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在馬路牙子上，左柚樹袋熊的抱姿緊緊纏著他。
    蘇宸問：“我們這樣算什么？”
    左柚的眼睛咕嚕轉(zhuǎn)了一圈：“氛圍感有了，情不自親。”
    “所以，你是不想認(rèn)賬了？”蘇宸懲罰性地拍了她屁股。
    左柚扭動身體，脈脈含情地問：“想要名分？”
    蘇宸“嗯”了。
    “我想玩曖昧，蘇宸？”左柚玩味地對著他耳朵吹氣，“好不好嗎？”
    他沒有說話，左柚嘬了他臉頰一口，“好不好嗎？”
    蘇宸招架不住像啄木鳥一般的她，輕笑地說：“好。”
    話音里無不透露著他的喜悅。
    小姑娘想玩，他就陪她玩。
    戀愛也好，曖昧也罷，他玩得起。
    和她玩曖昧的只能是他！
    宋晚清在廚房洗水果，從窗子里看到蘇宸抱著左柚，震驚地下巴掉在了地上。
    目光一直追隨著兩個抱著的身影，直到他們走進(jìn)樓道，她看不見為止。
    她克制住自己的心情，一定是她想多了，怎么辦？？還是好激動！
    蘇宸進(jìn)門，家里的燈亮著。
    宋晚清聽到開門聲，單手端著盤子，放到飯桌上。
    她抽紙巾擦了手，坐在椅子上削蘋果皮，“怎么沒上晚自習(xí)？”
    宋晚清是對左柚問的，擺明了要讓她回答。
    左柚生怕蘇宸哪方面想不開，又跟抽煙一樣把鍋往身上攬，捻了他的手背不讓他說話。
    她裝委屈地抱在媽媽身上：“媽媽，我今天在學(xué)校里摔了。”
    宋晚清說：“腦子也跟著摔壞了？”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身體不舒服嗎！”
    左柚離她太近了，宋晚清聞到怪味，“你身上什么味道？”
    “菜汁。”左柚癟著小嘴，“摔在食堂里。”
    宋晚清睨了她一眼，她心里打什么算盤，她這個當(dāng)媽的能不知道。
    “趕緊去洗澡，臭死了。”
    “得令。”
    蘇宸禮貌地說：“宋阿姨。”
    宋晚清說：“我女兒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
    她對他而言，從來不是麻煩。
    宋晚清溫婉地說：“飯吃了沒？”
    蘇宸搖頭。
    “等柚柚洗完澡，我?guī)銈兂鋈コ浴！彼瓮砬迤綍r忙，沒空陪他們，正好今天有空，好好陪陪他們。
    天涼了，也該幫他們買些換季的衣服。
    她向來開明，對孩子的學(xué)習(xí)不會太管束。
    對左柚的不想學(xué)，對蘇宸的不用學(xué)，都一樣。
    她不會去干涉，秉持著優(yōu)良觀點(diǎn)：學(xué)得進(jìn)就學(xué)，學(xué)不進(jìn)就不學(xué)。
    蘇宸吃著蘋果塊，宋晚清黑著臉說：“明天開始不允許你穿這條睡衣。”
    左柚抱怨：“為什么？那我沒睡衣穿了。”
    “我今天幫你出去買，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滾進(jìn)去換衣服，我?guī)銈兂鋈コ燥垺！彼瓮砬謇砗米雷由系臍堅(jiān)D(zhuǎn)頭回了廚房。
    左柚從蘇宸嘴里搶回最后一塊蘋果，塞進(jìn)嘴里，瀟灑地回房。
    他臉上留有她頭發(fā)上的濕熱，手指輕觸她碰過的地方。
    空氣里聞到和他身上一樣的檸檬香，自得地笑了起來。
    宋晚清很多年沒見過蘇宸這個樣子，像個普通的少年，笑得真心實(shí)意。
    在最美好的年紀(jì)里，他身穿盔甲，自己出不去，外人進(jìn)不來，一味地封閉著自己，變成冰冷的機(jī)器，都不會笑了。
    宋晚清印象里的他，是身上常年帶傷，照顧患有精神疾病的母親，撥打119是常態(tài)化。
    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醫(yī)院里度過的，進(jìn)院出院循環(huán)跑，即便艱難，他也一直在堅(jiān)持，笑著堅(jiān)持。
    支撐蘇宸走下去的動力，是蘇念清醒片刻帶給他身上的溫柔，讓他覺得他是個有媽媽疼愛的孩子，只是他媽媽生病了，會不記得他，但不是不愛他。
    世上沒有哪個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宋晚清照顧蘇念那么多年，看著她清醒時的懊悔，發(fā)作時的瘋癲，掙扎時的奔潰。
