīng)偏離正軌了:“無鹽前輩,您還沒說您為什么懷疑是烏族人呢?”天地間精通易經(jīng)玄術(shù)的修士那么多,為何他就想起了遠(yuǎn)古烏族?
“傳說烏族也是古神后裔,”桃無鹽撇了撇嘴,面有不屑,用山水扇敲了敲額頭:“她們這一族因?yàn)椴o靈根不能修出靈力,所以推衍的方式與一般的玄師不同,而且玄師有五弊三缺,但她們沒有。”
“同樣是窺天機(jī),為什么她們不用承受五弊三缺?”韓穆薇手下一頓:“就因?yàn)樗齻儧]有靈根?”
小天菩費(fèi)了老鼻子勁兒才撬出一塊大的仙靈玉:“不單單是這個,還因?yàn)闉踝迦耸顷庴w,只能誕下女嬰,”這可能就是烏族為何會有那條為妾不為妻的族規(guī)的原因,“而且烏族人從不承認(rèn)有窺探天機(jī),她們美其名曰是靠神所賜的天賦推測演算?!?br/>
這什么理由?韓穆薇直覺這里還有事:“既然是古神后裔,那烏族是什么古神的后裔?”
鐘珠珠冷嗤一聲:“這個估計(jì)就只有烏族人自己知道了,”她上下打量著沐堯,警告道,“你要時刻記住自己是有正經(jīng)道侶的男子,”雖然她從心底認(rèn)為鳳沐氏族的男子不會背叛天刑一族的女子,但必要的敲打還是要的。
沐堯拱手行禮:“鳳鳴謹(jǐn)記,”看來祱藍(lán)界的水真的很渾。
韓穆薇看向沐堯,心中有了計(jì)較:“你在重天秘境中遇上的那群人是來自祱藍(lán)界?”坤宸戰(zhàn)甲已經(jīng)現(xiàn)世百萬年了,這在祱藍(lán)界并不是什么秘密,而坤宸戰(zhàn)甲曾經(jīng)的主人該知道的人也都清楚。
“是,”沐堯沒有隱瞞:“近年來,墨羽門的日子很不好過,”合體境大修幾乎都隕落在蒼淵無望海的仙魔墳場,可就是這般,因?yàn)橛欣ゅ窇?zhàn)甲,墨羽門依舊可以獨(dú)占一條品質(zhì)不錯的靈脈,任誰都會深思。
“你有見到燕霞藝嗎?”韓穆薇估算著時日,重天秘境開啟的時候,燕霞藝也差不多入了元嬰境了。
沐堯搖首:“她沒有隨墨羽門的人一起來?!?br/>
這就奇怪了,韓穆薇靜默不語。
而此時祱藍(lán)界墨羽門藥山之上的淡元居中,燕霞藝正照顧著滿面青黑的洪丹道君,其雙目通紅緊抿著嘴,傳音問道:“舅舅,您怎么樣了?”
“死不了,”洪丹道君緊閉著雙目:“我只是把毒全都逼到了臉上,”心中惋惜著自己這副爹娘給的俊秀相貌,“等會你給我敷上清寧膏,”不管怎么樣,能好看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
“好,”燕霞藝緊握她舅舅的手,勸道:“實(shí)在不成,您就離開墨羽門吧,這里還有我?!?br/>
洪丹道君輕笑道:“你才元嬰境能頂什么事?”不就是個烏族人嗎,她們要是真有通天本事,那怎么都過了百萬年了還尋不到他們坤神后裔的根?
燕霞藝深嘆:“真沒想到秦羲畫會有這般本事,竟尋來一個烏族女,”而且這個烏族女還有點(diǎn)能耐,“也不知道蒼淵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她私下里有問過去重天秘境的弟子,韓塵微竟然沒有參加此次重天秘境的歷練。
“應(yīng)該快了,”洪丹道君倒是不擔(dān)心:“最近天地規(guī)則有大幅復(fù)蘇,”這便意味著新任天刑修為有了大幅提升,他有預(yù)感那位不一樣了。
“真的?”燕霞藝心中頓喜,不過面上依舊一副傷心哀婉的悲戚樣兒:“舅舅,韓塵微資質(zhì)那般好,她會不會是進(jìn)入化神境了?”
這個洪丹道君是真的有猜測過,但想到那位大人的年歲,又覺不可能:“等著吧,這里有她的東西,她不會不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