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諸葛老神仙
,浮生后傳 !
青海玉虛峰上,煙霧繚繞,人跡罕至,在中間的一片空地上有三間房子,與其說是房子還不如被稱為木屋,即使把這幾間房子放到張家寨都不會有人去住,如果放到不用說北京上海這一類一線城市,就是放到南京西安這些城市都有可能被當(dāng)成古董,但是放在這地方,還就是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神仙味道,把這三間房子放到這沒有人煙的地方,就跟把愛馬仕絲巾帶到周驚鷙脖子一樣,相得益彰。
一大片空地之上,零零散散有一些木樁,還有幾顆小樹,令人驚奇的就是在這春寒料峭的季節(jié)居然有一個光著膀子,一顆小平頭,一張讓不少女性嫉妒到要死的臉蛋,但靈氣四射的孩子在木樁上練拳,如果被一個識貨的人看到,那非得嘖嘖稱奇,因為小孩打的是最正宗的八極拳,打的虎虎生風(fēng),雖然缺少富貴的那種霸道氣勢,但假以時日,未必就不能如富貴般霸道。
旁邊沒有一個人看著,但小孩每一拳都打得極為用心,就這該死的天氣,說熱剛進(jìn)入春天,說冷吧,已經(jīng)過了寒冬,可每個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高處不勝寒,就這萬丈高崖上,就是夏天光子膀子都會感到冷,不用說這天了,可那個小孩的上身都是汗水,也不知道誰家的小孩,居然這么冷的天都舍得丟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一位老人從最中間的一間房子走出,用仙風(fēng)道骨形容老人一點都不為過,一身古樸氣息的裝扮,一副花白的胡須,就差一把扇子就是電視里或者畫中的神仙了,再加上這么個地方,即使不拿扇子如果讓人看到,也得叫一聲老神仙。老人開口道:“三千,早課可以結(jié)束了。”
那位靈氣四射不知道男孩女孩的孩子才住手,問道:“師傅,為什么今天要比往常早結(jié)束半個小時呢?”老人說道:“有朋自遠(yuǎn)方來,不亦樂乎!”今天跟為師下山見一個人,你也認(rèn)識。
小孩正是張三千,那個在張家寨跟著富貴和浮生進(jìn)山打獵的小屁孩,也是從上海和他三叔也就是陳浮生跑路到南京的孩子,跟著陳浮生一起撞樹和耍扎搶,練魏端公一手金石氣書法,被人叫一聲女孩就敢拼命的張三千,跟陳浮生親同父子,被陳浮生打磨,最后交由諸葛老神仙培養(yǎng)的娃。
那老人自然是諸葛老神仙了,一位同時在中國道教協(xié)會和易學(xué)協(xié)會、風(fēng)水協(xié)會擔(dān)任要職的老人,也是王虎剩大將軍瞎子師傅跑了一輩子想要尋找的一位神仙人物。張三千正是這個老人的關(guān)門弟子,唯一的一個。
至于諸葛老神仙的弟子地位有多么牛叉,榮耀如何顯赫,那不是一個一般人能揣測到的,也許只有想讓諸葛老神仙指點迷津的那群至少是省部級級別的大人物知道,陳圓殊也略微了解一點。
張三千略微稚嫩的聲音疑惑的問道:“師傅,什么人會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找你啊,除了你口中的那幾個人能找到你的所在,誰還能知道您的行蹤啊,要是那幾個人的話也不用師傅您去迎接吧。
一臉溫和笑容的諸葛老神仙笑著道:“等等你就知道了,你不是哭著嚷著想見你三叔嗎?這次說不定是個機(jī)會,你要不想去,想在這地方繼續(xù)練功,為師也不攔你。”張三千聽完這番話,立即歡呼雀躍道:“真的嗎?那現(xiàn)在馬上走吧。”似乎三叔要比這傳授他一身本領(lǐng)的師傅還要來的親,老人對此也無可奈何。
只能笑道:“你就準(zhǔn)備光子膀子去,回去換身衣服,師傅在這等你。”張三千興沖沖的跑回旁邊那個房間去換衣服。
諸葛老神仙看著地下的梅花樁和那幾顆自己動手栽的小樹,笑了笑,笑容云淡風(fēng)輕,似乎看透了這世間的一切。對于自己的這個徒弟,老人還是非常滿意的,資質(zhì)本身就是上佳,再加上能吃苦,不管做什么都毫無怨言,雖然諸葛老神仙知道這個孩子是憋著一口氣,準(zhǔn)備全部學(xué)會自己的這些東西好快點下山去幫助那個三叔,但是他確實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孩子,那幾個老不死的沒有一個不羨慕自己這位徒弟的,想起這一點老人的笑容就更加深邃了。