    她一次又一次幫蘇念打鎮(zhèn)定，能感受到她活得痛苦。
    所以選擇死亡。
    蘇念以為她的死帶給蘇宸的是解脫，實(shí)際上是把他推向了另一個深淵。
    比她帶給他身體上折磨，更痛，更傷他心的是，他沒有媽媽了，他沒有家了。
    蘇念活在世上一天，活得再不堪，他都會是個有家的孩子。
    她的離世，奪走了他臉上的笑容。
    蘇宸他又做錯了什么？
    他沒有做錯任何事。
    世界對他前半生的殘忍，愿后半生能夠善待他。
    宋晚清記得兩個孩子小時候還見過呢，左柚把鑰匙弄丟來醫(yī)院找她。
    她太忙，后來是蘇宸送左柚回得家，不知道兩個孩子還記不記得。
    左柚精挑細(xì)選地?fù)Q上了一條公主裙。
    泡泡袖配上蕾絲花邊，顯得仙氣飄飄。
    純白的顏色，穿在她身上，活像個童話里走出來的公主。
    她還差個王冠，公主的王冠。
    即便沒有王冠，公主永遠(yuǎn)都是公主。
    左柚問：“好不好看？”
    蘇宸說：“好看。”不再隱忍真實(shí)的感受，誠實(shí)地表達(dá)。
    左柚哪怕披著麻袋出來，他都會說好看。
    宋晚清莫名不是滋味，女兒什么時候精心打扮過那么夢幻的風(fēng)格。
    她是穿給她看得嗎？明顯不是。
    蘇宸抱了左柚一路，她的腿沒有走過地，突然下地走路，變得不習(xí)慣了。
    她不想走，想要她抱抱。
    顧及到媽媽在身邊，她忍著沒發(fā)作。
    蘇宸偷拉她的手，十指相扣放在身后。
    左柚的小性子一下子就沒了，往他身上蹭。
    三個人顏值高，走到哪都吸金。
    宋晚清但凡丑一點(diǎn)，也生不出左柚這么美的孩子。左柚是盡挑著她和左建國優(yōu)點(diǎn)長得。
    火鍋店里，左柚在媽媽和蘇宸之間，毫不猶豫得選擇后者，坐在蘇宸邊上。
    宋晚清：“”
    有左柚這么胳膊肘這么往外拐的女兒嗎？
    蘇宸在底下牽著左柚的手，另一只手在番茄鍋里下白菜，生菜，土豆片，腐竹
    左柚的筷子沒有下過鍋，全程吃碗里蘇宸夾的。
    他們沒有說一句話，全程靠著眼神交流，默契十足。
    宋晚清感覺自己是多余的那個，怎么她一個家長成了孩子們閃閃發(fā)光的電燈泡？
    服務(wù)員上菜的時候，眼睛瞥見桌子下牽手的男女，心想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吧！
    左柚朝她眨眼睛，服務(wù)員放好肥牛就離開。
    左柚準(zhǔn)備拍個牽手的照片，紀(jì)念在一起的第一天。微信里的信息瘋狂往外彈，信息頻繁地刷進(jìn)，手機(jī)卡住點(diǎn)不動。清歡姐，江一洋，趙云琛都給她發(fā)了無數(shù)的信息。
    她松開蘇宸的手，低聲說：“我出去打個電話。”
    蘇宸下肥牛的筷子停頓，鼻口里發(fā)出“嗯”，繼續(xù)幫她燙肥牛。
    左柚邊打電話邊推門出去，“清歡姐，怎么了？”
    李清歡捂嘴關(guān)上病房的門，出去接電話，“柚柚，黃立行也在余中，是嗎？”
    左柚回：“對。”
    “他是不是對你做什么了？”
    “嗯。”左柚腦子蒙圈，還是猜到了點(diǎn)，“趙云琛和黃立行又打架了？”
    李清歡望著病房里的趙云琛，頭疼：“云琛把黃立行打進(jìn)醫(yī)院，廢了他一只手，主動退了學(xué)，被云霆哥打進(jìn)醫(yī)院了。”
    三言兩語解釋清楚發(fā)生的事情。
    云霆哥不會打要害處，但是下手及狠，左柚擔(dān)心他的情況，“我晚上回來。”
    她掛斷電話，立馬打電話給左建國：“我要回家。”
    “好，我讓李叔來接你。”
    蘇宸燙肉，燙了半碗，碗底的肉涼了。
    左柚進(jìn)去，對他們說：“我今晚有事回躺云城，過幾天回來。”
    宋晚清問：“怎么了？”
    左柚心虛地說：“私事。”
    宋晚清見她不愿意說，沒多問。左柚見碗里的肉要堆出來了，對蘇宸說：“你喂豬呢？”
    言語說埋怨也不算埋怨，有發(fā)嗲的意味在里面，想緩和桌上突然凝重尷尬的氣氛。
    蘇宸沒有說話，把鍋里的肉撈回自己的碗里。
    左柚去拽他手，被他躲開了，她不知道他為什么又生氣了。
    左柚心里藏著事，沒有吃飯的胃口，不想白費(fèi)蘇宸辛苦燙好得肉，強(qiáng)硬塞進(jìn)胃里，胃壘得慌。
