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點一點,落下懲罰的烙印
氣血上涌,腦袋里“嗡”地一下就炸了開。季筱悠臉頰被燥得火辣辣的,紅暈從耳尖一直紅到了脖子根兒的后面,嬌艷欲滴。
埋著頭,心頭如小鹿一般地亂撞不已,恨不得找一個地縫直接鉆進去,不敢再多看樊逸痕一眼。
見狀,眸色一沉,樊逸痕不由得挑起眼簾,深深的打量了她好幾眼。那饒有深意的視線,劃過起伏有致的弧度之后,沒來由的竟會心頭一熱。
只不過,以他的心性,到底是克制大于沖動。
"側(cè)過身去,后背沖著本少。"
聞言,季筱悠好像那牽了線的木偶一般,全身僵硬,機械地轉(zhuǎn)過身去。
樊逸痕仔細掃了一眼那傷口之后,從小藥箱里拿出了藥膏,用專業(yè)的工具,挖出一大勺子,直接往她腰間的傷口抹去。
"嘶!"頓時,季筱悠倒吸了好幾口冷氣,渾身猛然一顫。
當(dāng)藥膏與傷口接觸的時候,那股強烈的刺激,叫她突然有了一種再次受傷的感覺,那種痛苦決不亞于第一次的傷害。
死死地咬著牙根,扶在床上的指尖兒一點一點地大力收緊,緊握成拳,不知不覺間,骨節(jié)微微泛了白。
可即便如此,季筱悠仍是一聲也不吭,隱約地,透著一股令人感到倔強的心疼。
見狀,樊逸痕手中動作一頓,挑起了眼簾,神色復(fù)雜地打量了她一眼。下一刻,再度恢復(fù)手中動作的時候,竟變得輕柔了不少。
一下一下,特別的小心。
經(jīng)過一個漫長的煎熬之后,藥膏終于涂抹均勻了。然后,樊逸痕又拿起了紗布,好生地將傷口包扎好。
做好了這些,他輕不可聞地松了一口氣。從來他都沒有親手做過這種事,如今鬼使神差地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謝謝!”
就在樊逸痕稍有愣怔之際,季筱悠緩緩地轉(zhuǎn)頭身來,垂了眼眸,小聲地道。
聞言,他深深地打量了她一眼。下一刻,卻是直接欺身向前,壓迫性地拉近了二人的距離,低沉著嗓音,不悅地質(zhì)問道:“告訴本少,你跟那個男人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嗓音低沉,語氣霸道,其間更是浸潤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強烈的占有欲。
話落,季筱悠微微一怔,旋即,不由得苦澀地勾了勾唇角。
下一刻,不敢有任何的耽擱,趕忙開口解釋道:“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只不過偶然相識,當(dāng)時發(fā)生了不太愉快的事,我一不小心傷了他。”
“是傷了那個部位嗎?”
雄眉微擰,樊逸痕不悅地繼續(xù)追問。
“呃……”
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栐挘B一絲遮羞布都沒有 ,一時間又是給季筱悠鬧了一個大紅臉。
垂了目光,羞澀難當(dāng),耳尖兒紅紅的。
但不知為何,當(dāng)著樊逸痕的面,她根本就無法去拒絕他的追問。
所以,在扭捏了半天之后,終是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雖沒有任何的言語,但卻直接選擇默了認(rèn)。
死死地盯視著她,樊逸痕眸光一沉,隱隱地有些心生不悅。
緊接著,頭腦一熱,涼薄的唇,居然懲罰性地朝她湊了過去,落在了頸間白皙的肌膚上。
慢慢輾轉(zhuǎn),由輕到重,一點一點地加大了力度。
繼而,又一路下滑,霸道地落下了專注于他自己的獨特標(biāo)記,那妖艷綻放的淡紫色花痕。
頓時,季筱悠“嗖”的一下瞪大了雙眼,心頭狂跳不已,連呼吸都變得紊亂了起來。
肩膀緊繃,整個人緊張得不行不行的了。
可是,她卻一點都不討厭這種接觸,甚至還隱隱地有些……有些享受。
下一刻,在樊逸痕的操控之下,長睫輕輕顫動了幾下之后,她情不自禁地緊繃上了雙目。
半晌過后,念及季筱悠身上有傷,在即便要徹底失控之下,樊逸痕終于克制地停下了動作。
隨后,反手一摟,將季筱悠擁在了懷里,低沉著嗓音道:“早點睡吧!”
聞言,季筱悠重重地松了一口氣,一邊下意識往樊逸痕的臂彎靠了靠,一邊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只不過,在如釋重負之間,卻緩緩流動著一絲淡淡的失望。
這一夜,樊逸痕依然沒有離去,仍舊是留宿在了八號公館,靜靜地陪在了季筱悠的身邊。
而另一邊,經(jīng)過及時的搶救之后,吳映璇終于脫離了生命危險。
望著那張被折磨到蒼白無血色的小臉,季美俄別提有多心疼了,將所有人全都屏退了之后,獨自一人坐在她的床邊,緊緊地握著她的小手。
眉頭緊皺,神色異常的凝重。
這時,吳映璇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之后,終于幽幽轉(zhuǎn)醒,緩緩地撐開了沉重的眼皮。
眨眼間,目光看上去有些莫名的呆滯,不過很快,入水之前的記憶便恍若排山倒海一般地襲了來。
沒來由地,她瞳孔猛縮,視線趕忙向四周打量了幾眼之后,落在了季美俄的身上,顫抖著嗓音,急迫地追問道:“媽!逸痕呢?”
