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君心何在?
,最快更新美人謀:妖后無雙 !
夏蘭看著德順公公走了,吐了吐舌頭:“奴婢聽不懂,為什么要作詩詞?”聶無雙滿腹的心事被她一說,“撲哧”笑了出來,點(diǎn)上她的額頭:“你自然聽不懂。”
夏蘭見她笑了,也笑嘻嘻一改之前的沉悶,為她張羅熱水,伺候她梳洗。聶無雙忙了一天早就累極,梳洗罷,一挨上枕頭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睡夢(mèng)中,她睡得極不安穩(wěn),夢(mèng)中似有許多人在說話,聲音忽遠(yuǎn)忽近。最后是宛美人那張滿是紅疙瘩的臉,她頭發(fā)披散,猶如厲鬼,尖尖的指甲掐著聶無雙的脖子叫道:“你好狠毒的心腸,你竟然下毒弄花了我的臉!你好狠毒!……”
她的手越縮越緊,聶無雙被她掐得不能呼吸,她睜大眼,想要喊救命卻是一句話也喊不出來……
“醒醒!醒醒!……”身邊有人在搖晃。聶無雙猛地驚醒,她喘息著瞪著頭頂?shù)膸ぷ樱粫r(shí)間冷汗浸透全身。
生平第一次害人果然是做了噩夢(mèng)。
她擦了把冷汗,對(duì)身邊的人說:“夏蘭,去端杯熱茶……”她還未說完,不由嚇得猛地一跳,往后縮去:“你你……”
昏暗的光線中,身邊坐著的那個(gè)人影分明是男人。
黑暗中,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她。聶無雙終于辨認(rèn)出他是誰,是蕭鳳青!他竟然夜闖皇宮!
“你怎么來這里?”聶無雙又氣又怕,她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趕緊走啊!”
她的手被他拉住。片刻的沉默后,他忽然狠狠一拉她,把她拉入懷中。聶無雙噩夢(mèng)之后手腳無力,跌入了他的懷里。熟悉的清苦的杜若香氣襲來,她忽然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寂靜中,只聽得見他胸膛激烈的心跳聲,清冷的月輝下,她只看見他挺直犀利的輪廓,不知為什么,今夜的他似與往日不一樣。
“王爺……”她閉上眼:“王爺還是離開吧。明日無雙會(huì)按王爺?shù)姆愿廊ヒ娀噬系摹!?br/>
他慢慢放開她,不知為什么,即使她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但是依然覺得他一定是帶著她熟悉的似笑非笑:“宛美人的臉你是怎么弄的?本王不信小小的花粉可以令她一張臉都?xì)Я恕!?br/>
聶無雙想起噩夢(mèng)中宛美人的臉,打了個(gè)寒顫,隨即又冷笑:“王爺給的花粉胭脂,配上她叫我每天天不亮就去上林苑中采集的花露,花露沒有毒,但是我在花露里面多加了一味草藥‘龍須草’。兩種相生相克的東西混合起來,她的臉上就起了紅疙瘩。”
這并不難想通。她也是在采集花露的時(shí)候看到那株龍須草才突然想到這個(gè)主意。每天收集的花露并不多,根本不夠宛美人一盞茶,所以她下在花露中的毒通通都進(jìn)了她的肚子,事后查起來也根本找不到證據(jù)證明。所以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宛美人自作孽。
蕭鳳青脫去鞋襪躺了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這就好。本王還以為你這兵行險(xiǎn)招會(huì)自己先露了馬腳。”
聶無雙見他不走,心中不放心,探頭出去看了下卻不見夏蘭的影子。
“你放心,本王已經(jīng)點(diǎn)了她的睡穴把她放回房中了。”他忽地靠近,溫?zé)岬臍庀娫诼櫉o雙耳邊,頓時(shí)令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他靠得那么近,聶無雙忽然想起剛才他緊緊的懷抱,頓時(shí)不知所措起來。她想要下床榻,卻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拉回。
帷幔中,人影繚亂,終于他一把把她壓在身下,喘息著輕笑:“你在躲我?”
