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
姜栩好氣又好笑,反手握上駱衡的兩只手腕想將他的手往下拉,他勸著駱衡,“阿衡,別鬧,松開我。”</br> 駱衡態(tài)度堅決,臉在他一衣服上蹭了蹭,帶著小時候的倔強:“我不松開,我要哥哥抱我。”</br> “噗”唐夏等看熱鬧的險些笑岔氣。</br> 駱瑗笑靠在椅背上,“晴啊,你看我就說我這是個傻兒子,你瞧瞧,這喝多了耍酒瘋都別樹一幟。”</br> 夏晴笑的溫柔,“潛意識里還是想依賴哥哥的,說明覺得哥哥可靠嘛。”</br> 姜栩其實能將駱衡的手用力拽下來,但到底是自己弟弟,不能下狠手。</br> “好了好了,哥抱你。”姜栩摸摸駱衡的頭,“要不然哥背你吧?”</br> 駱衡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松開手臂連連點頭,“好!”</br> 只是還未等姜栩真的背他時,姜栩又被一旁的唐戰(zhàn)抓住了。</br> 唐戰(zhàn)面無表情的盯著姜栩,一個字沒說,迷蒙的眼神里卻透露著堅定的信息:不行。</br> 姜栩:......</br> 姜栩無奈,申請場外援助,“夏夏,來幫我一把。”</br> 唐夏聞言,笑著起身,“我來了。”</br> 唐夏走到姜栩身邊,把駱衡接了過來,她微微彎腰,雙手托住駱衡的臉,“阿衡乖,看著我,能認出我是誰嗎?”</br> 駱衡盯著她的眼睛,似乎連聚焦都有些難了,他瞇了瞇眼睛:“你你誰嗝”</br> 唐夏嘆氣,“我是唐夏,是夏夏啊。”</br> “夏夏?”駱衡重復了兩句,恍然明了,伸出手臂一把抱住唐夏,“夏夏,我老婆嘿嘿,我的寶貝老婆,么么啾。”</br> 說著,他就要去親唐夏。</br> 唐夏鬧了個大紅臉,掌心貼在他唇上,低聲警告:“不許鬧,再鬧不讓你親了啊。”</br> 駱衡對“不讓親”這三個字很敏感,聽她這么說以后用力點點頭,“我乖乖的哦。”</br> 唐夏牽著駱衡的手,“那我?guī)慊厝ニX?”</br> “好。”</br> 唐夏一步一個命令,駱衡跟著做,讓穿衣服就穿衣服,讓戴口罩就戴口罩,喊了兩聲悶的慌,唐夏說不許摘他也忍著了。</br> 駱瑗“嘖”了聲,今天可真是令她大開眼界了,“這可真是兒大不中留啊,以前跟小栩關系最好的阿衡,竟然有了能降的住他的人了。”</br> 夏晴莞爾,“我們都是從這個年紀過來的,能理解,不過現(xiàn)在的年輕人倒是比我們那個時候愛的還要認真。”</br> 駱瑗恩了聲,指著已經喝趴下的姜父嘆氣,“瞧瞧,這今晚我又得守著他,睡不好了。”</br> 夏晴聳肩,“誰不是呢?”</br> 放眼望去,一個包房里八個人,四個喝醉的,可倒是不偏不倚一人被分配一個酒鬼照顧。</br> 姜栩在去幫唐夏取餐的時候,已經叫好了車。</br> 幾人下樓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車子在約定的地方等著,司機跟姜栩確定了信息以后,下車幫著姜栩把酒鬼們都扶上車。</br> 夏晴和唐夏帶著唐父和駱衡坐在一輛車,剩下的姜家人坐在一輛車上。</br> 姜栩囑咐司機,“跟著我的車,慢一點開,省的他們想吐。”</br> 司機了然,“好的,姜先生。”</br> 姜栩看向唐夏和夏晴,“夏阿姨,我就做主直接讓你們跟我一起回書香別墅了,咱們一起也有個照應。”</br> 夏晴恩了聲,也沒多客氣,“那我們一家就要叨擾你們了。”</br> 姜栩頷首淺笑:“夏阿姨客氣了。”</br> 姜栩返回到自己的車上,唐夏這車的司機緊隨其后。</br> ...</br> 晚上九點,兩輛車停在了姜栩位于書香別墅區(qū)的房子前。</br> 姜栩先下車,將大門,別墅門都打開,還有別墅內的燈通通按亮了以后,這才快步出來準備帶幾人進去。