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深夜傾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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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次有點管不住自己的眼睛,趕緊閉上眼睛。感應(yīng)著手中的溫潤細(xì)膩的觸感,心中火熱一片,只得不停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幾分鐘后終于結(jié)束了著香艷而又要人命的敷藥活計,范茗趕緊替行如水拉上褲子。
張?zhí)綄⑿腥缢^身來,讓她仰躺在范茗的懷中,給她喂了些空間水。然后就和范茗在旁邊耐心等待。空間水不愧是瑰寶,是最神奇的解毒良藥,不一會兒范茗身體里的余毒便被清理干凈,臉色也變得正常了許多,只是還有點蒼白。
徐徐睜開眼睛,愣了一會兒神的行如水看見范茗和張?zhí)竭€有感受到身后的清涼,那還能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事。瞬間漲紅了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但是明事理、教養(yǎng)變態(tài)的行如水片刻后就有恢復(fù)了正常,并沒有大哭大鬧或者作出以身相許的腦殘事情,表現(xiàn)甚是平淡,臉色逐漸平復(fù)下來,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
范茗看見行如水睜開了眼睛,邊喜極而泣地說道:“姨,你終于醒了,你嚇?biāo)牢伊耍瑔鑶琛?br/>
行如水吃力地抬起手臂擦了擦范茗臉上的淚水說道:“姨沒事了,這么大的姑娘了,乖,不哭了。”
等兩人平靜下來,張?zhí)讲耪f道:“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出來的時間太久了讓他們擔(dān)心了。”
行如水想要掙扎著站起身,但卻是全身無力,站都站不起來。與是張?zhí)皆谒皬澫卵疽馑赖奖成蟻怼K龥]有拒絕,直到這會兒不是矯情的時候。張?zhí)奖持腥缢送踔窳滞庾呷r,行如水交代不能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說出去,要是有人問起,只是說老毛病了—頭暈、渾身無力。
到了林子外面,王朋還在那里等著,見三人出來就問道:“怎么了?”
行如水和范茗都沒有說話,張?zhí)街荒苷f道:“她犯了頭暈的老毛病,渾身無力,沒什么大事。”
于是王朋就不再多問,拿起地上裝竹筍的袋子,四人快步向著木屋走去。在路上就遇到了楊萬里眾人。
錢老頭看到四人的情形臉色一變問道:“怎么回事了?”
王朋和范茗都不開口說話,張?zhí)秸f道:“沒有什么大事,只是老毛病犯了,渾身無力,可能過一會兒就好了。”張?zhí)綄⒅皫兹司幒玫闹e言又重復(fù)了一遍。
錢老頭嚴(yán)肅的道:“老毛病?早不犯晚不犯就進(jìn)竹林時犯了?大帥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讓竹葉青給咬了?”說完緊緊盯著張?zhí)降难劬Α?br/>
張?zhí)奖静挥_人,剛想實話實說,卻是換成吸了一口涼氣。行如水雖然渾身無力無法自行走動,但是不代表就真的一點都不能動彈了,手上掐人的勁道還是有的。兩根手指捻住張?zhí)窖g的一點細(xì)肉,狠狠扭轉(zhuǎn)三百六十度,一點都不含糊。張?zhí)缴眢w是強(qiáng)悍不凡,但不是說他就沒有了感覺,反而在某種程度上要比平常人敏感許多倍,對疼痛的感覺也就強(qiáng)烈?guī)资丁?br/>
“嘶……真的沒有。”
錢老頭還是不放心地說道:“大帥這事可不能含糊,要是竹葉青咬了,那可是有生命危險的,開不得玩笑的。”
張?zhí)饺讨g針扎般的感覺,諸如無事地笑著說道:“這個我是知道,竹葉青是山里毒姓最可怕的蛇,如果不及時救治,當(dāng)真是有死無生。你看她這樣子像是中毒的人嗎?”
錢老頭還真的到跟前來仔仔細(xì)細(xì)看了個遍,他不是醫(yī)生大夫,但是多年在山里進(jìn)出,多少懂點自救和看一般病情的能力,還真的沒有一點中毒的跡象,反而看上去腦子甚是清醒,像張?zhí)剿f的那樣臉色只是蒼白渾身無力的樣子。光憑腦子這么長時間還能保持清醒這一點就可以判斷不是中了竹葉青的毒。竹葉青的毒素就是攻擊神經(jīng)的,中毒后會在短時間內(nèi)神經(jīng)癱瘓昏迷不醒,這也就是大多數(shù)被竹葉青咬了后得不到及時救治的原因,現(xiàn)在清醒說明并未中毒。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不是我老頭子啰嗦,就害怕你們不知道竹葉青的厲害而掉以輕心,稍不留神就會出大事的。”
錢老頭當(dāng)然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能在短時間內(nèi)就祛除了竹葉青毒素的神藥,也確實看不出來有任何殘留毒素的痕跡,所以也就沒有固執(zhí)地認(rèn)為是中了毒。
張?zhí)叫χf道:“那里會覺得啰嗦,在山里有你這樣有經(jīng)驗的人在著,人才能放心。”
其他的人剛才也是被錢老頭嚴(yán)厲慎重的表情嚇到了,真以為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似的,現(xiàn)在見錢老頭確定沒有大問題了才集體放下心來,也有說有笑起來。
回到木屋子里,王貴也正好帶著收拾好清洗干凈的獵物回來,見到眾人的情形,雖然行如水趴在張?zhí)降谋成献屗行@訝,不明白這個讓自己一直有種危機(jī)感的女人為什么會趴在張?zhí)缴砩希侵車娙擞姓f有笑的不見悲傷彷徨的氣氛,相比也沒有大事情,于是生姓寡言謹(jǐn)慎的他沒有問其他多余的話,而是埋頭開始準(zhǔn)備晚飯。
