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江蘇出事
,浮生后傳 !
由于張小花及時趕在了警車前,所以事情并沒有敗露。現(xiàn)代和PASST都已經(jīng)被張小花的人弄走,現(xiàn)場也進行了清理,在天亮以前長風大街就恢復了原樣,一般人永遠也不會知道在這個世界的黑暗中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盡管昨晚的槍聲肯定驚醒了不少人,但在一些高層人士的干預下,沒有人再會去調(diào)查此事。
坐在奧迪車上的陳浮生沒有洋洋自得,也沒有故作深沉,很平靜的看著林萬云,“我想不通你既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布置好一切,為什么只引來一輛警車,以你的實力我想太原市公安局局長你也是可以調(diào)來的,為什么?還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們會在今天晚上動手的?”
說實話,我并不知道你們會在什么時候動手,只是我這個人信命,寧可謹慎點也不會去賭你們不會知道我的行程。只招來一輛警車的目的你應該清楚,只是為了拖住你們。至于沒有招來大量警察,是因為規(guī)矩。不管哪個行業(yè),哪個階層,都有一套自己的規(guī)矩,如果我招來了大量警察,就破壞上層人物的規(guī)矩,山西會發(fā)生地震,甚至全國黑道也會發(fā)生地震。那樣即使將你們?nèi)孔プ撸覀円院笠矊⒊蔀楸娛钢模菢拥慕Y(jié)果是我不愿意看到的,還有就是王爺說過不可做的太絕。
我比較信命,人在做,天在看,我怕做絕了會有報應。雖說我做過的殺人放火勾當已經(jīng)夠多,但我還是覺得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你不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這么客氣的請我上車?
陳浮生佩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阿標能看到你離開也是你用來迷惑我們的,對吧?”林萬云點了點頭,所有的事情發(fā)生絕不是偶然。
“我想納蘭王爺應該會在這兩天來山西,我還得感謝他上次放我一馬。”
林萬云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笑的高深莫測。
陳浮生沒有為難林萬云,只是將他安排在了一棟別墅內(nèi),由陳慶之和狀元負責看守。張小花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淡淡的道:“接下來你準備怎么處置?”陳浮生極有深意的看了商甲午一眼,輕聲道:“等,只能等納蘭經(jīng)緯來了才知道我們手里的籌碼值多少錢。”商甲午被陳浮生看得心虛的低下頭去。
兩天的時間,陳浮生再沒有繼續(xù)任何行動,安分守己的等著納蘭王爺?shù)絹怼?br/>
沒事干的時候就陪林萬云象棋,林萬云的棋藝比陳浮生高出一截,只是每次兩人都是打平。看著棋盤上的和局,林萬云笑道:“你知道為什么我的棋藝比你高可每次卻都是和棋嗎?”陳浮生洗耳恭聽。“就是因為我太過謹慎小心,考慮的太多,所以每次都不能殺伐決斷,而你每次在棋盤上的表現(xiàn)從來都是決斷殺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把自己陷入死地依舊不肯放棄,除非沒有再戰(zhàn)的棋子。這大概就是我和你的差別了,所以我一輩子都只能做個謀士。”
陳浮生聽著這番話不為所動,輕輕拱卒,輕聲道:“將!”林萬云笑了笑,手里的棋子輕輕放在棋盤上,淡淡的道:“你贏不了我,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陳浮生看著棋盤緊緊皺起了眉頭,五分鐘過去了,手里夾著的煙都差點被他折斷,終于長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道:“那可未必!”
林萬云高深莫測的笑道,“最多也就是個和棋。”說完輕輕落子。
陳浮生的電話鈴聲很突兀的響起,捏著棋子正在思考的他在電話鈴聲響到第三遍的時候終于放下棋子,點了點頭,道:“看來只有和棋了!”
說完掏出電話,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陳浮生有意無意的看了林萬云一眼,接起電話。看著陳浮生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林萬云依舊云淡風輕的樣子,坦然自若,好像早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陳浮生臉色鐵青的掛掉電話,轉(zhuǎn)頭緊緊的盯著林萬云,憤怒道:“如果他們有半點損失,我一定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林萬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陳浮生,直到陳浮生深吸一口氣,握著的雙手慢慢松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林萬云才輕輕的開口,“兩軍對陣,主將如果失去冷靜,那也就意味著輸了。”
陳浮生閉著眼睛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起身道:“今天就不陪你下棋了。”說完離開別墅,走出別墅的陳浮生雙手緊緊的握緊,松開,握緊,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掏出電話拔通了一個電話。“孫哥,納蘭經(jīng)緯是什么時候離開內(nèi)蒙的?”
