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土系憨女 !
第147章
看著墨羽門的人走了之后,韓穆琦才上前來:“那是柳云嫣?”雖然已經(jīng)多年不見,但柳氏的惡毒與心機至今都令她不寒而栗。
“是,”韓穆薇依舊盯著墨羽門人離開的方向:“她回來了,”在柳云嫣消失在鐘曉秘境的那一天,她就已料定她們會有再聚首的一日,“此次入秘境,你們都要謹(jǐn)慎點?!?br/>
韓穆湯抱胸走近:“親姐,你對人家做了什么呀,竟讓她對你那般又懼又恨?”那女人身上存著一絲違和感,他雖沒用悟境目,但能明顯感覺到她的盲目。
這“盲目”可不是指看不清東西,不過也相差無幾。目分內(nèi)外,外目是眼眸,內(nèi)目則指慧目,柳云嫣的眼眸沒問題,有異的是她的慧目。
她的慧目朦朦朧朧,似被遮了一層紗,已基本失去了辨別因果的本能,成了“盲目”,而造成這種現(xiàn)象的大多都是因為自身的問題,她在堅信一個錯誤的事實,不斷地壓制慧目的本能,以致慧目漸漸地沉默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韓穆薇收回眼神,垂目輕笑:“我也不知道,”從一開始就是柳云嫣自己送上門的,她只不過是不得不接受罷了。
“柳云嫣……柳云嫣,”韓穆湯念叨了兩遍,就想起來了,激動得雙手一拍,大聲嚷嚷道:“我說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柳云嫣不就是無極宗那個憑借偷天尋寶鼠妄自暴露他人所得機緣的……小姐姐?”
立在韓穆湯身后,穿著一身灰白色宗門服的韓穆童掃視了一圈四周,不禁抬起右手半掩著嘴,清了清嗓子。二胖肯定是故意的,這會各宗門出來透氣的弟子可不少,他這一叫喚,可算是將柳云嫣推至了人前,不過干得好,真不愧是大胖家的二胖。
“大驚小怪干什么呀?”韓穆薇明白二胖的意圖,也正合了她的打算,現(xiàn)在柳云嫣已經(jīng)是祱藍(lán)界墨羽門的門人,她想動手就不得不三思。
剛剛那個領(lǐng)頭女子叫柳云嫣師妹,想來柳云嫣在墨羽門的地位應(yīng)該不低,這也不難想象,畢竟柳云嫣的氣運加上靈植空間和偷天尋寶鼠是真的很誘人。今天她來了這么一出就是要將水給攪渾,入了秘境再渾水摸魚。
韓穆湯瞄了一眼他姐,后便入戲了:“我能不驚訝嗎?”他瞪圓了眼,“上次咱們?nèi)腌姇悦鼐持?,掌門和領(lǐng)隊的師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得犯修仙界忌諱,搞得我們都縮手縮腳的,就怕一個不小心犯了忌諱,步上無極宗那個小姐姐的后路?!?br/>
“后路,從小千世界搭上墨羽門,這也算是懲罰嗎?”姬如玉冷嗤道:“你們蒼淵界的宗門真的是太心慈手軟了,在霄瑱界誰若是犯了忌諱,是要被鎖魂的,誰敢犯?”
“鎖魂?”韓穆簫立馬驚道:“那還是干脆點好?!?br/>
鎖魂就等于被徹底禁錮,自古以來禁錮可分兩種,禁錮肉身和禁錮神魂,禁錮了肉身,神魂可以逃,但若是禁錮了神魂,肉身就是死的。
姬如玉撇了撇嘴:“憑借靈寵天賦肆意暴露他人所得機緣,這已經(jīng)是擾世,而擾世則是亂世之始,你說嚴(yán)不嚴(yán)重?”這話他可不是夸大其詞,姬氏宗籍中記載得是清清楚楚。
立于韓穆簫上手的韓穆謙吞了吞口水,重重地點了下腦袋:“嚴(yán)重,”姓柳的是回蒼淵送命的嗎?