</br> 然而別人都順利弄下來了,唯獨駱衡不肯下車,他喝多了又給自己腦補了一出被人劫持的戲碼,扒著人家車門不肯松手,就指著唐夏說她意圖對他不軌。</br> 唐夏被他氣笑,和姜栩一人一邊拉著駱衡,順便配合著他演戲,“是啊是啊,我對你意圖不軌許久,今天總算是找到機會把你帶走了,你就乖乖的從了我吧。”</br> “不!”駱衡被抓下來的瞬間,雙手用力捂在自己的衣服領口,“我是不會讓你們玷污我的!只有我的老婆才能碰我。”</br> 媽媽們哄然笑出聲,唐戰(zhàn)站在一邊冷眼瞧著,看不出這酒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br> 司機遲疑了一番,“你們...是認識的吧?”</br> 姜栩笑著點點頭,“是我弟弟,我們是一家人。”</br> 司機一想也是,“抱歉,姜先生,我想岔了。”</br> “沒關系,感謝您的關心。”姜栩勾唇,“您二位回去的路上開車慢些。”</br> “好的,謝謝姜先生。”</br> 兩個司機將車開走了,駱衡還不肯進屋。</br> 唐夏累了,用力拽開駱衡捂住領子的手,然后扯開他的領口,照著一側肩膀用力咬了一口,駱衡“嘶”了聲,下意識伸手捂住肩膀。</br> 唐夏對著駱衡冷笑,“現(xiàn)在你臟了,你老婆不會碰你了,你還不進去洗干凈嗎?”</br> 姜栩:???</br> 駱瑗:???</br> 夏晴:.......</br> 別說,還真有效。</br> 駱衡都不用人扶了,踩著虛浮的步子直接往別墅內走去。</br> 唐夏呵了聲,“跟我斗,哼”</br> 姜栩鼓掌,“夏夏可真厲害。”</br> 唐夏不好意思了,連忙找借口跟姜栩和駱瑗、夏晴擺擺手,“駱阿姨,哥,媽,我先過去看看他,那個...大家都早點休息哈。”</br> 大家雖然都在笑,卻也知道不能讓駱衡單獨呆著,于是便道:“快去吧,我們也都馬上進去。”</br> 唐夏踩著小碎步趕緊追上駱衡,而駱衡潛意識里還記著自己房間在二樓的第一間,都沒猶豫直接開門就進去了。</br> 主臥被駱衡占了,姜父姜母便住了次臥,客臥留給了唐父唐母,姜栩和唐戰(zhàn)則是去了書房。</br> 書房里還有個休息室,雖然沒有別的房間大,卻也能住的下二人。</br> 安頓好其他人以后,姜栩帶著唐戰(zhàn)過去休息。</br> 姜栩不知道唐戰(zhàn)現(xiàn)在到底是醒了還是沒有,但看狀態(tài)倒是還好,能自己走,也是讓做什么就做什么。</br> 唐戰(zhàn)躺下以后,姜栩坐在床側看著他,“你到底醉了沒有?”</br> 唐戰(zhàn)搖頭,“沒有。”</br> 姜栩不太相信,這人明明一杯倒的酒量,怎么可能喝了這么多還沒事?他又不是第一次見他喝酒。</br> 姜栩把垃圾桶在床邊放好,囑咐唐戰(zhàn):“想吐的話直接吐,吐在地上也沒關系,別憋著。”</br> “好。”</br> 姜栩挑眉,又跟唐戰(zhàn)說了幾個問題,甚至還有跟喝酒毫不相干的,唐戰(zhàn)都一一作答了。</br> 姜栩笑著搖搖頭,他根本就是醉的不省人事了。</br> “熱。”唐戰(zhàn)皺著眉,要踢被子。</br> 姜栩按住被子邊緣,垂眸看他,“不可以,會感冒,忍一忍,嗯?”</br> “好。”</br> “睡吧,醒了就好了。”</br> “好。”</br> 姜栩原本打算休息的,但眼見唐戰(zhàn)這個狀態(tài),也是不敢真的睡下,只能守著。</br> 而此時,身在主臥的唐夏,真的無比后悔剛才在門口為了讓他進來說的那句“你臟了”的話。</br> 駱衡已經在花灑下淋了十多分鐘了,雖然唐夏給他調成了熱水,但在這兒坐著也不是個事兒啊。</br> 唐夏蹲在他面前守著駱衡,水自然也打濕了她的衣服,“怎么樣你才肯跟我回去休息?”</br> 駱衡閉著眼睛,嘟囔著,“我要我老婆。”</br> 唐夏無奈,“我就是你老婆啊。”</br> “你不是。”駱衡小聲說,“我老婆不是這么兇巴巴的,而且我的寶兒會親我,會說愛我,你不是,你又不喜歡我。”