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地下的異響
聽了我的話,其余人紛紛停下了步伐,張博文和老白也將我放在了地上。
“咋的了?”
老白氣喘吁吁的看了我一眼,問道:“我特么身上就傷了那么幾個地方,也不致命,怎么就走不了多遠就得完犢子?”
我苦笑一聲,道:“行了,我也不和你多說別的,你小腿上的那根蜂刺并沒有射到動脈什么的,按道理說早就已經(jīng)不流血了,你現(xiàn)在拉開褲腿看看!”
轟!
媛直接撐起了一團亮光,并沒有將這里全部照亮,只是將我們幾個人所在的這一片很小的范圍給照亮了。
然后,我們幾個就都能看清楚,老白小腿上被蜂刺射中的地方已經(jīng)被血浸透了。迷彩褲子沾染了血跡以后成了一種焦黑色,傷口以下部位幾乎全都是血,就連靴子里面都灌進去一些。
“媽呀,咋成這樣了啊!”
老白驚呼一聲,道:“這傷口不是啥重要的地方。最初被射中的時候因為咱們正忙著保命,我也就懶得管它,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成這樣了呢?天,這到底是咋回事!我記得明明早就不流血了啊!”
“你剪開了看看!”
我對著他昂了昂下巴。
老白也不含糊,直接就脫下了靴子,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襪子已經(jīng)全都被血浸透不說,靴子里都能倒出一些血水,然后他抓著那蜂刺一下子就將之拔了出來,頓時噴出了一股黑血,猶如射箭一樣。噴出了老遠,看的老白眼皮子直跳,也不說話,直接撕開了自己的褲腿看了一眼,沒辦法,中了酆都他小腿已經(jīng)腫的跟大腿似得,把衣服都撐起來了,褲管擼不上去,只能撕開褲腿。
只見,他小腿上留下的那個并不是特別深的傷口上還在不斷往出流血,那血就跟不要錢的自來水似得,“咕咚咕咚”一直往外面流。
“哎喲我去,這么流下去還讓白爺活不了?”
老白驚呼了起來:“誰能告訴我這到底咋回事啊,屁大點的傷口怎么會變成這樣啊!”
“因為這里是傷門!”
我閉著眼睛苦笑了起來:“你們難道不知道傷門是怎么回事嗎?傷門意為破壞的磁場,若強出強入傷門易見血光,故一般吉事皆不宜。但卻很適合釣魚打獵、博戲、索債或圍捕盜賊,利刑事訴訟等!說白了吧,這傷門就是一張網(wǎng),強進強出都會傷及己身,若是強闖傷門,屁大點的傷會被無限度的放大,血光之災(zāi)爆棚!咱哥幾個就算是強闖了這傷門了,說來也真是背運,莫名其妙的就鉆進了這死驚傷三兇門里頭的傷門,難不成不是倒霉?”
說實話。其實我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的這一點,這一路匆匆忙忙,我身體的情況也是每況愈下,本來我還以為是傷勢惡化了呢,畢竟我身受重傷。在沒有得到及時包扎的情況下,傷勢惡化也是正常的,可到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身體的失血速度比以前快的多,細細一感受才發(fā)現(xiàn)我身上無論動靜脈。無論重不重要的位置,都在飛快失血,猶如是大腿動脈上的傷口,推動的那蜂刺都在聳動著,明顯是壓力暴漲,近乎井噴的節(jié)奏,好在是那蜂刺擋著,失血速度有限,要不…;…;就算我生命形態(tài)進化過,凝血速度和體內(nèi)血量都比一般人更快更強也是扛不住的。遲早得一命嗚呼!
這情況就詭異了,無論是動脈靜脈,血都應(yīng)該越流越少才對,哪里有這樣的,到頭來就跟人在給我往出擠壓血一樣。這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后來我仔細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十有八九我們是背時的進了傷門!
這八門遁甲前面就說了,有個天數(shù)在作怪,一進傷門,天道就要讓你在這個地方傷勢雪上加霜,說白了就是天道之力在折騰你!
