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切磋
,浮生后傳 !
(本來想把瘸子和陳慶之的較量寫完來著,可惜就是時間不允許,對于扯出太子這一說,不算是無稽之談,烽火提過那個小女孩是慕容般若,那我不得不寫太子,因為慕容般若就是葉無道和慕容雪痕的女兒,估計后邊的就有點大雜燴了,不過還算靠譜吧!)
傍晚,夕陽,杭州九溪玫瑰園一棟獨棟別墅內(nèi),兩個年過花甲的老人,一副精美象牙雕琢的棋盤,兩個孤零零的老將和一個卒子,不知道棋局的慘烈還是環(huán)境的昏暗,這幅安詳?shù)焦虐宓漠嬅嫠坪蹙瓦@么被定格!
滿頭銀發(fā)的澹臺老佛爺笑瞇瞇的看著瘸子姚尾巴道:“怎么樣?是不是過了河的卒子就有可能是勝負的關鍵?”瘸子蒼老如干癟樹皮的面孔抖了一抖,渾濁的目光望著窗外,遲暮而滄桑,澹臺老佛爺沒有等姚尾巴說話,輕輕的將那顆卒子向前輕移一步,道:“過了河的卒子是只能往前沖,可也正因為義無反顧他才能將軍,否則躲在河后那就只有被宰的份了!”姚尾巴沒有說話,當然他也確實說不出話來,輕輕的閉上眼睛!
澹臺老佛爺輕笑著解釋道:“我放他一馬也是放我自己一馬,我們都老了,前半輩子造的殺孽太多了,老話不常說寧為子孫積德也不為后代攢財嘛,我就當為孩子們積點德了,甲午那個孩子也確實該讓他多鍛煉鍛煉,這次也是個機會,你好歹也看了這么多年人,怎么會看不出陳浮生那個孩子不簡單,甲午要能降服他你不也就了了那個心愿了嗎!”
瘸子姚尾巴聽著澹臺老佛爺苦口婆心的一番話,那張刻板的臉龐終于露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如夕陽般安詳寧靜!
一陣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響起,澹臺老佛爺眼睛瞇了瞇,露出一個慈祥的笑意道:“又是心空那孩子!”商甲午和那天登吳山的女人一起走進屋內(nèi),女孩看著澹臺老佛爺不溫不火的道:“爺爺,你這么急找我回來有什么事?”如果說這個女人就是傳說中那個潑辣到讓商甲午頭疼的女人那換成誰也不信,因為女人的氣質(zhì)不僅沾染了老佛爺?shù)南煞饸庀ⅲ嗟氖侨缤悎A殊一樣的那種沉穩(wěn)氣質(zhì),1米7的身高,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fā),不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姿色,但包裹在一身休閑服下得黃金比例身材和不施粉黛的素顏卻絲毫不遜于周驚鷙的撩撥。
澹臺老佛爺笑了笑道:“最近爺爺要出門一趟去處理點事情,你和甲午都小心點,那個陳浮生你們也都見過了,等等再讓你們見兩個年輕人,剩下的怎么做就看你們自己的了!”話音剛落,三聲不重復但卻讓人感覺不間斷的敲門聲響起,澹臺老佛爺笑著道:“說曹操曹操就到!”
狀元笑著說道:“老佛爺有命,晚輩敢不來赴約嗎?”澹臺老佛爺輕輕撫著自己手腕上得一串新念珠道:“如果你那師傅知道他的半壺茶就被你這么折騰沒了,他估計會托夢怪我的!”狀元搖了搖頭道:“我那老鬼師傅一定不會,他欠了半輩子的虎跑龍茶好不容易才還上,現(xiàn)在他肯定不愿意再欠別人東西了,那別人欠他的自然也就都應該沒了!”
澹臺老佛爺撫著念珠的手輕輕一頓,嘆了口氣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狀元笑了笑道:“老佛爺說笑了,師傅不常說一飲一啄,莫非天定嗎,老佛爺怎么會不明白!”
所有人都一臉茫然,不知道狀元和老佛爺在說什么,澹臺老佛爺笑了笑道:“玄策說的對,一飲一啄,莫非天定,是澹臺糊涂了!”如果有人聽到澹臺老佛爺這句話,一定會跌碎一地眼鏡,縱橫江浙多少年的澹臺老佛爺會和一個年輕人坦言自己糊涂?大概也就狀元敢這么和澹臺老佛爺打機鋒!
狀元聳了聳肩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道:“老佛爺珍藏的那半壺茶不也一直沒舍得喝嗎,什么時候讓晚輩嘗嘗?”澹臺老佛爺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道:“到時候少不了你的份,我還有兩壇珍藏的紹興女兒紅,你可以帶回去嘗嘗!”狀元舔了舔嘴唇道:“多謝老佛爺,我就不客氣了!”澹臺浮萍點了點頭看著陳慶之道:“不愧是太原陳老爺子的后人,聽說有刀的白馬探花能和內(nèi)蒙古孫滿弓能玩幾百個回合,一直也沒有時間去內(nèi)蒙古轉(zhuǎn)轉(zhuǎn),這次就從探花身上見識一下內(nèi)蒙古孫老虎的厲害,不知道白馬探花能否滿足一下我這個老頭子的心愿?”
陳慶之挑了挑雙眉,望向瘸子姚尾巴道:“我也正想見識一下姚老的一手快刀!”瘸子姚尾巴神色不變,似乎沒有聽到陳慶之的說話一般,探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狹長的雙眉越顯涼薄!沒有絲毫征兆,陳慶之突然踏前一步,快速跑動,壓肩,弓身,轉(zhuǎn)體,一只手直撲姚尾巴的左肩,所有動作一氣呵成,讓人賞心悅目!
澹臺老佛爺點了點頭道:“不愧是名家之后,不過這客廳有點小,恐怕慶之的長拳會有點不適應,還是隔壁的練武場切磋較好,如何?”雖是詢問的口氣,可澹臺老佛爺卻率先向門外走去,似乎算準了兩人會到隔壁一般!
就在陳慶之的手到達瘸子姚尾巴左肩的前一秒,瘸子左手稍彎,五指成爪狀,直指探花的手腕處,身體紋絲不動,陳慶之急速前沖的身子猛然止步,伸出去的手閃電般縮回,雙手抱拳,轉(zhuǎn)身走向門外!
所謂的練武場,也就是一個空曠的房子,除了一個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木人樁和幾個梅花樁以外,整個房間再無其他物品,空曠到讓人難受,商甲午皺了皺眉,他對這種地方實在不感冒,要不是有澹臺心空在一旁虎視眈眈,他早掉頭走人了,對于拳腳功夫他確實不怎么喜歡,費時費力還不直接,用他的思維來說就是一槍可以爆頭的事非要整那么麻煩!
澹臺老佛爺望向陳慶之,探花嘴角的那抹猩紅越發(fā)鮮艷,他自然知道練武之人除了練拳腳之外還要練心,這也是王解放跟著尉遲功德練拳后越來越不近女色的原因。誠然,到了瘸子姚尾巴澹臺浮萍這種年齡級數(shù)的高手再練拳腳只能加速身體機能的敗退,無疑練心練氣就是上上之選了,不過幸好陳慶之的底子也是被他爺爺在這種環(huán)境下練出來的,在晉祠一帶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不知道打壞了多少沙袋,所以說這種場地無疑對陳慶之和瘸子姚尾巴的發(fā)揮只能更有好處,而沒有半點壞處!
有刀的探花和沒刀的探花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而瘸子的一手快刀更是獅子搏兔,勢如破竹!這樣的切磋,到底是點到為止還是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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