行如水身體里的毒素是清理干凈了,可是被消磨掉的精氣神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恢復(fù)過來的,精神萎靡不振,回到木屋子里被張?zhí)椒旁谒铮灰粫壕退恕7盾谂赃呎疹欀睾蛑?br/>
張?zhí)綄χ盾f道:“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情你喊一聲就行了。”
范茗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復(fù)雜得看了張?zhí)揭谎埸c了點頭。
張?zhí)疆?dāng)然不明白那個復(fù)雜眼神所包含的意思,于是理所當(dāng)然的以為是對行如水的擔(dān)心,小聲安慰道:“你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你姨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被清除干凈了,不會再有事。現(xiàn)在睡著了只是因為經(jīng)這么一折騰精神衰弱罷了,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范茗勉強(qiáng)擠出個笑臉說道:“嗯,我沒事。有事我會叫你的。”
于是張?zhí)捷p輕關(guān)上門,出去和大家坐在一起。
正在做飯的錢老頭問道:“睡下了?”張?zhí)近c了點頭。然后錢老頭就不再多話,專心致志做飯。
何成見張?zhí)阶拢团策^來像搞地下組織似的神神秘秘地對張?zhí)秸f道:“張大哥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張?zhí)奖贿@句話搞得不明所以,只是疑惑的看著他。
“不知不覺就將行女王給搞定了,真是我輩之模楷呀,不知張大哥能否指點一下,讓咱這個老光棍也找個媳婦。”
張?zhí)讲挥梢汇叮睦锵氲剑粚ρ剑约涸诮o行如水吸毒的時候也沒忘記觀察四周的動靜,四周確實是沒有人的,按理說除了范茗應(yīng)該沒有人第四個人知道這件事了。可是聽何成的語氣好像知道點什么似的。
便試探著問道:“何出此言?”
“張大哥呀,這就是你的不地道了,我剛才可是清清楚楚看見那個行御姐行女王的手是放在你腰間的。這個動作可不是關(guān)系淺的人之間能做出來的。”
張?zhí)揭允盅诿鏌o言以對,這個何成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觀察力也可以和狗仔隊媲美了,能從小動作推敲出那個結(jié)果還真是難為他了。
何成又道:“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張大哥能推到行如水這樣的女人是應(yīng)該驕傲的。”
“驕傲個屁呀,莫須有的事情呀,你這是拿屎盆子往哥哥頭上扣呀。”
已經(jīng)聽啦一會兒的楊萬里湊過頭來說道:“張大哥你就得了便宜還賣乖吧,女人到了行如水這個地步一般那男人都不敢上前搭訕的,更別說推到了。這已經(jīng)不是男人的悲哀而是女人的悲哀了,也就只有張大哥這樣的人才能降服吧。”
張?zhí)街肋@種事是黃泥掉褲襠里摸不清了,干脆不解釋了,解釋只會越抹越黑。任憑楊萬里和何成在哪里風(fēng)言風(fēng)語。
期間張?zhí)浇o范茗送進(jìn)去一些事物,行如水中途醒來喝了些兔肉針菇竹筍湯又沉沉睡去。
這一夜范茗堅持要守候行姨,張?zhí)阶钃醪蛔。闩阒谛腥缢赃吜牧舜蟀胍梗鄶?shù)是范茗在說,張?zhí)皆诼牎7盾孟褚仓皇窍胝乙粋€聽眾似的,毫不在意張?zhí)降某聊傺裕皇菍⒆约盒闹械脑捯还赡X傾訴出來。
“你知道嗎?我生下來就從來沒有見過母親,一直就是姨帶著我,卻勝過母親。有一個總是忙不完的父親,由于一些原因,自小就只能一個人呆著,沒有和幼稚園的小朋友玩過,沒有上過小學(xué),也沒有見識過只能在書上看到的屬于中學(xué)生的花季雨季。家里還算殷實,不用考大學(xué),也不用擔(dān)心以后吃不上飯而奔波于生計,只是在一個個輪換不停的家庭教師指導(dǎo)下獨自一人尋找快樂。還好有姨在,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心事還能找到一個人傾訴。呵呵,你說這樣的生活快樂嗎?”
張?zhí)經(jīng)]有說話,雖然她用平淡的語調(diào)在訴說著仿佛是別人的故事似的,但是張?zhí)竭€是能聽出來那份孤獨,那份無奈。
范茗也沒指望張?zhí)浇o出答案,雙臂抱著膝,將頭抵在膝蓋上,眼睛并無焦點的盯著前方用一種然人憐惜的語調(diào)繼續(xù)說道:“就像一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只有籠子里那點空間。他們美名其曰是關(guān)心我,但是又有誰能理解一個從來沒有和同齡人相處過的女孩對籠子外面那廣闊天空的向往?沒有自由,沒有歡樂的生活也只是行尸走肉,也只是茍延殘喘罷了,活再長的時間又有什么意思呢?”
張?zhí)綋u了搖頭道:“一切都只有活著才能感受到。”
“可我真的只想過一個普通女孩子可以過得生活,可以交閨蜜,可以談戀愛。可以一起肆無忌憚的笑,可以一起到路邊的小攤位上去毫無淑女風(fēng)范地吃著麻辣燙喝著小麥啤。其實我的理想就是這么簡單,是不是感覺很沒出息?但是就是這么小小的愿望都不能達(dá)到,都有人阻止。要不是這一次我以死相*,姨替我說話,我也不會有這次出來的機(jī)會。我只是擔(dān)心也許哪一天睡著之后就再也不會醒來了,就再也沒這樣的機(jī)會了。能遇見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