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第二十四章
稀里糊涂睡著前,駱衡想,可算是知道在網(wǎng)上看段子,說“不要試圖和女生講道理,因為到最后往往你不僅沒理還得道歉”是怎么一回事兒了。</br> 不過嘛.........</br> 駱衡無聲笑了下,夏夏跟別人不一樣,就算是跟他耍小脾氣斗小心眼,他也覺得可愛。</br> 翌日,早上六點。</br> 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作響,唐夏煩的翻個身,拉過被子把腦袋都蓋上了。</br> 唐夏一動,駱衡就醒了。</br> 聽見震動聲,駱衡半撐起身子,越過唐夏把手機拿了起來,他和唐夏的手機是一模一樣的,也都沒套手機殼,在一起時全靠手機壁紙來分辨是誰的。</br> 可駱衡剛睡醒,也沒多想,直接就接了起來,“喂......”</br> 貝小理聽見聽筒里傳出來的男聲,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打錯了。”</br> 說完,貝小理就掛斷了電話。</br> 駱衡嘆氣,“好煩啊...”</br> 話音未落,手機又震了起來。</br> 駱衡再次接聽,“哪位?”</br> 貝小理已經(jīng)冷靜下來,“這位先生,我確認自己沒有打錯電話,你拿的手機是我老板的,請問您是撿到的手機嗎?”</br> “什么撿到的?”駱衡用力眨了兩下眼睛,點開免提然后撥了兩下屏幕回到主頁面。</br> ........哦,是唐夏的手機。</br> 貝小理見對方不肯說話了,又繼續(xù)好聲好氣的商量著,“先生,我知道您是撿到的手機,如果您方便的話,我們可以約定地點去取或者您幫我們送過來都可以,隨您方便,而且您放心,我們會付您報酬的,現(xiàn)在的手機對于每個人來說都很重要,相信先生您也能理解丟手機的人的難處。”</br> 貝小理想,既然對方撿到唐夏手機且沒有關(guān)機,那就一定是有的談,她不知道唐夏的手機里都有什么,但總歸要回來比較好,花點錢也無所謂,只希望對方?jīng)]有對唐夏的手機做什么,比如備份之類的舉動。</br> “先生?先生您還在聽嗎?”貝小理輕聲喚著。</br> 駱衡恩了聲,“你等會兒。”</br> “誒先生”貝小理有點急了。</br> “我不掛,你放心。”</br> “......好的先生。”</br> 駱衡總算是看了眼來電人,是小理,他記憶中有理字的人,好像就是唐夏她們團隊的助理貝小理了。</br> 駱衡拿著手機,一手扯著被子,讓唐夏露出臉來,小聲叫她:“唐夏,唐夏?”</br> “唔”唐夏不耐的揮揮手,“別吵...再睡五分鐘......就五分鐘.........”</br> 駱衡無奈,直接把手機貼在唐夏耳邊,“你助理電話。”</br> “...嗯?”</br> “夏夏?????”貝小理嗓門瞬間拔高,滿是驚恐,可隨即她意識到了自己這樣不妥,又將聲音降到極低,“是、是唐夏嗎?”</br> 唐夏接連被吵,起床氣很重,“誰啊!”</br> “我是貝小理......”</br> “貝”唐夏猛的睜開眼睛,“貝小理?”</br> “是我。”</br> 唐夏瞬間噤聲,偏頭看著駱衡。</br> 駱衡雙手一攤,聳了聳肩,無聲道,“我叫你了啊!”</br> 唐夏瞪他一眼,“小理啊,這么早找我什么事兒啊?”</br> “你昨天跟楊哥約了八點來接,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點多了,我叫你起床,順便問問一會兒我要不要給你帶早餐?”其實貝小理還有想問的,可她不敢。</br> “跟楊哥?”