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冤
,浮生后傳 !
(不是不給大家兩章,每天碼字的時間就這么多,能碼多少就都上傳了,更新我確實不給力,但只要更新,還是得讓大家看的爽一點,是不是這么個道理?我也知道自己不是東西,盡扯虛的,唉……)
時間就是這么個草蛋的玩意,本來只要再給扮作服務(wù)生的男人那么一兩秒鐘的時間那等待陳浮生的不是斃命也是殘廢,可惜陳浮生的格擋已經(jīng)讓他失去擊殺陳浮生的最佳機(jī)會,因為走在陳浮生前面的兩個大漢狀若瘋虎的就撲向了男人,那陣勢就像是見到了刨他家祖墳的畜生,雙眼通紅,面目猙獰!
對現(xiàn)在的這兩個男人來說陳浮生無疑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因為陳浮生不僅沒對他們擺大人物的架子看不起他們,相反還和他們掏心窩子的說了幾句實誠話,兩個大男人的心里本來就充滿感激和磅礴洶涌的豪情壯志,可眼前的這個男人卻還沒等他們腦子里泛起的熱情被狗娘養(yǎng)得生活冷卻就將自己眼中給他們飯碗的大人物放倒在地,對于他們來說這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恥辱,這種恥辱比爬在女人身上直不起來還要洶涌澎湃,對上這樣兩個純粹不要命的男人,那個殺手也感到頭痛,一拳將第一個撲過來的男人砸飛后,借著反震的力道拉起兩個吃飯的人扔向仍舊不肯善罷甘休的大漢,他自己則憑借驚人的彈跳能力躍上一張飯桌,眨眼間就消失于人海,從行兇到撤退,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目標(biāo)明確,手段犀利,如同一部精密的殺戮機(jī)器。
飯館里有幸見證了這驚世駭俗一幕的人們都被嚇的膽戰(zhàn)心驚說不出話,甚至忘記打電話報警,所幸兩個大漢腦海里還保持了最后一絲理智,知道自己的陳哥還躺在地上,沒有受傷的大漢背起躺在地上的陳浮生就沖出門外,對著那個被男人一拳撂翻勉強(qiáng)爬起來的男人道:“你打電話告訴張哥,我先送陳哥去醫(yī)院!”等到三個當(dāng)事人全部離開后,飯館里的人才想起報警,一時間這場精彩的廝殺就開始迅速傳播,那些個剛才還被嚇的靜若寒蟬的人似乎一瞬間就變成了那場廝殺的主角,大有恨不得告訴全世界的人自己參與了一場異常驚心動魄的刺殺。
反而是剛剛經(jīng)歷了這場廝殺的主角卻平靜的很,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看客永遠(yuǎn)比主角要來的牛逼哄哄。接到電話的張奇航立刻就和狀元一行人趕往了醫(yī)院,到了醫(yī)院的時候陳浮生已經(jīng)醒了過來,只是腦袋時不時的如針扎般刺痛,輕微骨折的右胳膊也已經(jīng)被包扎了起來,狀元拍了陳浮生身上幾處后松了一口氣,道:“沒有大的內(nèi)傷,不過輕微腦震蕩肯定是逃不過了。”沒等陳浮生說話,狀元轉(zhuǎn)過身的臉就換上了一副在平時根本不可能見到的表情,陰柔狠厲,語氣異常輕緩的道:“浮生,你好好養(yǎng)傷,我去和澹臺浮萍解釋這件事情。”
陳浮生一臉平靜的道:“玄策,我沒事,這點傷不影響下午的見面。”要說此刻的陳浮生沒有半點火氣,那是斷然不可能的事情,換成誰被差點要了小命也不可能泰然自若,只是陳浮生知道此刻自己不冷靜那救她姐陳圓殊的事情就黃了,所以他不得不讓自己冷靜。其實此刻陳浮生心里早將澹臺浮萍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如果不是忌憚澹臺浮萍在浙江的勢力和瘸子狗姚尾巴的那一手快刀,陳浮生也早去砍人了。陳浮生和狀元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因為除了澹臺浮萍以外陳浮生真不知道浙江誰還會這么處心積慮的要他這條賤命。
狀元沒有說話,徑直向外走去,可見這件事已經(jīng)讓平時淡定到讓人蛋疼的狀元發(fā)飆了,確實,他剛和陳浮生說了澹臺浮萍約他見面就發(fā)生了這種事,如果真是澹臺浮萍干的,這明顯是在拆他狀元的臺。陳浮生強(qiáng)忍著腦袋的刺痛提高了音量道:“不是澹臺浮萍動得手,他沒有理由這么做,也不會這么做,你仔細(xì)想一想,如果他真要殺我,何必讓職業(yè)殺手來,直接讓瘸子狗姚尾巴動手不是更省事么,再者等見了面再動手也不遲。”這番話本是陳浮生情急之下用來安慰狀元的,可仔細(xì)想想?yún)s未嘗不是這么回事,說完這話的陳浮生眉頭本能的皺了起來。
向外走去的狀元也停下了腳步,剛才的狀元是被怒火刺激到了,被陳浮生這么一說本來就七竅玲瓏的狀元自然也一下就想通了這其中的曲折,隨即也皺起了眉頭,略帶疑問的道:“如果不是澹臺浮萍那還會有什么人?你來浙江的時間并不長,也沒有惹過什么人,怎么會有人動用職業(yè)殺手殺你,更何況是身手這么凌厲的殺手,光價錢也不是普通人能出的起的!”陳浮生緊鎖著眉頭沒有回答狀元的話,他也實在想不出除了澹臺浮萍老佛爺以外的任何人!