他的鼻息近在咫尺,他的氣息,他的身體曾經(jīng)那么熟悉又令她懼怕。可是他從未像這一刻令她如此慌亂。
“我沒有!”聶無雙竭力側(cè)過臉躲避他幾乎可以碰觸的薄唇,冷冷地反駁。
“那你在怕什么?”他的氣息越來越粗,似乎是笑著又似在發(fā)怒。
聶無雙忽然陷入了迷惑,她忽然覺得看不懂他。他的狠絕,他的不折手段,她都可以理解,但是唯獨(dú)她看不懂他今天這樣的舉動(dòng)到底是為了什么。
“王爺你要明白你在做什么?!”聶無雙冷冷警告:“王爺應(yīng)該明白從無雙進(jìn)宮的那一天起就是皇上的女人!”
他不吭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唇,她的臉頰,手指微勾,輕易就挑開了她的衣領(lǐng)。
“皇上的女人又能怎么樣?”他作惡的手輕輕沿著她美好的胸形漸漸往下,在她心口輕輕地來回摩挲,聶無雙臉頓時(shí)漲得通紅,此時(shí)此景讓她難以招架,她并不是****的處子,而他向來是調(diào)|情的高手。
他的手輕輕沿著她的曲線向下,一把挑開她腰間的松散的帶子,頓時(shí)她身上寬大衣裙敞開,露出曼妙玲瓏的身軀。
聶無雙不敢喊叫,只能羞憤異常地瞪著他。心口怦怦直跳,幾乎不用想她也知道他今夜想要干什么。
“放開我,王爺!”她咬著牙一字一頓輕聲地說:“王爺你瘋了?!這是皇宮!”
“皇宮又怎么了?”他依然漫不經(jīng)心呢地貼著她耳邊低聲輕喃:“在皇宮本王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么?”他說著輕吻落在她的鬢邊,纏綿的吻,許久他抬起臉來,輕笑:“好香!”
聶無雙羞憤得滿臉通紅,但是黑暗中,他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臉色,細(xì)密的吻落下,他很慢地吻到她的唇邊,聶無雙猛地扭頭,狠狠咬住他唇。
“嘶”他輕輕呼痛,頓時(shí)一股血味彌漫在兩人的唇間。
他抬起頭,看著她,冷笑:“你覺得這樣有用?聶無雙你別太天真了,本王想做什么你根本阻止不了!”他說完,猛地一扯她唯一僅剩的肚兜,覆上自己精壯的身子。
赤誠相觸中,聶無雙只覺得他的胸膛熱得像是一團(tuán)火。而他身下已經(jīng)昂然欲發(fā)。
“不——”聶無雙哀哀叫了一聲:“我不能!”她怎么可以一心想要伺候皇上的時(shí)候又跟他翻云覆雨?
“不能什么?”他猛地一把抓起她的頭發(fā),逼著她面對(duì)著他:“你不能一女侍二夫還是以為你還是貞烈節(jié)婦?聶無雙,你是聰明的女人,唯獨(dú)你對(duì)情愛放不下!本王這是在教你!”
聶無雙喘息地看著他,臉上淚水蔓延,他一定是惡魔。一定是她今生的惡魔!他看透了她,逼著她委身與他之后,又逼著她進(jìn)宮成為另一個(gè)男人的女人!可是當(dāng)她一心想要擺脫他身影的時(shí)候,他又重新出現(xiàn)在她面前,逼著她與他巫山云雨!
他怎么可以這樣無恥!就在她以為他已經(jīng)對(duì)她有了仁慈之后!
“啪”地一聲,她狠狠甩了他一記耳光:“蕭鳳青!我恨你!”
……
月色寥落,聶無雙靜靜看著床頭的月光慢慢移動(dòng)。滿地的月霜,卻不及她心中的一片冰涼。
他走了。留下一地狼藉,他就這樣走了。不知過了多久,她起了身,木然地為自己披上衣服。
她從來不知道他竟然能看透她心中的清高自傲,然后又狠狠地把她賴以驕傲的自尊,那羞于對(duì)人說的自尊狠狠撕碎。他今夜來,是來宣告他對(duì)她的絕對(duì)掌控還是來踐踏她的自尊,這已經(jīng)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用行動(dòng)告訴她,她,聶無雙,什么人都不是!只是他蕭鳳青掌心中的工具。就算進(jìn)了皇宮,成了皇帝的女人,他依然有辦法來逼她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