唐夏換了個姿勢,平躺下來,“哦對,我昨天跟楊哥約了八點,這樣,一會兒我給你發(fā)個新地址,你和楊哥一起過來,然后早餐不用給我?guī)В乙粫壕推饋硐词視栽绮偷摹!?lt;/br> 貝小理恩了聲,“好的,夏夏。”</br> “沒別的事兒我就掛了啊。”唐夏打了個哈欠,“想再睡五分鐘。”</br> “夏夏,你......”貝小理小心翼翼的問:“你不是一個人吧?”</br> 唐夏明白貝小理的意思,“噗嗤”一聲笑出來,“放心吧,紀姐知道。”</br> 貝小理松口氣,“那就好,一會兒見了,夏夏。”</br> “好,拜拜。”</br> “恩,拜拜。”</br> 掛斷電話的唐夏試圖再次入睡,可惜失敗了。</br> 唐夏睜開眼睛瞥了眼駱衡,“都怪你。”</br> “????”駱衡簡直冤死了,“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br> 唐夏哼笑,“要不是昨晚來找你,怎么可能會住下?要是沒住下,就不會被助理知道我跟你住一起了。”</br> 駱衡嗤笑,“我怎么聽著你這意思,跟我住一起你還挺虧的了?”</br> 唐夏側(cè)身,一只手撐起頭,煞有其事的嗯了聲,“有那么一點點吧,真的,就一點,畢竟我和你就是單純蓋著棉被,哦,連聊天都沒有呢。”</br> 駱衡一大早被她氣上頭,手指勾上家居服下擺,一個抬手,精壯的上半身出現(xiàn)在唐夏眼前。</br> 唐夏“哇哦”一聲,改成雙手撐著下巴,一雙眼色瞇瞇的將駱衡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的腹肌竟然還在誒!”</br> 駱衡:.......</br> 為什么她不臉紅?這么久沒見過了,她難道不應該這樣那樣然后再想這樣嗎?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樣?不僅如此,他反倒是被她毫不掩飾的火熱目光看的不好意思了。</br> 駱衡拎起衣服穿好。</br> “誒!怎么還穿上了呢?我再看兩眼。”唐夏作勢起身。</br> 駱衡一把勾住她脖子,將人拖抱到自己懷里揉搓一番,“看看看,看什么看,不許看。”</br> 唐夏仰起頭,目光里只能看到駱衡下巴,聞言哼哼發(fā)笑,“我看我老公怎么了?”</br> “不給你看。”駱衡還傲嬌起來,指尖捏著她的下巴,故意說,“就吊著你,讓你想看不能看,想摸也摸不到。”</br> 唐夏拍開他的手,似笑非笑道,“行,話是你說的,你記住了,我等你求我的那天。”</br> 駱衡瞬間反應過來,好像話說的有點狠了,試圖補救,“夏夏......”</br> “起開。”唐夏從他懷里掙出來,“平時唐夏唐夏的喊我名字,這時候你知道叫夏夏了,不聽不聽不聽。”</br> 駱衡沒忍住,被她逗的笑出了聲。</br> 就在這時,唐夏的手機又響了,這次顯示是哥。</br> 唐夏“媽呀”一聲,立刻從床上起來坐的溜直,駱衡還在笑,唐夏湊過去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許笑了,不許出聲,我要接電話,你要是配合,剛才我說的就作廢,嗯?”</br> 駱衡立刻點點頭,比了個ok。</br> 唐夏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嗓音不自覺的帶起了波浪號:“哥”</br> “唐夏!!!!!”唐戰(zhàn)的獅子吼差點把唐夏耳朵都震出耳鳴了,“你幾點出去的?”</br> “我”唐夏一頓,“我剛走沒多久啊,呵呵,呵呵呵。”</br> “是嗎?”唐戰(zhàn)看著電腦,“你確定?”</br> 唐夏點點頭,“恩,對。”</br> “行。”唐戰(zhàn)用鼠標按了下播放,畫面上的唐夏動了起來,正站在他家門口穿衣服穿鞋。