陳浮生腦子里過電影般將自己來到浙江后的畫面過了一遍后,一個玩世不恭略帶著邪氣的身影浮現(xiàn)在陳浮生腦海,強(qiáng)壓下自己腦子里的一切念頭,道:“狀元,你去請尉遲老爺子,我們在吳山腳下會合!”狀元皺了皺眉,道:“真要去?”陳浮生瞇了瞇眼睛堅定的道:“既然有人不想我見澹臺老佛爺,那我怎么也不能如他的愿!”
狀元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似的嘴角扯起一個玩味的弧度,轉(zhuǎn)身走出醫(yī)院,在醫(yī)院附近的一個公用電話亭狀元打了兩個電話,二十分鐘后電話鈴聲響起,掛掉電話的狀元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搖了搖頭。
此時,一輛出租車停在西湖附近,一名帶鴨舌帽的勻稱男人下了出租車后走上斷橋,步伐矯健。十分鐘后,這名男子出現(xiàn)在了杭州索菲特西湖大酒店,悄無聲息的回到一間豪華套房,鎖上門,摘掉鴨舌帽,露出一張普通到再不能再普通但卻會讓陳浮生一輩子不能忘記的面孔,彪悍矯健的軀體,1米75的個頭,四肢勻稱,摘掉帽子后就坐在那張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可見剛才的刺殺他也不是如表面上看起來那般輕松!
十分鐘后門鈴響起,男人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起身去開門的意思,一分鐘后三聲很有節(jié)奏帶著點詭異的敲門聲響起,男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直到衣服再沒有一絲褶皺的時候才輕輕起身去開門,動作緩慢而輕柔。
一個提著一個皮箱的年輕男人進(jìn)門之后再度將門鎖上,放下那只皮箱,男人用一口含糊不清的云南俚語道:“那個男人沒有死掉,也不會在床上躺幾個月,很可能今天下午就可以起身!”商甲午皺眉,嘀咕著罵了一句,他知道陳浮生難纏,但沒想到居然會這么難纏,花二百萬買他在床上躺一段時間都不行。
男人叫薄力,云南邊陲一個村子里的獵戶,商甲午早聽云南那邊民風(fēng)彪悍,尤其是邊陲一帶的獵戶更是槍法精準(zhǔn)搏擊狠歷經(jīng)常在死人堆里打滾的厲害角色,就通過云南道上的朋友結(jié)識了一個在當(dāng)?shù)仡H有名氣的高手,喊來后不放心的他還讓人試過薄力的身手,當(dāng)?shù)蒙细呤郑辽俦人洗螐奶﹪皝淼乃夭爝€要高上一籌,商甲午自信這個男人可以做到讓陳浮生在床上躺三個月,可沒想到還是失手。
薄力就這樣看著他對面的年輕人,二百萬對他來說確實不少,但他今天也吃了點苦頭,知道要拿這兩百萬需要付出點什么,所以他沒有開口,如果對面的年輕男人放棄那他就當(dāng)來浙江游玩了一次,如果這個叫商甲午的男人非要做點什么,拿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zāi),這點他懂!片刻之后,商甲午輕輕開口道:“你馬上離開浙江,給你五十萬,就當(dāng)為下次的生意做個彩頭,規(guī)矩你懂,不用我多說!”說完打開密碼箱留下50萬后迅速離去,男人沒有感恩戴德,也沒有故作清高,等到商甲午離開后,男人輕輕的將茶幾上的50萬裝到一個紙裝袋子里,帶上帽子準(zhǔn)備離開!
