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密謀
,浮生后傳 !
回到江蘇后的陳浮生將浙江的事情說給老爺子之后,被老爺子罵了個狗血噴頭,不過好歹給陳浮生分析了一下其中利害,除了讓陳浮生自己小心點以外剩下的應(yīng)該就是生意上的一點損失。陳浮生很乖的接受了錢老爺子的批評,也知道肯定要有點損失,只要人沒事就成。隨后將袁淳安排在了密碼,讓人保護,自己則帶著狀元每天參加青禾的會議,下班之后也不在滯留酒吧等地點,而是回省委大院陪黃丹青喝茶聊天。可謂小心謹(jǐn)慎,嚴(yán)密列陣等待著葉大少的報復(fù)。
可是等了一個星期之后也沒等到暴風(fēng)雨,這讓陳浮生隱隱有點擔(dān)心。可是他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先安排竹葉青和錢老爺子的見面。有前期的鋪墊,再加上陳浮生的軟磨硬泡,錢老爺子終于答應(yīng)見一見竹葉青。
當(dāng)天,陳浮生將董赤丙,狀元,石青峰的一伙人全調(diào)了過來以防萬一。
見面地點是鐘山國際高爾夫球場。竹葉青一身運動裝,一根石墨桿,有些女人不管穿什么服裝,都是那么讓人側(cè)目,竹葉青就屬于這一類。連已經(jīng)50多歲,閱女無數(shù)的錢老爺子看到竹葉青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亮,可見竹葉青的魅力。陳浮生的球桿和一身衣服都是裴戎戎送的,絕對是頂級高爾夫球手穿的,氣場也絲毫不遜色于兩人,錢老爺子知道陳浮生不怎么打高爾夫,問道:“浮生,這身衣服是徽羽送的?”
陳浮生搖了搖頭,恭敬的道:“裴戎戎送的,這次山西裴家分了一杯羹,裴戎戎為了答謝送的。”錢老爺子本來揮桿的動作愣是頓了頓,嘴角扯起一抹笑意,道:“兔崽子!”陳浮生用屁股也能猜到這身衣服的價值不菲,要知道當(dāng)初裴戎戎送陳浮生的一根皮帶就價值百萬,更不用說這么一身套裝。不過現(xiàn)在的陳浮生也不再是當(dāng)初的陳浮生,絕對不會再聽到一百萬就手抖。
竹葉青和錢老爺子的對話始終都是家常話題,偶爾談到時事政治,兩人也極有默契的點到即止,恰到好處,有陳浮生暖場,氣氛沒有半點預(yù)料中的尷尬。
竹葉青揮桿的動作很瀟灑,那是另一種形式的女性美,干脆利落,自信,底蘊。陳浮生的第一次揮桿看上去很專業(yè),并且打出了很不俗的成績。讓竹葉青很是刮目相看了一番,可在接下來的過程中陳浮生的動作就讓這種刮目相看徹底消散。
三人都是城府一個比一個厚黑的主,所以說的話根本沒有什么特別讓人值得玩味的話題。中午時分,錢老爺子的秘書在錢老爺子耳朵旁低聲說了幾句什么,錢老爺子點了點頭,看著二人道:“浮生,我去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你負(fù)責(zé)招待好徽羽,從她身上你能學(xué)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等到錢老爺子離開,陳浮生笑道:“老頭子可不怎么喜歡夸人,我經(jīng)常被罵。”竹葉青不予置評,淡淡的道:“浙江的事我欠你一份情,聽說你最近惹上了葉燕趙,要不要我替你出手?”
陳浮生揮了揮球桿,望著向遠處滾去的球,搖頭道:“不用了,我自己能處理。”竹葉青點了點頭,輕輕撫了撫手腕上的紅繩,眼神恍惚的望著前方。陳浮生可不敢再造次,他可沒忘記上次被竹葉青扯的生疼的手腕。
兩人并排走在巨大的高爾夫球場,竹葉青淡淡的問道:“你沒想過再去找沐小夭?”陳浮生眼神黯淡了一下,苦笑一聲,道:“已經(jīng)做了一次陳世美了,再去禍害她我不忍心。”
“那你就準(zhǔn)備讓兩個孩子跟著你這么長大?”沒有誰能猜透竹葉青的內(nèi)心,陳浮生也不例外。
陳浮生笑了笑,調(diào)侃道:“皇甫姐姐你要是肯嫁給我的話那我肯定不讓平平安安這么跟著我顛沛流離呀!”
竹葉青的身子不著痕跡的怔了怔,冷冷的看了陳浮生一眼,道:“事實上我并不反對你這個提議,只要你有那個讓我刮目相看的資本。”說完轉(zhuǎn)身離開,干脆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陳浮生看著竹葉青的背影嘆了口氣,上了車,狀元看著那輛寶馬7系離開,道:“浮生,你是不是喜歡上皇甫徽羽了?以前你對她處處戒備,現(xiàn)在怎么這么干脆的就為她牽線搭橋。”陳浮生瞇了瞇雙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我還真有娶她回家的這個想法,問題是我得能拿的下呀。吃軟飯的事情誰不樂意?說不樂意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
狀元笑了笑道:“你沒覺得她對你跟對一般人不一樣么?”
“覺得了呀,對我下手比較狠!不過有的是時間,在江蘇的這段時間說不定她還真被我的這一身王八之氣折服!”說完自嘲的笑了笑,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陳浮生看了一眼電話,接起電話。
“浮生,山西的幾筆業(yè)務(wù)不知道被什么人阻攔,黃了,損失了將近兩個億。”
陳浮生長呼出一口氣,道:“終于出手了!沒事,等我過去看看情況再說。”狀元問道:“怎么了?葉燕趙出手了?”陳浮生點了點頭,“山西的幾筆業(yè)務(wù)被人攪黃,損失至少兩個億。不怕他出手,就怕他不出手。”
“不怕是調(diào)虎離山?山西可不比江蘇!”