她受到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害,醒來之后卻根本就瞧不見樊逸痕的身影,又怎能不失望透頂,心中難安。
聞言,季美俄先是微微一怔,緊接著眸光一沉,微微側(cè)目,沉默不語。
緊接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她實在是不忍心將那個殘忍的事實告訴給她。
眼見著季美俄這般諱莫如深的樣子,吳映璇當(dāng)即什么都明白了。沒來由地,心頭一痛。
隨后,抬起了手,一把死死地抓住了季美俄的手腕,痛苦地追問道:"逸痕……逸痕是不是去了小貝戔人那兒了?"
莫名地,聲音不可遏制地提高了力度,透著異樣的尖銳。
"璇兒,你別激動,身體要緊,你嗆了水,必須要好好地休息才行!"
望著她這翻痛苦的神色,季美俄別提有多心疼了,忙不迭地,趕忙一邊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背,一邊好生安撫。
"果然!果然是這樣!"
雖然季美俄避重就輕,并沒有回答她的話,可她的反應(yīng)早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當(dāng)即,吳映璇的情緒便失控了。只見她驚悚地瞪大了雙眼,來回不停地重復(fù)著這幾句話,尾音未散之際,更是忍不住地好一陣的咳嗽不已。
臉色漲得通紅,憋出了眼淚,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璇兒,你別這樣。如今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光是痛苦悲傷是沒有用的,咱們必須要想辦法解決才行。你放心,這件是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季筱悠那個小貝戔人想要對你取而代之,她也沒那個能耐。”
季美俄心頭一驚,趕忙將吳映璇給摟在了懷中,強壓下滿腔的憤怒,理智地分析道。
半晌過后,吳映璇急喘的氣息這才逐漸減緩了下來,只不過,眼底那襲痛苦的神色卻是明晃晃的,一點都不見稍退。
下一刻,她忽而猛然抬頭,一臉陰鷙,咬牙切齒,惡狠狠地道:“媽,季筱悠那個賤人咱們絕對不能再留了。”
殺氣彌漫,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寒意十分的濃重。
話落,季美俄微微一怔,黛眉微皺,第一時間里并沒有著急說話,而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
乍然間,她在猶豫不決,拿不定最后的主意,這件事,必須要好好地思量一翻才行。
“媽!”見狀,吳映璇氣火攻心,五官都要擠到一起,不依不饒地步步緊逼,“你還在猶豫些什么,如今的情況你還沒看見嗎?逸痕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超乎尋常,以他那種冷清與孤傲的性格,何時你見過他對一個女人這樣上心過?啊?”
嗓音尖銳,憂慮與后怕的情緒清晰可查,無法遮掩。
“這……”
聞言,季美俄仍舊是吞吞吐吐,有些猶豫不決。
“砰砰砰!”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沉穩(wěn)的敲門聲,不疾不徐,娓娓道來之際,也突然打亂了她們母女二人之間的談話。
“什么事?”
季美俄下意識轉(zhuǎn)頭,朝門口的方向問道。
“夫人,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送來了一份神秘的生日禮物。說是特意送給大少奶奶的,十分的珍貴,囑咐大少奶奶一定要親眼瞧瞧。”
“進來吧!”
話落,門被推開之際,季美俄與吳映璇二人皆是抬眼掃去,只見季嬸手中端著一個精美的盒子,緩緩地走了進來。
來到床前站定,面無表情地一伸手,直接將盒子朝她二人的方向遞了過去。
“什么的東西,居然搞得這么神秘?”
挑起了眼簾,下意識打量了季嬸幾眼之后,季美俄不解地嘟囔道。
這個季嬸可是樊逸痕身邊最為貼心的心腹,平日里除了他有神秘特別的吩咐與交代外,幾乎都是貼身隨侍在他身邊的。
而這份生日禮物,卻由她親自送來,可見不一般。
隨后,季美俄趕忙伸出,將盒子接了過來。
見狀,季嬸沖著她點了點頭之后,又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媽,你說這是不是逸痕精心為我所準(zhǔn)備的生日驚喜呀?”
目光落在了那個包裝異常精美的盒子上,吳映璇眼中忍不住閃過一抹竊喜,擅自異想天開的道。
一邊說著,她一邊“咕嚕”一聲,使勁兒吞咽了口吐沫。
“有可能,璇兒,你趕緊拆開來看看。”
話落剛落,吳映璇便趕忙接過了盒子,放在腿上,一層一層地撕下包裝,迫不及待地掀開了蓋子。
下一刻,卻在看清里面的東西之后,臉上所有的笑容瞬間僵滯,緊接著,扯著嗓子,不受控制地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