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第六十二章
唐夏臉上的表情很嚴(yán)肅。</br> 駱衡收了玩鬧的態(tài)度,緩慢坐了起來。</br> 二人面對面,看著對方的眼睛,誰也沒有先開口。</br> 駱衡眼看著唐夏眉心的川字越來越緊,終是忍不住先開了口,“夏夏,我不是。”</br> “不是什么?”唐夏感覺自己突然陷進(jìn)了一個怪圈,怎么也繞不出這個思維,難道對她的好都是為了得到她的一種手段?</br> 駱衡無奈嘆氣,伸出雙臂作勢要抱她。</br> 唐夏抬手擋開,“阿衡。”</br> “你真是我的小祖宗。”語氣無奈,全然包容沒有一點(diǎn)生氣的意思。</br> 駱衡曲起手指在唐夏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唐夏吃痛的“啊”了聲,“干嘛啊!好疼的!”</br> “疼就對了。”駱衡五指張開,掌心輕柔剛剛彈過的地方,“這小腦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br> 唐夏嘟囔著:“你那些話本來就很.......”</br> 駱衡忍俊不禁,“你是不是覺得,跟陸卷發(fā)消息出主意的我,像另外一個人?”</br> 唐夏誠實(shí)的點(diǎn)點(diǎn)頭,“我還覺得你有點(diǎn)無恥下流,怎么能讓陸卷他他”</br> “可是有什么不好嗎?”駱衡失笑,“夏夏,陸卷和溫許是夫妻,還是結(jié)婚比我們早一些的夫妻,他們兩個人.....”</br> 駱衡頓了下,想到了陸卷跟他透露過的那些話,“夏夏,你知道每對夫妻之間吧,都有自己的相處模式,就比如我們兩個,就喜歡膩膩歪歪,整天小打小鬧的在一起玩,看起來像過家家一樣,其實(shí)說白了,是因?yàn)槲覀儍蓚€沒有任何生活上的困擾,二十多歲的年紀(jì)才能還個小孩兒一樣。”</br> “可陸卷和溫許不一樣,他們兩個是實(shí)打?qū)嵉姆蚱迋z,就...”駱衡低咳聲,特別糾結(jié),既想說實(shí)話,又不想說那些話污了唐夏的耳朵:“哎呦喂,反正都是相互情愿的唄。”</br> 這敷衍的!說了跟沒說一樣!</br> 唐夏瞪大了眼睛,“你都沒明白我到底是為什么生氣了是不是?”</br> “我”</br> “我不聽!”唐夏猛的伸手推了駱衡一把,然后迅速轉(zhuǎn)身下床,“你討厭!”</br> 駱衡猝不及防被推,仰躺在床上很是驚愕,但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翻起身,“夏夏!”</br> 唐夏已經(jīng)跑出了房間。</br> 駱衡嘆氣,陸卷這兩口子的情趣可真是害慘他了。</br> 駱衡沒敢耽擱,也緊跟著起身出了房間,迎面撞上姜栩,“哥?看見夏夏了嗎?”</br> “看見了,我來找你就是這件事。”姜栩一臉不解,“你是不是惹她生氣了?她跑的很快,我跟她說話都沒理我。”</br> 駱衡哭笑不得,“是我的鍋,她去哪兒了你知道嗎?”</br> “不知道。”姜栩搖頭,“快去追吧。”</br> “恩,好。”</br> 駱衡快速下樓,然后出去追。</br> 家里的車都在,唐夏并沒有開車,要是想出去,也就只能走路,而從他們所住的這棟別墅想要走出小區(qū),出了大路以外,還有一條捷徑,但比較偏。</br> 駱衡衡量一番,轉(zhuǎn)身朝捷徑追去。</br> 唐夏就算是一時氣上頭了,也沒忘自己是個公眾人物,貿(mào)然跑出去一定會被人堵住的那種。</br> 事實(shí)上她出了外面,吹了冷風(fēng)以后就清醒了過來。</br> 肯定是人家陸卷有這個需求,駱衡才會出主意的,也必定是陸卷實(shí)話實(shí)說,駱衡才能出色誘的招數(shù)。</br> 唐夏懊惱,她剛才看見聊天記錄就覺得駱衡花花腸子好多,沒轉(zhuǎn)過這個彎兒來,駱衡要是真想把那事兒坐實(shí)了,憑他跟陸卷娓娓道來的那些主意,不早把她就地正法了嗎?</br> 因?yàn)橄矚g,所以他一直在克制。</br> 因?yàn)樯類郏运靼姿窍胍鹊诫p方父母都點(diǎn)頭同意了以后,再走到那最后一步。</br> 他真的很好,唐夏彎起唇角。</br> 可隨即下一秒,唐夏又輕輕撇嘴,覺得他也是真的下流。