那次鐘曉秘境,他因歷練在外錯過了,但事后有聽小十四詳細(xì)描述了一回,那姓柳的跟他們韓家結(jié)下的是死仇。在祱藍(lán)界待得好好的,他可不信姓柳的回來只是為了烏來秘境,不過好在現(xiàn)在韓家已舉族搬至了天河城。
韓穆薇看著他們這一大家子,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一群猴精,個個都是唱戲的行家,瞧瞧這你一言我一語就沒冷場的。
她走至沐堯身邊,傳音道:“大師兄,我跟柳云嫣是不死不休。”就像她之前說的,柳云嫣不該再次踏足蒼淵界,也許這樣她可以活得久一點。
“我知道,”柳云嫣的事他一清二楚,自是明白塵微的擔(dān)憂:“放心,天河城不是她想動就可動的地方。”
韓穆薇點首:“咱們?nèi)鮼矸皇邪??!?br/>
“嗯,”沐堯牽起她的手,便踏風(fēng)離開了,韓穆湯一見立馬叫道:“你們怎么能丟下我們?”說著他便一手搭在姬如玉的肩上,“兄弟,咱們追?!?br/>
“好嘞?!?br/>
一行人笑鬧著奔向了烏來鎮(zhèn),留下一群還豎著耳朵聽?wèi)虻母髀沸奘?,對于柳云嫣他們可都是記憶猶新,而此刻正身處烏來鎮(zhèn)的柳云嫣還不知她的歸來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韓穆薇一行人剛進(jìn)烏來鎮(zhèn),墨羽門的領(lǐng)頭女子燕霞藝就已接到了留守同門的傳信,查看完傳信后,她便瞥了一眼走在最前頭的那位,眼中墨色微濃,泛起一絲興味,偷天尋寶鼠嗎?怪不得她能屢屢得意。
燕霞藝扭頭瞧了瞧身后,就不再駐足停留跟了上去,輕喚道:“云朦師妹?!?br/>
此時柳云嫣正在出神,她在回憶剛剛面對韓塵微的場景,氣惱自己為何會如此不中用?可不管怎樣韓塵微已認(rèn)出她是事實。
離烏來秘境開啟還有五日,這五日恐怕是不得安生了?她現(xiàn)在只能咬死不認(rèn),好在她已是墨羽門的人,蒼淵界無人敢公然對她施搜魂之術(shù)。
“云朦師妹,”燕霞藝行至柳云嫣身側(cè),有意問道:“這是怎么了?自遇到那行人之后,你就恍恍惚惚的,我在后頭都叫了你好幾聲了,你都不理我。”
柳云嫣瞬間回神,狀作羞靦地回道:“多謝師姐關(guān)心,我在想這天地間是不是真的存在兩個非常神似的人?”
當(dāng)年她到了祱藍(lán)界,也是天眷顧于她,讓她有幸救了燕云城城主府的二少主燕梓胤,而她也借機認(rèn)了城主夫人云涵卿為義母,還冠上了云姓,從此就成了云朦。
跟著她又有意露了自己在丹道上的天賦,贏得城主燕沖離的賞識,并在他的引薦之下入了墨羽門,拜在洪丹道君的座下。
這么多年來,為了討好云涵卿,她一直壓著燕霞藝,而燕霞藝在她手底下吃了幾次虧后,竟學(xué)乖了,處處讓著她,這倒是讓師父洪丹道君對她生了一絲不喜。不過這都不重要,只要她在丹道上勝過燕霞藝,師父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神似?”燕霞藝狀似深思,后還非常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世上無奇不有,咱們誰也說不準(zhǔn)?!?br/>
裝,她倒是要看她云朦能裝到幾時?之前那位女道友,年紀(jì)輕輕便已達(dá)金丹,還能絲毫不受她魂然媚術(shù)的影響,就可知非常人,這樣的人會認(rèn)錯人?
