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驚破宮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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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無雙心中一驚,摸不清皇后說這話的真正意圖,但是聽她的意思像是要提攜她晉升更高的位份。
聶無雙不敢再想,連忙跪下:“如此恩寵,臣妾惶恐。”
皇后親手扶了她起身,端莊的面容上帶著誠摯:“婕妤何必謙虛呢,進(jìn)了宮就是皇上的人,也是本宮的姐妹。更何況本宮看了這么久,就只有婕妤又尊重本宮又懂得討皇上的歡心,皇上不晉你的位份,本宮也不依呢。”
皇后手上長長護(hù)甲上的貓眼寶石泛出幽幽的綠光,聶無雙看了一眼,嫣然一笑,重新跪下:“臣妾謹(jǐn)遵皇后教誨。”
……
聶明鵠已經(jīng)出發(fā),此時(shí)正是第一縷帶著涼意的秋風(fēng)吹入宮中,那一日碧空萬里如洗,大雁排成人字,慢慢地向南飛去。聶無雙站在“永華殿”的高臺上,明知看不到拜別皇上早已出了宮門的聶明鵠,但是依然還想再看一眼。風(fēng)撩起她的單薄的裙擺,長長的裙裾被風(fēng)一吹,飄起來,猶如盛開的一朵蓮花,似連人也要乘風(fēng)歸去。
“娘娘,風(fēng)大,小心著涼!”夏蘭拿了披風(fēng)上前勸道。
聶無雙回頭,卻看見高臺下站著一抹挺拔的絳紫色。她美眸中一閃,步下高臺,笑道:“睿王殿下怎么過來了?”
蕭鳳青看見她面上猶帶惆悵,知道今天是聶明鵠奉旨出京的日子,笑道:“也沒什么,帶來內(nèi)子的一點(diǎn)禮物。”
聶無雙點(diǎn)頭,慢慢走入了殿中,兩人坐定,她看著他身上朝服未退,知道他是請示過皇上的,亦是放下心來:“睿王側(cè)妃有心了。殿下回去的時(shí)候替本宮謝謝她。”
蕭鳳青聞言,刷地一聲打開隨身的折扇,扇了幾下:“她倒是與你投緣。”
聶無雙看見他眼中閃過的探究,低下眼簾,她知道他在懷疑什么。有什么是能逃得出他那雙犀利的眼眸呢?
假做真時(shí)真亦假,虛虛實(shí)實(shí),也許他反而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聶無雙低聲輕笑,承認(rèn):“是,終于看見一位可以合心意的女子,本宮也很是喜歡。睿王選的人果然適合做王府的未來女主人。”
蕭鳳青看著她云淡風(fēng)輕的談笑,心中忽地涌起一股說不出的怒意,他冷冷一笑:“是不是王府的未來女主人這倒不用你來操心!”
聶無雙聞言,紅唇邊溢出冷笑:“當(dāng)然不用本宮來操心,殿下手中誓死效忠的紅顏知己不知有多少,無雙不過是其中無關(guān)緊要的一位,哪有資格來插手殿下府中的事?”
她還未說完,手臂忽地一痛,他猛地一拽,狠狠地把她拽入內(nèi)殿中。
聶無雙咬牙忍住胳膊上的劇痛,猛地回頭狠狠一巴掌要扇上他的臉。她的快如何能敵得過蕭鳳青的快,下一刻,她的另一只手就被他捉住。
層層疊疊的帷幔包圍著兩人的身形,聶無雙瞪著他:“放開我!”
他猛地俯身,熟悉清苦的杜若香氣襲來,聶無雙從未像此刻這樣反感,她狠狠一腳踢上他的小腿,蕭鳳青手中一點(diǎn),聶無雙只覺得自己的腿猛地酸軟無力,她不由一軟,幾乎要跌倒在地。
蕭鳳青把她撈起打橫抱在懷中,他靠得那么近,近得聶無雙幾乎可以察覺到他灼熱的鼻息噴在自己臉上。
“幾天不見,你在宮中倒是膽子養(yǎng)得越發(fā)大了,動不動就要抽本王耳光。聶無雙,你是在逼本王放棄你嗎?”蕭鳳青靠著她的耳邊,笑著說道,聲音冰冷得像是蛇一般。
聶無雙喘息著冷笑:“那是因?yàn)榈钕履阋腥藭r(shí)不時(shí)抽一下,好讓殿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勾|引宮妃為你賣命,殿下既然有人選,何必再費(fèi)盡心思把我送入宮中,既然決定送我入宮,何必又要寶婕妤?”