</br> 唐夏發(fā)誓,她要是再讓駱衡喝多她就是豬!!!!!</br> 唐夏深吸一口氣,抬手關了花灑開關,然后單膝跪地,一手捏起他的下頜,低頭吻了上去。</br> 駱衡想掙扎,唐夏雙手按在他肩膀上不讓他動。</br> 熟悉的接吻感覺讓駱衡沉溺其中,趁此機會,唐夏把駱衡濕漉漉的衣服扒了下去。</br> 一心二用,她覺得自己也著實是厲害了。</br> 駱衡赤著的背貼上了身后的瓷磚,涼的他打了個哆嗦。</br> 唐夏已經開始褪他的褲子了,駱衡此時也恢復了一點清明,但也僅僅只有一點,之前的事情還沒想起來,只看見身前的唐夏正在埋頭動作。</br> “夏夏?”駱衡含糊著喊了聲。</br> 唐夏恩了聲,“總算認出我了,你配合一下,我得趕緊給你擦擦去睡,會感冒的。”</br> 駱衡遲疑了兩秒,手撐著地,主動抬起了屁股。</br> 唐夏一心只想著駱衡別感冒,心無旁騖,直到那最后一層去掉,眼前猛然遭受巨大沖擊時,唐夏才后知后覺的臉紅了起來。</br> 唐夏扯過浴巾,胡亂的圍上了他,拉著他一條手臂搭上自己肩膀,努力的攙扶著,“走,我們出去了。”</br> 駱衡依言跟她走。</br> 唐夏終于把人扶到了床上躺好。</br> “呼”唐夏幫他把身上的水都擦干凈,又折返回浴室取了吹風機,調到最小風,坐在床邊給他吹頭發(fā)。</br> 駱衡沾上枕頭就安靜的睡覺了。</br> 唐夏看著指尖穿過他的發(fā),心中頓感柔軟。</br> 他真可愛,mua╯3╰</br> ...</br> 駱衡早上醒來時,頭疼,嘴疼,肩膀疼,后背甚至尾椎骨都有點疼。</br> “醒了。”一聲冷笑響在耳邊。</br> 駱衡抬手抓抓頭發(fā),轉過頭去,便見唐夏盤著腿,抱著雙臂正盯著他看。</br> 駱衡一頓,大腦開始運作起來,啊...昨天...他好像...喝多了?</br> “夏夏。”駱衡討好的笑了笑,雙手撐在床上直起身體,“早安。”</br> 唐夏用鼻子出氣,轉過身從床頭柜上端給他一杯水,“姜栩哥起早做的,還溫著,趕緊喝。”</br> “哦。”駱衡接過來,幾口把蜂蜜水灌了下去,“呼”</br> 唐夏接過杯子,瞪了他一眼,“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么喝了。”</br> 駱衡湊過去躺在唐夏的腿上,仰頭看她,“我不敢了,太難受了,其實昨晚也有叔叔對我很熱情的關系,我爸也很.......”</br> 駱衡突然反應過來,“我爸是故意的????”</br> 唐夏閉了閉眼,繼而嘆氣,指尖搭上他的兩側太陽穴,輕輕的揉著,“現(xiàn)在是七點半,駱阿姨和我媽,讓你和我哥八點半的時候陪她們兩個去趟超市買些東西。”</br> “我和唐戰(zhàn)哥?”駱衡詫異,“去超市會被認出來的!”</br> “認出來怎么了?”唐夏認真道,“難道你們兩個還不吃飯了?”</br> 駱衡嘿嘿笑,“那倒不是,要不讓我哥去唄。”</br> “少來了你。”唐夏不給他揉了,“姜栩哥昨晚守了我哥一夜沒閉眼,我守著你后半夜才勉強睡著,你還想折騰我們?”</br> “不敢不敢,我去。”</br> 唐夏翻身直接躺下,抬腳踢著駱衡,“你快點去洗漱,一會兒晚了駱阿姨發(fā)火怎么辦,她因為姜叔叔喝太多,今天心情不算好呢。”</br> 駱衡伸了伸懶腰,舒展開筋骨,“好,我這就去。”</br> 唐夏扯著被子一直蓋住自己半張臉,“我想吃棉花糖,你記得給我買一包。”</br> “好。”</br> 駱衡從浴室出來已經是十五分鐘以后的事情了,唐夏已經熟睡,看來是真的累壞了。</br> 駱衡走到床前彎腰,輕吻她額頭,“早安,寶兒。”</br> 駱衡笑著給她掖掖被子,轉身走了出去,輕輕帶上門。</br> 他下樓的時候,唐戰(zhàn)正在玄關處穿鞋。</br> 駱瑗嘖嘖出聲,“兒子啊,你這年輕人怎么起來的還沒你哥早呢?”</br> 駱衡瞥了唐戰(zhàn)一眼,慢吞吞的說:“老年人起的都早唄。”