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老瞎子,我比你幸運
,浮生后傳 !
山西是個好地方,這是陳浮生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得出來的結論,原因無它,就是小爺,陳慶之和孔道德三人輪番出馬給陳浮生搗鼓回來不少大補的玩意,比如什么海馬、枸杞子、丁香、穿山甲、雀腦、牛膝、鎖陽這些藥材,經(jīng)過狀元和小爺之手一搗騰,折騰出來的玩意比龜齡集都龜齡集,本來陳浮生所受的內(nèi)傷少說也得在床上躺十天半個月,但愣是被狀元和小爺四五天就給操練的七七八八了,被小爺慫恿著又在床上躺了兩天后,陳浮生是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中西結合,打著點滴,喝著小爺熬的中藥,把陳浮生喝得每天都得一柱擎天N個小時,整個人都是臉紅脖子粗的,本來就大小長短適中的玩意不知道是因為充血過度還是藥效良好,規(guī)模硬是比以前壯觀了不少。
第七天的時候,不管醫(yī)生護士還是小爺狀元再怎么一臉不懷好意的勸阻,陳浮生還是鯉魚打挺從床上蹦了起來,小爺一臉悲天憫人的表情,但那張臉怎么看怎么奸詐猥瑣的道:“二狗,這幾天憋壞了吧?”陳浮生掏出半包煙叼起一根點燃,然后老神在在的吸了一口,唱道:“人說山西好風光啊,好風光啊!”狀元和小爺憋著一臉壞笑的表情如四川變臉般立即目瞪口呆,小爺使勁給狀元打著眼色,那表情的意思是你上去看看,是不是把這孩子補神經(jīng)了,狀元躡手躡腳的走到陳浮生身邊,伸出一只手在陳浮生眼前晃了晃道:“浮生,這是幾?”
陳浮生叼著煙,哼著小曲道:“6”,狀元松了一口氣轉過頭對著小爺打了個一切正常的手勢,看著小爺那張扭曲的臉龐本能的感到不對的狀元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身體就騰空飛向了小爺,只聽一個聲音道:“我正常你一臉!”然后陳浮生拍了拍剛才踢出去的腿,道:“這次回去給我家老爺子也整點這玩意,管用!”
一番嬉戲打鬧后,陳浮生正了正色,道:“這幾天納蘭王爺那邊一直沒什么動靜?”站在一邊的陳慶之點了點頭,陳浮生輕輕皺了皺眉頭道:“不應該啊,我們拿到手資料,納蘭王爺那邊應該按捺不住才對呀,怎么反而沒什么動靜了,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這時吳涼火急火燎的趕了進來,焦急的說道:“浮生,不好了!”看著素來平穩(wěn)的吳涼這番姿態(tài),陳浮生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不停的自我暗示冷靜,臉色平靜的開口道:“怎么回事?不要著急,慢慢說!”說完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水遞給吳涼。
拿過陳浮生遞過來的水杯又放到一邊,不過口氣還是平緩了點的吳涼說道:“被呂硯雀弄的改口的那幾家煤礦現(xiàn)在被一家突然冒出頭的煤礦收購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以前的那個李虎也全部收購了去,現(xiàn)在離整改完畢就只剩三個月了,如果這三個月之內(nèi)還不能達到文件上要求的,我們的同涼就完了。”
經(jīng)過一番整改,現(xiàn)在吳涼的公司叫同涼集團,陳浮生的新式團伙占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吳涼家族占百分之五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有百分之十分散在各個小煤礦礦主身上,還有百分之十一直都空著,本來陳浮生打算是把百分之五的股份收益送給傅穎,剩下的百分之五則視情況而定,可現(xiàn)在經(jīng)呂硯雀這么一鬧,陳浮生的計劃就算玩完了,如果一不小心很可能幾十億就打水漂了,陳浮生的額頭也見汗了,整個房間都靜了下來。什么叫黑金?要知道如果同涼煤炭集團開始正式運營,擁有百分之一股權的人一年的分紅就可能高達幾千萬,什么叫暴發(fā)戶?一夜可能暴富,也有可能一夜之間就變成乞丐!
令人窒息的氣氛持續(xù)了大約有五分鐘,陳浮生顫抖著點燃一根煙,喃喃自語道:“軒崗,陽泉,大同,軒崗,陽泉,大同……”所有人都盯著陳浮生,念叨了幾遍后,陳浮生抬起頭露出一個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的笑容,道:“我們不能自亂陣腳,離整改完畢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們還有機會!”所有人都聽出了這句話的無奈,但也聽出了這句所含的希望分量,所有人眼神中都露出一絲佩服,這個男人從張家寨走出來到上海,如螞蚱一般不停索取的他懷揣著一個不算華麗的夢想從上海到南京,再從南京到上海,受了多少委屈,忍了多少白眼,剛開始對幾百塊,幾千塊不再那么看重的時候,現(xiàn)在突然要他掌控船上幾十條人命,承擔幾十億打水漂的風險,這本身就需要魄力,需要勇氣,男人的擔當是體現(xiàn)在需要的時候的!小爺一個人嘴里念念有詞道:“老瞎子,我比你幸運!”
