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為情所困
“想不想跟為師去?”
白發(fā)老者眉眼帶笑地詢問道,那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宛若在談?wù)撘患∈隆?br/>
“徒弟自當(dāng)是奉陪。”云箏微微一笑,不過話鋒一轉(zhuǎn)道,“既然是去下馬威,不如再多幾人?”
宗人無似乎早有預(yù)料,嘆息道:“為師還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嗎?其實,為師也有正有此意,把你們小隊的人都叫來吧。”
“謝謝師父。”
云箏很快將風(fēng)行瀾七人都叫下了靈舟。與此同時,宗人無跟眾人宣布道:“你們在這里等候老夫片刻,我們很快回來。”
話音剛落,只見那白發(fā)老者抬手撕裂虛空,然后面色平靜地邁進了里面,而跟隨在他身后的是八個年輕人。
轉(zhuǎn)眼間,他們的身影就徹底消失在原地了。
屬于他們的氣息也漸漸淡了。
眾人神色各異,有人皺緊了眉頭,顯得有點不安躁動地問道:“宗人前輩帶著他們要去做什么?!”
“為什么只帶那個風(fēng)云小隊去?”
“宗人前輩到底想做什么?”
這時,赤霄神風(fēng)殿的胡長老朝著九娘子看過去,試探地問道:“九長老,你可知宗人前輩此番外出是為何事?”
九娘子輕笑了聲,“我只是穹天學(xué)院的一個小長老,院長怎么可能向我報備?你問錯人了。”
胡長老臉皮子抖動了下。
她九娘子在穹天學(xué)院絕對有一席之地,這番話只不過是推辭罷了。
三號靈舟上,皇甫浩眼眸深了深,忽然開口道:“我們只需在這里等宗人前輩回來就行了。”
他曾經(jīng)作為年輕天驕,來過守云大陸一趟,當(dāng)時另外兩個大陸的人就很瞧不起穹天,若不是有宗人前輩在,他們可能會客死他鄉(xiāng)了。
此次宗人前輩出去,恐怕是因為守云的原因。
他腦海里很快想到了一個詞:下馬威。
皇甫浩眉宇漸漸擰了起來,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側(cè)首看向那不遠處的墨袍男人,容爍的母親是…瑤光大陸的人。
當(dāng)年,那一襲銀色倩影,傾倒眾生,惹得將近一半的年輕天驕都心悅于她,可是她卻偏偏看上了容天極,不惜背叛家族,隨容天極回到了穹天,最后,卻落得個紅顏薄命的下場。
他不禁感慨地搖了搖頭。
容天極不敢來,也許是怕殷南淺的家人會找他算賬。
這時,甲板上的皇甫向薇,她的目光忍不住遙遙地望向了帝尊,那眼睛里似乎蘊含了許多情緒,有仰慕、委屈、迷戀、渴望、怨念……
忽然,她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長姐,帝尊大人不喜歡你,你就算再望下去,他也不是你的男人。”
皇甫向薇轉(zhuǎn)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她那四妹的身影,她忍不住蹙了蹙眉,端起長姐的姿態(tài),沉聲道:“與你無關(guān)。”
皇甫向茜聞言,卻笑道:“等我們成功進入三大陸交流會,你說帝尊會不會更招人喜歡?是守云的天驕呢?還是瑤光的呢?”
“皇甫向茜!”皇甫向薇臉色倏地一沉,語氣半帶警告地呵斥道。
皇甫向茜那雙狐貍眼頗有攻擊性地挑起,語氣調(diào)侃道:“你現(xiàn)在都抓不住帝尊的心,等帝尊見到了更多的美人,說不定會心動了,然后立了帝后。”
這一番話,讓皇甫向薇受到了刺激。
她冷眼盯著皇甫向茜,她心生怒意地快步上前,然后抬起手臂,狠狠地甩了皇甫向茜一巴掌。
‘啪——’
皇甫向茜沒有躲開,被她打得歪了身軀。
三號靈舟上,眾人瞬間被這道打臉聲吸引了注意力。
皇甫浩見到皇甫向茜的臉紅腫了起來,嘴角還溢出了血,頓時怒不可遏地喊道。
“薇兒,你到底在做什么?!”
皇甫向薇被這道低吼聲一震,她轉(zhuǎn)頭望過去,對上自己父親的那雙失望和憤怒的雙眼。
她心里一慌,著急欲要解釋,“爹,我……”
皇甫向茜卻紅著眼跑到了皇甫浩的身邊,委屈地抽泣道:“爹,我剛剛只是勸長姐,不要對帝尊有非分之想,沒想到她居然惱羞成怒打了我一巴掌。”
皇甫浩聽到此話,越發(fā)的失望。
“你胡說,爹,你不要信她!”皇甫向薇怒了,她現(xiàn)在也知道自己中了她這四妹妹的詭計。
皇甫浩面色像是失望極了,語氣也沉了幾分:“將大小姐壓回舟房里,讓她面壁思過!沒有本家主的命令,誰也不準(zhǔn)放她出來!”
皇甫向薇不可置信地喊道,“爹!”
向皇小隊的人見狀,想要幫皇甫向薇求情,可是卻被皇甫浩眼神凌厲地瞧了一眼。
向皇小隊頓時噤若寒蟬。
皇甫向薇被押送著去舟房的時候,識海里聽到了皇甫向茜充滿挑釁的一句話:“長姐,你永遠都得不到帝尊大人。”
皇甫向薇雙手猛地攥緊,神色無比的憤怒。
皇甫向茜見她被押送回舟房,微微垂下眸來,眼里閃過一絲微光,唇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她向來知道皇甫向薇在意什么。
女人為情所困,簡直是太可笑了。
什么情情愛愛,都不如手中掌握著生殺大權(quán)有趣得多了。
她所期盼的是,最好皇甫向薇主動湊到帝尊面前,然后死在帝尊之手,那她就不用親自動手了。
皇甫向茜抬眸望向六號靈舟上的一男一女,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殺意。
她所求的就是除掉所有跟她爭權(quán)力的競爭對手,然后…當(dāng)上皇族一脈的掌權(quán)人!
…
另一邊。
曲家,堂內(nèi)。
“我們真要晾他們幾天?”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藏青色勁裝的老者,他遍布皺紋的臉上那只鷹鉤鼻高高挺起,還有兩片無血色的唇瓣,顯得他整個人刻薄陰鷙了不少。
另外一個中年男人不屑地擺了擺手,笑瞇瞇地道:“這怎么能叫晾呢?我們只是一直準(zhǔn)備著東西去迎接他們,所以才耽擱了幾天。”
“還是家主你聰明。”鷹鉤鼻老者聞言笑了笑,忽然他臉色遲疑了一瞬,“只是,家主,其他勢力的人也應(yīng)該知道穹天的人來了,他們會不會越過我們曲家,派人去接穹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