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好,成交
,浮生后傳 !
錢小琪走了,這次錢小琪雖然輕輕的來,可卻沒輕輕的走。她揮了揮衣袖就帶走了陳浮生的兩個寶貝。將錢小琪送到祿口機(jī)場,陳浮生看著懷中的孩子,眼神里滿是柔和,呢喃道:“咬金,小蠻,爹會想你們的。”錢小琪看著陳浮生此刻的模樣,心里也百感交集,輕聲道:“浮生,我會定時把孩子帶回來的。”
看著錢小琪遠(yuǎn)去的背影,陳浮生眼神柔和而恍惚,喃喃自語道:“蒹葭,我會把咱們的孩子培養(yǎng)的和你一樣優(yōu)秀的。”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這哀而不傷的氣氛,“什么?楊萬江死了?”電話那頭的陳慶之聲音有點(diǎn)焦急的道:“恩,我們在陽泉僅有的一家煤礦也被納蘭王爺強(qiáng)行買斷。”
陳浮生閉著眼睛定了定神,在兜里將那一枚硬幣不斷翻轉(zhuǎn),讓自己保持冷靜。沉默良久之后,陳浮生嘴角輕輕彎了彎,冷靜的道:“慶之,不要急,這次說不好還是一次機(jī)會呢。”掛掉電話之后,陳浮生腦海里將自己的勢力和需要安排的地方全部過了一遍,眼神泛起一陣陰冷。現(xiàn)在的陳浮生,即使是面對納蘭王爺也有著自己的底氣。拋開陳浮生現(xiàn)在的產(chǎn)業(yè)不說,外圍成員也在不斷壯大,陳圓殊,方少,吳煌,竹葉青,澹臺浮萍。如果論起實(shí)力,確實(shí)不輸于納蘭王爺。
陳浮生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輕輕扯起一抹笑意。
下午兩點(diǎn),陳浮生,狀元,孔道德三人踏上了開往內(nèi)蒙的火車。同一時間,陳圓殊帶著許縱橫前往祿口機(jī)場。
晚上十點(diǎn),陳浮生三人,陳圓殊,許縱橫,吳涼,陳慶之兄妹,周天,蔡黃毛,唐耀國,商甲午,還有澹臺浮萍那邊的兩個人,全部坐在太原的一棟別墅內(nèi)。陳浮生環(huán)視一圈,沉聲道:“這次的事情雖然看上去對我們極為不利,不過也未嘗不是一個機(jī)會。現(xiàn)在我們的資金方面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陽泉那邊如果處理的好我們還可以再拿回來,不過這段時間你們最好都注意點(diǎn),動手的時間我會告訴你們的。”說完望向陳慶之道:“慶之,賭場的事情現(xiàn)在就可以提上日程了,這次我?guī)硪还P錢,應(yīng)該足夠。另外,你等下陪我去見一下馬云鳴。”
陳慶之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陳浮生又看著陳象爻道:“象爻,這段時間你替我把一把關(guān),就是看這個人的投資眼光。”說完指了指許縱橫,這次他把許縱橫和陳圓殊帶過來是有大作用的。山西的房地產(chǎn)市場本來就比較空白,再加上王虎剩大將軍一直念叨著要在山西辦幾所學(xué)校。陳浮生就一狠心就帶了許縱橫過來,許縱橫做的咨詢報(bào)告足夠忽悠二三線城市的政府機(jī)關(guān)。而陳圓殊的作用當(dāng)然就是打開山西這一塊市場的政府資源,這次是陳圓殊主動提出要跟著陳浮生來山西的。錢老爺子在山西的政府資源根本沒法跟紅色血統(tǒng)極深的陳家可比,山西的省組織一把手,政法委書記和陳春雷都是大學(xué)同學(xué)。陳圓殊外公的幾個門生也分別在山西擔(dān)任要職,難得陳圓殊自己要來,這么好的機(jī)會陳浮生怎么肯浪費(fèi)。
和眾人談完事情,把陳圓殊和陳象爻送回到陳象爻住的公寓之后陳浮生和陳慶之就趕往龍城國際飯店。龍城國際,太原為數(shù)不多的五星級酒店之一,位于太原市中心迎澤大街五一廣場南側(cè)。
馬云鳴一個人坐在龍城國際內(nèi),一身藏青色的唐裝,陽剛氣息十足。看到進(jìn)門的陳慶之和陳浮生時嘴角噙起一絲玩味的笑意,如果他要是猜不到陳浮生此行的來意那他也就不是名震三晉的馬王爺了。
陳浮生當(dāng)然也看到了坐在大廳里氣場十足的馬云鳴,臉上立刻堆起了笑意,他和馬云鳴合作過一次,知道馬云鳴并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剛猛,相反心思細(xì)膩,絕對是一條成精的狐貍。一陣客套寒暄,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浮生老弟你就不要兜圈子了,有什么事直說。能幫你的看在靜萱的面子上我馬云鳴一定幫,不能幫你的你也別怨老哥不近人情,畢竟商場如戰(zhàn)場。”馬云鳴看著陳浮生,這次見面,陳浮生的氣質(zhì)又多了一絲陰柔沉穩(wěn),馬云鳴也有點(diǎn)奇怪,這個年輕人似乎每天都在變。
陳浮生很突兀的問道:“馬老哥想不想口袋里的錢再多一點(diǎn)?”