陳浮生又點燃一根煙,用他那蹩腳的三根手指姿勢夾著煙,說道:“現(xiàn)在陽泉那邊問題最大,這個李虎是其中的關鍵,虎剩你和慶之以前接觸過此人,說說看這次態(tài)度怎么會變的這么強硬?”陳慶之皺了皺眉頭,道:“上次我們摸到這個李虎的別墅,他也答應了不再覬覦那個煤礦,這次突然一下插手這么多,恐怕是有人動了手腳,不是有人開始給他撐腰就是有人從中搗亂了。”
吳涼突然開口道:“最近李虎已經(jīng)放出風來,一定要我們同涼集團好看,并且最近的動作也全部針對向了我們。”陳浮生猛地抬起頭道:“有這回事?”吳涼點了點頭,道:“千真萬確,這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我們集團內(nèi)部傳了開來。”王虎剩大將軍蹲在地上抽著一個煙屁股,吞云吐霧的道:“有人從中作梗,現(xiàn)在納蘭王爺來山西的事情估計已經(jīng)有不少人知道,這年頭吃飽了撐著沒事干的牲口們海了去了,就喜歡干點火上澆油的勾當,更不用說我們崛起的速度早已經(jīng)讓不少人眼紅了,以前我跟慶之還能靠著在道上的關系鎮(zhèn)著點,現(xiàn)在有了納蘭王爺,不敢蹦跶的也都開始露頭了。”
陳浮生夾著煙考慮了半天,開口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納蘭王爺?shù)娜烁傻模俊标悜c之和小爺同時點了點頭,孔道德欲言又止,陳浮生笑著說道:“道德,你有什么看法,說出來聽聽。”孔道德開口道:“納蘭經(jīng)緯本人是那種不屑玩宵小勾當?shù)娜耍在E嫁禍借刀殺人的這種事情納蘭經(jīng)緯從來不做。”陳浮生愣了愣,剛要開口,孔道德就接著說道:“當然納蘭經(jīng)緯不做,但不代表他不懂,也不代表手底下沒有人做,他手底下有個軍師叫林萬云,此人比馬仙佛要高出不止一籌!”按陳浮生的理解混黑不玩陰謀詭計,刁鉆毒辣這一套,那跟找死是一個性質的,聽完孔道德的這番話陳浮生這才釋然的點了點頭,不過麻煩也就跟著來了,按孔道德這么說,也就不難想象納蘭王爺是怎樣一個氣吞萬里如虎了,用兩個字概括就是英雄,絕對的西楚霸王,再加上那個什么叫林萬云的角色,有這么一個敵人陳浮生要心不煩就見鬼了!
陳浮生皺著眉頭問道:“那此人現(xiàn)在來了?”孔道德?lián)u了搖頭,道:“沒有,否則你早死了!”
其實按道理來說,納蘭王爺要干掉陳浮生確實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東北三省的土皇帝,北方天字號人物,不管黑白兩道,顯然納蘭王爺要比陳浮生高出不止一籌,比人,比錢,比身手,陳浮生沒有一樣能比,那為什么陳浮生到現(xiàn)在還活的好好的?這就是以上分析納蘭王爺?shù)男愿袼拢€有一個原因就是納蘭王爺?shù)闹髁σ矝]調(diào)過來,當然前者是主要的,在火車站派人狙擊陳浮生,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納蘭王爺吩咐過黑衣人捉活的,否則陳浮生早就掛了,這不是陳浮生妄自菲薄,也不是陳浮生太弱,而是實力對比太明顯,陳浮生對付龔紅泉那次還是聯(lián)合了竹葉青,馬仙佛背叛才干掉的,而納蘭王爺顯然比龔紅泉要高出不止一線兩線,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陳浮生碰上了納蘭王爺這么個對手,更值得高興的是至少陳浮生現(xiàn)在還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經(jīng)過幾人這么一分析,陳浮生對著吳涼說道:“你先回大同穩(wěn)住陣腳,我讓老爺子那邊走走行政路線,看現(xiàn)在的情況還沒有那么糟,我今晚就去陽泉,先會會這個李虎!”吳涼點了點頭,陳浮生接著轉頭對小爺和陳慶之說道:“你們兩和吳涼今晚就回大同,行政路線走不通的你們看著辦,不出意外納蘭王爺?shù)娜藨撘矔リ柸!毙敯櫭嫉溃骸耙晃覀兏阆热リ柸 标惛∩鷵u了搖頭,道:“沒事,我不會跟納蘭王爺正面碰上的,先解決了這個李虎,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陳慶之和小爺看著陳浮生道:“小心點!”陳浮生點了點頭,道:“道德對山西這邊也不陌生,出不了什么問題。”
太原王府酒樓內(nèi),馬云鳴坐在納蘭王爺對面,納蘭王爺喝了口地地道道的汾酒道:“好酒!”馬云鳴笑著說道:“能讓納蘭王爺稱贊,我這瓶酒就沒有白拿!”納蘭王爺今天穿著一身類似古代類型的衣服,不過更顯華貴霸氣,一口喝掉杯中的酒,道:“代我向馬老爺子問聲好,等改日我定當?shù)情T拜訪。”馬云鳴點了點頭,道:“那我代家父謝謝納蘭兄了。”
納蘭王爺擺了擺手,道:“改天我請馬兄喝酒,到時候不能推脫!”馬云鳴心下一凜,不過還是滿臉笑意的道:“納蘭王爺請的宴,我馬云鳴哪敢推脫!”納蘭王爺玩味的看了一眼馬云鳴,意味深長的道:“馬兄痛快,不過事先說好酒無好酒,宴無好宴!”馬云鳴一口氣喝盡杯中的酒,豪邁的一笑,道:“那我就坐等王爺宴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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