三聲很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響起,這次的敲門聲不同于剛才的敲門聲,戴上帽子準(zhǔn)備離開的男人輕輕的將手中的紙裝袋放到茶幾上,然后緩慢摘掉帽子,不緊不慢的走向門口,所有動作有條不紊,開門,一張帶著點懶散帶著點干凈味道的臉龐,氣質(zhì)溫潤如玉,薄力看著這張面孔眼皮突然抖動,看著這個第一眼看起來很舒服但卻讓薄力沒來由感到一股壓迫感的男人,薄力知道有些事情躲不過,輕輕打開房門看著這個男人進(jìn)門,然后反鎖上門。
進(jìn)門之后的狀元毫不客氣的坐到沙發(fā)上點燃一根煙,四下打量了這個房間一通,突然蹦出一句云南俚語道:“你是誰的人?”薄力沉默的看著這個讓他很不舒服的男人身體緊繃,如臨大敵,抽完一根煙的狀元緩緩起身,“不管你是不是洪蒼黃的人,你都得死!”
話音剛落,早已蓄勢待發(fā)的薄力一記力道比襲擊陳浮生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鞭腿掃向狀元,氣勢凌厲,看似不動如山的狀元輕移身體,左手手掌擦住薄力膝蓋,右手看似輕描淡寫一拍,便將薄力這一記鞭腿的力道全部往下方向卸掉,身體直線閃電向前幾步,瞬間拉近兩人的距離,反應(yīng)神速地薄力順勢蠻橫勾住仿佛主動羊入虎口地狀元,向自己一拉,膝蓋也挾帶爆炸性力量頂出去,試圖將狀元一擊斃命。
狀元順勢彎腰,雙手交叉巧妙壓住膝蓋上端,猛然發(fā)力下墜,竟然后發(fā)先至的將薄力的膝撞直接頂了回去,順勢雙手貼上薄力的胸膛,一推,薄力被狀元硬生生推了出去。狀元的動作并沒有就此停止,太極講究個行云流水連綿不絕,而狀元的太極無疑爐火純青,不僅沾、粘、連、隨登峰造極,螺旋勁,炮錘也同樣剛猛霸道。狀元學(xué)得是陳氏南架的冷太極,了解的人并不多,學(xué)過的也更是鳳毛翎角,狀元的太極是他那老鬼師傅教得,至于他那老鬼師傅如何會陳氏太極,那就不得而知了。陳氏太極拳路本身就是剛?cè)岵?jì)的兩路拳法,第一路就是纏絲勁和聽勁的四兩拔千斤,講究個快慢相隨,剛?cè)岵?jì),而第二路則是炮錘,剛猛,爆發(fā)力強(qiáng),氣勢雄渾霸道,而狀元無疑盡得個中真味。
沾上薄力后狀元的拳勢就連綿不絕,趁薄力站立不穩(wěn),在薄力胸口打出一連串肉眼幾乎看不清地迅猛拳擊,差點就陳浮生一擊斃命的薄力此刻根本發(fā)不出任何力道,被狀元邊打邊纏,重心完全掌控在他手中。等狀元收手,踉蹌后倒地的薄力已經(jīng)一嘴鮮血。
狀元淡淡的道:“不在云南過你的好日子,非要跑出來找死!”碰上狀元他死得不冤枉,狀元一般不出手,但出手則必定要取點什么,手腕霸道陰柔凌厲黑白通吃是道上對狀元的一致認(rèn)可,薄力對上這樣一個對手確實是他的悲哀,所以不管他如何掙扎,在狀元眼中他就是一個死人,薄力也沒有掙扎,倒地后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抹刀鋒用盡全身力氣抹上自己的脖子,當(dāng)狀元說出那句云南俚語和洪蒼黃這個名字時薄力就知道自己碰上誰了,一個在云南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年輕男人,近乎半仙一樣的人物,在云南,鬼神風(fēng)水之說很盛行,薄力不想為自己的家人招惹一些不該招惹的東西,于是他希望補(bǔ)償一點。
狀元看著這幅血腥的場面,輕輕的嘆了口氣,點燃兩根煙,蹲下身放到男人手中一根后就怔怔出神的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道:“我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中意的人,被你折騰壞了我還吃啥喝啥?所以你死得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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