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搶回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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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逸塵似乎對歌舒明塵的閻羅彎刀很是忌憚,沒有再去硬接,以避讓為主,還要騰出身擋住黑衣人瘋狂的攻擊,形勢一下子變得不妙起來。
月樓舒皺緊眉頭看著,覺得現(xiàn)在的卓逸塵似乎有些不對勁,感覺就像原本是銅墻鐵壁,現(xiàn)在缺了口,不再堅固一樣。
糟了!卓逸塵練得定是那種用真氣護體作為兵器的武功,一旦被打開一個缺口,那防御就會失效,似乎歌舒明塵早就知道卓逸塵的弱點一樣,專門準備了那克制卓逸塵的厲害彎刀。
月樓舒猜測的果然不錯,卓逸塵雖然沒有落敗,但是卻處在了被動,他不再硬接黑衣人的指甲,還小心地躲開歌舒明塵的彎刀。
正在此時,更加令人擔(dān)憂的事情發(fā)生了,歌舒明塵的一柄彎刀以刁鉆詭異的角度劃過了卓逸塵的右后背位置,卓逸塵的身形猛然一晃,吐出一口鮮血。
那黑衣人見狀發(fā)出興奮的怪笑聲,瞬間飄到卓逸塵背后,伸出爪子就要抓向卓逸塵的傷處。
“啊……”月樓舒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卓逸塵落得和百里臨風(fēng)一樣的下場,想也不想地沖了過去,擋在卓逸塵背后,拔出短劍擋住黑衣人的爪子。
黑衣人看到被人擋住怒火狂燒,伸出另一只手就抓向月樓舒的脖子。
月樓舒感覺到死亡的來臨,心中一冷,眼看著那可怕的爪子就要抓破她的脖子,眼中露出不甘之色。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突然從旁邊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黑衣人的手:“本太子說過,不許動她!”然后一腳踢開了黑衣人。
月樓舒愣愣地看著歌舒明塵,歌舒明塵輕輕一掌推開她,然后握住手中的彎刀閃電般朝著卓逸塵的后背戳去。
月樓舒見了,反射性地沖上去阻止歌舒明塵,腦子里也顧不上想其他的,只想著不能讓卓逸塵出事,手中的短劍猛然刺進了歌舒明塵的胸口。
彎刀前進的動作戛然而止,歌舒明塵愣愣地看著胸口插著的短劍,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月樓舒,露出像狼一樣兇狠暴戾受傷的眼神,聲音冰寒道:“你為了他殺我?”
月樓舒被歌舒明塵那可怕的眼神震懾住了,不自覺地松開了握著短劍的手,想開口說什么,此時卓逸塵側(cè)身一腳踹在了歌舒明塵的胸口。
歌舒明塵的身體向后飛出,狠狠地摔在地上,卓逸塵追了上去,再次下殺手。
此刻歌舒明塵的侍衛(wèi)們?nèi)歼^來擋住卓逸塵,可卓逸塵爆發(fā)起來哪里是普通人能擋住的,那些侍衛(wèi)都被他一一踢開,而今能起上作用的也就黑衣人。
可那黑衣人看著就要被殺的歌舒明塵,非但沒有一點營救的意思,反而還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月樓舒心中掙扎,她不喜歡欠別人什么,剛才歌舒明塵救了她的命,想了一想還是飛身過去攔住卓逸塵道:“算了,他已經(jīng)受了重傷。”
卓逸塵眉頭微皺:“理由!”
月樓舒知道卓逸塵的脾氣,他要做什么是很難被人阻礙的,咬牙道:“我剛才救了你,就當(dāng)你回報我。”
卓逸塵眼神微動,看了躺在地上的歌舒明塵,冷哼一聲:“婦人之仁!”便轉(zhuǎn)身沖向了黑衣人。
月樓舒松了一口氣,忍住心中的煩躁不看歌舒明塵,知道卓逸塵也受了傷,打算沖過去幫忙,她必須要讓將百里臨風(fēng)的金珠搶回來。
然而就在她剛剛抬起腳步的時候,一只手卻拉住了她的腳腕:“別走……”
月樓舒身體一顫,嘆氣道:“歌舒明塵,本公主與你是不可能的,你別再執(zhí)著了。”
說著就要將腳抽出來,誰知抓住她腳腕的手卻握得格外有力,不顧雨水的濕滑,用力地握著,力道幾乎要將她的腳腕捏斷。
月樓舒終是無法躲避,低頭看向歌舒明塵,躺在地上的他滿身是血,身上臉上都沾滿了泥水,看起來頗為狼狽無力,但是那一雙兇狠得發(fā)紅的眼睛卻格外的危險攝人,眼底閃動著野獸受傷時那種瘋狂。
月樓舒雙手握緊成拳,不論是立場還是感情,她都無法接受歌舒明塵,她的命定夫君已經(jīng)有五個了,已經(jīng)很對不起錦賜,她絕對不能再讓錦賜傷心。
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
長痛不如短痛,就干脆讓歌舒明塵恨她到底吧。
月樓舒眼神一冷,拿出鞭子狠狠地抽在歌舒明塵的手上,趁他吃痛無力的時候一腳踢開他,看著他冷笑道:“歌舒太子這是在祈求本公主?你知道你現(xiàn)在這樣的樣子像什么嗎?在本公主眼里,你就像一種動物,那種明明不被人喜歡,還要搖尾乞憐的動物!”