</br> 唐戰(zhàn)系鞋帶的手指一頓,犀利的目光猛然朝駱衡襲來。</br> 駱衡呲牙一笑,“早上好啊,唐戰(zhàn)哥。”</br> 唐戰(zhàn):“哼!”</br> 夏晴拍了下唐戰(zhàn)的手臂,“好好說話,大過年的。”</br> 唐戰(zhàn)哦了聲,“早。”</br> 倆孩子跟鬧別扭的小孩兒一樣,著實讓兩個媽媽笑彎了眼,一大早就能看見孩子們如此“活潑”,實在是太開心了。</br> 唐戰(zhàn)和駱衡各自戴上帽子和口罩,跟在了夏晴和駱瑗身后出門。</br> 夏晴挽著駱瑗的手臂,二人正在討論一會兒都買些什么回去,還有晚上的餃子,二人交流著各自家里都喜歡吃什么,不吃什么,以便綜合考慮。</br> 唐戰(zhàn)壓低了些帽檐,“你昨晚耍酒瘋了。”</br> 駱衡一頓,“怎么可能。”</br> 唐戰(zhàn):“不信拉倒。”</br> 駱衡:“.......你看見了?”</br> “沒看見。”唐戰(zhàn)淡淡道,“聽姜栩說的。”</br> 駱衡磨牙:“我哥可真是出賣弟弟的一把好手!”</br> “你不耍誰還能按著你嗎?”唐戰(zhàn)想起姜栩說的唐夏說他臟了的事情,突的一笑,“昨晚有人親你了。”</br> “是夏夏啊。”駱衡感覺自己記得很清楚,在浴室嘛。</br> 唐戰(zhàn)故意拉長了尾音:“是嗎?”</br> “...是...吧?”駱衡停下腳步,腦海深處突然有個聲音出現(xiàn),“你臟了,你老婆不會碰你了。”</br> 駱衡驚了,誰跟他說的這句話?怎么一點都想不起來了。</br> 唐戰(zhàn)眼見真的詐到了駱衡,便嘆息一聲抬手拍拍駱衡的肩膀,很是同情的樣子,“沒關系,夏夏知道你喝多了,會原諒你的。”</br> “你這安慰,還不如不說呢。”駱衡掀開帽子扒拉兩把頭發(fā),暫時性的發(fā)泄一下煩躁的心情。</br> 唐戰(zhàn)讓他戴上,“被人認出來倒是小事,你這么擼,頭發(fā)禿了怎么辦?夏夏可不喜歡禿子。”</br> 駱衡垮著臉:“.......哥,能別扎我心了嗎?”</br> “能。”唐戰(zhàn)抬手搭在駱衡肩上,咧嘴一笑,“走,弟弟,陪媽買東西去。”</br> 駱衡悶悶不樂,“恩。”</br> 高個子的男生出現(xiàn)在超市里本來就是件顯眼吸睛的事情,更別提還是兩個帥氣的小伙一起出現(xiàn)在超市里。</br> 不過好在時間選的好,介于早餐和午餐之間,再加上今天已經大年三十了,一般人家該買的都買完了,這也就導致了此刻超市里的人流量只有往常的三分之一左右。</br> 駱瑗和夏晴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唐戰(zhàn)和駱衡認命跟在后面推車,一會兒還得結賬,駱衡在心里盤算著萬一唐戰(zhàn)哥要跟他一起搶,他是讓,還是不讓呢?</br> 超市里暖氣很足,走來走去的二人早就熱了,口罩摘下來只戴著帽子。</br> “咔嚓”相機的聲音。</br> 唐戰(zhàn)和駱衡齊齊轉過頭去,一個穿著綠色大衣,帽子口罩捂的嚴嚴實實的女生,驚慌后退幾步。</br> 駱衡開口道:“請你刪掉,沒經過我們同意偷拍是違法的。”</br> 女生緊緊握著手機,“對、對不起,我是你們的粉絲,實在是...實在是太高興了在這里見到你們,才一時沒忍住的。”</br> 唐戰(zhàn)關注點清奇,“那你是我的粉絲還是他的?”</br> 女生臉紅了,“我、我磕下落cp...”</br> 駱衡笑了出來,“原來如此啊,真是謝謝你喜歡我們。”</br> 女生激動的連連搖頭。</br> “阿戰(zhàn)。”</br> “阿衡。”</br> 夏晴和駱瑗的聲音同時響起。</br> 唐戰(zhàn)二人側目,齊齊開口:“媽。”</br> 女粉絲:?????</br> 夏晴走過來,“這是?”