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爭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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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樓舒可是一點(diǎn)也不怕他的怒氣,仍然掛在他身上笑個不停,就在她笑得渾身抽筋的時候,一道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下來。”
月樓舒身體頓時僵了僵,偷看了一眼剛才出聲的百里臨風(fēng),想挺起胸膛裝作聽不見,可惜實(shí)在是對他昨日在大殿上的那隨意一瞥心有余悸,不敢太過分,況且仇也報的差不多了,就乖乖從海風(fēng)王身上跳了下來。
瑞澤看到月樓舒對他的話視若無睹,而對百里臨風(fēng)的話卻言聽計從的樣子,頓時一股無名火從胸口冒了上來,深呼吸好幾口氣才忍住一把掐死她的沖動。
月樓舒下來后,一時間有些忐忑,畢竟這是人家旭日王府,她從下人中混了進(jìn)來,著實(shí)不太光彩,站在那里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百里臨風(fēng)璀璨如星的眼眸隨意地掃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既然是來府里干活,那就得遵守府里的規(guī)矩,還愣著作甚,茶涼了,泡茶!”
啥!百里臨風(fēng)還真把她當(dāng)下人了,居然叫她泡茶!月樓舒不滿地扁了扁嘴,想光明正大的拒絕,但一想這一拒絕,估計轉(zhuǎn)眼就得被請出王府,那她不是前功盡棄了,于是一咬牙,心道忍的一時,快活一世,才一臉不情不愿地拎起茶壺開始泡茶。
月樓舒前世混跡在商業(yè)圈里,自然離不開茶,久而久之也練就了一些泡茶的技術(shù),看了一眼碟子里的茶葉,便知道那是上好的龍井,于是開始照著她前世的法子,認(rèn)真的泡起茶來。
在她泡茶的時候,在場的幾個男人均是將視線投向了她,估計是以為她不會泡茶,怕她白白糟蹋了茶葉,在發(fā)現(xiàn)她泡茶的技術(shù)相當(dāng)純熟后,才挪開目光,心里暗暗訝異。
片刻后,龍井的清香已經(jīng)彌漫開來,月樓舒這會也受虐習(xí)慣了,給坐在石桌旁的人一人倒了一杯茶,然后又端起一杯,走過去遞給百里臨風(fēng)。
百里臨風(fēng)伸出完美如玉的手,接過茶杯,輕輕含了一口,眼中閃過滿意之色,點(diǎn)點(diǎn)頭道:“泡的不錯,以后這泡茶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啥?他不但將她當(dāng)丫鬟使喚,還準(zhǔn)備長期使喚?月樓舒頓時有些忍不住脾氣,可一想到她只有三年時間集齊五樣?xùn)|西,便又忍了下來,有氣無力道:“成,你什么時候想喝,我什么時候泡。”
坐在石桌旁的三人,喝過茶后似乎也很滿意她泡茶的技術(shù),白衣男子更是一邊喝茶一邊說道:“百里臨風(fēng),我可真是有些妒忌你了,什么好的都讓你給占了,看來我想喝口稱心的茶,還得經(jīng)常來竄門了!”
月樓舒受到間接夸獎,心情不錯,覺得這白衣男子挺對她的胃口,況且他也是她要下手的目標(biāo)之一,想到這里,笑瞇瞇地走了過去,又給他滿上一杯,朝他眨眨眼睛道:“國師若是想喝舒兒泡的茶,只需派人通知一聲便可。”
白衣男子似是沒想到月樓舒對他突然示好的舉動,眉毛微微挑了挑,有意無意地掃了百里臨風(fēng)一眼,才勾起嘴角笑道:“既然公主盛情,光絕便在此先謝過了,只是不知公主如何猜出我的身份?”
月樓舒不客氣的給自己也泡上一杯茶,坐了下來,抿了一口茶,神采奕奕道:“本公主雖與國師未曾謀面,但也知曉鏡國的國師亦妖亦仙,有無數(shù)種面孔,剛才看了國師的臉,本公主看的仔細(xì),卻是沒有記住國師究竟是何面容,只感覺每看一眼,都看到不同的面容,光憑這一點(diǎn),難道還不能確定嗎?除非這鏡國有兩個國師。”
白衣男子聽著月樓舒的解釋,微微瞇起眼睛,看了月樓舒一眼,笑道:“公主好眼力,讓人刮目相看,不過這一口一個國師的,聽了著實(shí)覺得生疏,公主若是不介意,就將光絕當(dāng)做朋友,喚我光絕便可。”
月樓舒見他這般灑脫隨意也比較滿意,來到這個世界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時刻關(guān)注,與人相處時總是客套疏離,像水光絕這般的灑脫自然的性格很對她胃口,仿佛找到了前世交朋友的那種感覺。
月樓舒眼中笑意盈盈,用手摸著下巴道,調(diào)皮地沖著水光絕眨了眨眼睛道:“既然絕都愿意交舒兒這個朋友了,為何也左一個公主右一個公主,莫不是不誠心,哄著舒兒開心么?”
水光絕在聽到月樓舒喊他絕的時候似乎愣了一下,這光絕和絕雖相差一個字,可是感覺卻相差甚遠(yuǎn),光絕可看作朋友之間熟稔的稱呼,而絕卻似情人之間的親昵呼喚,月樓舒這樣喊,便顯得有些逾矩了。
不過水光絕只是微微一笑,也未出聲糾正月樓舒對他的稱呼,身體前傾,定定的看著月樓舒道:“的確是光絕的疏忽,光絕在此給舒兒賠罪了,可好?”
月樓舒看著突然靠他很近的水光絕,不自覺的被他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柔和氣息包圍,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很舒服,讓人不知不覺想放下所有疲憊,沉醉下去,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
“哼,果然是好色本性,為了我皇兄而來,現(xiàn)在又想著勾引光絕,當(dāng)真是沒有一點(diǎn)女子的端莊賢淑。”就在此時,瑞澤看著貌似毫無節(jié)操的月樓舒,忍不住心中的不快,涼涼地出聲嘲諷道。
怒!月樓舒好不容易有個覺得可以親近的朋友,稍稍讓自個放松一下警惕,這海風(fēng)王又來挑釁,當(dāng)下毫不客氣的嘲諷道:“本公主自然不懂女子的賢良淑德,但你堂堂海風(fēng)王,不但沒有君子風(fēng)度,大丈夫的廣闊胸襟,卻是心眼小的和針一般,處處與我一弱質(zhì)女子爭鋒相對,當(dāng)真是臉皮厚的緊,你這樣的,就算求本公主勾引你,本公主也絕對下不了手!”
“豈有此理,我心眼小?你弱智女流,你也好意思說,你這女人當(dāng)真是不知羞恥!”瑞澤被月樓舒氣的再次炸毛,一拍桌子起身準(zhǔn)備將她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