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霸王條款
宗景灝覺得他是這世上最悲催的男人,明明懷里抱的是老婆,卻不能動。
他把臉埋進(jìn)她的發(fā)絲里,淡淡洗發(fā)露的香味,他在她的后頸上輕咬親吻。
林辛言的半邊臉埋在枕頭里,她看著熟睡的兒子和女兒,伸手摸了摸他們的臉蛋兒。
透過他們她想到了那晚瘋狂的畫面,沒有旖旎,而是黯然神傷。
“宗景灝,你睡過多少女人?”
不知道為什么,想到他曾經(jīng)也和別的女人在床上,翻云覆雨過,心就悶悶的疼。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雖說她一直刻意忽略,可是他留給她的印象,是那么的深刻。
都說女人是感性的。
她覺得是。
對要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總有種特殊的感情。
宗景灝親吻她的動作戛然而止,鼻尖依舊彌漫著她身上的香味,淺淡,卻沁人心扉。
他的聲音還有些沙啞,“為什么忽然問這個?”
林辛言把臉往枕頭里埋的更深了,“隨口問的,我困了,睡覺吧?!?br/>
可是宗景灝不覺得她是隨口問的。
抓著她的肩膀?qū)⑺膺^來,林辛言反抗,壓著聲音,“你別動我,我困了。”
宗景灝不顧她的反抗,強(qiáng)硬的將她的身體扳過來,看著她的臉,“告訴我,你怎么了?”
林辛言強(qiáng)裝淡定,“我就是困了。”
宗景灝捏著她的下巴,抬起,讓她看著自己,“你吃醋了?”
“沒有。”她立刻否認(rèn)。
她只是覺得虧,她把最珍貴的都給了他,而他不是。
不是吃醋。
她堅(jiān)決不承認(rèn)。
“那你為什么生氣?”他的眼角帶著光,指腹摩挲她粉色的唇瓣,她的唇瓣柔軟,Q彈,壓在指間,特別的舒服。
“我沒有。”她就是不肯承認(rèn)自己不高興,吃醋了。
他笑,“好,沒有……”
話音剛落,他的唇就覆了上來,林辛言動,他就威脅,“你想讓他們看見,你就動。”
顧忌到兩個孩子,林辛言的反抗的動作停了下來,委屈的紅了眼眶。
宗景灝溫柔的在她的嘴唇上捻磨,含糊間他說,“我沒睡過別的女人,只有你?!?br/>
這輩子,他就只要這一個女人。
再無其他。
“那何瑞琳呢?”她親眼見過他對她好。
還在別墅過過夜。
要說兩人沒睡過她不信。
別說林辛言不信,宗景灝自己都不信。
“我以前覺得我不正常?!辈皇菍稳鹆仗岵黄鹋d致,是對任何一個女人他都提不起興致。
沒有一丁點(diǎn)兒哪方面的欲望。
以前對何瑞琳好,是因?yàn)樗f她是那晚的女人。
一個女人把女人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他,他應(yīng)該負(fù)責(zé)。
不是愛,更不是喜歡,只是責(zé)任。
“唔——媽咪……”林蕊曦夢魘了似的,兩只手亂摸。
林辛言連忙轉(zhuǎn)身去抱女兒,“媽咪在這里。”
她輕輕的拍著女兒的背,“乖,媽咪在。”
林蕊曦的小手摸摸她的胸口,好似確定一下這是不是媽咪,才又安靜下來。
林辛言摟著女兒給兒子蓋好被子,對身后的人說,“時間不早了,睡覺吧?!?br/>
宗景灝,“……”
他追了過來,樓著她。
這一夜宗景灝睡的不好,到下半夜他才睡著。
林曦晨一夜無夢睡的最好,早上也是第一個醒來的,看到宗景灝摟著林辛言,他的眉頭緊擰,坐在床上,氣呼呼的。
他最后沒忍住,拿開宗景灝的手臂,鉆到他們中間,將他們分開。
他這一動,宗景灝和林辛言都醒了,他反應(yīng)的快一把摟住林辛言,在她的懷里撒嬌,“媽咪,你抱抱我。”
他很少這樣。
忽然來這么一次,林辛言的心兒都軟了,將他攬入懷中親親他的額頭。
宗景灝,“……”
他翻了一個身,默默的望著天花板。
他就想追回老婆而已,為什么連兒子也要和他作對?
“媽咪,你以前過的好嗎?”
林辛言聽得云里霧里,大清早的,他說什么胡話?
她伸手去摸兒子的額頭,林曦晨撇頭,“我沒發(fā)燒?!?br/>
“那你——剛剛是什么意思?”
林曦晨往她身后看了一眼,“你懷我們的時候,被人說未婚先孕,后來生下我們,獨(dú)自將我們養(yǎng)大,你很辛苦,所以,對于那些曾經(jīng)辜負(fù)你,在你最難的時候拋棄你的人,絕對不可以心軟。不然,他會覺得你很好哄,就不珍惜你了,下次還傷害你?!?br/>
林辛言終于明白兒子大清早的這是為何了。
伸手捏他的臉蛋兒,“你都是哪里學(xué)的這些‘大道理’?!?br/>
“你答應(yīng)我,一定不可以隨便,輕易的,原諒傷害你的人。”林曦晨肅著一張小臉。
對于兒子的認(rèn)真,欣慰又心疼,更不忍心拒絕,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了。”
宗景灝又翻了個身,側(cè)在床邊,林曦晨說那些話明顯就是說給他聽的。
他竟然連一個字都無法反駁。
有句話怎么說的?
