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穩(wěn)定局面
,浮生后傳 !
電話那頭是被林萬云留在了楊軍身邊的阿標。
阿標頭腦靈活,身手不錯,又替楊軍干了幾樁很漂亮活,楊軍也就逐漸放松了對阿標的警惕。正坐在車上想著晚上該去找哪個妞的楊軍捕捉到了阿標接完電話之后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淡淡的問道:“怎么了?誰的電話?”阿標看著楊軍,眼神閃過一絲猶豫,有點忐忑的回答道:“是林先生來的電話。”
“哦……?說什么了?”
阿標臉色猶豫的看著楊軍,似乎十分為難。“沒事,說!”
“林先生讓我對您下手!”
阿標一字一句的說出這番話,楊軍不動聲色的眼皮跳了跳,看著阿標語重心長的說道:“阿標,不枉我對你的栽培,從明天開始你就負責我的安全!”
阿標點了點頭,低下頭的剎那眼神閃過一絲狠厲。楊軍不是街頭混混,半真半假的話往往才能讓人信服,顯然楊軍信了。
第二天一早,阿標準時來到楊軍的辦公室。楊軍看著阿標到來,親切的招手道:“阿標,等等陪我去平定那家煤礦走一趟。”
陪著楊軍一起的除了阿標,還有兩個楊軍的親信,四個人一輛車。兩個親信一個坐在副駕駛,另一個坐在楊軍身邊。阿標眼神閃過一絲嘲諷,只是掩飾的極好。在快到平定縣城的時候,阿標的速度逐漸加快,看著迎面開來的那輛卡車。
阿標的一只手不知不覺的放在了車門上,腳下的油門卻踩的越發(fā)猛烈,楊軍感到不對勁的時候,猛然喊道:“阿標,停車。”阿標回頭對著楊軍笑了笑,一手推開車門撲了出去,楊軍也想學著阿標跳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車門已經(jīng)鎖死。
楊軍劇烈踹車門的同時,聲嘶力竭的喊道:“快開車門,你們兩個干什么?”
“砰”大卡車和寶馬轟然相撞,大卡車的速度因為過快,硬生生的將楊軍的寶馬撞到路邊才停了下來,大卡車上系著安全帶的司機在劇烈的震蕩后也暈了過去。跳下車的阿標半身都是鮮血,步履蹣跚的走向?qū)汃R。
寶馬車內(nèi)楊軍三個人滿臉鮮血,副駕駛席上的男人已經(jīng)斷氣,后排的楊軍和另一個男人則暈了過去。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圍觀,阿標開始去拉楊軍,誰也沒注意到他手里那片玻璃,楊軍最終被阿標拉了出來,只是心臟位置卻插著兩片玻璃。
楊軍出車禍的同時。陳浮生則在祿口機場接到了錢子項和黃丹青,一路上黃丹青都慈祥的拉著陳浮生問長問短,母子的親密讓錢老爺子很是嫉妒。
到了錢家小樓,黃丹青拉著陳浮生道:“浮生,什么時候去接咬金和小蠻?干媽想孫子孫女了!”陳浮生陪笑道:“我跟姐打個電話,最近就去一趟。”黃丹青滿臉的笑意,拍著陳浮生的手慈愛的道:“浮生啊,國外的早教雖好,可還是沒有干媽照顧的好,要不讓咬金回來,干媽讓他上江蘇最好的幼兒園,給他找全國最好的老師。”
錢老爺子和陳浮生被黃丹青弄的哭笑不得,只能點著頭承應(yīng),母子倆一通敘舊之后。陳浮生才被干媽放行,進了錢老爺子的書房。
“山西那檔子事解決了?”
“嗯!”
