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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只鴨子倒是眼亮，這池塘挖了沒有幾天它們就找到了。一個個在漂浮在水面上，輕擺著扁嘴梳理著羽毛，偶爾還會將嘴伸進(jìn)水里啄幾下，水里面什么都沒有，也不知它們在啄著什么。
    張?zhí)藉憻捦晟眢w就準(zhǔn)備去買些魚苗回來了。鴨子已經(jīng)下水，說明天氣已經(jīng)夠暖和了，池塘水里面的溫度也可以養(yǎng)魚了，空間中自不必說。
    早飯是玉米粥，抄了些土豆絲、烙了個鍋盔。村里的早餐一般都這樣，中午的時候大多是面，只有偶爾會是米飯，到了晚上又會是面，一天之中最少有兩頓是和面搭邊的，有的時候甚至一天三頓都是面食。米吃起來要搭配菜，營養(yǎng)就豐富，但是米飯卻是把人吃不胖；而面卻是實實在在的能量物質(zhì)，容易將人吃胖。范茗住了這么段時間，臉上就比之前圓潤了許多，皮膚也白皙了許多。
    張?zhí)匠酝攴艣]有一個人走，而是等了片刻蔡雅芝收拾完了餐桌鍋灶，才說道：“我今天打算出去買些魚苗回來，你也一同去吧。”蔡雅芝不能說話的原因老爺子已經(jīng)說的很明了了，藥物很難治療得好，只能看機(jī)遇而定了。所以張?zhí)奖阆胍鋈ザ噢D(zhuǎn)轉(zhuǎn)，開闊一下見識和眼界，也許哪一天突然就有會說話了呢，總之一直躲在家里也不是個辦法。
    蔡雅芝雖不明白張?zhí)饺ベI魚苗為什么叫上自己，但還是欣然答應(yīng)。每次張?zhí)胶头盾姓f有笑的，她不是心里沒有疙瘩，只是性格使然并不會表達(dá)出來罷了，現(xiàn)在能肚子和他相處自然是高興的了。
    當(dāng)時挖塘的時候，大家都知道張?zhí)酵谔潦怯脕眇B(yǎng)魚的，那個叫作午剛的表面看起來木訥但腦子卻轉(zhuǎn)得不慢的青年就告訴張?zhí)剿依锞褪丘B(yǎng)魚的，也出售魚苗，還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
    昨天晚上張?zhí)剿耙呀?jīng)問好了地方，準(zhǔn)備今天過去看看。
    摩托車承載著兩人，蔡雅芝從后面環(huán)繞著張?zhí)降难執(zhí)綄⑺俣日{(diào)地不慢也不快，享受著著難得的獨處機(jī)會。
    目的地還不近，都快到韋曲了，也是在一個農(nóng)村里人工挖出來的池塘。池塘都不大，可是卻不少，大大小小有十幾個，環(huán)繞著中間一座兩層的平房。
    張?zhí)杰囎觿偼Ｏ聛硭┰陂T前的一條大狼狗就狂吠了起來。
    隨后屋里就出來一個中年男人，看見高大雄偉的張?zhí)胶兔烂踩缁ǖ牟萄胖ャ读艘幌拢s緊呵斥了大狼狗，擺起笑臉對著張?zhí)秸f道：“就是這位兄弟昨晚打的電話吧？”
    張?zhí)近c了點頭。
    中年男人上來和張?zhí)轿樟宋帐纸榻B了自己叫午大國，對于蔡雅芝他壓根就沒有伸出手的意思。這也不奇怪，在農(nóng)村可沒有可女人握手的說法，可男人見面握個手都是稀罕的舉措呢。
    “聽我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說過兄弟家里面挖了個十畝地的大池塘，了不起呀，真是了不起呀。有魄力。”
    張?zhí)酱蛄藗€哈哈說道：“魚苗在哪里？我沒還是先看看魚苗吧。”
    午大國笑道：“行，先看魚苗。這些個魚池里面都是魚苗，一個魚池就是一個品種。”
    兩人走過去一個一個看著，午大國在后面介紹著：“這個是草魚，嗯，我就不多介紹了，相信兄弟也認(rèn)識，在咱們這里是最常見的一種魚了，也是最暢銷的魚了。”
    張?zhí)近c了點頭，繼續(xù)看下一個，午大國有介紹道：“這個是鯰魚，也是咱們這里常見的，和草魚一樣，好養(yǎng)活！”
    張?zhí)胶筒萄胖ヒ粋€個池子看過去，他就一個個介紹過啊，唯獨到了一個較小的池子時，他沒有介紹。
    這反而引起了張?zhí)降暮闷妫ｑv在那個池子前面問道：“這是什么魚？”
    “哦，這個是黑魚，只不過在咱們這里很難養(yǎng)活，而且現(xiàn)在它們還太小了，換個環(huán)境成活率可能會很低。”午大國之所以忽略這個沒有介紹是有意為之。他在張?zhí)铰?lián)系之后還和午剛打過電話了解了張?zhí)降男畔ⅲ蟾帕私鈴執(zhí)绞且粋€什么樣的人。從午剛那里得到的信息他總結(jié)出張?zhí)礁揪筒皇且粋€有養(yǎng)魚技術(shù)的料，所以只敢介紹一些好養(yǎng)的、在本地怎么都能成活的魚。那種難養(yǎng)的、對技術(shù)要求高的，他不想介紹給張?zhí)剑綍r候養(yǎng)不活了不但砸自己招牌，也可能惹來一連串的麻煩，他可是從午剛那里得知張?zhí)绞腔爝^的。
