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裝成了傻子,暗度陳倉
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他趕忙舉至耳邊:“怎么樣了?找到了可以頂替的合適人選了沒有?”
對方不知道說了幾句什么,男人又尖銳著嗓音,忙不迭的反問道:“真的,10分鐘之后就能準(zhǔn)時趕到了?”
緊接著,神色一緩,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隨后,忍不住連連抱怨道:“你是不知道呀,今天把咱們酒店包下來的這位大佬實力太強了,咱們根本就惹不起。之前他就安排我預(yù)定好了一個手藝極佳的推拿師,要給他的貴客服務(wù)。可誰知今天突然下了雨,推拿師在來的路上,不小心一腳踩進水溝里,直接把腰扭了,動都動不了。”
只要一提起這事兒來,他就一臉的喪氣之色。
頓了頓之后,男人又道:“這位大佬和他的貴客馬上就要來了,如果沒有見到推拿師,那不得吃了我呀。不過幸好,趕在他們來之前,總算是能找到合適的人替補上了。”
一通抱怨之后,他終于掛了電話。
而后便一轉(zhuǎn)身,直接鉆進了酒店。想著趕在樊逸痕到來之前,再好生的檢查一遍所有的安排與布置。切勿因為一時的疏忽,而惹惱了這位根本就得罪不起的人物。
望著他的背影,季筱悠瞳孔微瞇,聰慧如她,立馬便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悄悄地躲在樹后,不動聲色耐心地等待著。
10分鐘的時間,不一會兒的功夫兒轉(zhuǎn)瞬即過。
季筱悠當(dāng)即提高了注意力,仔細著目光,以酒店為中心點,視線不停的向四周兩旁的的道路打量了過去。
就在這時,只見旁邊一條羊腸小路上,一個身穿白大褂,背著一個木制小藥箱的中年女人,正由遠及近快步走了過來。
眼瞧著她的這身裝扮,季筱悠當(dāng)即便準(zhǔn)確地判斷出來了,這個女人定是那個后找的推拿師無疑。
沒有任何的猶豫,季筱悠趕忙抬腿提步,迅速沖進了那條羊腸小路。
二人相向而行,聽到了腳步聲之后,推拿師下意識抬頭掃了一眼。
而就這一眼,即便是身為女人的她,也不由地眼前一亮。
只見朝自己走來的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瞳仁極黑,眸光流轉(zhuǎn)之間,好似暗藏了一抹淡淡的哀愁。
小小的瓜子臉,皮膚非常的白皙,長相清純可人。
及肩黑發(fā),身材清瘦,柔弱地惹人戀愛。
不一會兒的功夫,二人就走到一處碰了頭。
可誰知,就在這時,沒有任何的征兆,意想不到的情況卻是突然發(fā)生了。
季筱悠夸張地裂開了嘴,傻傻地癡笑了起來,與此同時,雙臂一橫,往旁邊跨了一步,直接攔住了對方的路。
見狀,推拿師頓時被嚇了好大的一跳。
臉色變了變之后,本能地向后退了幾步,瞪著季筱悠,警惕地開口質(zhì)問道:“你想干什么?”
說話間,只見季筱悠深邃的眸子里,內(nèi)疚的神色以極快的速度一閃而過。
下一刻,卻又恢復(fù)如常。
故意尖銳著嗓音,她呆滯了視線,傻傻地笑道:“病病,阿姨,我生病病了。給我治病病,給我治病病。”
并且一邊說著,她一邊機械地抬起了手,略顯顫抖地指了指推拿師肩上背著的那個白色小木箱。
短暫的錯愕之后,推拿師立馬就明白了過來。
挑起了眼角,又深深地打量了季筱悠幾眼之后,惋惜地自言自語道:“長得這么好看,還真是可惜了,原來是一個傻子呀。”
一邊說著,她一邊輕輕搖了搖頭。
隨后便一點也不在意,收回視線,抬腿提步,想要繞開季筱悠之后再繼續(xù)往前走。
可誰知,季筱悠就好像是存心要跟她杠上了似的,眼見著她想要離開,頓時不依不饒了起來。
搶先一步移動身形,再次又野蠻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與此同時,季筱悠伸出了手,一把死死地抓住了她的小藥箱,不停地傻笑道:“不走不走!阿姨,給治病病,給治病病。”
“哎呀!你這個傻子怎么這樣,趕緊給我松手,給我松手呀!”
見狀,推拿師立馬就急了,只見她眉頭緊皺,臉色被氣得清白交加。
一邊憤怒地大聲嘶吼著,一邊伸出了手,用力去掰季筱悠的手指,妄圖將這個傻子給推開。
可是,無論推拿師怎樣的憤怒,動作怎樣的粗暴,季筱悠就是不依不饒,將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去跟她糾纏。
眨眼間,二人就撕扯到了一處。
這回季筱悠的攻勢越加地兇猛了起來,不光光只是拉拽她肩上的小藥箱,又轉(zhuǎn)移目標(biāo),去拽她身上的白大褂。
全程一言不發(fā),牟足了力氣,目標(biāo)明確。
“啊!!!你這個傻子,怎么這么地討人厭呀!滾開,快給我滾開呀!”