</br> 這門口的監(jiān)控是有一次唐戰(zhàn)被私生摸到自己家住址,試圖撬門失敗以后,他才裝的,本來是想留著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這還有意外驚喜。</br> 唐戰(zhàn)早上醒來以后,先去的唐夏房間。</br> 可她房間門大敞四開,哪有什么人?被褥也早就涼了,唐戰(zhàn)才想看眼監(jiān)控,確認她是幾點走的。</br> 明明是半夜離開,還跟他撒謊?看來是跟男人在一起了。</br> 唐夏覺得她哥沉默的時間有點長了,“哥?”</br> “沒事。”唐戰(zhàn)聲音平穩(wěn),仿佛剛才那個一大早就吃了炸藥的人不是他一樣,“工作忙也別忘了吃早餐,讓助理給你買,一定要吃知道嗎?”</br> 唐夏“啊”了聲,“好,我知道的。”</br> “恩,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掛了。”唐戰(zhàn)還笑了聲,“你不忙了再給哥回。”</br> “......好,那哥...拜拜。”</br> “拜拜。”</br> 唐夏感覺不對勁兒,非常不對勁兒。</br> 唐夏皺著眉低頭看著手機,“怎么就不發(fā)火了呢?”</br> 駱衡湊過去,下頜抵在唐夏左側(cè)肩膀上,微偏著頭,說話的時候故意將溫熱的呼吸打在她耳朵的地方,“夏夏,我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你還有個哥哥?”</br> 唐夏瑟縮了下,“你別離我這么近,我哥很忙的,再說...我們之前也很久沒見面嘛。”</br> 駱衡一想,也是。</br> 熱戀的時候滿心滿眼都只有對方的存在,身邊除了心上人以外的所有人都覺得礙眼,更別提還能想起來問對方家里還有什么人了。</br> 于是駱衡抬手,五指張開給唐夏順了順頭發(fā),“抱歉,之前是我忽略了。”</br> 唐夏搖頭,“沒關(guān)系,我之前也沒有想到。”</br> 駱衡笑了下,“其實我也有個哥哥,不過自從我入圈以來,就沒見面了,他也很忙,全國各地的飛,我們很難碰到一起。”</br> 唐夏回身抱了抱駱衡,“等有機會,我介紹我哥跟你認識。”</br> “恩。”駱衡回抱住對方,“我也會帶你見我家里人的。”</br> 唐夏聲音幽幽,“直接說帶自己那口子回來,我們兩個會被家里打斷腿吧?”</br> 駱衡點點頭,“沒事,就算你腿折了我也不跟你離婚了。”</br> 唐夏笑著推他,“你才腿折了,呸呸呸,瞎說。”</br> 駱衡莞爾,“起來吧,我叫外賣?”</br> “好,想吃粥。”</br> “再來份兒桂花糕?”</br> “好!”</br> 駱衡下床,先出去了,把主臥留給唐夏。</br> 唐夏這才想起來還沒有給貝小理發(fā)地址,幸好還有時間。</br> 發(fā)好了地址以后,唐夏也去了浴室。</br> 浴室里多了一個架子,上面有一看就是給女生準備的粉色浴巾、毛巾等物,還有她慣用的護膚品牌子,洗漱用品以及一些彩妝。</br> 唐夏好奇,“這都是什么時候準備的啊?”</br> “昨天。”</br> 唐夏扭頭,駱衡正站在門口,駱衡指著一側(cè)毛巾架,“遞我一條。”</br> 唐夏照做。</br> 駱衡把毛巾搭在肩膀上,走進來站在唐夏身邊,“昨天下午我從公司離開以后,想著給你準備一些東西,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也是想問你對這些東西有什么要求,可是你都沒接。”</br> “可這些......”唐夏指著架子,“都是我習慣用的啊......”</br> 駱衡笑笑,“我翻了以前的照片,有幾張是你的化妝臺,所以我就參照你以前用的買。”