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因禍得福
,浮生后傳 !
許縱橫聽完陳浮生所說的以后,不知道是酒精的驅(qū)使還是怎么,那張玩世不恭甚至邋遢的臉上罕見的浮出一絲可以被稱之為嚴肅的神情,從口袋里掏出10塊錢一包的南京拋給陳浮生一根,自己也點燃一根,看著朦朧的煙霧,緩緩開口道:從你那天吃飯的神態(tài)和今天吃飯的地方來看肯定不是一般人,我見的都是老板,有看不起我的,也有對我和顏悅色,給我錢甚至給工作的,但我知道其實他們都一樣,骨子里認為我是個騙子,只不過前者更直接一點,后者那或許能被叫做城府,想從我身上得到符合他們的利益,然后再不把我當(dāng)人看,我沒什么本事,但我能清楚明了的知道這些,不管你是不是后者,按理來說我該對你感激零涕,然后很上道的給你掏一份很華麗但沒有任何實用性的報告.或許你跟他們都一樣,但我不愿意那樣做,我的直覺告訴我至少你現(xiàn)在是真心請我吃飯,就憑這一點我也不能,我的專業(yè)領(lǐng)域是房地產(chǎn),之后對金融這一塊也有過很深的研究,電力屬于國家資源,我研究過但沒有深入了解,一是沒有門道,再一個就是那樣做會有風(fēng)險.
陳浮生也沒有失望,點了點頭,說道:我不可能對你掏心掏肺,但我是個農(nóng)村人,知道不管對什么人,都要至少給予一份真誠,我媳婦看過你的報告,說過你對房地產(chǎn)有自己獨到的見解,房地產(chǎn)我現(xiàn)在還沒有做,最多就是在山西那邊建設(shè)性的開展幾個支持煤炭的項目,我現(xiàn)在想做一個電力項目的,可我手頭沒有這種人才,本來準(zhǔn)備讓人找你晚上一起去瑪索,沒想到正好碰見你,你說你研究過,那可不可以給我講講這里邊的門道,我好了解一下.”
許縱橫考慮了一會,說道:我只能講個大概,如果講的再深入點怕誤人子弟,陳浮生點了點頭道:你說我聽,等晚上我再詢問幾個這方面的專家。”
許縱橫權(quán)衡了一番說道:“中國有八大電網(wǎng),國家電網(wǎng)的主要作用是以建設(shè)運營電網(wǎng)為核心業(yè)務(wù),承擔(dān)著為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提供堅強電力保障的基本使命,其實也就是國家資源。國家電力部門現(xiàn)在劃分幾大快,有國家電網(wǎng)公司、南方電網(wǎng)公司、大塘電網(wǎng)公司等實際就是一家。供電局、供電公司是他們的子公司,而電力公司側(cè)是供電局、供電公司的其下屬第三產(chǎn)業(yè)公司。供電局、供電公司是搞經(jīng)營的,電力公司搞生產(chǎn)的。
你要做的就是沾上這塊,然后發(fā)展自己的公司,可這樣做的話沒有強有力的后臺支持,只能作罷,只有一條就是兼并重組,如今五大發(fā)電集團這方面控制的很死,如果不是在他們手下合作,那地方企業(yè)就無法生存,更不用談賺錢,如果并入他們你就失去了唯一能在這一塊做大的機會,這方面的事情你你必須得考慮好,如果有實力你可以完全在杭州展開手腳,大肆兼并,這樣的話就可以在地方上坐穩(wěn)龍頭,至于組建公司方面你手下應(yīng)該有這方面的人才,我只是簡單介紹一下。”
陳浮生聚精會神的聽著,手里不知道從哪拿出的一張紙將許縱橫所說的重點詞匯全都記錄,許縱橫說完以后,陳浮生還在思考,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也沒有不好意思,問道:“這就完了?”許縱橫哭笑不得,點頭道:“我一下也給你說不清楚,你找一些國家紅色政策文件和找個人給你仔細分析一下這中間的貓膩。”陳浮生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許兄,不介意的話幫我做事吧。”許縱橫自嘲的笑了笑道:“我不喜歡拘束,能養(yǎng)家活口就行,沒有太大抱負,不適合在你這種人手底下辦事。”
陳浮生知道這是變相的拒絕,也沒有再說,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這年頭再閃亮的金子也得有人撿,你再發(fā)光也得有人撿起來能花的出去,否則被人撿了花不出去也不行。許縱橫看了陳浮生一眼,說道:“有人會撿了供著。”說完這句話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至少許縱橫知道陳浮生現(xiàn)在不會供著他,在陳浮生眼里他許縱橫再有才也就是花錢能找來的那種人,許縱橫不愿意被當(dāng)成那種人,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千里馬,必須得伯樂才能接手。
兩人一番交談后許縱橫離開,許縱橫走出很遠的時候喃喃自語道:“難得碰上這么個冤大頭,不狠狠宰一番也就不是我的性格了。”而在遠處一直看著許縱橫走遠的陳浮生皺著眉頭道:“真是個人物供著你也無妨,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宰我了。”
陳浮生看著許縱橫走遠這才上了自己那輛奧迪,考慮了半天,這些東西還是得找自己的陳姐了解一下,畢竟她認識的人多,見識也廣,可是董赤丙那邊還沒有安排,權(quán)衡之下決定還是帶上董赤丙去見陳圓殊,先開著車去了玄武湖的房子,正好碰到回來取東西的陳象爻,陳浮生這才想起還欠陳象爻一個看花店的人,陳浮生走下車來到陳象爻身邊,寵溺的用手摸了摸陳象爻的頭發(fā),陳象爻的小臉上浮起一絲紅暈,開口叫道:“哥。”
