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 何必自降身價
,掠天記 !
也就微微走了走神,連一息功夫都不到,眼前就沒了那白袍小禿驢的影子了,可把李長淵驚的不輕,得多大本事才能讓自己微微一恍神里,就連人影也摸不到啊,自己掠陣是干什么來的,不就為了盯著那白袍小和尚?這一發(fā)現(xiàn)讓李長淵差點急出了熱汗,只以為那小和尚真的如呂奉先所言去偷襲了,下意識便低喝了一聲:“呂世兄小心,那個賊和尚不見了……”
卻說呂奉先正與方行惡戰(zhàn),這一戰(zhàn)實乃平生僅見,異常爽快,但心頭卻始終有著一個陰影,總是感覺后腦勺上涼颼颼的,不停的想起那個可惡的小和尚來,上一次的虧,實在讓他吃的有些心理陰影,本來就很不放心,卻于正出招之際,忽然間聽到了李長淵這么一聲大叫,只讓他心里一驚,下意識展開太上逍遙經(jīng),身形一退百丈,揮戟畫出了道道崩碎的虛空來……
直到這時,才心中稍定,目光冷冷看向四周。
他這一異常的反應(yīng),卻也把周圍凝神觀戰(zhàn)的眾修士也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方行施展了什么厲害的法門,把呂奉先逼退了呢,但看方行那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卻又偏偏不像……
“我說,就算你打不過我,也不用找這種借口吧?”
方行蹲在了空中,無聊的甩著手里的龍紋大刀,一副相當(dāng)無語的模樣。
呂奉先大喝:“胡說八道,分明是那白袍的賊和尚……”
“額……白袍的賊和尚咋啦?”
呂奉先的話還沒說完,卻有一個非常無辜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修望去,卻見在楚慈與那頭披甲的驢子旁邊,白袍小和尚一臉的不知所措,似乎臉皮有點薄,在看到了眾修朝他看過來時,臉皮還紅了起來,眨巴著無辜的眼神問道。
“怎么回事?”
呂奉先皺著眉頭向李長淵看了過去。
李長淵也是臉色難看,他只留意到那小和尚忽然之間就失去了蹤影。還以為他真的跑去偷襲呂奉先了呢,哪曾想到他只是去了另一片區(qū)域,找那驢子和騎驢的小姑娘去了啊,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朝著神秀冷喝道:“你……你不好好在這里呆著,跑那邊去做什么?”
神秀無辜道:“來跟我?guī)熤逗臀磥韼熒┐騻€招呼啊……”
“你……”
李長淵倒是語塞,竟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才好,頓了一頓,才沉聲道:“諸位道友都在認(rèn)真觀戰(zhàn)。你又亂跑什么?此戰(zhàn)乃是兩位絕世戰(zhàn)修奪名之戰(zhàn),你最好莫要插手……”
卻是雖然發(fā)現(xiàn)此乃自己的誤會,卻還是忍不住要出言提醒了。
只是神秀聽了這句話,卻忍不住露出了苦笑,低聲念了一句佛號,誠懇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佛門弟子,以慈悲為懷,平日里別人罵人。打我,小僧亦只敢善言相待,不敢稍起怒火,生怕犯了佛門三毒里面的嗔戒,試問無緣無故,又怎么會出手與人爭執(zhí)呢?唉,可笑可笑,我?guī)熥饌髁宋胰Х鸱ǎ活w禪心,卻惟獨沒傳過我與人廝殺的法門。而我?guī)熜峙c這位呂施主又都是當(dāng)世奇才,神威難喻,小僧便是想插手他們之間的斗法,可也沒有那個本事啊……”
這么幾句話說出來。倒讓李長淵紅了臉,一時難以應(yīng)對。
周圍諸修見了,卻也暗暗覺得李長淵確實是錯怪了這個小和尚,明擺著的嘛,你看這位小高僧年齡不大,卻俊美出塵。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與那個兇神惡煞一般的野和尚正好是截然相返嘛,要說偷襲,那魔頭假扮的和尚干得出來,人家白衣的小和尚就肯定不會。
“哼!”