</br> 唐夏的速度逐漸慢了下來,腳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一塊小石頭,看著小石頭或快或慢的朝前滾動。</br> 唐夏停下腳步,呼出一口氣。</br> 等抬起頭來環(huán)顧四周,這特么的是哪兒?</br> 唐夏茫然,她明明是想著走小路能快點(diǎn)從別墅區(qū)正門出去的,這走到哪里去了?</br> 上一次來別墅區(qū)的時候,還是錄制節(jié)目,但那時有工作人員相陪,倒也丟不了,而眼下只有她自己,能看得到的這幾棟別墅都是大門緊閉,想找個人問路都問不了。</br> 唐夏摸摸自己的兜,手機(jī)沒在,她嘆氣,按照自己的老套路尋找回去的路。</br> 右轉(zhuǎn)右轉(zhuǎn)再右轉(zhuǎn)。</br> 她是有點(diǎn)路癡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以往出去或是有人陪她或是她自己根據(jù)手機(jī)導(dǎo)航的指示走。</br> 可眼下,這兩樣都沒有,大過年的大家都在家里或者是出門走親戚去了,誰沒事兒像她似的在別墅區(qū)里亂逛啊。</br> 倒也是有點(diǎn)之前生氣的原因,導(dǎo)致她根本懶得想別的辦法。</br> 第五次右轉(zhuǎn)的時候,唐夏有點(diǎn)走累了。</br> 天知道今天怎么會這么倒霉,真的一個人都沒有遇上。</br> 唐夏坐在路墩子上唉聲嘆氣,“臭駱衡,都怪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干嘛要跑出來,煩死了,你最好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要是你敢出現(xiàn)”</br> “我出現(xiàn)怎么了?”駱衡帶著微喘的聲音突然響起。</br> 唐夏猛的抬頭,他站在她面前低頭看她,因?yàn)楸彻猓葡挠悬c(diǎn)看不太清他的臉色,“阿衡?”</br> “恩。”駱衡彎腰,然后在她面前單膝跪地,伸手將人抱入懷中,擁的很緊,“打我也行,罵我也行,吵架也行,但不要跑了。”</br> 唐夏早就氣消了,本來就是她自己不分青紅皂白,沒問緣由就耍脾氣。</br> 唐夏摟著駱衡的腰,卻還是嘴硬:“誰讓你氣我的?你不氣我,我不就不跑了嗎?”</br>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駱衡下巴抵在唐夏肩膀上,一偏頭便能看見她通紅的耳朵,“我不該氣老婆,我不該給陸卷亂出主意,我不該讓老婆發(fā)現(xiàn)其實(shí)我是個滿腦子帶顏色廢料的人。”</br> 唐夏捏了他腰側(cè)一下,弱弱的反駁:“倒也沒有啦。”</br> 駱衡失笑,親了親她耳垂,“好了,回家,嗯?”</br> “恩。”唐夏點(diǎn)點(diǎn)頭,撒嬌道:“那你背我,我走累了。”</br> 駱衡無奈,“祖宗,我跑了好遠(yuǎn)來找你的。”</br> 唐夏心疼,“那我自己走吧啊”</br> 身體騰空的瞬間,唐夏抱住了駱衡的脖子,“我自己走!放我下來。”</br> 駱衡抱她抱的很穩(wěn),“抱老婆回去都做不到,我豈不是太沒用了?”</br> 唐夏順從的靠在他胸口上,“對不起,我錯了嘛,你大人不計(jì)老婆過,不要生我的氣哦。”</br> 軟軟糯糯的聲音,一垂眸就對上的那泛著水光的眼睛,扁著嘴可憐巴巴的求饒,唐夏要是真的想撒嬌,駱衡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br> 駱衡嘆氣,哪個男人能對這樣的老婆忍得住呢?除非他不行。</br> 駱衡抱著唐夏的手緊了緊,同時停下了腳步,“夏夏...要不,我們先不回去了吧?”</br> “嗯?”唐夏仰頭看他,眨眨眼像只無辜的小白兔,“那去哪兒呀?”</br> 駱衡抿著唇,唇角一點(diǎn)點(diǎn)彎了起來。</br> ...</br> 上車的時候,唐夏還有點(diǎn)茫然,自己怎么就答應(yīng)跟他去了呢?</br> 開車的是楊飛,他小聲跟駱衡說,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辦好,并且密碼已經(jīng)發(fā)到了他的手機(jī)上。