    她面容扭曲地吃肉，如同嚼蠟。
    宋晚清看得心煩，“你吃不下，別吃了。”
    宋晚清問蘇宸：“吃好了嗎？”
    “嗯。”他情緒死沉地回答。
    宋晚清去付賬，左柚抓住他躲著她的手，她捕捉住他眼底閃過得痛楚，心痛死了，哄著他說：“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吃不完的，我真的吃不下了，下次我一定吃完，好不好？”
    蘇宸掰開她的雙手，抽走自己的手，不給她碰。
    左柚被他這淡漠的態(tài)度搞得很煩，一會兒黃立行的事情，一會兒趙云琛的事，蘇宸干嘛還讓她不開心，他怎么小脾氣比她還大。
    有問題就說，說出來就能解決，為什么不說？
    她又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哄人也哄不到點(diǎn)上。
    蘇宸想出去，左柚堵在外面，不讓他走，直接坐到他腿上，試探性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別生氣了好不好。”
    左柚到現(xiàn)在沒搞清楚蘇宸生氣的點(diǎn)在哪里，蘇宸睫毛微微顫抖，垂眸遮住眼底的荒涼，想松開她的手，左柚倔強(qiáng)地不松，雙手掛在他脖子里，軟綿綿地說：“你生氣你說出來，好不好，別不理我。”
    左柚又想親他，蘇宸往外躲，吻落在了側(cè)邊的臉頰上。
    蘇宸笑得可悲，為了其他男的，用吻哄他，虧她想得出來！
    宋晚清回來看到非禮勿視的場景，鞋底打滑，身子轉(zhuǎn)了個圈躲到花瓶后面去了，不知道是該往前走，還是往后退，偷瞄著他們的情況。
    乖乖，左柚膽子怎么這么大，女孩子家家就不能矜持一點(diǎn)。
    蘇宸不想理她，她看不出來嗎？
    還貼上去湊什么熱鬧。
    蘇宸冷淡地說：“松手。”
    左柚說：“我不。”
    左柚死活不松手的架勢，蘇辰怕用力扯弄傷她，隨口說：“宋阿姨來了。”
    左柚緊張地往后轉(zhuǎn)，蘇宸把她抱下他的腿，走出了餐桌。
    宋晚清裝作沒看見地說：“走了，我?guī)銈內(nèi)ベI衣服。”
    進(jìn)了好幾家服裝店，左柚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蘇宸身上，根本沒有心情挑衣服。
    宋晚清隨便她，“你現(xiàn)在不挑，到時候跟別我說沒衣服穿，我不會幫你買的。”
    左柚：“”
    宋晚清幫蘇宸挑衣服，左手拿一件在他身上比劃，看著不合心意，掛回去，又拿下一件，兩手交替換衣服在他身上對比，上身效果不錯的時候，會對他說：“去試試。”
    蘇宸不挑，即便她選得衣服不合心意也會聽話得換上去。
    他知道宋晚清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對他好！
    蘇宸幾進(jìn)試衣間，脫衣穿衣，任由宋晚清折騰。
    他長得帥，穿什么都好看。
    宋晚清不要太滿意她的眼光！
    左柚坐在沙發(fā)上，惆悵地盯著不看她的蘇宸。
    跟開盲盒一樣，看她媽給蘇宸挑了什么樣式的衣服。
    宋晚清順手拿了兩件衣服，丟在左柚的腿上。
    左柚沒看版型，瞧見顏色是粉色，嫌棄地扔回去，“我不穿。”
    宋晚清哼，抱著衣服坐在她旁邊，“你惹蘇宸生氣了？”
    左柚：“”
    左柚說：“你，是，我媽嗎？”
    宋晚清把衣服推到左柚腿上，“試試。”
    蘇宸拉開簾子，走出來，左柚抬頭，晃了神。
    他穿了件粉色衛(wèi)衣！中間印著白色的十字架！
    她看得眼睛長在他身上，移不動了！
    不得不說，她媽媽的眼神極佳。
    noahxbarbour的聯(lián)名款確實(shí)很香！
    粉色穿在他身上，不顯娘氣，白皙的膚色襯住粉色。
    他肩寬，不溜肩，撐得起衣服。
    美中不足的是他手臂纖瘦，袖口那端空出一大截，一眼望去，顯得過于寬松了。
    好嫩！
    好看！
    左柚看了手里的衣服，又看她媽一眼！
    同款衣服！？
    蘇宸擺手：“顏色，太顯了。”
    宋晚清笑著說：“一直穿黑白灰，換換風(fēng)格。”
    宋晚清朝試衣間的方向看了一眼，彷佛在對左柚說“還不去？”
    左柚抱起衣服跑到試衣間，她脫掉裙子，換上衛(wèi)衣。