李長淵對不上來,也只能隱隱朝呂奉先投去了一個略顯歉疚的眼神,示意自己看錯了,而呂奉先亦擺了擺手,示意無防,這二人做事倒也小心,李長淵還是又吩咐了幾個人,將神秀小和尚以及驢子、楚慈三人都隱隱圍在了里面,牢牢看住,以免得他真?zhèn)€跑出來作怪。
有不少人見了這一幕,都暗暗發(fā)笑,覺得李長淵多此一舉,他也冷著臉,懶得解釋了。
場間的方行與呂奉先二人,卻又已戰(zhàn)到了一處,再度攪翻了虛空。
他們二人惡斗,卻也有些與眾不同之處,赫然都使用了肉身戰(zhàn)法,一個將自身的天生勇武發(fā)揮到了極致,配合上了自己的逍遙仙法,直若猛虎添翼,勢不可擋的威勢之外,憑添一份仙風(fēng)逸氣,而另一個,則戰(zhàn)法精妙,如巨蛟披甲,不住妙著憑出,一身戰(zhàn)意與戰(zhàn)法,隱隱有種近趨于圓滿大乘之勢,二人互為磨刀石,一個磨礪自己的戰(zhàn)法,一個磨礪自己的身法……
這一戰(zhàn),不僅這些已經(jīng)入了魔淵的修士看得見,魔淵之外,白玉臺上的圣人以及占據(jù)了一些好位置的道主一列的大人物,同樣也看得見,甚至還有一方道主,非常體貼的化出了一面水境,將這一戰(zhàn)的畫面布于了白玉臺旁邊的虛空,使得眾修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這一番惡戰(zhàn)的畫面,激烈程度及二人的無上勇武,卻都在這一戰(zhàn)之中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了,著實讓人驚嘆。
無需懷疑,自此一戰(zhàn)之后,無論是方行還是呂奉先,都已經(jīng)注定了要在這一戰(zhàn)中揚名了。
而白玉臺上的那位圣人,看著二子相爭,眼底本來露出的也是欣慰之色,似乎覺得小輩的勇武,確實達(dá)到了自己的期望,但在仔細(xì)看過了方行的戰(zhàn)法之后,他卻略顯驚奇,而后苦笑:“適才那一刀,激發(fā)氣血,堂堂正正,分明將一身神力運用到了極點,卻反而了一絲從容氣度,分明是自己的一式術(shù)法之中化來的呀……還有轉(zhuǎn)背斜劈的一式,狠辣陰毒,卻妙至了極點,卻是勾離老弟的得意武法了……而分刀化魔,兇氣狂盛的一式,卻又像極了那個陽老魔……”
以他的眼光,如何還能看不出來,這小子竟然從白玉京那番圣人戰(zhàn)里感悟良多,從他們?nèi)耸种薪酝等チ瞬簧匍T道?一時倒苦笑了起來,自己一世苦修,無門人弟子,卻不想這數(shù)千年來的第一次與人斗法,倒無意中讓人一個人窺得了自己的傳承,雖然只有一絲一縷的神蘊,但在某種程度上,學(xué)了自己的法,卻也與自己有了一番因果了,實在算是一個意外之喜……
然而這般想著,他心頭又微沉,輕輕側(cè)面,望向了南海歸墟方向。
“那個存在……為何非得自降身份,干攏這群小輩們的氣運之爭啊……”
圣人心底,已有些煩惱,望著魔淵之內(nèi)的這場龍爭虎斗,只望這一戰(zhàn)快些結(jié)束。
雖然對于現(xiàn)在方行來說,戰(zhàn)的愈久,對于他的武法磨煉、戰(zhàn)道感悟便愈多,但圣人心頭的那一絲擔(dān)憂,卻隱隱覺得,這一戰(zhàn),拖的愈久,不確定性便也愈多,讓人心神不寧。
只是,他雖然期望這一戰(zhàn)快些結(jié)束,但方行與呂奉先二人實力相當(dāng),卻也很快早出結(jié)局。
也就在這時候,不出圣人所料,隱隱的變化,又再度出現(xiàn)。
魔淵上空,向來烏云滾蕩,虛空紊亂,存在著一層一層的亂云魔瘴,將整座虛空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而這一層一層的亂云魔瘴,也正是魔淵之名的某種由來,此時的虛空之中,卻正有一朵小到難以發(fā)覺的云朵,內(nèi)中蘊含一縷神光,迅疾無比的從南海方向飄了過來,難以察覺的混入了魔淵上空的烏云里,而后那道神光借著云氣,如靈蛇一般游移,很快到了呂奉先的上空。
圣人眼神凝重了,似欲出手,但終于還是低低的嘆了一聲。
這一道神光,并不算是直接的出手干予,他也不好直接出面阻攔。
只是,哪怕這并不是直接的干予,對于旗鼓相當(dāng)?shù)膬蓚€人來說,也是極不公平的啊!
“咻……”
那一縷超出了方行這等小輩境界感知極致的神光,在悄無聲息之中借著云層來到了呂奉先頭頂,而后一閃即逝,沒入了呂奉先的頭顱,正在咆哮惡戰(zhàn)的呂奉先,在這一刻,也陡然間呆了一呆,甚至還揚起手頭,捶了捶自己的額頭,他這么一分神,方行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厲吼一聲,龍紋兇刀掄圓,踏著虛空,龍騰虎躍一般兇風(fēng)凜凜的向著呂奉先沖了過來,疾斬!
“轟!”
也就在這一刻,呂奉先忽然睜開眼來,看了方行一眼。
這一霎,方行只覺身心大震,識界都仿佛地震了一般,大地震動,萬物皆顫。
從那眼神里,他看到一抹讓他極為熟悉的光芒。
就好像當(dāng)初在白玉京外,欲斬呂奉先時,那道云后傳來的目光!
“無知小兒,還我太上氣運,還我太上破陣經(jīng)來!”
而這一刻的呂奉先,則驟然間放聲大喝,方天畫戟如神龍橫空,呼嘯萬丈,直指方行。
這一戟看起來平淡無奇,但在方行眼里,竟?fàn)栍蟹N不知如何抵擋的感覺……
心頭壓抑的厲害,就好像,被一個強大無比的人,踏住了自己的神魂,動彈不得……
“****你大爺,有這么玩的嗎?”
他心間怒吼,卻偏偏神魂似被無形禁錮拘勒,陷入了夢魘,壓抑至極!(未完待續(xù)。)
PS: 很多人都挺關(guān)注我們公司樓下餐廳的小妹妹,呵呵呵呵呵,她對我有意思,肯定的,上次打菜給我多打了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