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詭異的氣氛
,浮生后傳 !
南京,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身后跟著兩個男人踏進了南京火車站,一個比王虎剩大將軍還要猥瑣的男人,一身與這個時代脫節(jié)的長袍,身后還背著一桿年份久遠(yuǎn)的二胡,還有一個好像只有一只胳膊的高大男人,一身浩然正氣并沒有因為那只缺失的胳膊而有所減弱,相反身邊的猥瑣男人恰到好處的把他的那份浩然正氣襯托的無以復(fù)加。
奇怪的是在人流涌動的火車站絕大部分人都不是在看這對極其怪異的組合,詭異的是致以前面的男女詫異的眼神,原因無他,那個女人太漂亮了,一身看起來厚重的穿著并沒有影響她的曲線,詐一看給人感覺像是一個熟女,可仔細(xì)觀察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女人的臉光滑到一個境界,胸部波濤洶涌,這不得不讓人猜測這是一個20剛出頭的少女,兩條勻稱細(xì)長的腿讓不少男人暗自吞了一把口水,屁股被一條顏色較深的褲子包裹的若隱若現(xiàn),這樣更是讓不少牲口垂涎三尺,已經(jīng)有不少婦女向那個搶了她們風(fēng)頭的女人致以赤果果的嫉妒。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女人旁邊的男人實在是普通了點,長的不高也就算了,帥點也好啊,可惜是那個男人身高目測最多1米75,臉蛋頂死能算個清秀,一顆幾塊錢就搞定的平頭,不帥也就罷了,這年頭漂亮女人都喜歡和一些能襯托他們的牲口一起,無可厚非,可按理來說養(yǎng)活這樣的女人應(yīng)該得有點小錢吧,可惜的是身后雖然跟了兩人,可除了能帶給眾人一陣視覺沖擊還真沒有其他能看的,再說穿著吧,好歹你彪悍一點整那么一身能讓人看出來的名牌,可惜的是他媽穿著也是不知道個什么牌子的西裝,雖然手腕上有那么一個腕表,但初步估計了他的衣服后不難猜到那個腕表估計也是幾十塊的玩意,愣是沒有人能慧眼獨具的發(fā)現(xiàn)那身稍微有點泛白的西裝其實好歹也是一個強大的女人為他訂制的意大利阿什么馬尼的牌子,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其實那個腕表其實也是別人嫌他寒磣送的百達(dá)翡麗,這年頭睜TM眼瞎的太多了。
讓人稍微有點安慰的就是那個男人臉上從始至終沒有表露過什么神情,一副還能算的上溫暖的笑容掛在臉上,給人一種蛋疼的淡定,說不上來還有那么一絲任他風(fēng)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的神態(tài),女人更是如此,一臉的平靜,對于周圍那些亂七八糟的視線直接選擇過濾,淡淡的問道:“浮生,你就真準(zhǔn)備帶姐踏上這民工滿地的火車?”語氣平淡,但怎么著都有一股子倨傲的味道,男人露出一口潔白的能直接拉去做牙膏牙刷之類廣告的牙齒,笑道:“姐,咱也是農(nóng)民啊,不帶你這么糟蹋俺們民工的,俺們民工好歹也是為社會主義資本建設(shè)做了大貢獻(xiàn)的,對吧。”
女人莞爾一笑,說道:“跟姐也油嘴滑舌。”男人瞬間變成一臉無恥的表情盯著女人的嘴唇猛瞧,說道:“想油嘴滑舌也得姐你樂意呀。”聽到這話跟在身后臉色絲毫沒有變化過的高大男人嘴角也有了一絲不那么刻板的弧度,而比大將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瘦小猥瑣男人更是扯開嗓門哈哈大笑,本來就已經(jīng)形象鶴立雞群的他更是成為眾人的焦點,女人風(fēng)情萬種的瞪了旁邊的男人一眼。
這正是要踏上回東北舉辦蒹葭葬禮的陳浮生,女人自然是兼熟女與少女,蘿莉氣質(zhì)于一身的陳家大小姐陳圓殊,身后的兩人當(dāng)然是走到哪都背著一桿二胡的樊老鼠和上不了孔家家譜的孔道德了,陳慶之和董赤丙被派去護送黃丹青和孩子,本來黃丹青和錢老爺子是要和浮生一起走的,可是陳浮生還得先回東北去等蒹葭的尸體,另外還得籌備一大堆東西,黃丹青這才不情愿的和錢老爺子一道準(zhǔn)備明天坐飛機去沈陽。
陳浮生一行人剛踏上火車,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鈴聲還是很俗氣的“老婆老婆我愛你”,接起電話,等陳浮生掛掉電話的時候那張臉已經(jīng)徹底猙獰了起來,這讓本來在一旁想趁人多揩油的牲口們暗自后退了兩步,陳浮生沒有說一句話,轉(zhuǎn)身下車,看著陳浮生的表情陳圓殊知道出事情了,緊跟著下車問道:“浮生,怎么了?”陳浮生沒有說話,而是強忍著滔天怒氣慢慢的說道:“姐,這次你就不用去了,出了點事。”陳圓殊的身子頓了頓,眼神沒有波動,嘴角揚起一絲自嘲的笑意轉(zhuǎn)身離開,沒有剎那的不舍,在陳圓殊的世界里已經(jīng)有過一個寧肯自己被人玩死也不愿意開口向她求助的男人,她不愿意再看到第二個。
陳浮生欲言又止,喃喃自語道:“姐,這次的忙你真的幫不上,連帶著你去了都會有危險。”說完帶著身后的兩個男人離開,留給這座火車站的是一個并不高大但卻有些苦苦到不能對別人提起的落寞背影。
回到南京市區(qū),陳浮生給還在上海的王解放打了個電話,讓他放下手頭所有的事情立刻趕回來,電話另一頭的王解放掛斷電話立刻動身。陳浮生帶著樊老鼠和孔道德返回自己的住處,開上了那輛奧迪A4,直到上車樊老鼠才問道:“出什么事了?”陳浮生逐漸平靜下來的表情再度猙獰,說道:“虎剩中槍了。”孔道德和樊老鼠都是小爺請出山的,雖然當(dāng)時有點認(rèn)錢不認(rèn)人,但隨著看著這個男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走下來,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他們自然知道小爺在這個男人的心目中是什么分量,雖然他們和小爺?shù)慕磺椴簧睿辽俚郎系哪莻€小爺也救過他們一命,樊老鼠眼睛瞇了起來,孔道德的另一只手已經(jīng)握緊,同時開口問道:“對方是什么人?嚴(yán)重不?”