歌舒明塵聽了月樓舒的話渾身一顫,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紅著眼睛道:“你說本太子是狗?”
月樓舒漠然點頭道:“不錯,你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一條狗,你難道不知道你有多惹人討厭,還非得死皮賴臉的纏著本公主!這樣的你本公主根本瞧不起!連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歌舒明塵聞言沉默了一會,然后突然爆發(fā)出凄厲的笑聲,聽了讓人心里忍不住顫抖。
“簡直狼心狗肺,太子對你這么好,你居然這般恩將仇報!”
“就是,你以為你是誰,可以這么說太子?”
歌舒明塵的侍衛(wèi)再也忍不住了,紅著眼睛瞪著月樓舒,沖上來就要殺了她。
月樓舒皺眉不想辯駁,她何曾要求過歌舒明塵對她好?更何況這種好她根本無法接受!
干脆惡人做到底,月樓舒一鞭子抽飛一個,然后頭也不回地沖向黑衣人,將心底所有的怒氣全都發(fā)泄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被卓逸塵打得本來就處于下風(fēng),再有了月樓舒的加入,頓時難以抵擋,更何況月樓舒的戰(zhàn)力突然爆發(fā)了好幾倍。
抓住一個機會,月樓舒用鞭子勒住了黑衣人的脖子,對著卓逸塵說道:“快,殺了他!”
卓逸塵自然不會手軟,一掌拍在黑衣人胸口,震碎了黑衣人的心脈,月樓舒怕黑衣人不死,更加拉緊鞭子,幾乎將黑衣人的脖子勒斷才松開。
然后丟開鞭子,從地上撿起一只箭,用箭直接劃破了黑衣人的胸膛,一眼就看到了那顆閃閃發(fā)光的金色珠子,毫不猶豫地拿了出來,煩躁的心立刻平靜很多。
月樓舒將人開膛破肚的畫面干脆利落,簡直就像一個冷血無情的惡魔,讓人看了心中直發(fā)寒。
卓逸塵也是微微驚訝,不過沒有多說,拉著月樓舒就走。
雨水沖掉了金色珠子上的污濁,月樓舒緊緊地握著,生怕再一次丟失,跟著卓逸塵不停狂奔。
躺在地上的歌舒明塵,紅著眼睛盯著月樓舒的背影,眼中的瘋狂讓所有人膽寒。
…………
卓逸塵早就安排好了逃跑路線,可千算萬算沒想到他會受傷,爆發(fā)過后有些脫力,腳步明顯慢了很多。
月樓舒發(fā)現(xiàn)后,走過去拖著卓逸塵往前走,卓逸塵關(guān)鍵時刻也未抗拒,兩人沉默不語地逃命。
此刻歌舒明塵被重傷,他手下的人早已經(jīng)派了追兵出來,領(lǐng)頭的正是那被廢了的展護衛(wèi)。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那展護衛(wèi)雖知道被廢原因在自己,但說到底還是因為太子在乎這個女人,可如今這個女人卻負了太子,自然沒有情面可講,得到消息后便立刻趕了過來。
那群人明顯比侍衛(wèi)要厲害,眼看著就要被追上了,月樓舒急得不行,不自覺地就吹了一聲口哨,想召喚白鳥,吹完之后才想起白鳥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
若是被抓回去,以歌舒明塵的個性,她必然會被折磨的很慘,更別說卓逸塵了。
就在此時,卓逸塵展現(xiàn)了作為男人的擔(dān)當(dāng),推開月樓舒道:“你先走,我來解決他們。”
“不行……”月樓舒斷然拒絕,她知道卓逸塵的傷勢,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我讓你先走,別浪費時間。”對于月樓舒的反對,卓逸塵很是不滿。
月樓舒不肯妥協(xié),搖頭道:“要留我留下來,你先走,將這顆珠子帶給百里臨風(fēng)!”
卓逸塵很是驚訝地看著堅定決絕的月樓舒,眼神動了一下,剛想開口,此時卻傳來一聲清亮的鳴叫聲。
是白鳥的聲音!月樓舒聽到這個聲音后驚喜地抬頭看向天空,居然真的是白鳥,眼下終于有救了。
白鳥興奮地朝月樓舒鳴叫著沖過來,月樓舒拉著卓逸塵就躍上了白鳥的背。
白鳥等月樓舒和卓逸塵坐穩(wěn)后,便張開翅膀,快速飛向高空,留下一群人恨得直跺腳,恨不得自己也插上翅膀飛上天去追。
今天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出了頤國皇城后,月樓舒才真正放松下來,此刻雨還在下著,打在她身上很不好受,身體也冷得要命,不由得看了一眼卓逸塵,擔(dān)心他支持不住。
不過擔(dān)憂顯然是多余的,卓逸塵正在打坐療傷,端坐在白鳥濕滑的背上絲毫不動,明顯是還有余力。
月樓舒不得不佩服卓逸塵的厲害,若是其他人來救她,今日定然是脫不了身的。
月樓舒握緊手中的珠子,心中想著終于可以讓百里臨風(fēng)恢復(fù)原樣了,不管受多少委屈,都是值得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