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當(dāng)初他不因?yàn)楹稳鹆站冗^他,就輕易相信她,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怪不得別人。
窗簾很遮陽,都快七點(diǎn)了,屋子里還很暗,林辛言起來給兩個孩子找衣服,穿衣服,給他們洗漱。
宗景灝扣著襯衫扣子,站在洗手間門口,“我們?nèi)ヒ惶松虉霭??!?br/>
她沒衣服穿。
林辛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洗漱好,她穿上那件禮服,到門口換鞋的時候,宗景灝拉住她,“就穿拖鞋,到商場買?!?br/>
腳心的傷口還沒徹底愈合,而且穿高跟鞋對腳踝也不好。
林辛言低頭看看自己腳上穿著的酒店拖鞋,眨了眨眼睛,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我又不嫌棄你?!弊诰盀疄榱俗屗残?,摟住她的肩膀,“有我呢?!?br/>
林辛言抬頭看看他,西裝革履,身姿挺拔,卓爾不凡,成功人士的氣場,她耷拉下腦袋,他都不嫌棄,她還有什么介意的?
到樓下吃好早餐,他們一行人上了車,三輛車子前前后后離開酒店。
過了大概二十來分鐘便到了白城最大的商場。
宗景灝抱著女兒,林辛言牽著兒子下了車。
商場不是很大,上下一共四層,大廳上下電梯,周邊全是兒童游玩的娛樂設(shè)施,樓二服飾,三樓珠寶,頂樓電影院和餐廳。
林蕊曦看到下面有玩的不愿意上去。
“你們在下面等著我吧,我上去買一身衣服就下來?!绷中裂粤私馀畠?,如果不讓她玩,又得鬧。
林辛言放開兒子,讓他也在下面陪妹妹一塊玩,“替媽咪照顧她?!?br/>
林曦晨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媽咪,你快點(diǎn)兒?!?br/>
“嗯?!?br/>
林辛言一個人上了樓,后面有沈培川安排的保鏢尾隨。
林辛言本身就是服裝設(shè)計師,對衣服有自己的眼光,首先要舒適,她也不參加重要活動,便選擇了休閑點(diǎn)的服飾。
她看到一個叫MO牌子的休閑裝,以前她就買過,不管是款式,穿在身上的舒服度,都是她喜歡的,于是她走了進(jìn)去。
她挺意外的,白城這個小地方,還有這樣的牌子店。
林辛言看上了一款米色,帶帽子的衛(wèi)衣,她看向坐在沙發(fā)上完手機(jī)的服務(wù)員,“這款,有S碼嗎?”
女服務(wù)員連頭也沒抬,“那款要4800,你確定要試嗎?”
林辛言,“……”
以往,她進(jìn)店,都是熱情服務(wù),這服務(wù)員的態(tài)度著實(shí)讓她意外。
林辛言吸了一口氣,“我確定?!?br/>
那服務(wù)員終于起身,看了一眼林辛言腳上的拖鞋,撇了一下嘴嘲弄道,“現(xiàn)在都流行穿一次性的鞋子出門嗎?”
很明顯,女服務(wù)員覺得林辛言這身打扮,買不起這樣貴的衣服。
女服務(wù)員拿衣服時還在喋喋不休,“我們店里都是名牌,很大的牌子,而且都是國外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試過就必須要買下來的……”
“別給我拿了,謝謝?!绷中裂灾皇窍胭I個衣服,為什么要說這么多?
試了就要買?
什么霸王條款?
她第一次碰到這種狀況。
女服務(wù)員將拿出的衣服,用力一摔,站了起來看著林辛言,“你什么意思,我有沒有問你確不確定要?你說確定,于是我給你拿了,我拿出來,你又不要了,耍我玩呢是吧?”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女服務(wù)員咄咄逼人。
林辛言覺得和這種人無法溝通,轉(zhuǎn)身剛想要走,卻被女服務(wù)員拉住手臂,“你不能走,衣服我已經(jīng)拿出來了,你必須要買!”
“你這是什么道理?”林辛言真的被這個女服務(wù)員的跋扈給驚到了,按理說像這樣的服裝店里的員工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培訓(xùn)的,怎么能這樣蠻不講理呢?
“你買不起就買不起,在這里裝什么裝?”女服員撇著嘴冷哼,一副今天林辛言不買,她就別想走的模樣,“你讓我拿出來,就必須買,我給你說過價錢了,4800,給錢吧?!?br/>
“把你們老板叫過來。”林辛言看出來,和她說不清楚。
“老板有事不在,和我說一樣的,我老板親表妹,做得了主。”
林辛言算是看出來了,原來是有背景的,所以才敢這么囂張。
“這位小姐,生意不是這么做的……”
“少給我廢話,給錢,拿著你的衣服走人!”女服務(wù)員趾高氣揚(yáng),仗著是這家老板的親戚,真把自己當(dāng)主人了。
“如果我不給呢?”林辛言也冷下了臉。
“呵呵,那你別想走。不瞞你,我表姐認(rèn)識白胤寧,白胤寧白總你認(rèn)識嗎?我表姐朋友,這商場都是他的,在這里打腫臉充胖子,你找錯地方了。”
越是從生活最底層爬上來的人,有了靠山,越是揚(yáng)眉吐氣,趾高氣昂。
就如這個女服務(wù)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