陳浮生搖了搖頭,說道:“虎剩是替我挨的槍子,對方是上海人,他是怎么知道我要回東北的?”不知道在講給誰聽。
張家寨,一個破敗到不能再破敗的村莊,今天迎來了張家寨有史以來最輝煌的一天,三輛和剛才剛走的鋼鐵猛獸一般的東西進入了村莊,如果僅僅如此也只能讓村民感嘆一聲今天這個日子或許有點詭異,可是那輛東風(fēng)猛士上下來的居然是被張家寨村民一致認(rèn)為是傻子的富貴,還穿了一身軍裝,在張家寨村頭的老舊標(biāo)語上還是一人當(dāng)兵全家吃飽,可見這個當(dāng)兵在張家寨是一個多么神圣的職業(yè),那比張家寨最有出息的張有根張勝利之流的都要來的出息吧,這是所有村民共同的想法,他們不知道那身軍裝的真正含義,可看著當(dāng)年的傻大個如今帶著這么一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貨色回來,這是要干什么?難道是要向他們報復(fù)那一毛換一塊的事情?
只有幾個在遠(yuǎn)處玩尿泥的孩子看到富貴后,開始是震驚,到后來終于慢慢的想要圍上來摸一摸富貴,富貴看著自己的父老鄉(xiāng)親,剛才還嚴(yán)肅剛毅的臉上徹底露出了那絲發(fā)自肺腑的招牌式憨傻笑容,除了蔣青帝和林巨熊所有人都似乎接受不了這巨大的落差,就連和蔣青帝他們同來的那幾個年輕人都一陣眩暈,在他們眼中,富貴哥那是一個生猛牛叉到變.態(tài)的貨色,怎么能和眼前這個傻大個相比,這不禁讓幾個小伙子一陣抽搐。
張家寨村民看著富貴的笑容越來越燦爛的時候,淳樸的他們眼中有點不可置信,幾個小孩子已經(jīng)忘記了剛才還對這群人懷有敬畏的,看著他們的富貴叔露出笑容后立即都圍了上去,一個帶點怯懦的稚嫩童音問道:“富貴叔,你當(dāng)官了吧?你這官有咱們村委主任大嗎?”富貴笑著搖了搖頭,那個稚嫩童音接著問道:“富貴叔,那二狗叔呢,他為什么不回來啊,我們還想跟著你們進山打獵呢,難道二狗叔也當(dāng)官了嗎?他的官比富貴叔大嗎?”富貴笑著說道:“虎子,你二狗叔當(dāng)官了,比富貴叔的大的多,比瘸子村委主任還大,不過二狗還是那個二狗,等他回來了問他要禮物。”說起二狗這兩個字的時候富貴的笑容就又燦爛了幾分,也許只有在張家寨和二狗面前富貴才會露出這幅憨傻到不能再憨傻的笑容,外邊的世界始終多了幾分不一樣。
幾個孩子眼中露出疑問,問道:“富貴叔,二狗叔是什么官啊,怎么比村委主任都大啊,那他還會跟我們玩嗎?”富貴笑著狠勁點頭,與其說此時的富貴憨傻,還不如說富貴童真來的恰當(dāng),村民們也終于回過神來,看著還是他們的傻大個,有幾個臉上已經(jīng)堆起了要騙富貴的心思,此時的富貴也站了起來,對著其中的一個穿著破爛的老頭說道:“有旺叔,我們家的鑰匙還在吧,我回家里看看。”老人點了點頭,有幾個村民大著膽子叫道:“富貴,玩不玩一毛換一塊的游戲了?”富貴看著那幾個村民,憨傻著說道:“不玩一毛換一塊的了,你們誰家有藥酒和藥材的,我才換。”
富貴拿到鑰匙,帶著這群東北爺們來到一所已經(jīng)在大城市絕跡的土房子前,兩扇木制的破爛大門,富貴開門,之后兩個人把昏迷的王虎剩從車上抬了下來,蔣青帝早已經(jīng)指揮著幾個人開始打掃房子院子,他自己蹲在地上,抽著一根煙,仔細(xì)打量著這個院子的布局,嘴角邪邪的笑容絲毫不曾減淡,而林巨熊那堪比富貴的身體就坐在地上,也不說話,低著頭使勁的擺弄著地下的一個石子,氣氛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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