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落荒而逃
,浮生后傳 !
陳浮生來到密碼和賈朋詢問了一下情況之后知道袁淳的走不會太影響密碼,陳浮生這才放下心來,仔細想了一下覺得就袁淳這么一個能扛大梁的也就一個,確實是有點少,他立刻想到了成元芳,成元芳在這行業(yè)廝混多年,人脈關(guān)系都有了,花點心思讓成元芳再出點血,再找兩個像樣點的人才,隨著他現(xiàn)在的攤子越鋪越大,陳浮生越來越感覺到自己手下缺乏人才,可是他知道人才的培養(yǎng)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決定還是挖墻腳來得快一些,挖墻腳主要是不熟悉,干他們這行的最怕挖到那些不知底細的人才,一不小心就陰溝里翻船了,這年頭眼紅嫉妒外加羨慕的人海了去了,這就導(dǎo)致陳浮生到現(xiàn)在為止也沒有花大價錢去挖墻腳,當(dāng)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挖墻腳需要大量資金。
陳浮生暫時還沒有時間去干這些,趁現(xiàn)在陳圓殊還沒來,他覺的還是去問問保安主管有沒有和他類似的人想找份工作的來的現(xiàn)實,于是他找到那個正在盡心盡力工作的男人,那個男人看到大老板來,立刻起身問好。興許是同為東北人的原因,陳浮生對這個男人確實是有相當(dāng)程度的好感,工作盡心盡力不說,密碼上上下下的人對這個男人致以一致好評。
這個東北男人名字是凌然,名字和人一樣都很精干,他是在特種部隊退役后來南京打工的,本來是給一個有錢人充當(dāng)司機保鏢這一類角色的,可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死于非命,自然而然他也就失業(yè)了,本來打算返回東北的他聽說南京新開一家叫密碼的酒吧,那里招保安,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來到這個酒吧,那天正好陳浮生在檢查他保安的素質(zhì),其中有一個居然在這里玩拉幫結(jié)派手腳不干不凈,陳浮生出手教訓(xùn)那個男人,看到這一幕的凌然立刻意識到這是一機會,扮演了一回路見不平見義勇為的角色,于是理所當(dāng)然的陳浮生看中他的身手,讓他留了下來,而他也不負眾望在密碼廝混兩個月后就在保安堆里樹立起自己的威信,陳浮生也順理成章的把他提為保安隊隊長,他自然對陳浮生是相當(dāng)感激,還有對陳慶之身手的佩服,本來在部隊徒手格斗一直是他的強項,可那天被陳慶之用了不到30秒的時間就掀翻在地上,這讓他工作也更加賣力。
有哪個老板不喜歡這樣的員工?答案是正常老板好像都喜歡,所以陳浮生對這個東北男人也一直照顧有加,這讓凌然自然也對陳浮生死心塌地的,聽明白了老板來的意圖,凌然立刻說道:“其實我有很多朋友現(xiàn)在都是在一些酒店或者賓館當(dāng)保安,一個月賺的錢和他們的能力根本不成正比。”按理說經(jīng)歷過嚴(yán)酷訓(xùn)練的他們出來后是根本不用發(fā)愁一份工作的,可現(xiàn)實就是這樣讓人絕望,在這個充斥金錢與權(quán)力的社會上他們的能力是不可能得到應(yīng)有的施展的,當(dāng)然這除去最優(yōu)秀的和有關(guān)系有錢的以外。
最優(yōu)秀的都被留在了部隊,有關(guān)系有錢的想干什么都可以,剩下的不上不下的人在部隊的思維來到這個復(fù)雜的世界的時候突然適應(yīng)不了,自然就處處碰壁,碰壁之后思維也自然而然發(fā)生轉(zhuǎn)變,適應(yīng)了這個社會的有的上位了,有的野心太大淹死了,不適應(yīng)的只能淪落在社會的最底層,陳浮生知道這些,他需要的不僅僅是能打的,至少腦子也得能轉(zhuǎn)過來的,所以他對凌然說道:“我需要的是和你一樣的人才,即使不如你也得差不多的,你記住,我不是收容所,我也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好人。”
凌然點了點頭,考慮了一會給出陳浮生答案,三天后讓他的那群朋友過來,這是凌然唯一能幫到他們的,他希望這個老板留下他們,至少給他的朋友一碗飯吃,至于那么多退役后找不下工作的特種兵凌然沒那個心思去當(dāng)救世主,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是什么人都能糾結(jié)一群退伍的特種兵然后橫掃黑道的,那是小說中的情節(jié),如果真有那也不是他所知道的,他只能為朋友們盡他自己的一份力。
陳浮生也再沒有多說什么,都是聰明人,話不需要說的太直白,和凌然聊了一會電話響起,正是陳家大小姐的,陳浮生起身出去迎接陳圓殊,凌然看著那個年輕男人的背影,沒來由的想到他們那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碰到的那只海東青,雕出遼東,最俊者謂之海東青,康熙帝都曾寫詩贊道:“羽蟲三百有六十,神俊最屬海東青”。
在密碼門外等到光彩照人的陳家大小姐,陳浮生笑的很燦爛,特別燦爛的那種,陳圓殊被陳浮生的神態(tài)逗的莞爾一笑,不愧是大美女,就這么一笑都帶點顛倒眾生的味道,陳浮生一副燦爛的憨傻笑容使勁盯著陳圓殊,就是不說話,定力再怎么好的女人她也是女人,哪能經(jīng)得起自己的干弟弟這么赤.裸裸的看,更何況兩人好像都已經(jīng)過了那個只喜歡看著對方偶爾牽一下小手就偷樂的那年紀(jì),難免陳圓殊臉上就有點泛紅,這讓陳浮生又大飽眼福,越發(fā)的看的起勁。