</br> 唐戰(zhàn)解釋道,“是夏夏的粉絲,碰巧遇見了,聊幾句。”</br> 駱瑗看向女生:“謝謝你喜歡他們呀”</br> 女生努力穩(wěn)住自己想要尖叫的沖動,露在口罩外面的耳朵已然通紅,“不、不客氣。”</br> 夏晴跟女生說:“那我們就先走了哦,不要透露在這里看見我們了可以嗎?”</br> 女生點頭,“好。”</br> “謝謝。”</br> 幾人跟女生打過招呼后,轉身離開。</br> 女生瞧著兩個媽媽帶著帥氣兒子逛超市的組合,到底沒忍住又拍了一張,然后她把所有可能暴露位置的地方打上厚厚的馬賽克,只留下四人的背影,配文發(fā)博:偶遇lhgg和tzgg陪媽媽逛超市,真的好貼心,阿姨們說話也好溫柔哦!awsl嗚嗚嗚嗚嗚,我真的太愛他們了!</br> 女生的微博粉絲不多,還是因為帶了超話這才被人看見。</br> 臥槽!有生之年系列,我覺得全世界都在偶遇我的愛豆,只有我一個人見不到他!</br> 唐戰(zhàn)和駱衡陪媽媽們逛街???這特么的是什么組合啊。</br> hhhhhh磕到了。</br> 磕尼瑪,你是傻逼嗎?</br> 這張圖我覺得看起來兩家很和諧啊,我們夏夏真的有福遼</br> cp粉能不能滾開</br> 博主回復:我跟駱衡哥哥說話了,我說我是下落cp粉,他還謝謝我喜歡他和夏夏!</br> 官方蓋章,憑什么說我們cp粉亂磕?</br> 拜托,唐戰(zhàn)、駱衡、唐夏早就認識,駱衡和唐夏不僅之前有合作,最近也一起接了綜藝,本來就是朋友在一起過年有什么不行的?不要動不動就吵好嗎?那些能拿來吵架的都是你們自己腦補出來的,真是無語。</br> 也對,自己磕自己的叭!圈地自萌唄。</br> 小心裝逼遭雷劈哦!</br> 發(fā)博的女生眼見這架好像是因為自己吵起來的,頓時有點無措。</br> 而她剛想刪掉時,唐夏卻轉發(fā)了她的微博:如果再有偶遇到我哥和駱衡的粉絲,麻煩讓他們給我買橘子味夾心的棉花糖,謝謝。</br> 哈哈哈哈哈哈!夏夏太可愛了,完全不避諱啊!</br> 唐夏回復:有什么避諱呢?相熟的兩家人還不能在一起吃個飯嗎?</br> 夏夏,夏夏翻我!你們什么時候開始錄制完美夫妻啊,我都等不及了。</br> 唐夏回復:過年這兩天休息,后天就要開始工作啦</br> 那夏夏你們在哪兒錄制啊?我想去偶遇害羞.jpg</br> 唐夏回復:你在想什么呢?我肯定不能告訴你的呀呲牙.jpg</br> 夏夏,我好喜歡你!我好愛你!我想娶你當老婆!</br> 唐夏回復:那建議你現(xiàn)在睡一覺哦,夢里比較快呢。</br> 夏夏放假休息比較無聊,所以才上來寵粉嗎?</br> 唐夏回復:圖片.jpg</br> 圖片點開是一張手機截圖,通知欄上第一條是營銷號的推送:震驚!當手駱衡和情歌王子唐戰(zhàn)相約超市,戳我查看.........</br> 在唐夏發(fā)圖后,滿屏幕的哈哈哈哈哈。</br> 營銷號,標題黨,震驚體。</br> 發(fā)出來的新聞沒有一條是真的。</br> 唐夏v:祝大家新年快樂,希望新的一年能腳踏實地,真實可靠抱拳.jpg</br> 噗!對不起,我笑了。</br> 還在床上躺著的唐夏又翻了翻評論,見沒什么了這才下線,給駱衡發(fā)消息:生活不易,夏夏嘆氣,你知道什么能拯救夏夏的不開心嗎?是橘子味夾心的棉花糖:</br> 作者有話要說:駱衡:老婆花樣真多。</br> 大家節(jié)日快樂今天評論區(qū)都有紅包啵唧</br> 感謝在2021030720:58:392021030820:58:3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br>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破繭1個;</br>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