想她燕霞藝在祱藍(lán)界年輕一輩中也是排得上號的,可惜命不好,有個沒用的娘。
至今她都想不通她娘為何會那般懦弱?其娘家雖然不及云家強勢,但有兒有女,兒女資質(zhì)又都十分上佳,在墨羽門中也占據(jù)了極為得力的師承。
可即便這樣,她依舊沒能干得過云涵卿那個賤貨,到最后竟學(xué)了世俗界的那些癡情女子,一紙留書扔下她和哥哥,自己給賤貨挪了位置,一去四十年,杳無音信,無影無蹤。
誰會惦念她?她一離開,次年燕沖離就娶了云涵卿那個賤貨,賤貨進(jìn)門未滿七月,便誕下了燕梓胤那個孽種,自此城主府就沒了他們兄妹的立足之地。
這次來蒼淵界,云朦跟著,她就知道云涵卿容不下她了。原她也沒打算入烏來秘境,因為知道即便自己修為已達(dá)金丹,但氣運不如人,對上云朦,她依舊沒有好下場。
與其去送死,還不如臨陣離隊,脫離墨羽門,暫且在蒼淵歷練,只要她活著一天,云涵卿就會膈應(yīng)一日。不過現(xiàn)在她改變主意了,師父說的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還比一山高,這蒼淵界真是個人杰地靈的好地兒。
柳云嫣看向路邊的店面,興趣缺缺,相比于商鋪,她更喜歡逛攤位:“師姐,你可有什么想買的?”
燕霞藝搖首:“沒有,不過有一事我要提醒你,這里是蒼淵界,不是咱們祱藍(lán)界,雖有無極宗在前頂著,但我們行事還需多注意些?!?br/>
“云朦明白,”柳云嫣知道燕霞藝是在借故拿捏她,但她又算什么東西,給她幾分臉面,她還真當(dāng)自己是能人了?
“明白就好,”燕霞藝言笑焉焉,有些人生來就是個戲子,表面一套內(nèi)里一套,她瞧著都嫌惡心。
估算了下時辰也差不多了,燕霞藝再次扭頭向后看,果然有人跟上來了:“云朦師妹,那些人你可認(rèn)識?”好戲即將開鑼,她都有多久沒這么暢快過了?
柳云嫣眼皮子莫名地跳動,頭一轉(zhuǎn),見街道兩旁那些舉止怪異的人,心中怒火頓起,肯定是韓塵微,一定是她。
燕霞藝回首凝視柳云嫣,不再裝下去了:“我這個同門師姐都不知道該叫你柳師妹,還是應(yīng)喚你云師妹?”她垂首理了理自己的廣袖,抬眼笑道:“看在咱們同門多年的份上,師姐賣你個好,偷天尋寶鼠可是個好東西,你一定要藏好了?!?br/>
“你……,”柳云嫣微瞇著雙目,斜眼看著燕霞藝:“終于不再裝了,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裝下去,怎么來了蒼淵界你膽子也跟著長了?”
燕霞藝湊近,杵在她的耳邊輕語:“師姐我膽子一向不小,不然你哪來的機會救燕梓胤呢?”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柳云嫣扭頭注視著她的眼睛,其眸中充斥著凌凌寒意:“看來你學(xué)乖也只是暫時的?”
“錯,”燕霞藝雙目微微一眨,掩嘴媚笑道:“若是沒來這蒼淵,我會一直很乖,可到了這你就不再是云朦了,而是柳云嫣,該學(xué)乖的應(yīng)該是你,”她眼睛清亮得很,柳云嫣怕那個卷發(fā)女子,不不,應(yīng)該說是恐懼。
柳云嫣見不得這個跳梁小丑在她面前得意,但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妄為,只敢傳音:“不妨告訴你個事實,我是柳云嫣,”見燕霞藝眼中的輕蔑與諷刺,她心都好似被人揪著,“不過你也不用得意,韓塵微她殺不了我?!?br/>
“哎呦……,”燕霞藝右手輕輕按了按鬢角,嬌聲嬌氣地說道:“逛了這么會兒,我這頭暈?zāi)垦5睦厦∮址噶?,師妹你好好逛,師姐我就不奉陪了,”話音一落,廣袖一揮,“回駐點,”不見分毫虛弱之像。
墨羽門其他的門人雖略有猶豫,但燕霞藝五歲入門,在年輕一輩中聲望可比半路插進(jìn)來的云朦要盛,終是紛紛跟著燕霞藝離開了坊市。
柳云嫣努力平復(fù)著心緒,指甲摳進(jìn)了掌心,鮮紅的血瞬間冒出了出來,但依舊壓不下火,控制不住自己仰天怒吼:“啊……”
街道那頭的韓穆薇看著柳云嫣癲狂的樣子,不禁搖首輕語:“好日子過久了,她大概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誰了?”
