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陳年舊事
,浮生后傳 !
杭州郊區(qū),一棟別墅內(nèi),陳浮生聽著張奇航和王儲收集來的資料緊緊皺起了眉頭,早想到過浙江之行不會順利,但也沒想到會這樣棘手。他原本的打算就是救陳圓殊和拓展生意同時動手,澹臺老佛爺方面他也準備下血本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可一趟吳山之行下來陳浮生準備的說辭不僅沒有說出來,反而被人當成小丑似的徹底玩了一把,說不惱火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畢竟差點就丟了他的小命,到現(xiàn)在想起瘸子的那一手快刀陳浮生都心有余悸,不是他的身手足夠和瘸子姚尾巴抗衡,他比誰都清楚瘸子的那一手快刀,如果姚尾巴真想殺他在第一時間就會抽出那把神出鬼沒的刀鋒,他能活下來是因為澹臺老佛爺?shù)哪莾深w佛珠和瘸子一開始就沒打算做掉他,瘸子唯一生出殺意就是陳浮生在亮出槍的時候,也幸虧商甲午開槍,否則陳浮生還真未必能活著下吳山!
拋開澹臺老佛爺方面的武力不說,現(xiàn)在張奇航和王儲帶回來的市場資料也一樣讓他無可奈何,他想發(fā)展的酒吧和養(yǎng)生會所根本無法在浙江立足,因為浙江的這塊市場明面上很好進入,可實際上壁壘極高,極度排外,沒有一個好一點的引路人和良好的政府資源想在浙江干點什么都純屬扯淡,更讓人泄氣的就是澹臺老佛爺在這些領(lǐng)域都有著讓人不可小覷的能量,所以陳浮生想避開澹臺老佛爺進入浙江市場就是癡人說夢!
陳浮生搖了搖頭道:“還有沒有別的法子?”張奇航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有先過了澹臺老佛爺這一關(guān)我們才能走下一步,否則我們一旦進入,帶來各個方面的敵視不說,每天應(yīng)付暗地里的手段就足夠消耗光我們的所有資源,杭州不比南京,我們沒有另一個錢老爺子!”張奇航大學里學的本來就是經(jīng)濟學專業(yè),再加上陳浮生在漂白過程中張奇航一直負責的就是情報和一些別人看不到的市場方面的情況,所以張奇航對這方面的了解確實比陳浮生要更專業(yè),這也是陳浮生帶張奇航來浙江的原因!
陳浮生坐在沙發(fā)上連續(xù)抽了三根煙后終于開口,緩緩的道:“既然這方面走不通那我們換個切入口,只要能避開澹臺老佛爺就好,我們現(xiàn)在還不宜在浙江與澹臺浮萍直接交手,拋開我姐的安危不說,一旦被澹臺浮萍知道我們的藏身之處,恐怕我們幾個就真得留在杭州了!”王儲點了點頭,道:“陳哥,涉及灰色地帶的產(chǎn)業(yè)我們恐怕繞不開澹臺老佛爺,除非我們投資一些比較大的項目,比如動漫、房地產(chǎn)之類的,這樣也僅僅是可以得到政府的保護,其他方面還不一定,如果一旦澹臺老佛爺鐵了心讓我們離開浙江,恐怕我們只要動手就堅持不過一個禮拜!”
陳浮生中食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輕聲道:“那就不用在這方面想辦法了,能不能查到澹臺老佛爺家庭方面的情況?”王儲和張奇航同時吃驚的看著陳浮生,陳浮生笑了笑,道:“沒辦法只能兵行險招!”王儲和張奇航第一時間搖頭,同時開口道:“陳哥!”陳浮生擺了擺手道:“只是讓你們先查一下,能不能動手還不知道呢!”張奇航?jīng)]有再說話,對于陳浮生他是發(fā)自心底的敬畏,相反他對澹臺老佛爺并沒有那么恐懼,畢竟關(guān)于澹臺老佛爺?shù)膫髡f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再牛逼也離他遙遠了點!
王儲則還是欲言又止的看著陳浮生,對于陳浮生的這個提議王儲實在是沒辦法認同,他是魏端公手下唯一領(lǐng)教過瘸子姚尾巴一手快刀的人,對于澹臺老佛爺?shù)哪芰客鮾ΜF(xiàn)在想起來都后怕的緊,他雖然同樣看好陳浮生,可對上澹臺老佛爺,王儲心里確實不怎么看好,畢竟當年如日中天的魏端公碰上一臉笑瞇瞇的老佛爺也只有吃癟的份!
陳浮生知道王儲在擔心什么,不過他還是沒有開口,浙江的生意他陳浮生可以不做,酒吧可以不開,可陳圓殊不能不救!如果能不得罪澹臺老佛爺而救出陳圓殊,陳浮生那自然樂意的很,可萬一非要在救陳圓殊和不得罪老佛爺之間選一個,那陳浮生考慮都不會考慮直接選擇前者,這無關(guān)利益,無關(guān)地位,只因為他叫陳圓殊一聲姐!
