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大出息
,浮生后傳 !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這是丘吉爾在國家與國家關(guān)系上處理問題的準則。其實把這話放到商場,政界,都很實用。只是有時候人與人會結(jié)怨,中國最傳統(tǒng)的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一類的東西有時候又不是利益能化解的,這也只是針對有些人,現(xiàn)在社會多的是有奶就是娘,認賊做父的人。
至少現(xiàn)在的陳浮生還沒有被社會這個大染缸染的把最初的本質(zhì)變了顏色,他像個螞蚱一般吸收的都是他覺的對自己有用的東西,比如去各所大學(xué)旁聽,掰了命的看書,是因為他想給母親一個安慰,給張家寨那群戳了他20多年脊梁骨的人看,還有就是看書能使人變的智慧,這是曹蒹葭說過的,那些少數(shù)沒念書成功和念書念成書呆子的人并不能證明讀書無用。
他吸收所有上位者的城府手段,是想在那個女人面前不那么自卑,想請她吃頓好飯,登東方明珠塔的時候自己理直氣壯的給那個女人付一回錢,僅此而已,至于再多的,那是后來曹蒹葭天鵝肉送到癩蛤蟆嘴里逼迫的。
所以陳浮生最本質(zhì)的東西始終沒有變過,他絕對不會做出那種認賊作父的事情,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不會,以后的事,留給上帝去判斷吧。
陳浮生嘴上雖然從來沒有叫過黃丹青媽,但是心里確實感激黃丹青,他知道這位干媽是打心眼里疼他,也確實是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即使錢老爺子是因為利益關(guān)系將他定為代言人,不知道在錢老爺子心里有沒有把自己當成親人對待,如果將來有一天因為利益在背后捅他一刀,只要不是一下捅死,他也不可能把錢老爺子當成敵人一般對待,對黃丹青那更是只要有時間就得陪陪這位沒有任何功利性質(zhì)疼他的干媽。
這就是陳浮生的本質(zhì),也是最大的底線,不管怎么樣錢老爺子有恩于他,要是沒有錢老爺子出馬,山西那邊肯定不可能有他們的一席之地。
也正是如此,陳浮生安頓好密碼后,帶著王解放和周小雀直接奔到了紫金山莊別墅,把兩人留在了車上,他自己單獨進去,客廳里就黃丹青一個人在聽《雪擁藍關(guān)》。
看著進門的陳浮生,黃丹青一臉笑意,然后說道:“浮生,快來阿姨這坐。”陳浮生很聽話的就坐到了黃丹青身邊,然后說道:“阿姨,中午我和您一起下廚吧,我給您打下手,您再好好露一手,做幾個我姐和老爺子愛吃的幾道菜,好久沒嘗過您親自做的飯了。”
也只有陳浮生才能讓這位跟了錢老爺子將近30年,親自下廚用一只手也能數(shù)得過來的女人親自下廚做飯,女兒也從小就在國外,至于其他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連中央政治局常委都不給面子的女人會給其他人做飯,笑話,連給錢老爺子做飯也得看心情,其中也有錢老爺子舍不得的關(guān)系,可就是這樣,當陳浮生說完,黃丹青立即點頭道:“好!”這就是陳浮生在黃丹青心中的分量。
陳浮生接著又說道:“我去看看孩子們,怎么今天沒有看見我姐啊?”
黃丹青說道:“你姐在房間里看孩子們睡覺呢,我說讓保姆看著就行了,她非要進去。”
陳浮生一臉憨笑的說道:“我姐估計是有想法了,母愛泛濫。”黃丹青笑著說道:“你呀,還敢開你姐的玩笑,等下吃飯的時候我非得告訴你姐。”陳浮生立即求饒道:“阿姨,您可千萬不能啊,要不我姐等會就不讓我吃您做的飯了,您忍心嗎?”