</br> 什么密碼?</br> 哦,駱衡要帶她去開房。</br> 唐夏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饒是坐在車上,手腳也不知道該怎么放才自在。</br> 唐夏下巴抵在駱衡肩上,唇瓣湊到駱衡耳邊,用氣音道:“真的去嗎?你讓飛哥開的...咳,我有點(diǎn)......”</br> 駱衡握住唐夏的手包在掌心,“朝陽哥最近心情不好,最信得過的就是飛哥了,總不能拿我們的身份證去開房吧?”</br> 唐夏連忙捂住他的嘴,兇巴巴道:“閉嘴!!!不許你這么自然的說出那兩個字!”</br> 駱衡的笑意從彎起的眼中溢了出來,他老婆真可愛。</br> 唐夏被盯的紅了臉,可話是她自己說出口的,又沒人逼她答應(yīng),只能干巴巴的又唬了一句:“不許說了哦。”</br> 駱衡點(diǎn)點(diǎn)頭。</br> 唐夏放下手,駱衡牽著她,指尖輕輕捏著她掌心的軟肉。</br> 駱衡給姜栩發(fā)了消息,他和唐夏在一起,兩個人也沒有吵架,但今晚不回家了,父母那邊請姜栩幫忙交代一聲。</br> 姜栩回了個好。</br> 四十分鐘后,楊飛的車停在了酒店后門。</br> 楊飛開的是自己的車,盡管這車牌號沒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當(dāng)中,但他還是要小心一些。</br> 觀察過周圍的情況以后,楊飛為駱衡和唐夏打開了車門。</br> 戴著口罩的駱衡和唐夏下了車,推開酒店的門走了進(jìn)去。</br> 這家主題酒店還是下午聊天的時候,陸卷推薦給他的。</br> 駱衡當(dāng)時還真想過有機(jī)會要跟唐夏來一次,卻沒想到這機(jī)會來的這么快!</br> 駱衡訂的房間在十七樓,許是因?yàn)檫^年的原因,酒店的住客比起往日來少了很多,倒是讓一路緊繃的唐夏緩解了緊張的情緒。</br> 站在1703的門口,駱衡輸入密碼,唐夏不自主的咽了咽口水,“阿衡......”</br> 駱衡只剩最后一位密碼,聞言回頭輕笑了聲,“要是真的沒法接受,我們就離開,先看看可以嗎?”</br> 唐夏點(diǎn)頭。</br> 駱衡想了想,“你先閉眼睛,我先看。”</br> “好。”唐夏聽話。</br> 最后一位數(shù)輸入進(jìn)去,滴的一聲,房門打開,駱衡一手推門,另一手拉著唐夏走了進(jìn)去。</br> 房門自動關(guān)上,“咔噠”敲在了唐夏的心上。</br> 唐夏緊緊攥住駱衡手來緩解目不視物的緊張感。</br> 房間里的燈在駱衡開門的剎那盡數(shù)打開,不是正常的日光燈,而是類似于酒吧的多重顏色交織在一起,被刻意營造出曖昧氛圍的彩色燈光。</br> 駱衡心臟咚咚跳。</br> 他好像猜到這房間的主題是什么了。</br> 從門口到里面,有一條約莫三米長的通道,兩側(cè)的墻上分別掛著一些壁畫,也跟這個房間的主題有關(guān),連起來是一男一女在酒吧相識的...咳...小故事。</br> 駱衡讓唐夏睜開眼睛。</br> 唐夏恩了聲,在看清的這房間里的擺設(shè)以后,唐夏瞪大了眼睛。</br> 整個房間是一個被打通了的大空間,不似其它酒店那般臥室、衛(wèi)浴等都是私人空間,而是整體都能一眼盡收眼底。</br> 首先眼前是一個幾乎橫跨整個房間的酒吧吧臺,吧臺上依次擺著一排五顏六色的酒杯,杯沿上或是夾著櫻桃,或是插著檸檬,看起來倒是賞心悅目。</br> 吧臺左側(cè),附有一本雞尾酒調(diào)制說明,客人可以根據(jù)自己的需求來調(diào)制,駱衡翻了兩頁,什么暗夜魅惑,勾人奪魄等名字著實(shí)挺吸引人的。</br> 吧臺后面是一個玻璃架子,擺放的是各種酒,說明書里需要的酒在酒架上都可以找到。</br> 而從酒架繞到后面,就是一張很大的圓形水床,水床上方吊著紅黑色交織的圓形帷帳,若是將帷帳展開來,剛好能將水床全部覆蓋住,也算是整個房間里唯一的私密空間了。</br> 再往右看,是雙人浴缸,自帶按摩功能,一旁的三層架子上,分別放置著舒緩精油,計(jì)生用品以及沐浴用品和浴巾等。</br> 最讓人感覺到刺激的,當(dāng)屬這一整面落地窗,唐夏感覺太羞了,明知道玻璃是單面的,卻還是催促駱衡趕緊拉上窗簾,大白天的,總覺得太不正經(jīng)了。