電話那頭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了陳浮生的口氣不善,頓了頓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這邊剛抓住林萬云,江蘇那邊就出事了。”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簡短道:“我查一下,會給你一個交代。”
兩天前,林萬云被扣留的那個晚上,南京祿口機場。
一個身高185,身材勻稱,氣質(zhì)陽剛?cè)逖诺闹心昴腥藥е粋€看上去有點鶴發(fā)童顏的老頭和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下飛機。中年男人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舉手投足間溫文爾雅,可卻又大氣磅礴。像這種男人,無論走到哪里都是焦點,像正午的陽光般耀眼。
中年男人看著機場的模樣,有點感慨道:“黃老,你有幾年沒來過南京了?”“不知道,大概有十幾年了吧,自從那次以后我老頭子就沒想著再回南方看一眼。”老人瞇著一雙渾濁的眼睛,滄桑的說道。
三人一路邊走邊說,來到機場外的時候,一個一身黑衣,渾身陰冷的青年向三人走來。望著中年男人道:“王爺!”男人擺了擺手,“事情查的怎么樣了?”
黑衣青年開車,魁梧男人坐在副駕駛席,中年男人和老人坐在后排。
“已經(jīng)查清楚了,現(xiàn)在執(zhí)掌青禾的是一個女人,叫喬麥。她和陳浮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就是去年他還在內(nèi)蒙為這個女人大鬧了一次。現(xiàn)在地下世界的事情則是由兩個人負責,一個叫張奇航的年輕人負責一家洗錢公司,剩下的都是由一個叫王虎剩的男人負責。這是陳浮生在南京產(chǎn)業(yè)的構成和其中負責人的資料。”說著將一疊資料通過魁梧男人的手遞到了中年男人手里。
中年男人接過資料,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偶爾也會提出幾個問題,黑衣青年對答如流。看完資料中年男人就閉上眼睛靠在后座,好像是在消化剛才看到的東西。良久之后,中年男人睜開眼睛,淡淡的道:“軍師讓你來南京一個星期,看好沖誰動手了沒?”
黑衣青年點了點頭,“王虎剩為人義氣,且不近財色,能被盜墓行業(yè)的人尊稱一聲小爺確實有其過人之處,況且他跟陳浮生的時間最長,也不好動手。喬麥雖然是個女人,可卻為人雷厲風行,機智過人,還有一個人在暗中保護,也不好動手。能下手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張奇航,這個人雖然對陳浮生忠心耿耿,可卻也野心勃勃,如果利用得當應該能幫到我們。”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就朝這個人開刀,最好就是控制這個小爺和喬麥,拿他們來換軍師。”
黑衣青年臉色恭敬的點了點頭,林萬云在一個星期之前就讓他到江蘇,想玩的就是釜底抽薪,可沒想到他的計劃還未實施,就被張小花和陳浮生合力留下。而林萬云顯然也猜到了陳浮生不會傷害他,所以為了不讓納蘭經(jīng)緯受制于陳浮生,他特地讓陳紅熊回到了納蘭經(jīng)緯身邊。
張奇航覺得自己很幸運,在一個正確的地點遇到了一個正確的人,帶他走到了今天。他對陳浮生充滿了敬畏和感激,也一直在以陳浮生為目標而奮斗。今天像往常一樣,在公司呆到下班后,就帶著兩個人趕到密碼。雖然是陳哥的場子,但張奇航從不會白吃白喝。密碼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南京的一線酒吧,在這里總是能見到或者結(jié)識到有權優(yōu)勢的人物,有蘇南太子爺做他的靠山,張奇航也確實混的順風順水。
午夜12點,張奇航喝完最后一杯酒,準備回家。帶著兩個人跌跌撞撞的走出密碼,揮手制止了兩人想要護送他回家的意思,用他的話說,現(xiàn)在南京敢動他的人還真不多。等到兩人離開,張奇航點燃一根煙,靜靜的望著整個酒吧街的燈紅酒綠,在閃爍的燈光照耀下,他的眼神炙熱而滾燙。
彈掉煙頭,走向陳浮生送給他的那輛座駕,保時捷卡宴。打開車門,慢慢坐到了駕駛席。黑暗中一個冰冷的聲音輕輕的道:“別動!”隨著聲音的響起,他感到太陽穴一涼,一個冰冷的東西貼在了他的腦袋上。
張奇航不是一般人,甚至他自己也把玩過對準他的東西,那玩意有個非常好聽的名稱,叫槍!而且對準他腦袋的玩意張奇航敢肯定是真的,因為坐在駕駛席上的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聲音來源的陰冷和可怕,就算是假的,那個人也完全可以干掉他。不想死的他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聲音略微有點顫抖的問道:“你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開車,我們王爺想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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