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第五十一章
導演笑瞇瞇的,反正合約都簽了,想跑也跑不掉,而且夫妻之間嘛,不能因為結(jié)婚了就不把人家當回事兒,情趣也是非常重要滴。</br> 導演對這幾組嘉賓是經(jīng)過仔細琢磨,認真考量了的。</br> 在是否有情趣這一點上,張景絕對是四個人里面得分最低的,他雖然是影帝,演技一流,但絕對是一點花花腸子都沒有。</br> 而這幾位年輕的嘛,導演還對他們?nèi)齻€抱有一絲希望。</br> 助理為四人一人遞上一支筆,導演再次做出提醒:“我建議你們分開坐,不要抄別人的,萬一抄錯了那可得不償失。”</br> 楊鈞宇哭笑不得,“我們還不至于要抄別人的。”</br> “就是就是。”陸卷和駱衡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同樣的情緒。</br> 回答一些關(guān)于自己老婆的問題還要抄答案,那回家怕是連搓衣板都沒的跪。</br> 張景皺著眉,不可避免的擔心自己,答題多少其實他無所謂,但想著自己怎么說也是陪老婆來上節(jié)目,萬一他失誤了,豈不是讓老婆跟著丟人嗎?更別提這節(jié)目家里人也要看的,太丟臉的話......</br> 導演將四人表情收入眼中,隨即偏頭看了眼策劃。</br> 策劃點點頭,在隨身攜帶的本子上記錄著什么。</br> 導演從兜里掏出計時器,“準備好,計時開始!”</br> 唰唰唰駱衡和陸卷下筆非常快,甚至二人感覺這里面前幾道題都是白送分的,真是越答越順手,越答越快。</br> 張景寫的有些慢,先寫的問答題,然后才是前面的判斷和選擇。</br> 而楊鈞宇面色如常,面色上看起來也是胸有成竹。</br> 十分鐘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導演喊了“停。”</br> 駱衡“嘖”了聲,“沒寫完。”</br> 陸卷瞥了眼他的問卷,跟他差不多,十分的附加題也沒寫完。</br> 導演收回幾人的問卷隨意翻看了眼,大部分的空都填滿了,張景有兩道選擇題竟然沒選出來。</br> 導演笑,“接下來我要把問卷送到隔壁的妻子們手中了,我走了以后,各位可以探討一下答案,看看是不是都差不多。”</br> 隨著導演的離開,駱衡四人聚在一起小聲討論答案,工作人員正好將機器架在了四人對面的位置。</br> 此時的女化妝間正在熱烈的討論著最近爆火的一部劇,說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br> 叩叩</br> “打擾大家了。”導演歉意的笑了下,跟在男化妝間時完全不一樣。</br> 幾人轉(zhuǎn)頭一看,齊齊笑了出來,“導演來了怎么能叫打擾呢?”</br> 按照在男化妝間的規(guī)矩,助理依舊讓化妝師們都出去了。</br> 崔玥笑了下,“是有什么隱藏任務(wù)要我們做嗎?我最近臨時看了幾檔綜藝,一般這種導演單獨出現(xiàn)的時候,都是有秘密任務(wù)的。”</br> 導演哈哈大笑,“任務(wù)倒是沒什么,就有件事想請幾位幫個忙。”</br> “什么?”</br> 策劃將四個信封調(diào)查依次擺開,“這里面裝的是a、b、c、d四張問卷,一共201題,五道選擇20分,五道判斷20分,十道問答50分,還有一道附加題10分,請四位老師隨機抽取一張問卷,根據(jù)問題,請你們按照自己的想法來為問卷批分。”</br> 溫許眨眨眼,慢吞吞道:“所以...這幾張問卷,應(yīng)該是隔壁男生們寫的?”</br> 導演笑著點點頭,“對。”</br> “哎呦喂!”萬依樂了,“這咱們可不一定能抽到自己家的那位啊,萬一抽到別人家的...那我可得先說聲不好意思了哈!”</br> 唐夏笑著搖頭,“我開始好奇了。”</br> 崔玥想了想自己家老公的那性子,攤開手無奈嘆氣,“看來我們家得是最后一名了。”</br> “那也不一定啊。”