“她?”蕭鳳青冷冷放開鉗制住她的手:“她算什么東西?只不過是本王的一個(gè)過河卒子。”
他忽地盯著她的憤怒的眼睛,柔聲說道:“你,才是本王最制勝的法寶。”
他放開手,聶無雙整了整身上的裙裾,側(cè)頭一看,外面的宮人眼觀鼻,鼻觀心,一個(gè)個(gè)有如木雕,似剛才沒發(fā)生過什么異樣。
蕭鳳青坐在她的美人榻上,笑得詭異:“你別看了,楊直挑的人一等一放心。”
聶無雙不欲與他多廢話:“殿下有什么事么?沒事可以走了。”
蕭鳳青從袖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她:“這是朝中可用的官員,本王知道你本事大,這些人,本王要用,你想想辦法,讓他們進(jìn)去。”
聶無雙拿著那張紙條猶如懷揣燙手山芋,迅速看了幾眼,這才收好:“本宮知道了。”
“記住,要不露聲色。”蕭鳳青看著她,異色的眸中閃爍著猶如獸一般明亮的光彩:“本王不管你要什么辦法,需要用你的時(shí)刻就在此一舉!本王有的一切就是你將來的依憑!明白了嗎?”
聶無雙看著他的眼睛,垂下眼簾,避開他眼中的鋒芒,冷聲道:“無雙明白。”
蕭鳳青走后,聶無雙把手中的紙條又看了幾眼,這才放在銅鼎香爐中燒了。夏蘭小心翼翼地進(jìn)內(nèi)殿,輕聲問:“娘娘……沒事吧。”
聶無雙看著手腕的淤青,淡淡道:“去拿藥酒來,幫本宮搓揉散淤。”
夏蘭連忙去拿,又手腳伶俐地蹲在她身邊幫她搓揉,她見聶無雙怔怔出神,以為她是在想剛才的事,遂安慰道:“娘娘別擔(dān)心了,其實(shí)睿王殿下對娘娘還是不錯(cuò)的。剛才他還送來不少東西。”
聶無雙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送東西就是好人了嗎?”她掩下眼中的憎恨,淡淡道:“算了,你不懂。今天的事都嘴巴閉緊一點(diǎn)。”
“是!”夏蘭不敢再說,連忙應(yīng)道。
殿中一時(shí)安靜,聶無雙心中有事,揮退了夏蘭。正要自己獨(dú)自好好想一想,忽然茗秋神色緊張地進(jìn)殿中來:“娘娘,不好了,紫薇宮中有宮女來,好像是那邊出事了。”
聶無雙心中一驚:“出什么事?”
正在說話間,一位宮女連忙撲進(jìn)來:“娘娘,快去看看吧,今日云妃娘娘帶著人氣勢洶洶地去紫薇宮中,說,說……說是雅婕妤要著人陷害她。正在那邊興師問罪呢!”
聶無雙站起身來,失聲問道:“她有什么證據(jù)?”
宮女著急一時(shí)間也說不清楚,聶無雙鎮(zhèn)定下來:“先去看看。你待在這邊,若是不對頭,你再去求淑妃!”
聶無雙說罷疾步出宮,楊直攔在她跟前,皺眉:“娘娘一定要去嗎?要知道此事若是大事的話,無端把娘娘卷了進(jìn)來,得不償失。”
聶無雙的腳步猛地頓住,她咬著下唇,在殿中來回踱步。
楊直屏退宮人,勸道:“如今云妃擺明了就是要針對雅婕妤,如今宮中有兩位妃有孕,一就是云妃,二就是雅婕妤,云妃還不知道懷中的是不是龍子,她自然想要對付另一個(gè)對手,若是娘娘卷了進(jìn)去,她若手中證據(jù)確鑿,可誣娘娘是雅婕妤的同伙。退一萬步講,若是云妃是證據(jù)不足,只不過是尋隙鬧事,娘娘去了也落不到任何好處,雅婕妤以后生的孩子也輪不到娘娘教養(yǎng)啊!”
聶無雙猛地停住,美眸如劍看向他:“難道就這樣坐視不理?”
楊直嘆了一口氣:“奴婢不是這么個(gè)意思,只是覺得娘娘若是貿(mào)然去了,實(shí)在是得不償失……”
聶無雙回想起剛才宮女焦急的神情,知道玉嬪若不是看情形真的不對,也不會這樣派人前來求助,心中橫下決心,冷然道:“你隨本宮去看看。”
“娘娘真的決定了?”楊直見自己勸了大半天依然毫無效果,不由急了。
聶無雙不再多說,快步向紫薇宮中走去。
不多時(shí),她來到紫薇宮,只見宮門緊閉,里面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聶無雙令宮人前去拍門,但是卻無人應(yīng)們。前去報(bào)信的紫薇宮的宮女急得頭上冒熱汗:“娘娘,剛才奴婢出來的時(shí)候,宮門還是打開的。”
聶無雙靠近宮門,隱約聽見里面有人在爭吵,還間夾雜有人驚呼的聲音。
聶無雙咬了咬牙:“砸開!宮中有規(guī)矩,不到日落不得閉門!給本宮砸!”
身后的宮人都是楊直親自挑選的人,聽到命令都下意識看向楊直。楊直看著聶無雙冰冷的面色,嘆了一口氣:“砸吧!”
宮人們連忙拿來重物,狠狠砸向紫薇宮的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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