唯一有一點就是這個孩子非要練八極拳,老人認(rèn)為這孩子學(xué)詠春會比較快,如果造詣深的話,詠春近身也堪稱天下無敵,而恰巧諸葛清明還正好認(rèn)識一位詠春的鼻祖,如果三千這孩子愿意,正好可以送去指點指點,可惜的是,張三千這孩子死活要練富貴教給他的八極和劈掛,老人心疼徒弟,沒有辦法之下用一年的時間跑遍了整個中國,找見幾位差不多都快要入土的老人,才四處零散的將一份不完整的八極拳和劈掛拳搜尋回來,其中艱辛自然不是三千這個孩子可以體會到的。
不過至少不會讓這孩子在練拳上出什么岔子,至于以后練到什么境界那就是他自己的造化了。這次如果不是諸葛老神仙知道陳家大小姐親自來是為了浮生那個孩子的事,老神仙未必會下山,盡管欠了陳圓殊一份人情。
等張三千換好衣服出來,說道:“師傅,是不是我三叔出什么事了,咱們快點下去吧。”老人點了點頭,然后就一老一少健步如飛的走下山,老人牽著張三千的手,如果有人看到,以為是看花眼了,因為兩人的速度過快。
山下,一人一車,車是陳圓殊從朋友手里借的,一輛保時捷,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在等人,陳圓殊冷峻的臉色和那輛車至少嚇住了一大半想要上來搭訕的人,至于有那么幾個不怕死的,也被陳大小姐用雷霆手段嚇跑了。
一個半小時,如果換成其他人,陳圓殊連一分鐘都不會浪費(fèi)在等待上,對于一位收入用分鐘計算的女人,再如何把金錢當(dāng)糞土也不可能把時間浪費(fèi)在等待上,只不過今天等的這個人物就算40個小時也得等,更不用說這才一個半小時。
兩個小時,一位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和一個靈氣四射的孩子出現(xiàn)在了陳家大小姐眼前,喜怒不形于色的陳圓殊眼里閃過一絲興奮,隨即迎了上去說道:“老爺子。”話到嘴邊還未說出口,諸葛老爺子開口道:“沒事,我知道你要說的,浮生那孩子的命是注定的,老頭子我不想隨便泄露天機(jī),但也看得出他的不平凡,此去北京,不僅會沒事或許還會得到一份天大的榮耀,只是得我這個老頭子跑一趟得了。“
張三千疑惑的對著陳圓殊道:“陳姨,我三叔怎么了,你快告訴我。”
陳圓殊摸著張三千那顆小腦袋看著諸葛老神仙,諸葛老神仙點了點頭。
然后陳圓殊就對著諸葛老神仙說道:“那就先上車,咱們找個地方說話。”諸葛老神仙不是那種真正不食人間煙火和飛來飛去的神仙,所以并不反感坐車和飛機(jī)這一類東西,上車之后,陳圓殊駕駛,開車到了一家看起來比較有古韻味的茶館。
諸葛老爺子說道:“圓殊你這孩子,沾了太多俗氣。我就倚老賣老的送你一句話,“青山幾度變黃山,世事紛飛總不干。眼內(nèi)有沉三界窄,心頭無事一床寬。能理解多少,看你自己的心境,念在與你陳家有點淵源的份上,老朽也就只能送你幾句不值多少錢的話。”
陳圓殊知道這位老人,不愿欠別人恩惠,能讓他送一句話的人也寥寥無幾,今天老人送了陳圓殊一番話,是因為上次那尊唐天王像是她送來的,否則老人明知道陳圓殊沾染世俗太重,但依然說了這么一番話,就是不想欠這份情。殊不知在中國能得老人一言半語的都是不管在哪一個領(lǐng)域都是領(lǐng)頭人物。
有多少人愿意花幾千萬想得老爺子的一言半語都得不到。可見諸葛老神仙確實是位能量通天的大人物,這次陳浮生出事來請老爺子一是因為這個局只有老人能解,另一個就是老爺子和陳浮生的淵源也是很深的。
茶館內(nèi),陳圓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xì)的說給了張三千,當(dāng)聽到曹蒹葭的死訊后,這位不待見曹蒹葭的孩子露出了悲哀的神情,不是因為曹蒹葭的死讓張三千難過,而是知道曹蒹葭在三叔心中多重的他替三叔難過,聽到自己有了弟弟妹妹后,那股替三叔難過的神情才有所化解,諸葛老神仙只是靜靜的聽,沒有發(fā)表任何言論,在老人眼中生死早已淡化。
張三千聽完陳圓殊所說,立即起身要去北京,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一臉的決絕,就是為了三叔去死張三千也會毫不猶豫,可見張家寨出來的沒有一個忘恩負(fù)義的王八蛋。
諸葛老神仙看著自己的徒弟,知道這一趟北京非去不可,即使不為這個徒弟,陳家的那個孩子也值得自己出手了,老人開口說道:“等等就坐飛機(jī)去北京,我入土前能為陳家那個孩子做件事情也就瞑目了,我和他爺爺之間還有一段緣分,也要應(yīng)驗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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