萬依笑道,“搞不好我們就喜歡張老師的答案呢?”</br> “哈哈,那倒是希望如此了。”</br> 策劃將信封往前送了送,“四位誰先來?”</br> 幾人您看我我看你,一致決定從崔玥先開始。</br> 崔玥抽了第二個,萬依抽了第三個,溫許第四個,唐夏拿了第一個。</br> “剛才四份問卷,丈夫們是分開作答了,不如妻子們也分開批示吧。”導演說。</br> “行。”</br> 幾人順勢拿著筆和信封轉(zhuǎn)過身坐回了各自化妝臺前,打開信封,從里面抽出問卷。</br> 不巧的是,沒有一個人看的是自家老公的問卷,畢竟她們很容易就能認出自己老公的字跡。</br> “唉”四人不約而同嘆氣,很是整齊嗎,隨即又“噗嗤”一聲,大家齊齊笑了出來。</br> 唐夏抱了抱拳,“請大家手下留情!咱們?nèi)蘸筮€得相見呢”</br> “放心吧,夏夏。”溫許朝她微微一笑,“咱們都溫柔著呢。”</br> 唐夏點點頭,看起了自己的這張。</br> 五分鐘后,此起彼伏的笑聲不絕于耳,幾位老師笑的花枝亂顫,毫無形象可言了。</br> 萬依道:“你們看見第二題了嗎?下列四個圖片里,有哪個可能是你老婆用不到的?后跟貼,洗臉巾,硅膠增高墊以及一片式抹胸,我這張選的是a,哈哈哈哈,不過我覺得這個不怪答題的人,是導演你們圖片選的真就跟個鼠標墊似的。”</br> “我這張選的d,還在底下寫了行字,我看看寫的是......我老婆手如此金貴,怎么能用抹布!”溫許頓了頓,笑道:“這是誰家的這么有才,答題都不忘拍老婆的彩虹屁!”</br> “有心了有心了,哈哈哈哈!”</br> 唐夏看了看,“還有這個,你和老婆去逛街,路過一家店鋪櫥窗時,老婆突然停下腳步盯著一個包看,你問老婆要買嗎?老婆說不要,于是你準備走,然后發(fā)現(xiàn)老婆悶悶不樂,于是你決定買,但老婆依舊說不用了浪費錢,你不買再次要走,老婆就生氣了,請問老婆是想要還是不想要?”</br> 溫許笑的趴在化妝臺上,“這就是我跟陸卷的縮影,哈哈哈哈哈!”</br> “這個你們看看。”崔玥先自己笑了笑,這才繼續(xù)說:“你和老婆在街上走著,迎面走過來一個女生,她說哇好漂亮啊,她的腿好長身材好好哦,此時你該如何回應(yīng)?”</br> 萬依趕忙說:“我來說這個,哈哈哈,不知道是四個人之中的誰寫的,他寫的是也就一般般吧,比不上老婆你的身材好,哈哈哈哈,雖然這么回答是在夸老婆,但老婆肯定不是這么想的。”</br> 唐夏失笑,“我這個寫對了,寫的是我根本不會看那女生一眼,所以無從比較。”</br> “哎呦?”另外三人齊齊詫異了,“還真能想到這層上?不容易啊。”</br> 唐夏點點頭,這題給了滿分。</br> 很快,幾人都看到了附加題:你的老婆在醫(yī)院看見了你的同學,他和一個女生手挽手,女生小心翼翼的護著自己肚子,仰起頭來笑的一臉幸福,此時你剛好給老婆打來電話,老婆跟你說了此事,并詢問你她要不要去跟對方打招呼,你會怎么說?請詳細闡述自己的理由。</br> 溫許直覺,“我覺得沒人能答對這個問題。”</br> 萬依點點頭,“我這張已經(jīng)寫錯了,不僅寫了讓老婆跟對方談話,還讓老婆準備紅包????我的天啊!這是要氣死老婆了!”</br> 崔玥嘆氣,邊給自己手中的問卷寫分數(shù)邊說:“你看的估計是我老公的,這種事他能做的出來。”</br> 其余三人:.........</br> “好了。”唐夏翻看了問卷,“我這張真的不錯,滿分一百...竟然有九十?我每道題竟然都滿意?”</br> 唐夏自己都驚了。</br> “真的嗎?”溫許湊過來看了眼,略有些失望,“不是陸卷的字呢。”</br> 唐夏轉(zhuǎn)頭看著導演,“我們可以互相看看嗎?”</br> 導演笑著搖頭,“不行,這個啊,在今天幾位工作結(jié)束以后才能交還給他們本人呢。”</br> 萬依了然,“我這張剛剛擦邊及格,不知道你們的怎樣,不過我倒是同意導演的觀點,要是現(xiàn)在知道哪張是誰的打了多少分,怕是接下來的我們幾個就剩下生氣了。”