說到這里,駱衡得意的笑了下,“看你的表情,買的應該是對的。”</br> 唐夏點頭,“謝謝,我很喜歡。”</br> 駱衡莞爾,“別這個表情,我對你好是我應該做的,你這樣我都害羞了。”</br> 唐夏“噗嗤”笑出聲,伸出手,“來,我摸摸看你臉熱了嗎?”</br> 駱衡還真過來了。</br> 他一手撐在唐夏身后的架子上,然后彎腰將自己的一側(cè)臉貼近唐夏掌心,“感受到了嗎?我臉都是熱的。”</br> “啊......你你你...你趕緊去洗漱吧,我餓了。”唐夏抽回手,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駱衡,指尖無意識捻了捻。</br> 駱衡從鏡子里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自然也看到了她從耳根蔓延到脖頸的羞紅。</br> “早餐已經(jīng)定了,很快就到。”駱衡低笑聲,“我出去了。”</br> 過了好幾分鐘,唐夏確認駱衡真的走了,這才撫著胸口,吐了口氣。</br> 看著鏡子里明顯狀況不對的自己,唐夏指尖摩挲著臉頰紅暈,“怎么還羞起來了呢.........”</br> 七點半的時候,二人剛吃完早餐,唐夏就收到了貝小理的消息,她和楊躍已經(jīng)到樓下了。</br> “你收拾一下,我換衣服得先走了。”唐夏起身,直奔衣帽間,“垃圾我?guī)е氯ト樱阊b好啊。”</br> 駱衡恩了聲,“知道了。”</br> 唐夏在衣帽間拿了套寬松的衣服,換的時候默默吐槽,說什么把箱子留下來以備不時之需,瞧瞧衣帽間里的這些衣服,分明都是他后買的,標簽都沒摘呢。</br> 唐夏換好后,站在鏡子前照了照,不自覺彎了眉眼,“眼光還不錯。”</br> 駱衡不僅給她買了新衣服,也買了包。</br> 唐夏站在門口拎著包,表情上有那么一點點的一言難盡,這包...著實不太符合她的審美啊!</br> 不過唐夏也是領(lǐng)情的人,“你別說,你這包真挺能裝,這么大容量。”</br> 駱衡笑了下,“就是看它容量大我才買的,你看你背的那包,也就能放個手機,放個粉餅口紅之類的,想帶包紙巾都沒地方。”</br> 唐夏簡直哭笑不得,“助理的包里有啊,再說我出活動才會背品牌的包,也不都是小的。”</br> 駱衡從身后把保溫杯拿出來遞給唐夏,“我就沒見過你有能裝下這個保溫杯的包。”</br> 唐夏目瞪口呆:?????</br> 不是?</br> 這咋啥都有?</br> 駱衡見她不接,便自己動手把保溫杯塞在唐夏背包里,“帶著,里面我泡的胖大海和蜂蜜,記得喝。”</br> “好。”唐夏看了眼時間快要來不及了,便把口罩戴好,“我先走啦”</br> “恩,小心點。”</br> “知道啦”</br> 電梯剛好下來,唐夏走進去,跟駱衡揮揮手,在電梯門馬上就要關(guān)閉的時候,唐夏笑瞇瞇道,“你好像老頭子啊哈哈哈哈哈哈!”</br> “唐夏!!!”駱衡失笑,“像個小孩兒似的皮。”</br> 唐夏下樓以后先扔了垃圾,左右環(huán)視一圈并沒有看見熟悉的車牌號,她剛想給貝小理打電話,便見距離自己不遠處的一輛保姆車車窗降了下來,帶著帽子的貝小理跟她招招手,“這兒!在這兒呢!”</br> 唐夏走過去,上車,“這車......”</br> 貝小理呵呵的笑。</br> 楊躍解釋道,“原本開的是昨晚那輛,紀姐一大早打電話讓我換的。”</br> “紀姐讓你換車?為什么?”唐夏從后排扯了個抱枕擁在懷里。</br> 楊躍搖頭,“我也不知道。”</br> 貝小理緩慢舉起手來,“我...我知道。”</br> “你知道?”唐夏詫異。</br> 貝小理扯出一抹難看的笑來,“早上紀姐問我有沒有給你打電話,我這一順嘴,就把...就把早上有人接你電話的事情,說了。”