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
任教授這幾天也是寢食難安,就像是等待著一場宣判,忐忑不寧。作為年已花甲的他,仍然如初戀少年般的期待著。他是上世紀(jì)六十年代畢業(yè)于名牌大學(xué)——BJ大學(xué)的高材生,,也許會成為學(xué)術(shù)領(lǐng)域中的著名專家之一,盡管命不隨愿,但在他看來。能夠為人師表也就不算是冷落才子了。從他最初看到邱月的時候就對這個女孩子有一種偏愛。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個小巧纖秀的小女生,有著一股小家碧玉氣質(zhì)。而且對數(shù)字方面有著特殊的敏感。可那畢竟是一種隔代人的喜愛。直到后來,當(dāng)年的“小丫頭”以他的同事,他的下屬的身份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時,令他為之眼前一亮。在他的眼中,當(dāng)年青澀單純的“小丫頭”如今在為人妻為人母之后,更增添了幾分風(fēng)韻。由于工作的便利他們之間的接觸與交往愈發(fā)的頻繁。尤其是這些年來,他就像一個園丁一樣細(xì)心地培育著這枝花朵,精心地修飾這枝花朵。就希望有朝一日要收獲那顆順其心合其意的果實。就在上周他認(rèn)為收獲的時機成熟了的時候,卻被宣告不得不再等上一周。六十年滄桑坎坷經(jīng)驗,讓他深知要想獲得成功是要付出艱辛,精心,還有耐心的。其中耐心又是相當(dāng)最重要的部分,越是到了成功的門口,越是需要十二分的耐心做保障,否則就會功虧一簣。有道是心急吃不熱豆腐嘛。“這個小丫頭可算是夠厲害的,”坐在車?yán)锬托牡却裨碌乃址龇较虮P想著。“別看她平時文文靜靜,溫溫順順,甚至在我面前有時還有些怯懦。可一到墾節(jié)兒上她可絕不是沒有主見的人有些硬,有些辣,還有些刺兒。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越是如此就越是我心儀的女人。”男人自有男人的自信,憑他的才華,憑他的地位,憑他的財富,憑他的形象,特別是前前后后二十多年的關(guān)愛與呵護(hù),他毫不懷疑自己已經(jīng)牢牢地掌握住了這個小女人的心。“要想征服女人的身,先要征服女人的心”他深諳這個道理。因此,他沒有忘記充分運用好自身的先天優(yōu)勢,以一個長者、導(dǎo)師、上手的氣勢,使他心愛的女人業(yè)已達(dá)到了對他的敬仰、信賴、以致崇拜。而秋娟呢?似乎很是配合地表現(xiàn)出,或是頑皮,或是乖巧,或是怯懦,或是委屈。每每讓他自信滿滿,豪氣膨脹,一改在家中的憋屈與窩囊。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別看你上周把頭搖的像浪鼓似地。就憑你最后采取的緩兵之計這一招,我就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拒絕,至少你不想把門給我關(guān)死,那只是你們女性共有的羞澀與矜持罷了。好吧,前者你不是給我來了一個緩兵之計嗎?那么這回我就回敬你一個欲擒故縱。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你。”
車門一開,邱月熟練地坐了上來。不知是天冷凍的,還是她身上那件紅色半長羽絨服映襯的,任教授看著那張白里透紅的面龐,感覺她越發(fā)的嫵媚動人。
“嗯,極品佳人,秀色可餐啊。”他由衷地感慨道。
要是以往,邱月一定嬌嗔地回敬他一句“討厭。”可今天她只是附以淡淡的一笑。任教授下定決心,今天不談那事。
“今兒你想吃什么?”
“什么也不想吃。”
“那好吧。今天,我?guī)闳ネ嫱妗!?/p>
“什么地方?玩什么?”
“甭管了,包你開心。”
BJ的TZ區(qū)有個運河苑溫泉度假村,位于東六環(huán)以外。建于上個世紀(jì)末,是在京城頗有名氣休閑娛樂的好場所。有游泳、臺球、保齡球、棋牌、迪吧、游戲機、沙狐球、室內(nèi)羽毛球場、室內(nèi)乒乓球場及其他健身設(shè)備和各種綜合娛樂項目。還有三萬平米的室內(nèi)外天然溫泉更為運河苑渡假村增添了引人優(yōu)勢。因為不是堵車時段,所以車子很快就到了。
“干嘛帶我到這兒來?”
“帶你來泡泡溫泉,放松放松。”
“不行,我沒帶泳裝。”
“沒問題,我給你準(zhǔn)備好了。”
“你?給我?”
“是呀,怎么拉?”
“嗯...別....還是算了吧。”
“為什么?給我個理由。”
“嗯...不方便。”
“哦...嗯...算是個很有力度的理由。那我們就玩別的項目吧。”
“......”這回,邱月再也找不到理由了,只好跟著下了車。
他們玩兒的第一個項目是保齡球,邱月第一次打保齡,打起來肯定很不像個樣子。任教授不免反復(fù)地手把手的教她。每次當(dāng)他的身體靠近邱月的時候,都能享受到從邱月身體里散發(fā)出的清馨。有好幾次他都幾乎要爆發(fā)出一把抱住,與他幾近零距離接觸的女人的沖動。然而,理性告誡他:“萬萬不可操之過急”而秋娟在這一時刻幾乎全身的每塊肌肉都緊張的不得了。她每次都用“好,好,我知道了。”草草地應(yīng)付著。打了兩盤下來手酸腿疼的,緊張的神經(jīng)倒是放松了許多。她偷眼看了看任教授,“或許今天他不提那事了?”她在內(nèi)心悄悄的禱告著。任教授還完鞋,拿著兩小盒冰激凌回來,“渴了吧,饞丫頭?”打了半天保齡球,邱月著實是即渴又熱,她伸手去接遞過來的冰激凌,這時任教授的手又忽然往回縮了一下,她的手停在了半截,抬頭不解的看著任教授,任教授微笑了一下,再次把冰激凌遞了過來。一方面是口干舌燥,再加上也許還有點心火燥熱,她覺得今天的冰激凌特別的甜,特別的爽口。她三口兩口的就吃完了。而宋教授卻出神地看著她貪婪的樣子,一口一口慢慢地品味著。
“還要嗎?”
她沖著任教授點點頭,
“你這丫頭,從前你都是主動張口要的,現(xiàn)在怎么了?”
“嗯,我還要。”邱月也察覺自己有點兒不像話,便輕聲地說到。
就這輕輕的一句話,騰地一下?lián)軇恿巳谓淌谛撵`底層的那一根弦,一股熱流直沖向腦門,一道亮光從雙目閃出,他雙手緊緊抓住椅子的扶手上身略向前傾...“好,你等著。”好一會兒,他才從喉嚨深處頂出了這句話,兩臂用力撐起身子,轉(zhuǎn)身走向吧臺。
這一天,她們倆玩了好幾個項目,玩得兩人既開心又疲憊,一直到下午五點多鐘邱月才被送回家。她覺得她們好像又恢復(fù)到從前的那種狀態(tài)。至少是自己在今天暫時找到了。“嗯,今天還是挺幸運的。”這是她對一天活動的總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