而此時無極宗駐點也迎來了兩位貴客,海昀道尊見韓顯和釋甲上門,絲毫沒有意外。
之前天衍宗的那群小輩在無極宗門口鬧出來的動靜,早有門人向他回稟了經(jīng)過,他也正在等天衍宗的人上門。
“二位請上座,”海昀是相當(dāng)客氣,畢竟于當(dāng)年鐘曉秘境的事,他們無極宗并不占理,現(xiàn)那個柳云嫣竟又踏足蒼淵,且還成了墨羽門的門人,換作是他,他也會止不住地多想,拿出珍藏的青瓷茶具,泡上極品云霧,親自奉給坐于上手的兩位。
韓顯接過茶,放到鼻下,濃濃的茶香味瞬間撲來:“讓海昀道友破費了。”之前海昀攜其子無畏獨上天極山脈向他賠不是時,就送了一盒極品云霧,那云霧茶可不比今天拿出來的差,算他有心。
“海昀,明人不說暗話,想必你也清楚今日我們來的目的,”釋甲放下手中的茶杯,當(dāng)年他就覺那柳云嫣不尋常,只是沒能見著人:“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海昀褪去眼中魔液,垂首抿了一小口茶:“既然大家心里都了然,那咱們干脆把事情攤開來說,”他抬首望向釋甲,“當(dāng)年韓小道友上交雷音烏庚竹的時候,你可有問過她,她得雷音烏庚竹時是不是能確定無第二人在場?”
“這還需要問,當(dāng)我天衍宗的弟子跟無畏一樣傻,”釋甲擰眉:“你覺得依韓塵微的本事,當(dāng)時若是有第二人在場她會不知,況且韓塵微那時已經(jīng)筑基,柳云嫣是什么修為……”
“你不用說了,”海昀抬手:“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一點,柳云嫣沒親眼目睹,那她又是如何得知韓塵微拿到了雷音烏庚竹?”
韓塵微身上的秘密也不少,據(jù)他所知雷音烏庚竹已開神智,既然如此,她為何不認(rèn)主,總不會是嫌棄雷音烏庚竹吧?
韓顯品了品茶,笑道:“海昀道友算是問到了點上,偷天尋寶鼠雖可偷天、尋寶,但他人所得機緣是已入囊中的,它可以辨識出此人身上有寶,卻不能得知囊中之寶是何,柳云嫣是如何得知的?”
“刑天金殿嗎?”海昀可還沒忘了暮云城那個云瑕,他扭頭直視韓顯:“話說回來,你好似也進(jìn)過刑天金殿?”
“你覺得那是好事?”韓顯輕笑起身:“有查過柳云嫣為何能入鐘曉秘境嗎?”
他怎么覺得這柳云嫣不想是進(jìn)過刑天金殿,還有當(dāng)年小薇子為什么沒有殺她?以她的身份,若柳云嫣進(jìn)過刑天金殿又犯了忌諱,她殺她絕對是手到擒來,這里應(yīng)該還存有其他因素。
海昀猶豫了一會,便出聲了:“事后我有問過在場的人,藍(lán)曦有提到過柳云嫣在擲出轟天雷的瞬間突然原地消失不見了,而虛空黑洞是在她消失之后才出現(xiàn)。”
“隨身仙府,”韓顯敢篤定:“看來又是一個身懷大氣運之人,”只是柳云嫣的情況應(yīng)該跟霄瑱界月氏一族不同,“暫時不用管她,等她出了秘境咱們見機再行事?!?br/>
柳云嫣的大氣運應(yīng)屬天賜,就不知這天是天道還是刑天?不過無論是誰,這次小薇子應(yīng)該都不會再放過她,他拭目以待。
海昀和釋甲相視苦笑,二人心中均有預(yù)感,那柳云嫣怕是出不了烏來秘境。
韓穆薇在烏來坊市看了一場好戲之后,逛了逛便回了宗門駐點。躺在廂房的木床上,閉目沉思。今日她看到柳云嫣后,心生殺意,這一次再沒有了凝滯感,她清楚柳云嫣可以殺了:“菩菩,你說柳云嫣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最近小天菩心情不好,總是焉焉的,聽到韓穆薇的問話也只是有氣無力地回道:“炮灰,”其實很多事情它都已經(jīng)捋清楚了,就只剩證實,“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如何評價你生來帶著的那些記憶嗎?”
