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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將事情向蔡雅芝的詳細地說了一遍。
    蔡雅芝紅著臉問道，是不是給的工錢太多了？因為她以前在非農(nóng)忙時間偶爾給外面大村豐裕口的有些人家干活時最多也就是三十塊錢。
    “不多了，在外面一天的工錢最少也得七八十塊錢。我們這里才給五十，不算多了。在村里還是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絕。”
    蔡雅芝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的大喇叭就開始宣傳張?zhí)秸腥嗽灾褡拥氖虑椋迕牭轿迨惶鞎r立馬就心動了，從暖暖的沒窩里爬出來七點半就在張?zhí)郊议T口集合了十三人，有五男八女。
    到了八點后張?zhí)揭姷經(jīng)]有人再前來，就開始將這次做的活。
    “今天主要是挖竹子栽竹子，還有挖刺樹栽刺樹。一天五十塊錢，現(xiàn)在每人先發(fā)二十，到了晚上再給每人三十。”
    聽到這話，本來還在猶豫著今天來這里是對是錯的人立即就知道來對了。想到，這張大帥果然和這幾天人說的一樣，轉姓了。
    蔡雅芝給每個人一張二十或者兩張十塊的紙幣，十幾人將錢拿到手里立即笑顏逐開，摩拳擦掌干勁十足。這是張?zhí)揭蟛萄胖ミ@樣做的，自己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自己最清楚了，來幫忙的人即便是幫忙也可能出人不出力，口頭的承諾并不能代表什么，還是實際的鈔票能調(diào)動人的積極姓。先將錢發(fā)給村民，到時候也沒有人再好意思出人不出力了，會大大提高效率的。
    連著張?zhí)胶屯跖笤趦?nèi)一共十五個人，張?zhí)綄⑷朔殖蓛申牐邆€人去挖竹子，剩下的八個人挖刺樹。走時張?zhí)綄⒆蛲硖崆百I好的幾條煙放進空間中，對著蔡雅芝說：“今天你就不要去了，在家里燒些水泡些茶送過去就行了。找個人幫忙中午將飯管上。”
    蔡雅芝點了點頭問道：泡什么茶好呢？
    “就泡金銀花好了。”
    張?zhí)胶屯跖蟾诖虡涞娜嗽谝黄稹０讶藖淼讲贿h處一座滿身都是刺樹的山上，先是用棍子在繁密的草叢中或者刺樹叢中敲打一番，名為“打草驚蛇”，這樣要是草叢中躲著蛇便會被驚走，避免了人沒有注意被蛇咬的可能。
    刺樹挖起來比之竹子還要困難，因為這個樹實在是無從下手，只能遠遠用䦆頭刨開根下。最后張?zhí)较油谌〈蟮奶鸵笾恍枰谛〉木托辛耍凑约河修k法讓其在明年果子成熟之前長到可以擋人擋物的程度。并且張?zhí)竭€在地上揀了許多野棗核，回去可以在空間中培養(yǎng)成小樹苗再拿出來栽種。
    刺樹不能背，只能用一根長桿子挑，這個活就交給了張?zhí)阶约骸⒋虡涮舻缴较旅嫜b在幾輛架子車上，拉回去下到將要栽種的地方，再拉著車子跑回來到山腳下，如此剛好山上的人又會挖取一堆刺樹。張?zhí)揭粋€上午就在挖刺樹的山和后院后面的山谷之間奔波，他并沒有在山上挖取，雖然自己力氣大，但是在干農(nóng)活的技巧方面卻很是欠缺，憑著一身蠻力氣不見得就比這些做農(nóng)活的老把式效率高。
    期間阿黃就是爭氣，驚出來一直肥嘟嘟的野兔子，阿黃立即追上去，沒過多久就抓著野兔跑回來。而后又間斷地撲到兩只野雞，張?zhí)酵剡\刺樹時順路將這些獵物送到家里。
    張?zhí)交氐郊依飼r，不知蔡雅芝一個人在家里，還有另外兩個女人。一個是王朋的娘，另一個就是前幾天在河邊被張?zhí)秸f走的外村媳婦韓苗苗。韓苗苗和蔡雅芝還是很早以前的小學同學，現(xiàn)在嫁給了村里一個叫王周生的小伙子。
    將三只獵物讓處理了中午一同做出來給來幫忙的人吃。
    張?zhí)綗煿艿米悖杷采系那冢蠹业母蓜攀悖缟系男什诲e，竹子挖了三百多根，刺樹就更不好數(shù)了。
    管一頓中午飯，吃的是饅頭就菜。菜是六個菜，一個豬肉燉粉條，一個蘿卜燉豬肉，煮了個兔子，蘑菇燉了兩只野雞，再加上一個嗆蓮菜，和一個干豆角炒肉，總共六樣。饅頭是剛蒸出來的拳頭大小的大白松軟饅頭，還有一盆蒸紅薯。由于下午還要干活，就沒有喝白酒，只是喝了些王朋娘自釀的米酒。
    菜量足，幾乎個個有肉，葷姓足。山里的女人吃飯可沒有城里的矜持一說，同男人一樣放開筷子大吃大喝，有的酒量比之男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吃飯塊結束的時候，那天在河里和張?zhí)秸f了一會兒話的婦女問道：“大帥呀，你們這是要弄果樹是不？”
    “對呀，既然栽了就要好好管理管理。”
    “其他人聽見兩人的談話也都不覺放慢了手上的動作，支起耳朵聽著。
    那個婦女又問了：“我看你們給地里投資的不少呀，能賺錢嗎？”