至于我,就更加嚴重了,不用看也知道現(xiàn)在我自己壓根兒就是一張死人臉,嚴重的缺血讓我的呼吸都有些困難,身上更是一陣冷一陣熱的。異常難受。
其實,到現(xiàn)在我基本上對這座墓里面的遁門之術(shù)已經(jīng)有了一些揣測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遁去的那一門應(yīng)該是開門了。
在八門之中,開門居西北乾宮。五行屬金。乾卦是八卦之首,為天為父,于社會為首長;乾納甲壬,乾位有亥,亥為甲木長生之地,甲又為十干之首,所以古人把對應(yīng)乾宮的門命名為開門,喻萬物開始之意,為大吉大利之門。這座墓的主人也應(yīng)該是睡在開門里面了,從這個寓意和地穴氣場的匯聚點來看,遁去的一門是開門最為合適!
然而,雖然已經(jīng)漸漸揣測到了一些,可是為時已晚,一入傷門無回頭路,入門傷,出門更傷,必然見血,非死即殘,現(xiàn)在根本沒辦法退回去了,這里天道之力縱橫,在冥冥中影響著一切,我敢說只要我們回頭,一離開這里,立馬就會被天道之力作用的倒了八輩子血霉,沒準一頭栽倒磕在石頭上就是個腦漿迸裂,這不是不可能,在天道之力的影響下,修煉者也會變成小綿羊,這世間的一切大抵也都是在天數(shù)的操控之中,人又如何能逆天呢?現(xiàn)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一門心思的往前走,挺過這傷門,進了開門估計一切就好了,那里大吉之氣彌漫,祥瑞升騰,非常安全。不會蹦出什么不可預(yù)測的力量來折騰我們,也算是能歇口氣。
當下,最要緊的還是處理了我們幾個身上的傷口,包扎好了,讓傷門對傷口的影響降低到最低,如此或許還有可能走出這甬道,負傷之人闖傷門,大兇之象啊!
我心里嘆了口氣,將這當中的利弊要害全都說清楚了,然后我們就地在這里處理起了傷口。
其實。主要也是處理我的問題,其他人的傷口基本都不在要害上,自行從背包里面取了繃帶什么的止血包扎就好了,唯獨我這里,張博文和林青全都湊上來幫我處理傷口了。
除了我腿上的那兩根釘在了動脈上的蜂刺,我其余地方的傷口并不算多么嚴重,就算是有一些蜂刺射在了腹部,也入肉不深,畢竟破開了我的護體殺氣以后,蜂刺的長度已經(jīng)很有限了,不可能傷及內(nèi)臟,拔掉蜂刺,清洗傷口,涂抹上蜂蜜以后就算是處理完了。
別說,這蜂蜜還真是有用,一旦抹在傷口上,那傷口頓覺一陣滾燙,猶如臟水一樣的蜂毒很快就從傷口里面流淌了出來,場面還真是有些滲人!
很快,這些傷口就處理完了。
終于輪到了我腿上的那兩根蜂刺,這個時候林青的腦門子上也已經(jīng)見汗了,狠狠一拔我腿上的蜂刺,黑血頓時就跟射箭似得往出噴,噴的林青滿臉都是血,好在林青和張博文都是臨時包扎的高手,下手很快,林青這邊一拔蜂刺,張博文那邊立馬就用止血鉗給我把傷口捏了起來,兩人手忙腳亂的處理了一陣,總算是搞定了我身上的傷口。
此時。我身上雖然無力,但也好了許多,不過因為身在傷門的原因,傷口還是會不斷的溢血,但蜂毒清理干凈,這些痛苦我還是可以忍受的,整個人也松了口氣,心說總算是不至于把命交代在這里了,這一次的行動實在是過于兇險了。
我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因為耳朵是貼著地面的,所以,我當時竟然聽到了一些特別詭異的聲音。
咚…;…;咚…;…;咚…;…;
那聲音,赫然是從地下傳來的,似乎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猛烈的錘擊地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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