</br> 駱衡恩了聲,找到遙控按下去,兩側(cè)的窗簾緩緩關(guān)閉,而燈光隨著窗簾的逐漸關(guān)閉,自動轉(zhuǎn)成了更加曖昧的顏色。</br> “咳。”駱衡松開了唐夏的手,“我再轉(zhuǎn)轉(zhuǎn)。”</br> 唐夏啊了聲,“好。”</br> 除了那極具特色的吧臺、水床和浴缸,其余的比如衣柜、道具則是沒那么顯眼了。</br> 駱衡也是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有配合主題的衣服,衣柜上貼了溫馨提示:所有衣物均是一次性消耗品,已清洗消毒完畢,客人請放心使用。</br> 倒也真是夠貼心的了。</br> 第一套是男生的白襯衫黑西褲,但駱衡想到自己為唐夏寫的初戀劇情,稍微考慮了一下便放棄了這套。</br> 第二套是黑襯衫,前面看起來正常,后背是鏤空的,下搭一條黑色破洞褲,駱衡拎起褲腰將這褲子打量了一番后,嘖嘖出聲,“這可真是該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啊......”</br> “阿衡?”唐夏一聲呼喚,駱衡手一哆嗦,破洞褲掉在了地上。</br> 駱衡彎腰去撿的時候,唐夏走了過來,“這是什么?”</br> “呃”</br> 唐夏去拿右邊的衣服,是一條白色連衣裙,很普通的款式。</br> 唐夏拿著在自己身前比量著,“應(yīng)該差不多能穿上。”</br> 駱衡有些猶豫,“夏夏,你要是不喜歡,我們就”</br> “喜歡啊。”唐夏偏頭看著他,“像小白兔一樣的少女和酒吧里勾人的妖精,這不挺好的搭配組合嗎?”</br> 駱衡:????</br> “我演妖精???”駱衡錯愕。</br> 唐夏朝他手上的衣服努努嘴,“你不自己都選好了嗎?我們倆既然要反差,那肯定不能選一樣的呀”</br> 駱衡:“......有道理。”</br> 唐夏唇角彎起,傾身靠近駱衡,看著他的眼睛,“你不會害羞了吧?”</br> “沒有。”駱衡搖頭。</br> 唐夏笑出聲,明明是他提議的,卻在她接受的時候退縮起來。</br> 所以說啊,男生是真的好矛盾哦,得不到的時候想盡辦法,她要讓他如愿了,他反倒是不肯了。</br> 唐夏心情良好的去換衣服,駱衡一臉復(fù)雜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br> 一個在酒吧勾搭女生的...浪蕩男人。</br> ...</br> 酒吧內(nèi)的燈光又降了一個亮度,舒緩的音樂響起,沙啞性感的聲音環(huán)繞在房間內(nèi)。</br> 坐在吧臺高腳凳上已經(jīng)喝了兩杯雞尾酒的唐夏又摸到了第三杯,剛要舉起來一飲而盡,手腕被人抓住。</br> 唐夏微微側(cè)目,帶著迷醉的目光看向來人,“你是誰?”</br> 來人穿著黑衣黑褲,襯衫扣子解開了幾顆,漂亮的鎖骨盡數(shù)露在外面,再往上,唇角噙著笑,鼻梁高挺,眼中帶著一抹邪氣。</br> 他將唐夏的酒杯拿下來,遞到自己唇邊,“小妹妹,酒不是這么喝的。”</br> 唐夏皺起眉,“多管閑事,把酒還我。”</br> 男人輕笑聲,仰起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喉結(jié)滾動,一滴酒從唇角滑落下來。</br> 唐夏呆愣愣的看著對方,明明就是普通的動作,看在她眼中卻色氣的很。</br> 駱衡把酒杯倒過來,“怎么辦?這杯我喝掉了。”</br> 唐夏哼了聲。</br> 駱衡一手撐在吧臺上,另一只手穿過唐夏的腰側(cè)按住高腳凳,他彎腰靠近唐夏,“成年了嗎?”</br> 唐夏望著他的眼,乖乖點(diǎn)頭,“成年了。”</br> “小騙子。”駱衡一聲低笑,直讓唐夏從頭到腳都感覺酥了起來。</br> 狗男人,還不情愿?演起來簡直得心應(yīng)手!</br> 唐夏身體后仰,被駱衡一把接住,滑膩的手感極好,駱衡滿意極了,這就是他今晚的獵物了。</br> 唐夏推著他的手臂,小聲說,“放開我,我要回去了。”</br> 他給她的感覺有些危險(xiǎn),她本能的想要離開。</br> “急什么?”駱衡笑的清淺,指尖挑起她下頜,“哥哥喝了你的酒,自然要賠你一杯才是。”</br> “不用了。”唐夏再次拒絕,“我要回去了。”