</br> 唐夏莞爾,將問卷疊起來重新塞在信封里,“那就先還給導演吧,我們也期待一下。”</br> 其余三人也同樣將問卷原樣裝進去,助理統(tǒng)一收好。</br> 導演請幾人稍等片刻,造型師十分鐘后就會帶著衣服過來,幾人笑著點頭應(yīng)好。</br> 等導演走了以后,四人圍坐在一起,問剛才的卷子分數(shù)。</br> 唐夏先來,“我那張90分,已經(jīng)說過了。”</br> 萬依緊隨其后,“我那張及格線60分。”</br> 崔玥道:“我55。”</br> 溫許驚訝,“我那張也是55。”</br> 化妝間的空氣出現(xiàn)了瞬間靜默。</br> 似乎...可能...大概...也許...問卷也沒那么好笑了。</br> 唐夏微斂眸,心想90的那張肯定不是他的,那么唯一期盼的就是60分是他的了?</br> 可是...萬一連60分都沒有呢?</br> 哇真是現(xiàn)在想想就已經(jīng)開始生氣了呢</br> ...</br> 導演回到男化妝間,告知幾位分數(shù)已經(jīng)出來了,但暫時不能說,請幾位做好準備,要開始拍定妝照了。</br> 幾人連說導演太不人性了。</br> 導演卻笑,“我不告訴你們才是為了你們好,回家以后關(guān)起門來,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我要是現(xiàn)在說,可不保證你們接下來拍攝順利啊。”</br> 幾人一聽,有道理。</br> 導演意味深長的笑,“反正我現(xiàn)在能提醒的是,你們四位里有兩位是不及格的。”</br> “啥?”四人驚了,“兩個不及格?”</br> 導演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幾位稍候片刻。”</br> “誒導演”</br> 導演背在身后的手揮了揮。</br> 有兩個不及格的.......幾人面面相覷,都想告訴自己不是自己,卻又都在對方的臉上看見了心虛。</br> 張景憂心忡忡,“完了...我老婆肯定很生氣。”</br> 楊鈞宇附和道,“看來回家得自己準備搓衣板了。”</br> “搓衣板?”陸卷聲音幽幽:“榴蓮還差不多,希望我能是唯二中的一個。”</br> 駱衡笑瞇瞇的,“唯二不及格里面的其中一個嗎?”</br> 陸卷:.......</br> 楊鈞宇笑了下,“看來駱衡信心滿滿?”</br> 駱衡搖頭,“沒有啊,但我覺得我題真寫的不錯,嘿嘿。”</br> 陸卷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我也覺得我寫的挺好。”</br> 張景一聲嘆息,“行了,咱們啊也別杞人憂天了,反正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聽天由命吧。”</br> “對對對。”楊鈞宇連連點頭,“過去的就別提了,對了,你們都知道自己拍照的主題嗎?”</br> “什么主題?”駱衡搖頭,“我不知道啊。”</br> 陸卷同樣什么都不知道。</br> 張景更是一臉茫然。</br> 楊鈞宇后知后覺,“啊...你們都不知道啊......”</br> “是啊,我們都不知道啊!”三人對了對眼神,異口同聲道,“所以你是不是有特殊任務(wù)?”</br> 楊鈞宇搖頭,“我沒有,真沒有,是一個在節(jié)目組的朋友告訴我的,我還以為是大家公開的信息呢。”</br> 駱衡哼笑著,“你的朋友大概叫導演吧?”</br> “對。”陸卷贊同。</br> 楊鈞宇:.........所以他一個主持人,到底是為什么要上這種節(jié)目來自取其辱呢?</br> ...</br> 十點整,四對夫妻全部做好了造型,由助理帶著前往各自的攝影棚。</br> 唐夏身著一襲紅色玫瑰拖地長裙,從左肩膀斜下到腰際再一直延伸到裙擺,全部都是手工縫制上的玫瑰以及純手工刺繡。</br> 刺繡的玫瑰花多數(shù)都是立體的,再加上真花點綴其中,隨著唐夏的步伐看起來很靈動。