</br> 說到最后,貝小理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低。</br> “你......你說了???”</br> 貝小理艱難的點點頭,“對不起夏夏:з」”</br> 唐夏“啊”了聲,往椅背上一靠,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頹廢,“沒事,反正......反正紀姐也知道。”</br> “楊哥,咱們快走吧,一會兒晚了。”</br> “哎,這就走。”</br> 唐夏想,不就是親手放倒了自己立的旗嘛,有什么了不起的。</br> 這一路,唐夏都在給自己做心里建設(shè),告訴自己沒關(guān)系,紀姐會理解的。</br> 可剛進公司,就看見自己惦念了一早上的紀姐,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盯著她。</br> 唐夏:“.......對不起qaq”</br> 紀桑柔真是“恨死”唐夏的沒原則了,踩著高跟鞋過來,拉著唐夏就走,“昨晚怎么跟我說的?”</br> “呵呵,呵呵呵,不去......”</br> 紀桑柔瞥她,“真沒立場。”</br> 唐夏撓撓鼻尖,“哎呀,別這樣。”</br> 紀桑柔輕哼,“這樣是哪樣?你非要去,那我管你吃喝管你工作,我還能手伸那么長,管你們倆持證的住一起啊?”</br> “哎呀!”唐夏連忙左右看看,“紀姐!你怎么就這么直接說了啊!”</br> 紀桑柔無奈,“沒人才敢說的。”</br> “別別別,別說了,我錯了,我錯了哈!”</br> 唐夏推著紀桑柔快點走。</br> 二人來到了練舞室,沒幾分鐘,其他三人也來了。</br> 蕭冬眠一進來,一眼就看見唐夏捧著個超大號的保溫杯在喝水。</br> 蕭冬眠快步走過去,抬手搭在唐夏的額頭上。</br> “干嘛?”</br> “沒發(fā)燒啊。”蕭冬眠一臉擔憂,“夏夏,你這是怎么了啊......”</br> 唐夏好笑,拉下蕭冬眠的手,“我怎么了?”</br> “你竟然”蕭冬眠在唐夏身邊坐下,“你竟然用保溫杯喝熱水?”</br> “這不是”</br> “等等!”夏冬眠湊近保溫杯口一些,更加驚悚了,“還是胖大海兌蜂蜜???”</br> 唐夏莞爾,“鼻子可真好使。”</br> “謝謝夸獎。”蕭冬眠好奇,“不過夏夏,你怎么突然喝起這個了?”</br> “沒什么,冬天多喝點熱水,挺好的。”</br> 唐夏沒正面回答問題,蕭冬眠就了解了,雖然只有那么一點點,真的,就一點點,嘿嘿。</br> “好了,都過來。”紀桑柔拍拍手,“跟你們說點事兒。”</br> “好”</br> 唐夏放下保溫杯,和蕭冬眠一起往紀桑柔的方向走過去。</br> 沈佳最近都走在最后,路過唐夏位置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瞥向保溫杯。</br> 在杯身靠近杯底那里,唐夏剛剛握著的地方有一個刻的衡字。</br> 沈佳抿唇,別開頭跟了上去。</br> “舞蹈老師一會兒過來,月底的新歌也基本完成了。”紀桑柔道,“這周之內(nèi),單曲和舞蹈,必須記下來,尤其是唐夏。”</br> “啊?”</br> 紀桑柔說,“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綜藝,昨天我打電話試探了一下對方的口風,他們還沒找到合適的嘉賓。”</br> 綜藝?</br> 啊。</br> 唐夏想起來了,是實習父母帶孩子的那個節(jié)目,“節(jié)目錄制需要宣傳嗎?”</br> “你先做準備,這兩天我會跟對方溝通的,有結(jié)果了我會通知你。”</br> “好的,紀姐。”</br> 蕭冬眠好奇,“什么綜藝?我們怎么沒有?”