    “只要稍稍管理好了最起碼陪不了錢，至于能不能賺大錢就要看有沒有管理的技術了。”
    “那要是明年結出的果子不好，或者賣不出去，豈不把錢白白仍在了地里，還荒廢了人這么長的時間。”
    這也是現(xiàn)在村里其他人普遍對栽果樹所擔心的問題，要是擱在以前，蔡雅芝也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經(jīng)過這幾個月和張?zhí)降纳睿趶執(zhí)降闹v解和自己看有關栽培管理果樹的書下也懂了些行情，相信了張?zhí)阶铋_始勾畫出來的一片藍圖，現(xiàn)在對果樹是充滿了信心。更是在不知不覺中對張?zhí)匠錆M了信心，也和丫丫一樣對他有種盲目的相信，認為只要是他說的就一定能實現(xiàn)。
    “只要管理好了，果子肯定壞不到那里去。至于到時候賣的問題，根本不用擔心，外面城里好的水果從來都不愁賣，一斤葡萄都能賣到六塊錢。櫻桃就更貴了，差不多的都要十幾二十多塊錢一斤。最不濟了，到時候也可以稍微低價一點賣給超市里或者水果店里面。”
    絲絲，一陣吸氣聲。
    “葡萄可以賣到六塊錢一斤？我以前在鎮(zhèn)子里見過的大多都是一塊錢一斤的，最貴也就兩塊錢一斤。還有那個什么櫻桃，二十塊錢一斤，有人要嗎？”
    張?zhí)浇忉尩溃骸斑@世上有錢人多了去了，吃好的人總是會掏錢買好的水果吃，根本不愁賣。不信你到城里去看看，一兩塊的葡萄在城里的水果店里還真沒人要，反而是質(zhì)量好價錢高的賣的供不應求。”
    有幾個人被張?zhí)秸f的有些意動，但也有的人還是持懷疑態(tài)度。
    一個人說道：“果子再好也得有門路能賣出去呀，大帥你有城里的朋友幫忙當然不愁賣了，可是村里的人沒有人幫忙呀。”
    山里人還是對城里的人看得太高了，認為張?zhí)侥茉诔抢镔u水果肯定是上次來張?zhí)郊依锏膸讉€城里人幫忙，自己信心不足，張?zhí)皆诠麡湟且频阶约荷砩线€是不看好，現(xiàn)在對在果樹還持觀望的態(tài)度，等張?zhí)郊依锏墓麍@明年的收成出來后才能做決定到底值不值得花大力氣來管理。
    張?zhí)矫靼状謇锶说男睦铮饕€是被前幾年的蘋果樹和梨樹嚇怕了：“主要還是水果的質(zhì)量，要是果子的質(zhì)量好了，我就能給你找到門路賣出去。”
    其他的人全都不說話了，顯然還是不看好果樹要等到明年才能做決定。剛才和張?zhí)秸f話的婦女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坐在蔡雅芝身邊的韓苗苗張了張嘴也是沒有說話。
    吃過了飯，稍作歇息，下午就準備栽種了。
    栽種的時候就容易多了，兩人一組，一個挖坑一個放樹苗連帶填土。張?zhí)街皇秦撠熛蚱律咸羲Ｈ硕嗔α看螅f著笑著時間過得也快，沒到天黑就將早上挖的竹子和刺樹栽種完了。栽種竹子的那面山坡上被栽滿了竹子，栽刺樹的這邊還沒有栽完，但也沒有多少了，十分之一都不到，張?zhí)胶筒萄胖扇艘惶炀湍茉酝辏簿筒挥迷俟腿藖碓苑N了。
    回到院子里，洗過手，張?zhí)阶尣萄胖⑹Ｏ聛淼娜畨K錢發(fā)給了眾人。其他人拿到錢后和張?zhí)娇吞琢藥拙洌f道以后有活了還來幫忙之類的話，然后就都走了。
    只有和張?zhí)秸f話最多的婦女沒有離開。她叫宋蘭，三十多歲，丈夫叫王民，在外面打工。她在家里帶著兩個孩子，大的是個女兒有些出息，現(xiàn)在正在上高中，很有可能考上大學；小的是個兒子上初中，至于學習怎么樣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供給兩個孩子上學，家里的生活條件也很拮據(jù)。
    她說什么都不要剩下來的三十塊錢。
    張?zhí)娇闯鰜砹耍赡苁怯惺裁词虑椋銌柕溃骸坝惺裁词虑閱幔俊?br/>     宋蘭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你能不能幫我家里將果樹也修建一便，當然不會讓你白剪的，給你工錢。每天七十怎么樣？”看了看張?zhí)經(jīng)]有吱聲又咬牙道“每天一百！”
    張?zhí)叫柕溃骸八未蠼阆嘈殴麡淠苜嶅X？”
    “我也不知道，反正果樹在哪里荒廢著，管理管理，到時候怎么個樣就這么個樣吧。”
    “那你家是什么果樹？有多少？”
    “當時頭簡單全都是桃樹和墨李子樹，一個山坡都是的，有個七八畝吧。”
    張?zhí)较肓讼胝f道：“行，過幾天我去幫你修剪了吧，至于工錢就算了，我閑著也是閑著。”
    宋蘭這才放心高興地離開了，最后還是沒有要剩下的三十塊錢。
    宋蘭走后，蔡雅芝三人洗完鍋灶和碗筷后，其他兩人也離開了。在屋里蔡雅芝對張?zhí)降溃喉n苗苗也想要她幫忙將家里的四畝櫻桃樹修剪一番。張?zhí)铰牶缶痛饝耍瑤鸵粋€是幫，幫兩個也是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