“呵呵,山西也不比北京!”陳浮生淡然道,云淡風(fēng)輕。
陳浮生去密碼見了一下袁淳,之后就來到錢家小樓。等到陳浮生說明來意,黃丹青嘆了口氣,道:“老爺子前腳剛走,你后腳就走,就像商量好似的。”陳浮生皺了皺眉,本能的問道:“義父去哪了?”
“上次和澳大利亞的總理見了一面,這次去商量如何招商引資的事情。”
陳浮生點了點頭,總感覺哪有點不對的他也具體說不上來哪不對勁,只能扶著黃丹青坐下道:“阿姨,那我不去了,就留下來陪你。”黃丹青慈祥的笑了笑,道:“沒事,你忙你的,忙完這幾天我們一起去看平平安安。”
陳浮生又陪黃丹青說了會話之后,黃丹青下了逐客令,“你去忙你的事情,阿姨不耽誤你辦正事,自己注意點安全。”
陳浮生點了點頭,離開錢家小樓,帶著狀元趕到南京火車站。
同一時間,北京后海某會所,葉燕趙和幾位年齡差不多的男人坐在一塊。葉燕趙看著中間一個身穿中山裝,氣質(zhì)溫潤如玉,沉穩(wěn)內(nèi)斂的男人道:“夸父,你們家怎么會出手對付錢子項呀!還真是幫我的忙,我正愁我找的人還不足以讓陳浮生不得翻身,現(xiàn)在好了,陳浮生去了山西,只要錢子項一倒,那他也就算到頭了。”被稱為夸父的男人自然是李夸父,這位京城大少中標(biāo)桿性人物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義父怎么會突然讓李家發(fā)難,你和陳浮生有什么恩怨,值得你動用關(guān)系非攪黃他山西的那幾樁生意?”
葉燕趙把在浙江的事情說了一遍,眾人義憤填膺,都挽起袖子,其中一個叫囂道:“上次要不是夸父攔著,我早進去砸了什么狗屁婚禮,現(xiàn)在又跟燕趙搶女人,丫不整治整治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哪根蔥了。”眾人紛紛點頭,能和葉燕趙李夸父坐到一塊的哪個不是四九城里響當(dāng)當(dāng)?shù)念B主,根本不鳥一個陳浮生。
只有李夸父紋絲不動,淡淡的道:“你們這么一群公子少爺去欺負(fù)一個從東北小山溝走出來的農(nóng)民,也不怕被人笑話。”眾人看著李夸父道:“那你說怎么辦?”李夸父緩緩起身,看了眾人一圈,看著葉燕趙一字一句道:“你就算殺了陳浮生,那個女人也未必會跟你。”
葉燕趙聳了聳肩道:“按你的意思就這么算了不成?”李夸父笑了笑道:“你早準(zhǔn)備好了,我說算你會算?只是不管怎么折騰,不要太過分就成,讓他生意上損失點我不介意,只是我不希望蒹葭的孩子沒了母親再沒有父親。”說完起身離開,葉燕趙聳了聳肩,顯然并沒聽進李夸父的話去。
當(dāng)天晚上,一棟四合院內(nèi),李夸父坐在陳龍象對面,輕聲道:“義父,為什么會突然想要動錢子項?好像我們在江蘇的生意和錢子項沒什么沖突呀。”
“這件事不用你過問,我自有主張。倒是你和李石柄注意點,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被證監(jiān)會盯上,要不是我讓人動了手腳,現(xiàn)在你們兩個就要被有心人調(diào)查了。”陳龍象淡淡的道,這么多年陳龍象以鐵血手腕控制著李家,從沒人敢去反對什么。
李夸父點了點頭,欲言又止,沒有再說什么,起身離開。來到門外,扎馬尾辮的女人拍了拍李夸父的肩膀。“媧姨,我想不通義父為什么要這么做?”
女人笑了笑,道:“你義父做事向來天馬行空,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李夸父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錢子項一倒,陳浮生就該倒霉了。”女人的身體不著痕跡的僵硬了一下,平靜的問道:“你不希望看到浮生出事?”
李夸父點了點頭,道:“他是蒹葭自己的選擇,我一直沒有怪過他。義父常說,人不作妖不作孽才能成大事,我不希望平平安安沒有了母親再沒有父親。”女人眼里閃過一絲欣慰,摸了摸李夸父的頭道:“好孩子,沒事,你能這么想姨就放心了。”
兩人又聊了會,李夸父離開,媧走進房間,道:“夸父那孩子心地不錯,將來他要是能和浮生富貴聯(lián)手,整個中國都是他們的。”陳龍象冷冷的笑了笑,“他心里在想什么,我都猜不透。”
女人嘆了口氣,柔聲道:“我不會阻攔你的決定,但不要讓浮生下半輩子在牢里度過。”
北京希爾頓大酒店總統(tǒng)套房內(nèi),兩個女孩坐臥不安。其中一個面容清瘦,身材略微矮小的女孩有點驚訝又有點惴惴不安的道:“王姐,你說那個男人找我們什么事呢?”另一個身材高挑,帶點風(fēng)塵味的人還比較鎮(zhèn)定,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們等著就行了。”
說完這番話,女孩的眼神不由自主慌亂了一下,忍不住點燃一根煙,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肯定會有事發(fā)生,只是找她的人并沒說什么事,可是給的那一大筆巨款卻夠一家人花一輩子,想到這的女孩深吸了口氣,眼神慢慢堅定下來。
如果陳浮生或者王解放在這,一定會認(rèn)出這兩個女孩就是當(dāng)年在夏河房間里的那對揚州瘦馬。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