最終還是陳圓殊敗下陣來,以陳浮生如今的道行確實不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陳二狗可比的,再加上陳圓殊對她的這個干弟弟也并不完全拿他當(dāng)一個弟弟看待,那么在這場月黑風(fēng)高夜兩人對視的戰(zhàn)爭中她只能輸,到不至于一敗涂地可也還是陳圓殊先開口說道:“我今天給你帶來的東西你也能猜到是什么了,至于以后你要是有那個手段能讓申遠為你做事,那你賺到的就不是幾千萬,他能創(chuàng)造的價值比潘九段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他沒有潘九段那般強勢和走火入魔。”
陳浮生聽著陳圓殊對申遠的評價如此之高就問道:“怎么說,有什么關(guān)于他的事跡,說出來聽一聽。”陳圓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昨天晚上怎么看出他們兩是夫妻的。”陳浮生說道:“他們兩是和圓殊姐你一起來的,可說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很生分,如果不是不熟悉就是裝出來的,恰好我又看到了他們兩隔著酒杯相視一笑的那一幕,兩人既然熟悉為什么要裝出一副不熟悉的的樣子,肯定不會是對我有所企圖,那就是試探我的咯,那個李媛媛對你眼里的那一絲吃醋告訴我他們是夫妻的。”
陳圓殊笑道:“看來我在美國花二十萬買來的那句細節(jié)就是魔鬼你是悟得其中精髓了。”她一直知道她的這個干弟弟對細節(jié)的把握程度相當(dāng)強悍沒想到比她想象中的有過之而無不及,頓了一頓繼續(xù)說道:“關(guān)于那個申遠的傳聞很多,但那次的事情我是親身經(jīng)歷的,國家電網(wǎng)改革,李家牽頭進行,可是在改革過程中被一個骨干技術(shù)人員攜帶秘密資料逃走,那個項目本來就已經(jīng)岌岌可危了,李媛媛最后沒有辦法之下求助于我,申遠就是我介紹給她的,那次申遠不負眾望力挽狂瀾,讓那次改革得以進行,挽救了李家和讓那個項目成功盈利十幾個億,最后李媛媛也不出意外的嫁給他。”
陳浮生從這短短的幾句話中就聽出了其中的驚心動魄,也感嘆道:“看來這個申遠確實是個人物。”不過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就是以后一定得警惕身邊的這些人,說不定哪天就會被背后捅一刀,他是一個悲觀主義者,也是一個畸形的完美主義者,這曹蒹葭很早以前就說死了。
最后陳圓殊拿出一疊資料交給陳浮生,陳浮生看著那張精致到讓人不敢正視的面孔說道:“姐,你這么對我值得嗎?這么一疊資料的回報肯定不小吧。”陳圓殊面無表情的說道:“撐死就是以后我?guī)退麕讉€小忙,對你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但你那次在彩彈射擊場為我得罪那個北京大少的時候想沒想過值不值,我喝醉的那天晚上你沒有趁機占我便宜值不值?打理我們家那些亂七八糟的親戚關(guān)系的時候想沒想過你所付出的很可能會收不到任何回報?”
陳浮生沒有說話,點燃一根煙,看著繚繞的煙霧和整個酒吧的燈光聲音融合在一起,聲音略微帶著點嗓啞的說道:“姐,沒有那么多值不值,我就是個農(nóng)民,認(rèn)親不認(rèn)理,我沒那么多長遠打算,只想盡我所能去保護我所在乎的人,再奢侈一點就是搬一車一車的五糧液茅臺回去讓我那瘋癲爺爺喝個夠,能把那所土房子修的好一點,讓娘和蒹葭在天上欣慰,我不懂啥大道理,但我知道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姐你是唯一個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qū)ξ艺疹櫽屑拥娜耍覜]什么大本事,只能為姐你做點小事,如果再喊不值什么的,那我就真是禽獸不如了。“
陳圓殊把坐姿調(diào)整了一下,很好的掩飾了眼里閃過的那一絲感動,說道:“那你還問姐值不值?”陳浮生露出雙潔白到能讓直接拉去為牙刷牙膏做廣告的潔白牙齒,憨笑道:“姐,那我問錯了,要不我再給你研究一下手相?那次不還沒有看完。”陳圓殊毫無殺傷力的瞪了陳浮生一眼,說道:“還有什么事沒?沒有的話我就不跟你扯淡了,我還得回去補充睡眠,美容去。”陳浮生掏出那份李超的報告厚著臉皮說道:“姐,這么早睡覺就你一個人挺悶的,不如你給我看看這份報告,晚上我留下陪你當(dāng)做報答。”
陳圓殊瞥了陳浮生一眼,說道:“怎么,想占姐的便宜,有那個膽沒?”陳浮生被這一瞥頓時就慫了,說道:“姐,那我不報答了,你給我看看這份報告。”陳圓殊拿過去看了兩張,說道:“什么時候用?”陳浮生露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欠抽表情說道:“最好今天晚上,如果實在不行明天中午。”陳圓殊看了陳浮生一眼,說道:“你讓姐熬一晚上給你修改,那姐要嫁不出去了怎么辦?你知不知道熬夜是女人最大的天敵,尤其是到了我們這個年齡的女人。”
陳浮生撓撓頭一臉奸詐的表情說道:“姐,俺知道,不過你要嫁不出去了我負責(zé)就是了。”陳圓殊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怎么負責(zé)?”陳浮生立即看了看左右然后壓低聲音道:“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陳圓殊看著陳浮生的表情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說道:“明天中午你自己來拿就行了,我先走了。”說完起身就走了出去,根本沒有給陳浮生反應(yīng)的機會。
陳浮生看著陳圓殊的背影說道:“姐,這算不算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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