</br> 駱衡直接低頭在她唇上落了一吻,“我陪你,嗯?”</br> 唐夏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嚇得捂住的唇,瞪大的眼睛里滿是對他的控訴,含含糊糊道:“你你怎么能”</br> 駱衡咬了口她挺翹的小鼻尖,“等著,哥哥賠你。”</br> 唐夏都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哪個pei了,不過...他真的好好看啊。</br> 她是有些顏控的,眼前的他比她以往見過的每一個男生都好看。</br> 駱衡似乎篤定了她不會離開,直接轉(zhuǎn)過身就朝吧臺內(nèi)部走去。</br> 唐夏這才看清了他的衣服,驚訝的差點(diǎn)叫出聲!</br> 他拿在手里和穿在身上的感覺反差也太大了!后背是鏤空的,精壯的肌理若隱若現(xiàn),在黑色衣服的襯托下性感誘人。</br> 駱衡身高腿長,唐夏感覺自己還沒看幾眼,他就進(jìn)入了吧臺里面面對著她。</br> 唐夏心底突然有些失望,她還沒看夠呢。</br> “不走了?”駱衡指尖翻起了雞尾酒調(diào)制說明,尋找著酒精后勁兒大一些的,“不是著急回去嗎?”</br> 唐夏撐著自己下巴,“你真好看。”</br> 駱衡聽多了這種話,轉(zhuǎn)過身從身后的架子上挑選出自己要用的酒后,“妹妹,夸男人可不能用好看。”</br> “那用什么?”</br> 駱衡低笑,朝唐夏勾勾手指,“你過來陪哥哥調(diào)酒,我就告訴你,嗯?”</br> 唐夏糾結(jié)幾秒,起身走了進(jìn)去。</br> 駱衡掐著她的腰將人拎上吧臺坐著,將人圈進(jìn)自己的范圍之內(nèi),“怎么這么好騙?”</br> 唐夏瞪大眼睛。</br> 駱衡被她的反應(yīng)取悅到了,捏了一把她的臉,“等著,不許動。”</br> 唐夏哦了聲,目光不自覺的隨著他移動。</br> 駱衡以前沒調(diào)過酒,但這本說明書真的不錯,極盡詳細(xì),每一個步驟都圖示加文字解說的很明白。</br> 搖杯在他手上翻轉(zhuǎn),一個又一個顏色疊加在酒杯里,煞是好看。</br> 剎那間,唐夏忘記了自己還在情境之中,很是好奇的發(fā)問:“你還會調(diào)酒?”</br> 駱衡將點(diǎn)綴用的櫻桃夾在杯沿上,眉眼含情對著她笑,“我還會別的,想試試嗎?”</br> 唐夏點(diǎn)點(diǎn)頭,“想。”</br> 駱衡站在唐夏身前,右手端著酒杯,“我喝了你的酒,不止要賠你一杯,還要親口喂你喝下去才夠誠意。”</br> 說著,他將酒杯遞到唇邊,喝了一口含在口中,俯身吻上了唐夏的唇。</br> 略帶甜感的味道自對方口中傳來,第一口唐夏沒做好準(zhǔn)備被嗆了一下,酒直接落在了她純白的裙子上,留下片片水漬。</br> 唐夏皺了眉。</br> 駱衡便放緩了動作。</br> 唇舌交纏,齒間留香。</br> 一口酒早已不知是被誰吞咽下去,但兩個人確實(shí)都醉了。</br> 酒杯被放在了一邊,唐夏雙臂已經(jīng)勾上了駱衡的后頸,他拉過她的雙月退讓她離他更近了一些,吻勢逐漸狠了起來。</br> 什么角色扮演,什么情景劇,他都不想管了。</br> “夏夏,夏夏...”駱衡偏頭,輕吻著她紅透了的耳朵的同時,呢喃出聲:“給我。”</br> 作者有話要說:駱衡:激動的搓手手.jpg</br> 感謝在2021031221:02:532021031318:05: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br>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破繭6個;</br>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今天么有成為富婆3瓶;</br>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jiān)f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xiǎn)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