王儲和張奇航離開別墅后,陳浮生走進尉遲功德的房間,尉遲老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陳浮生躡手躡腳的來到尉遲老人身邊,閉目養(yǎng)神的尉遲功德淡淡的開口道:“浮生,坐!”陳浮生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在尉遲老人對面,沉默片刻后,陳浮生輕輕的開口,“老爺子,我想打聽一下你們那一代的事情!”
尉遲功德似乎早知道陳浮生的來意,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陳浮生,直到看的陳浮生心里直嘀咕:您不說就不說了,別這樣看我。尉遲功德輕輕的開口道:“我們那一代的事情只有一個人可以回憶,也只有那一個人可以下結(jié)論!”陳浮生正襟危坐,洗耳恭聽,放佛陷入回憶的尉遲功德嘴角扯起一個柔和的笑容,“那個時代和你們這個時代略有不同,那一個時代如蕓花一現(xiàn),但卻是真實的一代傳奇!如果說中國黑道出現(xiàn)過一代精神教父,那就是那個人,不管南方北方,在那個時代的黑道說起那個人那就相當于梵蒂岡教廷的教皇!沒有人知道教皇的真名,但所有混黑的人提起‘太子’都會發(fā)自心底的戰(zhàn)栗敬畏!”
陳浮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才能當?shù)闷鹞具t功德這樣的評價,可他能真真實實的感受到那個時代太子的君臨天下,喃喃自語道:“太子!”尉遲老人沒有理會陳浮生,放佛喃喃自語道:“太子歸隱后的江湖才是澹臺浮萍他們的,但在南方黑道我們這一輩人和上一輩人中卻一直有一條不成文但卻比任何法律文件都有效力的規(guī)定,那就是只要知道了太子這個名字并且試圖去做點什么的人一概都會消失!”
聽到這的陳浮生似乎抓到了什么,尉遲老人看著陳浮生點了點頭,陳浮生倒吸一口冷氣,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陳圓殊豈不是危險的很?
想到這的陳浮生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握住,尉遲老人又恢復到了那個刻板到安詳?shù)哪樱瑢χ惛∩溃骸叭グ桑@些事情或許對你會有點幫助!”說完立即閉上了眼睛,陳浮生輕輕退出尉遲功德的房間,掏出電話拔通了陳慶之的電話,道:“你和狀元立刻趕來浙江,山西那邊先讓虎剩看著!”打完電話后拉著樊老鼠就要出門,不過像是想到了什么,把裝進兜里的電話又掏了出來,看著姚峰的電話摁了下去,關(guān)機!陳浮生頹然退回房間。
此時,杭州一家酒吧,商甲午叼著根煙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對面坐的赫然是姚峰一伙人,商甲午邪笑著開口道:“你們幾個最好離陳浮生遠點,否則遭殃的可不只是你們幾個,你們家里的那幾個老頭子手里邊有點錢,可誰賺了錢不是為花,別有命賺錢沒命花錢,沒聽過世上最痛苦的事就是人死了錢還沒花完嗎?”姚峰豁然起身,冷哼一聲道:“我姚峰從來不怕威脅,你要真有種就放馬過來!”
商甲午露出一個很有味道的笑容,輕輕吐出個煙圈,透過繚繞的煙霧看著姚峰道:“我這人沒什么愛好,稍微比較喜歡的就是挑戰(zhàn),尤其是挑戰(zhàn)你們這種不把錢當錢的有錢人!”商甲午不知道的是他自己好像也是這樣,不過商甲午才懶得管這些,他只負責通知他們,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用點手段,就在姚峰抄起一個酒瓶子的時候,商甲午緩緩起身盯著姚峰道:“不服氣?不服氣你再亂動一下!”
舉著一只酒瓶的姚峰最終緩緩的坐了回去,群魔亂舞的燈光緩緩灑下,一明一暗,商甲午手里一個銀白色的玩意熠熠生輝,那把精致的銀白色左輪手槍散發(fā)著一股鬼魅的氣息,放佛下一瞬間就可以吞噬什么!
胖子王阿蒙對上陳浮生的刀子都得退,更不用說姚峰對上商甲午的槍!他還只是個坐等著揮霍幾億資產(chǎn)的孩子,有些東西輸了就真沒有了,再怎么追也追不回來,比如生命!
商甲午的目光如同那把精致的左輪一般散發(fā)著鬼魅氣息輕輕的掃過對面坐著的四人,這一刻酒吧那個嘈雜的世界似乎離他們有幾條街那么遠,電視電影里對著槍口絲毫不懼的人確實不應(yīng)該是他們這群孩子,良久,商甲午坐回沙發(fā),輕輕的抿了口酒,輕佻著道:“只要你們樂意,我不介意手指抖那么幾下,當然,說不定我也不會親自動手,你們自己考慮著,我先去泄火!”說完起身離開。
當晚,姚峰四人全部爛醉如泥,第二天,四人的家族同一時間發(fā)出最后通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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