</br> 唐夏的頭發(fā)簡單鬟起,頭戴一頂玫瑰花堆成的王冠,耳垂上是小的玫瑰花苞,她的整體妝容偏粉,眼尾用紅色勾勒的玫瑰花瓣,此時的她,說是玫瑰女王一點都不含糊。</br> 駱衡在五分鐘前到達的攝影棚,助理告訴他就站在門口等,他就原地不動,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空蕩蕩的走廊,期待下一秒能看見唐夏。</br>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但又因為知道她會從眼前這條路走過來,所以在等待的同時,更多的是滿心喜悅。</br> 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駱衡心跳突然快了一些。</br> 明明早上是從家里一起出來的,但他就是感覺分開了好久。</br> 唐夏的身影從轉(zhuǎn)角處出現(xiàn),駱衡臉上不自覺的露出驚喜的神色,連帶著腳都不自覺的往前上了一步。</br> 唐夏顯然也看到駱衡了,于是揚起手臂跟他揮了揮。</br> 駱衡呆愣在原地,夏夏真的太漂亮了,他有點不敢接近了。</br> 然而很快,唐夏走到了駱衡面前,稍稍拎起裙擺在他面前半轉(zhuǎn)過身,“好看嗎?”</br> “好看。”駱衡用力點點頭,特別好看。</br> 唐夏笑著伸出一只手,“那...我的王子可以牽著我嗎?”</br> “榮幸之至。”駱衡握上唐夏的手遞到唇邊,在她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br> 駱衡原本以為自己和唐夏是王子和公主,但此刻他才知道,原來是王子和他最愛的小玫瑰。</br> 另外三人也跟唐夏差不多的時間到達。</br> 崔玥被節(jié)目組安排穿了一身兒宮廷長裙,層層疊疊蛋糕擺讓她走路都慢上許多,她幻想著自己老公身著王子的打扮時還笑出了聲兒,感覺實在是太違和了。</br> 可直到她看到站在攝影棚外面的“野獸”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果然是想多了。</br> 萬依穿著合身的旗袍,肩上的披肩只披了一半,另一半隨意的搭在臂彎里,手中握著一把羽毛扇,走起路來曲線盡顯,搖曳生姿。</br> 她大概猜到自己是什么了,只是不敢確定。</br> 直到她看到了歌舞廳老板楊鈞宇時,突然打開扇子擋住半邊臉踩著高跟鞋朝他疾步走去,然后一頭扎進對方懷里,嬌滴滴的喚了聲“楊爺”</br> 楊鈞宇半邊身體都被她喊麻了,一抬頭對上萬依身后助理的視線,連連低咳兩聲,“別鬧別鬧。”</br> 萬依撒著嬌不肯起來,楊鈞宇無奈,只得陪她演下去。</br> 最后一個是溫許。</br> 溫許一身藍色勁裝,腰別彎刀一把,一頭青絲高高束起,看起來英俊瀟灑。</br> 溫許對陸卷有很大的期待。</br> 而陸卷...月牙白長衫,左手執(zhí)書卷,右手負在身后,專注認真的在讀書。</br> 溫許停下腳步:........</br> 助理見狀,小聲在她身后提醒著什么。</br> 溫許眼眸明顯亮了許多,等助理說完時,溫許從后腰抽出那把彎刀,指著陸卷高喝一聲:“姑奶奶我看上你了!小公子還是快些跟我回去做壓寨相公吧!”</br> 陸卷:?????</br> 說好的女將軍和貴公子呢?怎么突然變成土匪搶親了?</br> ...</br> 唐夏和駱衡的攝影棚是星空主題,整個攝影棚頂都是浩瀚宇宙,各種按照特點所做的小星球懸掛在棚頂,每當燈光劃過時,星球都閃閃發(fā)亮。</br> 而在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個開滿了玫瑰的大星球,星球上有一把椅子,路路告訴唐夏,一會兒她得坐在那椅子上。</br> 唐夏有些擔心,小聲問她:“安全嗎?”</br> 路路失笑,“放心吧,絕對安全,我上去試過了。”</br> “那就好。”