錢老爺子贊賞的點了點頭,道:“現(xiàn)在你的生意做大了,那些毛手毛腳的東西就收斂一些。高新開發(fā)區(qū)那邊的那家企業(yè)現(xiàn)在沒人管了,我也沒什么信得過的人安排,你看著將那邊的事情處理一下,那個公司在你手里要是為江蘇省的經(jīng)濟建設(shè)做不出貢獻,你就不要再進我的書房。”
聽著錢老爺子看似訓斥卻親切的話,陳浮生賠笑道:“沒問題,要是經(jīng)營不好我提頭來見。”錢老爺子看樣子心情也好,笑道:“別跟我打馬虎眼,心里早樂開花了吧,最遲下個星期將完整提案拿來。”陳浮生點頭稱是,他確實是心里樂開了花,沒想到錢老爺子會給他這么一塊大蛋糕。
錢老爺子所說的公司是一家集鋼鐵,高科技產(chǎn)品,重工業(yè)于一體的企業(yè),是實實在在的江蘇省本土民營企業(yè),當初公司負責人羅曉陽因為經(jīng)濟問題被雙規(guī),陳浮生暗中出手做了羅曉陽,那家企業(yè)就被錢老爺子一手按了下來,誰都以為錢老爺子是因為報復開始打壓這家企業(yè),誰知道是在引開眾人的視線,將這塊蛋糕給自己的義子留了下來。
從錢家小樓出來,陳浮生看著刺眼的陽光,略微躬著的腰桿猛然挺直。得知納蘭王爺和孫老虎還在南京,便約了兩人在石青峰會所碰面。來到會所的時候,納蘭經(jīng)緯和孫老虎已經(jīng)趕到,三人走在那條畫壁的走廊上,納蘭和孫老虎同時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的道:“這道走廊不錯。”
陳浮生自然不會詫異兩位猛人能察覺到其中的精妙,邊走邊說道:“我聽說孫哥和王爺都出錢要買陳龍象的項上人頭?”孫老虎和納蘭王爺同時點了點頭,納蘭王爺看著陳浮生疑惑的問道:“怎么?浮生你和陳龍象也有過節(jié)?”以兩人的思維,現(xiàn)在的陳浮生才剛剛和他們跨齊,怎么可能和陳龍象有過節(jié)!
陳浮生笑了笑,沒有解釋什么,反問道:“兩個老哥跟陳龍象有什么恩怨?”
“都是一些生意上的恩怨。”納蘭王爺?shù)牡馈?br/>
“義父的恩怨,都是一些陳年舊事。”孫老虎板著臉回答道。
“既然這樣,我想跟兩個老哥合作一把,陳龍象的項上人頭你們不要跟我搶,其他生意我一概不沾,怎么樣?”陳浮生看似平靜的說道。
納蘭王爺和孫老虎卻從陳浮生的口氣中聽出一種滔天的怨恨,兩人略微思索一番,權(quán)衡了一番利益,點了點頭,道:“好,只是這種事情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浮生你不要打其他主意,否則說不定會出什么亂子。”兩人比陳浮生更明白陳龍象的可怕,所以才會對陳浮生說這番話。
“我想兩位老哥,近年來差不多積累了不少陳龍象的資料,什么時候給我一份,我也好心里有數(shù)。”
納蘭王爺先開口,“整個李家能控制的資金高達600多億,五家上市公司,一家石油企業(yè),一家重工業(yè),一家央企,另外兩家風投,名下實體產(chǎn)業(yè)數(shù)不勝數(shù)。李家的整個人脈網(wǎng)絡(luò)也遍布各個階層,從政,經(jīng)商,混黑,每個行業(yè)都有極重的話語權(quán)。”
“三家上市公司李家各控股多少?”陳浮生一針見血的問道。
“石油企業(yè)李家控股百分之五十一,剩余兩家一個百分之37,另一個百分之28。”孫老虎補充道。
陳浮生點了點頭,淡淡的道:“如此看來,要想從幾家上市公司入手是沒有可能了。那李家這些年來的經(jīng)營模式是家族模式還是職業(yè)管理?另外有什么漏洞?”
跟在納蘭王爺身后的林萬云輕聲道:“沒什么漏洞,陳龍象的手腕極高,整個李家雖然不是鐵板一塊,可重心卻掌控在那個男人手里,唯一能攻擊的漏洞就是中信證投,現(xiàn)在這家風投公司和一家叫東吳基金的基金公司拉開了價格戰(zhàn),操盤的都是高手,東吳基金最近資金鏈開始急劇萎縮,只是即使有大量的資金涌入也最多就是能收購一些二級市場的股份和搞垮那家風投公司,并不能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三人同時陷入沉默,除非三人名下所有產(chǎn)業(yè)合并才可能和陳龍象抗衡,可那卻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說孫老虎和納蘭王爺?shù)亩髟梗褪敲庐a(chǎn)業(yè)地域之間的差異和資金上的問題是根本不可能回避的問題。
陳浮生長呼出一口氣,道:“那先不考慮這件事,你們倆的恩怨能不能先停一停,山西的事情還需要納蘭王爺出面。”納蘭王爺笑了笑,從林萬云手里接過一份合同,遞給陳浮生道:“所有條款我已經(jīng)讓律師寫好了,只等你簽字就可以生效。”
