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眾人圍攻,指鹿為馬去誣陷
深吸了一口氣之后,季筱悠也不敢耽誤時(shí)間,強(qiáng)壓住心頭的緊張感,小心翼翼朝里面摸索了過去。
一番探查,很快她便找到了監(jiān)控的主機(jī)所在。
摁下開關(guān),屏幕立馬亮了起來。
值得清醒的是,里面并沒有設(shè)置密碼,輕而易舉地,季筱悠便將今天早上,她與吳映璇同在店里那時(shí)間段的視頻給考了下來,好生地保存在了自己的手機(jī)里。
想來用不了多久之后,這個東西或許能為百口莫辯的她,盡可能地還原當(dāng)時(shí)的真相。
而后,又將監(jiān)控主機(jī)恢復(fù)了原樣,將闖進(jìn)來的痕跡抹去,做好這些之后,季筱悠又悄無聲息地從原路退了出去。
"怎么去了這么久?"
再次坐上了車,季嬸眉頭微皺,打量著季筱悠不解地問道。
“不好意思啊,季嬸,我有些不方便,所以就多耽誤了一些時(shí)間。”
微微低著頭,季筱悠有些靦腆地道。
見狀,季嬸也沒有再說些什么,不在糾纏,而是抬頭,對司機(jī)招呼道:“走吧!提點(diǎn)速,別讓少爺?shù)燃绷恕!?/p>
由此一來,車子好像一只離弦之箭一般地沖了出去。
再次站在樊家豪宅的面前,季筱悠腳步一滯,抬起頭,雙眸酸痛,竟在不知不覺間隱隱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一晚,樊逸痕像一只猛獸一般,狠狠地撞碎了她。
那種疼,至今扔記憶猶新,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自從那一刻起,她便身不由己了,
“走吧!”
眼看著她愣怔不已,神色有異,季嬸兒好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催促道。
“嗯!”
聞言,季筱悠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迅速斂去臉上的異樣。垂了視線,乖乖的跟在季審的身后。
來到門口,季嬸一邊推門,一邊小聲地道:“進(jìn)去吧,季小姐,小心。”
清淺的話語,在此時(shí)此刻,卻帶來了一絲難得可貴的溫暖。
季筱悠抬起了頭,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之后,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心知躲不過去,咬了咬牙,索性直接硬著頭皮走了進(jìn)去。
只見偌大的客廳里,樊逸痕與吳映璇二人端坐在沙發(fā)上,中間隔了將近一人的距離。
一個面色肅凝,雄眉微皺,垂了冷冽的目光,表情無悲無喜,神秘莫測,叫人根本就瞧不出他的動向來。
可是,渾身上下所散發(fā)出來的,那種夾雜著寒意的強(qiáng)大氣息卻是十分的滲人。
另一個淚雨梨花,拿著手里的紙帕,不停的擦著眼角的淚光。
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好不可憐。
四周站了不少的傭人,皆是垂手而立,動也不敢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而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今天吳映璇帶去找她麻煩的那些人。
屋內(nèi)的氣壓極低,空氣都好像凝滯了一般,透著一股異樣的沉重。
隨著季筱悠的緩緩走入,所有人的目光恍若利劍一般,“嗖”的一下,全都匯聚在了她的身上。
硬著頭皮,她走到了沙發(fā)的跟前。
站定,小聲囁嚅地開了口,詢問道:"表姐,姐夫……你們找我什么事?"
"你都干了些什么,自己說!"
挑起了銳利的眸,樊逸痕淡淡地打量了她一眼之后,不冷不熱地開了口。
雖然表面上看不出怒意來,可那強(qiáng)大的氣息卻止不住地迎面撲來,晦澀難明,卻又叫人心中難安。
“我什么也沒有做過。”
季筱悠死死地咬著唇角兒,削弱的身體僵硬挺直,一副堅(jiān)強(qiáng)不屈的樣子。
話落,樊逸痕瞳孔微瞇,不由得深深的打量了她好幾眼。
“妹妹,我自問待你不薄。可你為什么要以怨報(bào)德,心存歹念,背后偷偷毀我禮服。有什么不滿難道就不能當(dāng)面明說嗎?為什么非要在背后搞這種陰毒的小動作。”
就在這時(shí),吳映璇突然抬起了頭,佯裝一臉委屈的神色,死死地?fù)嶂乜冢葱募彩住?/p>
聞言,季筱悠瞳孔緊蹙,失望地回望望著她,一字一頓的道:“表姐,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從來,我都沒有碰過你的晚禮服。”
不知為何,此時(shí)的她反倒是淡定下來了。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問心無愧。
“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承認(rèn)嗎?”