</br> 紀桑柔知道蕭冬眠就是純粹的好奇,并沒有任何不滿的心理,但也知道沈佳心眼小,不想她再節(jié)外生枝了,便解釋道,“是實習父母,人家節(jié)目組只要一男一女,我怎么把你們都推上去?”</br> 蕭冬眠眼珠一轉(zhuǎn),“那我知道了,肯定是夏夏和駱衡上了熱搜,對方也想趁機蹭熱度才會來找我們夏夏的。”</br> 紀桑柔一愣,別說,她還真沒想到,原來可以用這種解釋?</br> 蕭冬眠很是同情的握了握唐夏的手,“多少有點慘,姐妹我也不多說了,就祝你到時候一切順利吧。”</br> “我可真是謝謝你了。”</br> “不客氣不客氣,嘿嘿。”</br> 平時工作不是特別忙的時候,大家基本上都是各自回家,公司也有她們的宿舍,以備有時候連軸轉(zhuǎn)不用來回折騰。</br> 甜心寶貝要盡快將新單曲以及舞蹈都完全記住,記熟,這樣一來,無論在什么場合或是突發(fā)狀況,她們都能應變上來。</br> 沈佳發(fā)現(xiàn)自己的舞蹈部分比起其他人來似乎少了很多,不僅如此,她甚至覺得她自己的部分切掉也不影響什么。</br> 可要說完全不對,她又不敢確定。</br> 所以沈佳就一直和唐夏她們練習,除了自己的,她還在記唐夏的動作。</br> 而這樣一切,唐夏似是渾然不知。</br> 唐夏是個一旦全身心投入到某一件事情里的時候,就不會分心的人。</br> 這幾天都沒回家,就住在公司宿舍,從早到晚,一遍遍的跳,一遍遍的唱,中間有感覺不對或是想調(diào)整的地方,唐夏她們也會跟老師們討論。</br> 一周過去,駱衡再沒見到唐夏,他知道唐夏在公司忙新單曲的事情,但就是心里不爽。</br> 朝陽和助理這幾天都躲著他,朝陽知道不僅是因為唐夏,也是他新單曲,想寫的情歌始終感覺不對,影響了心情。</br> 而這天,朝陽終于可以昂首挺胸出現(xiàn)在駱衡面前了。</br> “猜猜我給你帶來什么好消息了?”</br> 駱衡撩起眼皮瞥他一眼,“說。”</br> 朝陽:........幽默感都沒有了:з」</br> 朝陽清了清嗓子,“我聯(lián)系上唐戰(zhàn)經(jīng)紀人了。”</br> 駱衡手上的筆一頓,“真的?”</br> “當然!”朝陽笑瞇瞇的,“而且啊,對方也有意要接觸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唐戰(zhàn)也像你一樣,想嘗試新風格了。”</br> 駱衡彎唇,“約的哪天?”</br> 朝陽答:“明天。”</br> 駱衡滿意了,總算是有個好消息能讓他心里舒暢一些了。</br> 與此同時,唐戰(zhàn)的經(jīng)紀人也在跟他說關(guān)于明天見駱衡的事情,經(jīng)紀人坐在他身邊,遞給他一個檔案袋,“你讓我查的這位來頭可不小啊。”</br> 作者有話要說:誒嘿!要見面了!</br> 評論區(qū)送66個紅包感謝支持</br>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你在教我做事嗎3個;</br>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技術(shù)選手、破繭、桂花酒釀小丸子1個;</br>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破繭5個;牛肉干、苓、姜姜賴1個;</br>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花花家的小寶貝12瓶;昨晚我夢到了土撥鼠10瓶;jocelynalexia7瓶;yoon1瓶;</br>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