馬云鳴搖了搖頭,有點(diǎn)感慨的道:“我年輕的時候也認(rèn)為錢是越多越好,所以什么錢都想賺一賺。可到了這個年紀(jì),要再不知道錢這東西多了也扎手這個道理的話就白活一場了。賺錢得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能賺一百萬的能力如果賺了一千萬,那不是運(yùn)氣,而是麻煩。有些錢自己拿著可以心安理得,有些錢卻不是隨便能拿的,沒那個能力非要拿那個錢,下場怎么樣我是再清楚不過了。”
顯然陳浮生沒想到馬云鳴會說出這么一番話,雙眼瞇了瞇,十指交纏,似乎不知道接下來該說啥。馬云鳴也沒有再看陳浮生,看著旁邊的陳慶之極有深意的道:“慶之,靜萱這兩天老念叨你,你這兩天帶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陳慶之皺了皺眉,淡淡的道:“我這條命早已經(jīng)給了浮生!”
“老哥,謝謝!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有些事我必須為之而已。老哥也不用為難,我只有一個請求,只要老哥不倒向任何一邊浮生自當(dāng)感激不盡。”陳浮生看著馬云鳴,一臉平靜。
馬云鳴手指輕輕的敲打桌面,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答應(yīng)陳浮生。陳浮生輕輕抿了口茶,笑道:“慶之的婚事絕對不會因?yàn)槔细绲娜魏螞Q定而改變什么,這點(diǎn)老哥你放心。”馬云鳴敲著桌面的手指戛然而止,緊緊的看著陳浮生,似乎在判斷陳浮生所說的話,對于陳慶之,馬云鳴不僅僅是欣賞,而是真的把他當(dāng)自己人。
良久之后,似乎并沒有從陳浮生的眼里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信息的馬云鳴嘆了口氣,道:“我答應(yīng)你!”說完起身就走,干脆利落。
走出龍城國際,陳浮生抬頭望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天空,感慨道:“慶之,馬云鳴能有今天絕非偶然。人貴有自知之明,好一個錢多了也扎手,你說我是不是急于求成了點(diǎn)?”陳慶之搖了搖頭,道:“馬云鳴今年已經(jīng)40,可你不一樣,你還有上升的空間。”
“恩,我已經(jīng)騎虎難下,只能靠豪賭。”陳浮生雙眼平靜的望著前方,“我還得去見一趟張小花,不管怎么樣都得讓他幫我。明天還得去陽泉一趟,順便再去見一見楊萬江那個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的兒子。”
晉祠附近的一棟別墅,陳浮生坐在張小花對面。張小花放下手里的那本《黃光裕和他的國美帝國:105億傳奇》,“浮生,你知道黃光裕為啥進(jìn)去了卻還能一直操縱國美帝國嗎?”陳浮生點(diǎn)燃一根煙,“呵呵,國美的資源幾乎全部掌握在黃光裕手中,沒了黃光裕,現(xiàn)已頻臨絕境的國美恐怕早被人瓜分完了。”
張小花搖了搖頭,輕聲道:“不對,這一切只是因?yàn)樗掷镉绣X,有讓國家也垂涎不已的巨額財(cái)產(chǎn),黃光裕一天不說出這些錢的去向,國美內(nèi)部連同政府就一天不能動他。否則他早被人干掉了。”
陳浮生靜靜的等待著張小花的下文。
“可見錢是一個好東西,我也清楚你的來意。不管于公于私我都沒法拒絕你。”張小花不緊不慢的說道。
陳浮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張小花能答應(yīng)他并不奇怪。張小花不同于馬云鳴,他年輕,也有野心,否則也不可能30歲不到就能有今天的成就。也許有人會問,那馬云鳴沒有野心嗎?馬云鳴也有,只是馬云鳴的野心不需要通過這種豪賭來體現(xiàn),人到中年的馬云鳴不答應(yīng)陳浮生是因?yàn)樗徽J(rèn)為陳浮生會穩(wěn)贏,甚至贏面不大。可張小花不一樣,張小花清楚陳浮生和他一樣,身后站著一個諸葛清明,并不是穩(wěn)輸?shù)木置妗0俜种?0的利潤足夠讓張小花陪陳浮生賭一把,賭贏了張小花可以再上一個臺階。