吳映璇質(zhì)問的聲音哽咽,但卻怎樣都難掩她眼中算計(jì)的精芒,疏忽閃爍個不定。
只不過,由于角度的問題,樊逸痕根本就察覺不到。又或許,他根本就不想去察覺。
頓了頓之后,吳映璇又道:“如今證據(jù)確鑿,你自己看。”
一邊說著,她一邊挑起了眼角,朝身邊的傭人示意了一眼。
見狀,傭人即刻會意,大臂一揮,將手中的黑色晚禮服重重扔在了季筱悠的腳下。
下意識的,季筱悠眼角一跳,為弄清事實(shí)真相,她趕忙彎腰將黑色的晚禮服撿了起來。
攤開,仔細(xì)瞧去,果然只見晚禮服后背的位置,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很大的窟窿。
豁口猙獰,顯得有些齜牙咧嘴的。可真真是可惜了這么一件華美精致,又貴氣十足的晚禮服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之后,季筱悠抬起了頭,望著樊逸痕與吳映璇二人,又再次鄭重地重申了一遍:“我沒有,這件晚禮服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我弄的。”
話落之際,只見吳映璇眼角跳動,又不動聲色丟給傭人一個饒有深意的目光。
“回稟少爺,當(dāng)時(shí)這件晚禮服一直是我在保管來著。可是中途有一次,季小姐跟我說想借去旁邊好好地欣賞一下,當(dāng)時(shí)我想都沒想,就交給她了。可等她再還給我之后,到了家,我一看晚禮服就成這樣了。不是你,那還有誰?”
傭人馬上站了出來,隔著小小的一段距離,手指惡劣地指向了季筱悠的鼻子。
“按照你剛才的說辭,我是將晚禮服借到一旁觀賞的,具體過程你又沒看見,又如何這般肯定衣服就是我給弄壞的?”
這一次,季筱悠不甘示弱。話音未落之際,就馬上反唇相譏,一點(diǎn)的猶豫都沒有。
面對一向怯怯弱弱的她,居然有如此大的改變,一時(shí)間弄得吳映璇幾人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好在,她事先早就有所準(zhǔn)備,垂了目光,不動聲色,在暗中又遞出了一個饒有深意的眼神。
這時(shí),另外一位傭人又立馬竄了出來,站在中間,信誓旦旦的開了口道:“少爺,少奶奶,我可以作證。當(dāng)時(shí)我就站在離她不遠(yuǎn)的位置,親眼看見季小姐一臉憤恨的神色,直接拿起旁邊的剪子,幾下就戳破了少奶奶的黑色晚禮服。”
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什么證據(jù)不證據(jù),隨便找?guī)讉€人出來,紅口白牙,眾口一詞,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見狀,季筱悠藏于袖中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之間緊握成拳心中,小臉微白,又氣又怒。
“怎么樣?這回你還有何話說?”
攤開雙臂,重心往后移,往沙發(fā)上悠哉一靠。樊逸痕冷冽的眸光,微微攢動了一下。
隨后,似笑非笑,有些戲謔地開口問道。
隱約的,他好似感覺到了她的變化。這才一時(shí)好奇,以至于來了興致,想要看看面對眾人的圍攻,她還有什么自辨的能力。
“有!”誰知,話落之后,季筱悠真的鏗鏘有力地回答了他的話。
緊接著,不甘示弱的向前一步,盯視著后來出來作證的那個傭人,毫不客氣的又再次反問了一遍:“你說,你是親眼看見我用剪子戳破了這件晚禮服的,是吧?”
“沒錯!”
傭人人不明所以,但還是忙不迭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見狀,吳映璇斂著眸光,望著依稀變得有些陌生的季筱悠,她隱約覺的好像哪里有些不妥,但一時(shí)間也說不上來。
“好,那么大家請看,這個窟窿的豁口邊緣,如果是用剪子之類鋒利的利刃將其破開的話,邊緣應(yīng)該是光滑的。可現(xiàn)在卻抽出了毛茬,參差不齊,明顯就是被人用手大力撕開而造成的。一看你就是謊話連篇,故意想要誣陷我。”
將衣服舉了起來,讓大家可以看清楚的同時(shí),季筱悠瞪向了那名傭人,憤怒地質(zhì)問她道。
頓時(shí),那名傭人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目光虛閃個不停。
而吳映璇更是吃不了一驚,心中亦是“咯噔”了一下。
原以為季筱悠懦弱可欺,所以這才想出了這個計(jì)策想要誣陷她,只不過,倉促之間并沒有想的太過周全,但卻也是十拿九穩(wěn)。
可卻不想,季筱悠居然一改往日做派,步步反擊,倒是顯得她們的這番說辭錯漏百出。
與此同時(shí),樊逸痕冷冽的瞳孔微瞇,一絲極淺的驚艷之色迅速掠過,只不過,眨眼間便了無痕跡。
唇邊,那絲清冷的冷笑不由的深的深,透著意味深長。
這時(shí),一直躲在暗處默默注視著這邊動向的季美娥,臉色變了又變之后,終于忍不住了。
“豁口之所以抽了絲,而顯得有些參差不齊,那是因?yàn)槲以诘弥虑檎嫦嘀螅跈z查窟窿的時(shí)候,由于憤怒與失望,不小心大力撕扯而造成的。”
一邊說著,她一邊擺動著腰肢,緩緩從樓梯處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