陳浮生拿著合同坐下來,合同的大致內(nèi)容是納蘭王爺在山西所有的煤礦由陳浮生出資五億收購,全歸同煤集團所有,出資的五億資金納蘭王爺入股同煤集團,只是股份所有權(quán)全部由三千繼承,另外納蘭王爺在山西的一家建筑公司和一家房地產(chǎn)企業(yè)和陳浮生的青禾地產(chǎn)合并,由青禾控股,雙方在其他領(lǐng)域也開始建立最忠實的合作關(guān)系。
陳浮生邊看合同邊點頭,納蘭王爺在東北的根基不動,可山西的產(chǎn)業(yè)卻全部退出,交由陳浮生打理,只是納蘭王爺旗下的股份卻并不會消弭,相反會如滾雪球般隨著青禾的發(fā)展資產(chǎn)會越來越多,一份納蘭王爺明顯吃虧,但卻是雙贏的合同就此簽署。這份合同的簽訂也就代表著陳浮生和納蘭的戰(zhàn)爭結(jié)束,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掀開另一篇新的樂章。
納蘭王爺和孫老虎在南京逗留三天后就離開南京,陳浮生在第二天就趕往了山西,沒有納蘭王爺?shù)耐{,整個山西的行動再沒有任何阻礙。因為是交通事故,所以阿標無罪釋放,只是在醫(yī)院躺了兩天。吳涼的整個團隊開始運作吸收納蘭王爺?shù)拿旱V,張小花名下的所有煤礦也折合成股份并入同煤集團。
隨著楊軍的死,納蘭王爺?shù)耐顺觯w局面開始穩(wěn)定,陳浮生的團隊建設(shè)和整合資源已經(jīng)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陳浮生馬不停蹄的趕往陽泉親自出面請李雨軒出山,作為李雨軒的朋友兼救命恩人,李雨軒應(yīng)陳浮生之邀出面主持整個陽泉地區(qū)的煤礦并購事務(wù)。吳涼則主持晉中地區(qū)的收購,大同地區(qū)的事務(wù)暫時由周天和馬靜萱打理。由于陳圓殊的關(guān)系,山西省新近修的兩條高速,全部由納蘭王爺和陳浮生合并之后的建筑公司接手,這個項目直接和間接為兩人帶來了整個山西的關(guān)系網(wǎng)和巨額利潤。另外江蘇和山西的城中村改造項目青禾也全部拿下,分別由陳象爻和許縱橫暫時主持工作。
鑒于阿標的表現(xiàn),陳浮生讓阿標負責了陽泉地區(qū)楊家的其他產(chǎn)業(yè),蔡黃毛名義上作為副手,實際上則是由兩人共同把持。老貓按陳浮生的吩咐繼續(xù)留下當西鎖簧村的村長,但是西鎖簧煤礦的一部分股份依然留給了老貓,至于他手下的那些人員陳浮生則全部安排到了西鎖簧煤礦當保安。
小爺也隨著陳浮生來到山西,開始他大肆在貧困地區(qū)投資學校的事情,幾天的時間就跑遍了整個山西,再加上許縱橫的幫助,小爺?shù)耐顿Y方向略微作了調(diào)整之后就先期在大同地區(qū)投入了一部分資金,小爺晃著他那絕世風情的腦袋親自坐鎮(zhèn)監(jiān)督。
陳慶之負責的星空會所也全部裝修完畢,只等選好日子投入運營。
在山西的這場戰(zhàn)役中,竹葉青功不可沒,陳浮生深深的記著這一點。所以在所有事情開始走上正軌之后就約竹葉青見面,在剛裝好的會所見到了竹葉青。沒有唏噓感慨和客套,陳浮生投桃報李,讓出同煤集團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交由竹葉青的新型經(jīng)濟集團,江蘇的那家洗錢公司也并入了竹葉青的帝國之下,竹葉青搖晃著一杯咖啡,看著陳浮生那張因為操勞過度而煞白的臉龐,淡淡的道:“你的拼命沒有白費,從一無所有走到今天你用的時間比我少了整整五年,或許現(xiàn)在你青禾可控的資金已高達幾十億,這還不算同煤集團吸納納蘭王爺手下的那些煤礦帶來的利益。我這個人不愿受人恩惠,作為報答,那支盛乾私摹原封不動的交給你,黃埔國際的黑錢已經(jīng)全部洗干凈,差不多有兩億的資金,就當我入股的資金。”
說完干脆利落的起身,臨出門的時候淡淡的道:“現(xiàn)在的同煤集團很危險,樹大招風,體制外的所有煤礦幾乎都被你合并,你自己注意點,最好分開兩家操作,聽說陳圓殊和幾家風投的關(guān)系不錯,你可以聯(lián)系一下控股。另外將你的那些產(chǎn)業(yè)其實并不分散,完全可以單獨成立幾家公司控制,有助于你清晰你的架構(gòu)。”
陳浮生豎著耳朵將竹葉青這些花幾百萬都買不到的話記下來,看著竹葉青道:“謝謝!”竹葉青擺了擺手道:“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你自己注意身體,我在江蘇的橋你還沒有搭好!”聽著竹葉青這明擺著是關(guān)心的話,陳浮生整個人就像被電擊一般愣住,任由內(nèi)心波濤洶涌,竹葉青則沒有回頭,帶著蒙沖干脆利落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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