黃道青說道:“快去看孩子吧,和阿姨還貧。”
陳浮生來到二樓孩子們的房間,看著房門虛掩,慢慢的推開門,房子正中間放著兩個嬰兒床,一男一女在安靜的睡著,從窗戶打進來的陽光溫暖的照在孩子們的臉上,一個穿著打扮很普通的女人安靜的望著窗外,偶爾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孩子們,微笑一下,那一笑,不能顛倒眾生,但是也絕對能讓人敢到一股溫暖化開。
陳浮生現(xiàn)在就這種感覺,看著轉(zhuǎn)過頭來微笑的錢小琪,覺得就像陽光透過窗戶直接照進心里一般暖洋洋的。錢小琪看著陳浮生的到來,收斂了只有在對著嬰兒或者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露出來的微笑,輕輕地說道:“浮生來了啊,快進來看看小平和小安睡的好香。”
生怕聲音大了驚醒孩子們,陳浮生也被錢小琪的聲音和房間里安靜的氣氛所感染,弓著身子輕輕地進入了房間,然后站在兩個嬰兒床中間,看著自己的孩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像極了盛開的狗尾巴草。
兩人就這樣沉默著一個看著窗外,一個看著自己的孩子,氣氛沒有絲毫的尷尬,反而融洽的很,如果這時候有個不知情的外人在場,一定不會把這兩人當成姐弟,而是夫妻。
就這樣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過了差不多有20分鐘的時間,陳浮生才低聲說道:“姐,我下去給阿姨幫廚去,你要不也一起來?”錢小琪點了點頭,和陳浮生走出房間。
錢小琪對著樓下專門請來看孩子的保姆兼奶媽說道:“趙姐,你上來看孩子吧。”
黃丹青看著兩姐弟,心里也非常高興,于是說道:“小琪,你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在中午12點以前回來,要回不來就沒有他的飯了啊。”陳浮生也說道:“阿姨,我出去打個電話,馬上回來。”黃丹青點了點頭。
陳浮生來到門外給周小雀打了個電話道:“小雀,你和解放自己找個地方解決一下溫飽,我中午陪老爺子吃頓飯。”電話那頭簡潔明了的一個字,恩。
然后陳浮生就給黃丹青打下手,不一會錢小琪也加入了隊伍,母子三人其樂融融的把一頓飯做好了,11點50,錢老爺子準時到家,看著這一桌子的飯菜,道:“浮生來了啊,我就說你阿姨怎么會親自下廚,還出動女兒下命令,開會的我接到命令后匆忙結(jié)束會議就趕了回來。”
錢老爺子將珍藏多年的茅臺也拿了出來,說道:“浮生,咱爺兩喝一杯。”
吃到最后,桌上所有的飯菜都被浮生消滅掉,連老爺子想再嘗嘗那個紅燒鯉魚都被黃丹青制止。飯后,陳浮生還準備要幫忙洗碗,最終被黃丹青阻止,說道:“你跟老爺子去書房說正事,這些事情讓保姆做就好。”
陳浮生跟著錢老爺子進入書房,錢老爺子盯著墻上掛的那兩個大大的“制怒”說道:“浮生,人一輩子,碰到了覺得什么解不開的難題,先冷靜下來,然后不要著急,扛一扛也許就過去了,就跟當時我要趕你出南京一樣,第一次扛過去了,你就過去了,沒有一點心酸,得來的任何東西你都不會覺的它很重要。”
陳浮生點了點頭,說道:“老爺子,這次的事情我覺的真是扛不住了,曹家,一個傅穎就能讓所有人知難而退,您說我還怎么扛?”
錢老爺子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拿起那只昂貴的毛筆寫下一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陳浮生正準備轉(zhuǎn)身走的時候,錢老爺子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我沒有把你當外人,讓富貴陪你去。陳浮生開門走出書房,重重的抒了一口氣。
一家小飯館內(nèi),一張桌子上有兩個人,兩個男人,沒有酩酊大醉,一個坐的端端正正,另一個一條腿登在椅子上,登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長的不能說貌似潘安,但也絕對能夠得上玉樹臨風(fēng)了,另一個一身西裝,一臉嚴肅的表情,結(jié)實的肌肉,充滿了力量感,登在椅子上長的帥的自然是王解放,另一個就是周小雀了。
兩個平時八竿子都打不出一個響屁的男人坐到一塊,自然也沒有多少話題,唯一的話題就是陳哥,王解放問周小雀道:“你覺得陳哥那人怎么樣?”周小雀沒有說話,王解放自言自語道:“我是看著他走過來的,剛開始是小爺對他死心塌地的,我跟著小爺自然沒錯,可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的狠手腕,那時候開始有點佩服,直到跟了尉遲老爺子打拳后,我就知道我這條命是小爺?shù)囊彩撬摹!?br/>
周小雀還是沒有說話,王解放也沒有覺的什么不對,帶一瓶酒和一包煙就能和一個死人聊上好幾個鐘頭的人,神經(jīng)自然不是一般堅韌。所以王解放又繼續(xù)道:“陳哥不能算個好人,但對手下兄弟那是沒話說,當初手里只有一張七位數(shù)的卡的時候就交給了白馬探花,不是做作,我能看出來那是真的。”
說到這的時候,周小雀點了點頭,說道:“那是一個并不比龔爺差的人。”他所說的龔爺王解放自然知道是周小雀的前主子渾水袍哥龔紅泉,在重慶道上至少也能進前三,但是在南京被周小雀的現(xiàn)任主子干掉了。
王解放沒有管周小雀說的那句話,只是自顧自的說:“陳哥以后會有大出息的,這是小爺說的,小爺看人探墓從來沒有出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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