“影響我道心,”韓穆薇知道小天菩一直否認(rèn)她的前世,但她自己卻無法否認(rèn)。
小天菩爬坐了起來:“對,就是影響道心,”不過也不全是,“關(guān)于《柳云嫣升仙路》這本書,你就不要再想了,只當(dāng)它是個故事。”
《柳云嫣升仙路》這本書也許存在,但絕對是根據(jù)事實改編的,所以寫書那人應(yīng)該就是此界中人,若是它猜得不錯,那人就是柳云嫣。
薇薇兒曾說過柳云嫣是從現(xiàn)世穿越空間隧道而來到這界,但根據(jù)柳云嫣的神魂和肉身的契合度來看,它敢斷定柳云嫣的神魂就是那副肉身的,所以她本就是此界中人。
至于柳云嫣的記憶是怎么回事?那就更好猜了,頭頂青天,狗天道又不是傻,柳云嫣明顯是顆絆腳石,他會讓刑天稱心如意。天地規(guī)則之下,其他也許做不到,但抽掉柳云嫣的一絲記憶,狗天道就算是條死狗也還可辦到的。
“我知道,”韓穆薇自己心中也有了點點猜測:“那書是不是根據(jù)現(xiàn)實寫的?”她之所以會有懷疑都?xì)w功于柳云嫣,“若這個世界是人為構(gòu)造衍生而出,那柳云嫣前世就不可能會死在我手里,所以……”
小天菩知道韓穆薇意指什么:“我只慶幸天衍宗和無極宗相隔極遠(yuǎn),”刑天在選始亂之人的時候應(yīng)該是只注重了氣運,這是他的失算。
天刑者在未行天刑職責(zé)之前,就跟普通修士是一樣的,雖然她氣運極強,但若是不能了悟天地規(guī)則,她便跳脫不了氣運的束縛。
而薇薇兒行的道是順應(yīng)本心本意,于己無愧與人無疚,無疚無愧便是立身天刑,她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之間跳脫了氣運。
一旦天刑者跳脫了氣運,那她的真身就會顯現(xiàn),但常人是很難窺探的,它也是在看過三生石之后,才探勘得知。
小天菩也沒成想自己會成了天刑者的伴生,這狗天道終于做了一件正確的事,她天菩的共生主人必定是行走于大宇宙的強者,天刑者是再合適不過了。
只是現(xiàn)在它還有一點想不通,便是它到底是不是前兩世找到薇薇兒的那株天菩,又或者說三世的天菩都是不同的?要真是這樣,狗天道那肯定有天菩的種子,他可真舍得,不過也正常,畢竟天將不存,他還有什么舍不得?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韓穆薇雙手墊到腦后:“若和柳云嫣屬同宗同門,那我真不能肯定自己會不會學(xué)了云瑕?”正因為存在距離,所以她什么也沒做。
“這次你應(yīng)該不會再留她吧?”
韓穆薇睜開雙目:“不會,不過我不能肯定柳云嫣那是否有禁靈花?”她的命可不是金剛鉆,了結(jié)柳云嫣的事得好好籌謀。
“對,小心使得萬年船,”鐘曉已經(jīng)被困,薇薇兒可不能再出事,雖然它不喜狗天道,但更憎惡亂世,須知亂世一起,必定生靈涂炭。
嵦云梭后艙,韓顯與姬靖元也在敘話,二人神情都略顯凝重。
“您是說若確定了小薇兒的身份,鐘家的滅族之仇就暫時不能報?”姬靖元可是知道他媳婦一直惦記著什么:“為何?”
這事韓顯已經(jīng)想了很久:“若小薇子真是新生的天刑者,那鐘家的仇單憑我們是報不了的?!?br/>
“小婿明白了,”姬靖元垂首閉目:“是我看淺了,滅鐘家的是刑天人,只有天刑者才可不受他們詭異的氣運壓制?!?br/>
韓顯笑道,杏目中星光熠熠:“咱們要等,等小薇子長成,”在這之前,他們也要適當(dāng)高調(diào)點,做勾人的靶子,這是一場生死博弈,誰能活到最后誰就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