    張?zhí)铰牶笮哪钜粍樱@種黑魚這幾年可是很火的，一斤十幾塊到幾十塊不等，但是就如午大國說的那樣不好養(yǎng)活，所以一直是供不應(yīng)求的狀態(tài)，餐桌上一碗黑魚的價錢是節(jié)節(jié)攀升，張?zhí)揭郧耙苍赃^一次，一碗就花了四百多。
    別人難養(yǎng)活不代表自己也難養(yǎng)活呀，張?zhí)揭呀?jīng)動了養(yǎng)一些的心思了。
    十幾個魚池看過去之后，張?zhí)絾柕溃骸斑@些魚能不能養(yǎng)在一起？”
    午剛想都不用想就回答道：“可以的，這里面都是食草的魚，之間不存在相互屠殺的情況，只要給足食物就行了。喂些青草就可以了。”他說的這些是不包括黑魚在內(nèi)的。
    “那黑魚呢？”張?zhí)絾柕馈?br/>     “黑魚？”午大國遲疑了一下說道“黑魚現(xiàn)在還太小了，一般到時在我這里長到一指長才會有人來買，太小了回去很難養(yǎng)活的。”
    張?zhí)叫χf道：“沒事，回去養(yǎng)養(yǎng)看，老板這里不是就能養(yǎng)活嗎？”
    午大國呵呵地笑了笑不再說話了，心里不由想到：哪能比嗎？我是有這專門的養(yǎng)殖技術(shù)的。但是這話卻不能說出來，養(yǎng)殖技術(shù)更不會告訴張?zhí)健７凑约阂呀?jīng)勸說過了，回去養(yǎng)不活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了。
    張?zhí)矫糠N魚都要了五千尾，十幾種下來也上了五萬尾。每一種的價格不等，平均下來每尾圖個兩毛錢，總共是一萬一千塊錢。
    來的時候錢讓蔡雅芝裝在一個小包裹里面，付錢的事情就交給了她。取出一疊一萬的，再取出市長嶄新的百元大鈔，遞給午大國示意他點點。
    午大國看了蔡雅芝一眼，心里這才明白原來她是個啞巴，難怪來了之后一直不說話，卻是可惜了。隨即想到這些都不關(guān)自己的事情，認(rèn)真清點手里的錢。點了兩遍確認(rèn)無誤之后向著張?zhí)近c了點頭。
    午大國進(jìn)屋將錢放好后出來邀請張?zhí)絻扇诉M(jìn)去喝口水，被張?zhí)酵妻o了。
    他也就沒再堅持，對著張?zhí)秸f道：“你那池塘是年后剛挖的，里面沒事也沒有，要不要順便稍帶些魚食過去？”
    張?zhí)揭幌胍彩牵靥晾锩孢€沒有說草，也不是一會兒半會兒就能種植好，買些回去也是對的，邊點頭答應(yīng)了。
    送魚苗的時候有專門車子，上面一個大箱子，里面通有氧氣，要不然要將這些魚苗暈過去還真不容易。
    張?zhí)津T車載著蔡雅芝在前面領(lǐng)路，午大國開著車在后面跟著。
    到了之后午大國就打開箱子的開口，將后車廂倒起來，魚兒都順著管道流進(jìn)池塘里，一進(jìn)里面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部是技術(shù)活，主要是宋玉的過程要用專門的車子。
    下過魚苗之后，再將車子里面十幾袋魚食卸下，讓張?zhí)酱_定了一下，又給張?zhí)街v解了一些養(yǎng)魚的常識，午大國就開車離開了。現(xiàn)在正是賣魚苗的旺季，他急著回去看守魚苗池子，張?zhí)經(jīng)]有強(qiáng)留。
    無論村子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請好像都瞞不過村長的眼睛，午大國離去沒多久，他老人家就來了。
    “大帥，你這是給里面放養(yǎng)了魚？”
    “嗯。”張?zhí)近c了點頭。
    “養(yǎng)了多少條？”
    “有五萬多尾吧。”
    村長心里默默估計了一下，就拿現(xiàn)在五塊錢一斤的魚價，每條三斤的算，五萬條長成了能賣七十多萬？算完之后都將自己嚇了一條。“嘖嘖，五萬條呀，不少了。都是些什么魚呀？”
    “十幾種，什么都有。”
    老村長點了點頭。了解完情況背著手施施然著離開了。
    十畝地的池塘還是很大的，五萬尾魚苗放進(jìn)去影兒都沒有。張?zhí)綄⑹稚爝M(jìn)去，放進(jìn)去些空間泉水，沒有蹤跡的魚苗紛紛現(xiàn)身搖著小尾巴圍繞在張?zhí)绞诌叄粫壕兔苊苈槁橐淮笕海@會兒看上去挺多的。
    張?zhí)讲挥o它們喂魚食，打算純天然用青草喂食。現(xiàn)在外面的的面上還沒有魚兒能吃的草，張?zhí)酱蛩阃砩蠌目臻g中割些草來喂養(yǎng)。現(xiàn)在池塘剛挖好里面還沒有什么料，需要人全程地喂養(yǎng)，等過段時間里面長滿了水草形成初步的生態(tài)循環(huán)，人就可以輕松點。
    魚兒聚集在張?zhí)绞诌叺臅r候，王朋家里的那幾只鴨子也聞訊而來，嘴還不斷在水里啄食，這回不是空啄了，每一次都會啄一條小魚。搖頭擺尾地吃的著實歡快。
    張?zhí)揭豢催@還了得，要是這樣，用不了過久就讓這幾個家伙竟小魚兒吃完了。立即扔了幾塊石子將它們趕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