終于,幾個回合下來之后,推拿師被徹底地激怒了。
只見她表情猙獰,恨意迸發(fā),趁著二人身形來回交錯的空擋,猛地一下抬起了腿,狠狠地一腳,直接朝季筱悠的肚子猛揣了過去。
“嗯!”一聲痛苦的悶哼之后,季筱悠應(yīng)聲而倒,撲通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推拿師的白大褂也順勢被她扯了下來。與白色的小藥箱一起,滾落在了她的腳邊。
而推拿師猛踹一腳之后,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愣怔地有些不知所措。
剛才她在氣頭上,情急之下想都沒想就直接辣手摧花,如今看到季筱悠面朝下,痛苦趴在地上的樣子,也是有些心虛與不忍的。
下一刻,卻見季筱悠艱難地爬了起來,轉(zhuǎn)過頭來,一臉的"鮮血",咧著嘴,定定地望著她,詭異的傻笑了起來。
"啊!鬼呀!"
瞳孔猛縮了好幾下之后,推拿師被嚇得心驚肉跳,臉上鐵青。
再也控制不住緊張的心情,轉(zhuǎn)身奮力,拔腿就跑。
眼看著季筱悠受傷嚴重,她怕?lián)?zé),居然連自己的工具都顧不上了,只想趕快逃離現(xiàn)場,不要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才好。
至于這個“傻子”最后是生是死,那就跟她沒有半點的關(guān)系了。
好半晌季筱悠這才得以艱難地站直了身體,望著推拿師慌里慌張離去的身影,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剛才的那一腳,對方用了不小的力道,季筱悠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好似移了位,震得生疼生疼的。
只不過此時時間緊迫,容不得過多的耽擱,所以她只好咬牙硬挺著。
而季筱悠不知道的是,就在她與推拿師相互糾纏的時候,樊逸痕帶領(lǐng)著他的貴賓,已經(jīng)走進了星輝大酒店。
隨后,季筱悠掏出了隨身攜帶著的紙巾,一點一點,仔細地將自己滿臉的血跡給擦了下去。
原來,剛才就在她摔倒的時候,慌不擇路的情況之下,頭直接撞到了角落里一個垃圾袋上。
而垃圾袋里恰巧裝了幾個快要爛掉的西紅柿,碎裂之后,漿汁噴射了出來,沾上白皙的臉頰上,乍然看去,就跟鮮血無異。
做好這些之后,季筱悠將散落在腳邊的白大褂以及白色的小藥箱撿了起來,沒有任何的耽擱,趕忙走出了羊腸小路。
片刻后,在經(jīng)理的帶領(lǐng)下,裝扮好了的她,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整個酒店里最為豪華,最為尊貴的vip貴賓房的門前。
在進去之前,經(jīng)理又特意囑咐了她好幾句,讓她一定服務(wù)好里面的貴客。
眼見著季筱悠重重地點了點頭,乖巧地應(yīng)承下來之后,他這才放心轉(zhuǎn)身離開。
只不過,就在彼此錯身的剎那兒,他還是忍不住挑起了眼簾,深深地打量了她好幾眼,目光復(fù)雜且饒有深意。
想不到,臨時找來的這個救場的推拿師,不僅年輕,條順兒,并且居然還那么的漂亮。
嘖嘖……這要進去之后,柔軟的小手在男人的身上這么地一走,不得是干柴遇到了烈火,蹭地一下就著了。
男人一邊猥瑣地想著,一邊不懷好意地奸笑了幾聲,一臉欠揍的表情。
“呼!”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季筱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后揚起了手,硬著頭破,輕輕敲響了房門。
“進來!”
沒多久之后,里面便傳出了一陣充滿磁性的低沉男音。
聞言,季筱悠懷揣忐忑的心緒,一推門,緩緩地走了進去。
抬眼一掃之際,頓時便瞧見樊逸痕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了里面古銅色的光潔線條,手中拿著一本雜志,正慵懶地窩在沙發(fā)里。
薄薄的緋唇,似笑非笑地向上揚,神秘的弧度,性感莫測。
英俊的側(cè)顏,完美到無可挑剔。
身為上帝寵兒的他,橫看豎看,渾身上下都找不出一丁點兒的瑕疵來。
沒來由的,季筱悠的心頭狠狠地顫動了一下,原本就很緊張的她,這會兒子功夫就更加的忐忑不已了。
眨眼間,手心里便見了細密的汗珠兒。
邁著灌鉛似的雙腿,她步行緩慢,一點一點地朝他走了過去。
然而此時的樊逸痕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雜志,連頭也沒抬,聽到了腳步聲之后,只是冷淡地吩咐道:“你先等一會兒,人去洗澡了。等人出來之后,拿出你的本事,好好的給他推拿一下。至于價錢,本少是絕不會虧待你的。”
聲音低沉,充滿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