得到張小花肯定的答案后陳浮生就離開了這棟別墅,張小花看著陳浮生離開的背影,喃喃自語道:“讓義父也贊不絕口的男人輸也不會輸?shù)奶珣K的。”
第二天早上,陳浮生帶著狀元和孔道德趕往陽泉。在陽泉犬業(yè)協(xié)會見到了已經(jīng)替父親扛起大旗的楊青,一副無框眼鏡顯得現(xiàn)在的楊青更加斯文,只是氣度卻明顯沉穩(wěn)了許多。
搬了一張椅子坐下后,陳浮生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可以幫助你對付納蘭經(jīng)緯,只是你楊家陽泉地區(qū)一半的煤礦必須歸我。”
“可以,只要你能對付得了納蘭經(jīng)緯,陽泉地區(qū)的一半煤礦全部給你,甚至等你干掉納蘭王爺以后我還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方便。”楊青聽著陳浮生的話臉色沒有一絲波動,一點(diǎn)也不因?yàn)殛惛∩莫{子大開口而有所詫異,相反好像早知道陳浮生會這么說一樣。
陳浮生雙眼瞇了瞇,事出無常必有妖,楊青答應(yīng)的太爽快了,爽快的讓人不得不懷疑他話的真實(shí)性。
楊青似乎知道陳浮生在想什么,淡淡的道:“你放心,能對付納蘭王爺?shù)娜宋易哉J(rèn)還惹不起。這些條件有一個前提就是我不得參與此事,甚至我不能提供給你任何幫助。”陳浮生嘴角掛起一絲冷笑,起身,毫無征兆的一腳踹向楊青腹部,被陳浮生沒有半點(diǎn)水分的一腳踹中的楊青立刻弓身如蝦,那張斯文的臉上青筋暴起,可卻硬是忍住沒哼一聲。
“你把老子當(dāng)傻子玩?你不出面,人不出,錢也不出?就想憑一句空口白牙的話讓老子沖在前邊賣命?”陳浮生把玩著手里那塊硬幣,瞇著眼睛陰陽怪氣的說道,十足的魏端公口氣。站在楊青身后的兩個人看著自己的主子被打,立刻就要撲向陳浮生。站在陳浮生身后的孔道德和狀元同時出手,孔道德一記鞭腿將男人抽倒在地,狀元則是卡住另一個男人的脖子,硬生生拎了起來,他和陳浮生的配合早已默契,自然知道陳浮生是想要立威。
楊青緊緊的盯著陳浮生,因?yàn)樘弁炊で哪橗嬄燥@猙獰,咬牙開口道:“我可以付給你三分之二的煤礦,但我不能給你任何幫助,我死了楊家就算塌了。”
陳浮生對著孔道德和狀元擺了擺手,看著楊青,良久,很久,漫長!楊青沒有避開陳浮生的眼神,沉聲道:“這是我最后的底線。”
陳浮生長呼出一口氣,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度坐到椅子上,道:“既然這樣,這家斗狗場給我也不算過分吧?”楊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覺得這個要求并不過分。陳浮生自嘲的笑了笑,“還是富貴說的對,聰明人從來不承認(rèn)自己聰明,蠢人卻總想向別人證明自己有多聰明。”
說完起身就走,沒有半點(diǎn)停留。楊青看著陳浮生的背影眼神閃爍,但并沒有出聲挽留。直到陳浮生已經(jīng)離開他的視線,楊青突然叫道:“等等!”背對著楊青的陳浮生嘴角輕輕彎了彎,并沒有停留,依舊向外走去。
楊青的聲音略微提高了點(diǎn),“楊家一半的煤礦全部轉(zhuǎn)讓給你,斗狗場也給你,馬上就可以簽協(xié)議。我也可以出手幫你對付納蘭王爺在陽泉的勢力,只是你在山西的生意我也得占一成,這是最后的條件。”
陳浮生終于轉(zhuǎn)身,快步走向楊青,扶住剛好站直身體的楊青,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沒問題,這個條件并不過分。只是在對付納蘭王爺這段時間,你必須聽我的,否則我不干。”楊青考慮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成交!”
守山犬再次撕咬東北虎,這一戰(zhàn)能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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