    衣服的長度遮住屁股，沒有走光，她還在糾結(jié)是否喊媽媽，拿一條短褲進(jìn)來，就聽到蘇宸說要換了身上的衣服。
    情急之下，她拉開簾子沖出去，一頭栽在蘇宸懷里。
    宋晚清連拍兩張照片，兩個孩子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養(yǎng)顏，越看越滿意。
    店里的店員看了都贊嘆聲不絕。
    女孩子清純可愛，男孩子清冷禁欲。
    店員真誠地夸贊：“女士，您的一雙兒女長得好啊！”
    宋晚清沒跟她客氣：“是啊，長得好。”
    試衣間的白裙掉在了地上，蘇宸轉(zhuǎn)頭看著她光著的腿。店里又來人了，男生的目光定在左柚身上，從上看到下，蘇宸不滿他的目光，摟著她的腰，把她推了進(jìn)去。
    “下面什么都沒穿，就這么出來，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左柚小聲辯解：“我下面穿安全褲了。”
    蘇宸：“”
    蘇宸說：“還有下次，你試試。”
    左柚換完裙子出來，宋晚清在付錢，蘇宸在里面換衣服，那個男生紅著臉主動說：“我可以要你一個微信嗎？”
    左柚“啊”了一聲，呆萌地看著他。
    一時之間不知所措，她不是很會拒絕別人。
    男生繼續(xù)說：“可以嗎？”
    左柚想，給就給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剛拿出手機(jī)，蘇宸拽著她的手把她拉出去了。
    蘇宸拐進(jìn)安全通道，手撐在門上，左柚被他圈在墻上，動也動不了，他怎么又生氣了？
    蘇宸的聲音泛著冷意：“給他微信了？”
    左柚：“剛想給，你就來了。”
    左柚猜測：“你吃醋了？”
    蘇宸吃得可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他已經(jīng)吃了一路。
    這姑娘怎么這么招人稀罕呢？
    他低頭親了上去，左柚故意躲開，模仿他剛剛躲她的動作，“不是不給親？”
    他捧著她的臉，問出了憋在心底很久的問題：“你和趙云琛什么關(guān)系？”
    她腦海里閃過好多詞匯，青梅竹馬，從小玩到大的哥哥，發(fā)小
    每一個都容易惹蘇宸吃醋，以他胡思亂想的本領(lǐng)指不定拐到哪個胡同里去了，于是找了個最為恰當(dāng)?shù)脑~語，“狐朋狗友。”
    蘇宸重復(fù)了一遍：“狐朋狗友？”尾音提了兩度，左柚惶恐不安，見他誤會了他們的關(guān)系，趕緊澄清，“趙云琛有喜歡的人，不是我，你想多了。”
    怕他不信，補(bǔ)了一句：“我和他沒關(guān)系，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關(guān)系。”
    蘇宸貼在她耳邊：“昂？沒關(guān)系，幫你打人，為你退學(xué)。”
    左柚：“”
    左柚：“”
    左柚決定堵住他的嘴，不能讓他說了，怎么說怎么錯，主動親了上去。
    蘇宸發(fā)狠得咬了一口，左柚吃痛叫出了聲，“你干嘛咬人啊！”
    蘇宸吃醋吃得敵我不分，“一提到趙云琛，你就學(xué)會用吻堵人？”
    他用唇摩擦在左柚的傷口處，舔干凈她嘴上的血，小口小口撕咬起來，她唇上傳來酥麻的感覺，刺激著她想要的更多。
    左柚主動張開嘴，他的舌頭暢通無阻地伸進(jìn)來，有意無意地吸住她的舌尖，左柚發(fā)出“嗚嗚”得聲音，嘗試推開身上的人，換來了他更深的吻。
    左柚撐著腰，蘇宸一手墊在她的后腦勺，一手摟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往懷里帶，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在她呼吸不上來的那一剎那，蘇宸離開她的嘴，扯開她的肩帶，在她的鎖骨處用力咬了一口，留下了他鮮紅的齒印。
    左柚喘著氣，嬌滴滴地看著他，無聲地勾引最為致命。
    他滋潤過得唇瓣嬌艷欲滴，紅得誘人，蘇宸罵了句“草。”
    宋晚清付完帳，見兩個孩子不見了，坐在店里和店員閑聊了兩句，又在店里逛了兩圈，買了幾件情侶款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