</br> 助理在身后幫她提著裙擺,駱衡攙著她手臂朝玫瑰星球走去。</br> 從正面看,這個玫瑰星球又大又圓,可到了它后面唐夏才發(fā)現(xiàn),原來玫瑰星球背后是樓梯,她剛剛聽路路說讓她坐椅子上時,還以為要爬上去......</br> 樓梯較窄,兩個人站已經(jīng)很勉強了,更別提唐夏還有大裙擺。</br> 為了安全著想,唐夏自己提著裙子一步一步的走上臺階。</br> 等她坐在椅子上俯瞰底下時,感覺有點暈。</br> 一個是因為她坐的高,被棚內(nèi)的頂燈晃的,再一個是這離地面少說三四米的距離,還沒有安全措施,著實讓人感覺心里驚慌。</br> “夏夏,別怕,我馬上上去。”駱衡喊著。</br> 唐夏恩了聲,握緊椅子扶手,“好。”</br> 路路跟駱衡溝通了一下拍攝的主題以及想法,二人交談了約莫十分鐘左右,駱衡走上臺階,“夏夏,我來了。”</br> “恩。”</br> 整個玫瑰星球的上面,只有一把給唐夏做的椅子。</br> 駱衡是不能坐的,在玫瑰星球的玫瑰底下,有很多人為留下的坑洼,駱衡只能踩著這些坑來穩(wěn)住身體。</br> “小心些。”唐夏捏捏他的手。</br> “放心吧。”駱衡調(diào)了兩側(cè)腳上的姿勢,這才跟底下的路路喊話好了。</br> 路路讓助理準備,三分鐘后開拍。</br> 駱衡便趁著這個時候跟唐夏說悄悄話,“緊張嗎?”</br> “有點。”唐夏誠實的點點頭,復又抿唇笑,悄聲說:“感覺像是拍婚紗照一樣。”</br> “我也是。”駱衡一手按在唐夏的椅子扶手上,一手五指張開輕撫唐夏的臉,他眼中滿是笑意,“再等等,我們一定要拍很棒的婚紗照。”</br> “好。”唐夏笑著點頭。</br> 咔嚓咔嚓的拍攝聲突然響起,唐夏下意識循聲看過去。</br> 路路喊道,“別停,你們繼續(xù),不要管我。”</br> 唐夏知道開始拍了,反而開始緊張起來。</br> “夏夏!自然一些,跟駱衡聊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br> 唐夏小聲嘀咕,“我怎么分散注意力啊,我現(xiàn)在一想到坐在這兒不能動,底下還是空的我就緊張。”</br> 駱衡好笑,“那我們升降舞臺比這個高多了,你怎么不害怕?”</br> “不一樣的感覺。”唐夏微微嘟起嘴,“那個有腳踏實地的感覺嘛。”</br> 駱衡彎唇,兩根手指笑著捏捏她的唇,指尖染上一抹嫣紅。</br> 唐夏捂住唇,“你是不是把我口紅蹭掉了?”</br> 駱衡順手將指尖往自己的唇上一抹,把嘴唇染上跟唐夏同樣的口紅色號后,他靠近唐夏,壓低聲音道:“四舍五入,我這樣算不算跟你接吻了?”</br> 唐夏紅著臉點點頭,“算。”</br> “可是夏夏。”駱衡有些苦惱的樣子,指尖點在自己唇上,“它太少了不好看。”</br> 唐夏沒多想,“那我也沒帶口紅啊...”</br> 駱衡勾唇一笑,“還有一個別的辦法。”</br> “什么?”</br> “接吻。”說著,駱衡直接低下頭來,直接將唇貼上了唐夏的,與此同時,他伸手握住了唐夏的手。輕輕捏了兩下示意她別緊張。</br> 唐夏闔上眼眸,她耳邊最為清楚他的喘息聲,其次就是底下的驚呼聲,議論聲。</br> 幾分鐘過去,駱衡放開唐夏,額頭抵著她的,“抱歉,弄花了你的口紅。”</br> “ok,非常好,這組結(jié)束了。”路路跟二人揮揮手,“可以下來了,小心一些哦。”</br> 唐夏應(yīng)了聲好。</br> 駱衡笑瞇瞇的,故意揶揄唐夏,“剛剛有沒有被我嚇到?”</br> 唐夏點點頭,他確實很大膽。</br> 駱衡微微揚起頭,臉上帶著一絲小得意很臭屁的夸著自己,“理解能力簡直滿分。”</br> 唐夏扯扯嘴角,想起了問卷,“這話你等到拍攝結(jié)束,拿到問卷看見分數(shù)以后再說,也不遲。”</br> 作者有話要說:此時的駱衡信心滿滿:我答的非常好。</br> 至于晚上回家嘛...咦嘻嘻嘻嘻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