陳浮生略帶歉意的說道:“昨天回來沒有回家,忘了去看你,那個看花店的人哥一直沒有給你物色下,這當(dāng)哥的做的可真不像話。”陳象爻搖著腦袋說道:“沒事,現(xiàn)在能忙的過來,你忙你的事業(yè)就好,不要累垮身體。”
陳浮生考慮了一會說道:“等下我給你帶個人去,看不上了哥再給你物色,現(xiàn)在還在學(xué)習(xí)蒹葭給你留下的那些嗎?”陳象爻點了點頭,略帶青澀的說道:“哥,等我過段時間給你工作吧,我也為哥分擔(dān)一點,好嗎?”陳浮生笑了笑道:“等身體徹底養(yǎng)好了,哥讓你去鍛煉一下,也好學(xué)以致用,另外最主要的是物色一個好人選把你嫁出去。”陳象爻紅著臉用只有自己才能聽的到聲音說道:“我才不嫁人呢。”
陳浮生笑了笑,說道:“我送你吧。”陳象爻剛要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說道:“我自己騎車去就好了,你先忙你的,等下午記得帶個看花店的過來就好。”陳浮生摸了摸陳象爻的腦袋說道:“一定記得,記得路上騎車慢點。”陳象爻騎著車離開,陳浮生這才上樓去了自己的房間,陳慶之和王解放去了斗狗場那邊,只剩下王解放和董赤丙,都是八棍子都打不出一個響屁的人,王解放被王虎剩訓(xùn)了一通后開始接觸一些書籍,都是帶插圖的那種,有陳慶之和陳象爻在,王解放不笨的腦子學(xué)的也挺快,如今已能看的懂簡單的入門經(jīng)濟學(xué),但是王解放更專注的是陳慶之丟給他的一本已經(jīng)泛黃的人體經(jīng)脈圖和一些內(nèi)家拳法書籍,王解放在房間里看書,陳浮生也沒有去打擾,直接來到樓上他的那間房,董赤丙身體筆直的站著窗邊,望著窗外。
陳浮生推門進來以后董赤丙都沒有轉(zhuǎn)身,早已經(jīng)聽出進來的是陳浮生,在保護曹蒹葭的那段時間早已經(jīng)憑耳朵判斷出進入那所房子的是誰。陳浮生看著董赤丙的背影問道:“想她?”董赤丙筆直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說道:“恩,在想為什么老天爺為什么容不下一位甘于平淡的女孩子。”陳浮生頓了頓,說道:“不知道,或許是她不該嫁給我吧。”董赤丙說道:“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嫁給你從來沒有后悔過。”
陳浮生抬起頭盯著天花板說道:“不說這了,沒事干的話和我一起去見個人。”董赤丙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轉(zhuǎn)身,陳浮生轉(zhuǎn)身踏出房間,董赤丙跟在身后,沒有講究距離多少,就那樣跟在身后,步伐一致。
兩人上車,陳浮生開車,董赤丙坐副駕駛席,陳浮生在南京市里開車,從來沒有超速過,這歸功于姜子房大叔變.態(tài)的訓(xùn)練和陳浮生自身走火入魔的努力,該60碼的地方絕對不會59,該發(fā)瘋的時候絕對不會留手,那次用改裝帕薩特贏了裴絨絨的保時捷,雖然贏的不光彩,但是以一個初學(xué)者的身份贏的,這就足以證明陳浮生開車的彪悍。
車上氣氛有點沉悶,陳浮生開口問道:“保護蒹葭多長時間了?”董赤丙答道:“從她13歲開始我就保護她,差不多16年。”陳浮生繼續(xù)問道:“那次重慶方面的李博是你做掉的?”董赤丙點頭,就這樣兩人一問一答的趕到了陳圓殊經(jīng)常去的那家茶館。坐下后給陳圓殊打電話道:“陳姐,忙不?”電話那頭說道:“不是很忙,再過十分鐘就沒事干了。”陳浮生說道:“那好,十分鐘后我再打給你。”說完立即掛掉電話,沒有絲毫停頓。電話那頭也干凈利落的收拾完手頭的事情,本來十分鐘的事情五分鐘就搞定。
陳浮生坐著,董赤丙站在身后,陳浮生讓董赤丙坐,董赤丙搖了搖頭道:“不習(xí)慣,站著就好。”陳浮生問道:“會不會開車?”董赤丙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也不管陳浮生能不能看到,陳浮生說道:“好,以后你開車。”
說完這句話電話鈴聲響起,知道是陳圓殊的,接通后陳圓殊說道:“你在哪?”陳浮生報出地址,陳圓殊說了句十分鐘后到。
十分鐘后陳圓殊的瑪莎拉蒂停在了茶館門口,陳浮生起身走到門口,看著一身職業(yè)套裝,高跟鞋的陳圓殊說道:“姐,你這打扮得讓多少女性不敢再穿套裝啊。”陳圓殊莞爾一笑道:“貧嘴,如今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打趣你姐了。”陳浮生傻笑道:“哪有,這都是實話。”
兩人坐下后,陳圓殊看著陳浮生身后的董赤丙,心中暗贊一聲,她不是那種沒有見識的女人,就從那男人木訥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可筆直的身體和眼神是掩飾不了的,雖然沒有爆炸性的肌肉,但一身迷彩打扮的他眼神平視前方,視線在她身上沒有停留過5秒,這才是真正的鐵血軍人,她見過他父親老上司的警衛(wèi),就和眼前這個男人氣質(zhì)神情都差不多,私下感嘆了一聲。
不過這些都是轉(zhuǎn)眼間的事情,沒有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而是對著陳浮生說道:“這次北京之行看來因禍得福了啊,找姐什么事?“
本書源自看書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