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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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楚煜的手緊緊攬著淺墨纖細(xì)的腰,這個吻雖霸道卻又不失溫柔。
淺墨完全拒絕不了,腦子里已經(jīng)成了一團(tuán)漿糊。
他的瘋狂,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在淺墨就要頭暈得快要窒息的時候,夏侯楚煜倏地放開了她。
“唔......”淺墨的唇已經(jīng)變得紅腫,她卻在發(fā)懵。
她明明不愛他,但為什么只要他一吻她,她就開始暈頭轉(zhuǎn)向?
他碰她,會讓她心跳加速。
難道,她對他真的動心了嗎?
那他呢?
他對她又是幾分真,幾分假?
窗外忽然響起一陣異動。
淺墨的眸光不經(jīng)意瞟了過去。
那個映在窗戶上的人影隨著燭火的搖曳時而明晰時而暗淡,只是一眼,淺墨便怔住。
她驀然想起丹青方才曾說右相起了疑心,已再次回轉(zhuǎn)的話來。
淺墨心中陡地涌上一股沁涼的冷意。
原來夏侯楚煜此時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戲而已。
他吻她,撩撥她,都只是要她陪他演一場戲,演一場讓右相相信他根本就沒有毒發(fā)的戲。
可笑她竟然還真以為他也對她動了情!
霎時間,淺墨清澈的眸中寫滿了尷尬與難堪。
她在心底暗罵自己真是笨蛋,竟然被那一刻共剪西窗燭的浪漫所迷惑。
夏侯楚煜感覺到淺墨剎那變得僵硬的嬌軀,墨色的眸微抬,卻見她玉臉慘白,黑玉似的眼眸盈滿了清冷的光輝。
他擰眉,“怎么了?”
淺墨看他一眼,搖搖頭。
夏侯楚煜的視線忽然落在淺墨脖子上,那里有一道細(xì)細(xì)的傷口,像是被鋒利的匕首劃過,已然結(jié)了痂。
他伸指輕輕撫摸著,眸光瞬息萬變。
忽然間,他舔了那傷痕一下。
淺墨渾身一震,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喂!”她想推開他,但一扭頭,她就看到窗戶上的人影。
淺墨心思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是即刻壓下心頭的悸動,順手抱住了夏侯楚煜的臉。
她告訴自己,這只是在演戲而已。
戲演完了,他的溫柔也必定就會隨之消失了。
窗外,小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右相似乎很是欣賞夏侯楚煜與淺墨之間活色生香的親熱景象。
他悄悄地看著窗戶上的剪影。
腦海里卻是勾出一個身著男子寬大中衣,長發(fā)披散,身材曼妙的嫵媚少女的模樣。
淺墨見右相竟然還沒走,不禁在心中暗罵他變態(tài)猥瑣偷窺狂。
但是她也同時感覺到夏侯楚煜的氣息再次變得紊亂。
淺墨心中一驚,她若是沒有親眼看見他毒發(fā)時那種痛到生不如死的模樣,恐怕她還不會如此擔(dān)心,但是她偏偏看到了!
她也知道他的體力已嚴(yán)重透支。
不消說單單痛到一晚上咬斷二十多根木棍,就已經(jīng)令她心膽俱寒,他方才又氣血逆流傷口崩裂。
這一切,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才能忍受下來。
那要有多強的意志力才行啊?!
淺墨的眸中黛色更濃,她坐在夏侯楚煜腿上,偎著他的胸膛,她的眸定定地凝視著他。
玉手順著他面具的邊緣劃過,掠過他的薄唇,然后便停在那里。
淺墨忽地仰頭送上香吻。
既然是在演戲,那么她就讓這場戲變得更加真實吧!
同時,她也想確定她心中對他的感覺到底是什么。
是痛恨,是愧疚,是同情,還是——愛?
夏侯楚煜顯然沒想到淺墨會突然主動吻他,但無疑的,他是喜歡的,甚至心跳都快了幾分。
她的吻青澀甜美,令他心中一顫。
他忽然抱著淺墨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床邊,將淺墨輕輕放下,修長的手指一劃,床邊的層層白紗輕盈落下,堪堪遮住了床上纏綿的兩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丹青在外輕輕叩了叩門,“王爺,嚴(yán)相走了。”
聽到這一句話,兩人仍未分開。
良久,兩人才停止了這一吻,他的唇輕輕碰觸著她,陽剛的氣息在她鼻息間彌漫。
淺墨這時卻在努力克制自己。
然而的心中卻也明白,她是真的對他動心了!
淺墨只覺得心尖在猛顫,她想否認(rèn)。、
她怎么可能會對他動心呢?
他明明那么可怕!
從她來這里的第一天,就給她留下了心理陰影。
可是,淺墨也知道,她的心卻騙不了自己。
淺墨推了推夏侯楚煜,輕聲道:“王爺,右相已經(jīng)走了。”
“嗯。”他輕輕哼了一聲,卻并沒有放開淺墨。
黑暗中,夏侯楚煜目光灼灼,淺墨身上那種幽幽的冷香莫名地令他感到心安。
他也發(fā)現(xiàn),剛剛明明他都虛弱的快要堅持不住了,可她吻了他,他立刻就好像被注入了活力。
夏侯楚煜不認(rèn)為這是幻覺。
“王爺!”淺墨再次提醒。
既然右相已經(jīng)走了,那么這里也不再需要她了。
她想起身,她不想待在紫宸軒過夜。
淺墨感覺到身上驀地一沉,她蹙了蹙眉,伸手去推夏侯楚煜,“你讓開!別壓我,好重!”
但是任憑淺墨再怎么用力也無法撼動他分毫。
他將臉埋在她頸窩里,森冷的面具和他的呼吸交替炙烤著她的肌膚。
“王爺,我要回去了!”淺墨有些不適。
“別動!”夏侯楚煜喑啞的嗓音忽然響起,“讓我抱著你!”
連日來毒發(fā)的痛楚已令夏侯楚煜感到筋疲力盡。
右相的試探又讓他壓力重重,如今他只想抱著她好好睡一覺。
淺墨卻睡不著,“那你到里面去,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夏侯楚煜捏了捏淺墨的臉,“不準(zhǔn)走!留下來陪我!”
淺墨不滿,“戲都演完了,王爺干嘛還要我留下?”
夏侯楚煜身體猛地一僵,他勉力抬頭,凝視著身下女人那對清冷的眼眸,聲音里帶了絲怒氣,“所以你以為我們今晚一直都在演戲?”
淺墨被夏侯楚煜盯著,后背有點發(fā)毛,她支支吾吾地說道:“不,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