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配角
,浮生后傳 !
北京,王家,一位看上去50多歲,但一身鮮明殺伐氣息的男人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臉色明顯不善,對著旁邊一個警衛(wèi)說道:“給我聯(lián)系南京軍區(qū),順便聯(lián)系上海那邊的人,把那個兔崽子今晚就押回來。”說完將那份文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氣沖沖的道:“無法無天的一群小兔崽子,軍隊包圍武警,看看這次誰還能護(hù)的住他!”
蔣家,蔣老太爺拿著同樣的一份文件,蒼老的面孔上不加掩飾的笑意,眼睛幾乎瞇成一條縫,淡淡的說道:“文濤啊,你們那一輩的時候這種事情在北京可是三天兩頭就有一次,這次怎么能怪青帝魯莽呢?”蔣文濤,蔣青帝的父親,成都軍區(qū)參謀,少將軍銜,蔣文濤一時語塞,蔣老太爺瞇著眼睛繼續(xù)道:“我還以為多大個事,不就警備區(qū)的一場常規(guī)演習(xí)碰上武警系統(tǒng)的兄弟嗎,這是好事呀,讓上海那邊配合一下你們的工作。”蔣虎韜看著老太爺臉上的皺紋,心里不禁感嘆道:“到底是成了精的老太爺。”
蔣老太爺笑意更盛道:“年輕人就怕沒有血性,年輕的時候多鬧騰長大了才有出息,你們呀!有我們幾個老頭子在,誰還好意思拿這個說事。”蔣虎韜當(dāng)著老太爺?shù)拿孀匀徊桓艺f什么,點了點頭,退出老太爺?shù)姆块g。
曹家,曹必勝手里拿著的還是同一份文件,淡淡的問道:“趙陽朝死了沒?”曹野狐點了點頭,曹必勝輕輕的把那張文件放到桌子上,開口道:“死了就好,你去一趟上海,把那三頭東北虎調(diào)去邊境執(zhí)行任務(wù),陳浮生,這次還像個男人!。”曹野狐點了點頭,道:“是。”
李家,帶著金絲眼鏡,坐在沙發(fā)上的陳龍象手里拿著一份文件,嘴角扯起一絲不屑的笑意,身后扎馬尾辮,一雙布鞋的女人輕輕的開口道:“這次富貴那孩子恐怕得被摘掉肩章。”陳龍象淡淡的道:“給上海那邊施壓,統(tǒng)一口徑,至于那個病秧子,離開上海就沒事了。”女人輕輕的點了點頭,男人繼續(xù)說道:“至于趙陽朝老市長的家屬,如果實在不行就……,另外派兩個人去保護(hù)好那兩個孩子,如果誰敢再朝孩子下手……”說完做了一個手勢,女人臉色仍舊平靜的點了點頭。
上海警備區(qū),陳富貴三人已經(jīng)被李大鵬下令關(guān)了禁閉,等候下一步命令,陳浮生也呆在上海警備區(qū),這場事態(tài)的發(fā)展到底會牽扯多少個位面,陳浮生一概不知,上層位面的勾心斗角也不是他這種升斗小民能窺測出來的。
肖桃花,胖子二人坐在一間辦公室,肖桃花怒氣沖沖的指著胖子道:“你知道這次的簍子有多大嗎?我回去會被王叔扒皮的。”胖子滿不在乎的道:“能有多大的個事,最多就是老頭子多費點心罷了,一個過時的上海市市長死了就死了,難不成把我們都拉出去槍斃?你這么激動到底是因為見不著蔣青帝還是?”
肖桃花不知道是被胖子一臉無所謂的態(tài)度氣的青筋暴起還是被胖子說中心思惱羞成怒,拿起一堆文件直接砸了過去,道:“你個良心被狗叼走的王八蛋,虧老娘還上海南京求爺爺告奶奶的幫你!”胖子嬉皮笑臉的道:“肖大姑奶奶,莫生氣,莫生氣,不出意外今天我就得被我們家老頭子押回去了,你以后能不能見得著我都是問題,現(xiàn)在咱們應(yīng)該討論一下接下來的事情怎么辦?”
肖桃花怒氣沖沖的坐在桌子上,道:“處理個屁,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在處理了。”胖子嘿嘿一笑道:“那這樣正好,我們順便去方叔家探探口風(fēng)?”肖桃花甩了甩馬尾辮,道:“狗嘴里總算能吐出一顆象牙了。”
談家,談心坐在談老爺子對面,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焦急,談老爺子笑了笑道:“心啊,沒事,關(guān)心則亂。”談心皺了皺眉頭道:“爺爺,我沒有!”談老爺子笑而不語,談心繼續(xù)說道:“我只是覺得這次的事情鬧的太大,我們也被拖下水了。”談老爺子放聲大笑,看了看自己的孫女,笑道:“我們的心以前可是聰明的很啊,現(xiàn)在碰到自己的事情就開始亂了,你叔叔被拖下水未嘗不是好事,不管怎么樣,這場風(fēng)波引發(fā)的變動肯定是很大,但也是雷聲大雨點小罷了。”
談心疑惑的問道:“為什么?”談老爺子喝了口茶,輕輕的說道:“既然蔣家,王家都會出手,而陳富貴身后也同樣有人,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應(yīng)該能想到了吧,家丑不可外揚。”談心思考了半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知道了,不管這場風(fēng)波多大,中央都不希望事態(tài)發(fā)展過大,而這樣就給了上海方面一定壓力,如果蔣家和王家同時出手,那上海方面的口徑就會統(tǒng)一,只要我們站在這一邊,再加上南京軍區(qū),那這場事態(tài)的結(jié)果就是只要交給中央一份滿意的答卷就會不了了之,對吧,爺爺。”
談老爺子贊賞的點了點頭,道:“不管多大的事情,政治層面的斗爭總歸得控制在一定范圍內(nèi),而最后給出的答卷必須得讓各方滿意。”談心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可是這件事情必須得有個替死鬼出來擔(dān)著才行啊,蔣家肯定不會讓蔣青帝出來,而王家自然也不會讓王阿蒙出來,那剩下的就是陳富貴?”談老爺子瞇起了眼睛,道:“陳富貴兄弟兩總得有一個人消失,這份答卷才能圓滿!”談心點了點頭,起身道:“爺爺,我出去一趟。”
上海警備區(qū),陳浮生坐在談心對面,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但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談心眼神閃過一絲贊賞,談心平靜的看著陳浮生,道:“你不奇怪我來找你什么事?”陳浮生點了點頭,道:“奇怪,但我想應(yīng)該不會是什么壞事!”談心淡淡的開口道:“政治層面的爾虞我詐你也算了解一點了,現(xiàn)在我相信你也知道這場風(fēng)波可大可小。”陳浮生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不管怎么樣,這場風(fēng)波有心人都不愿意讓他擴大,這我媳婦說過!我只有一個要求,談家只要能幫助富貴,我做什么都行。”
談心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們兄弟的感情,幫富貴不是因為你做什么,而是在幫助談家,但是你得說服富貴!”陳浮生點了點頭,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大恩不言謝,只要富貴不出事,以后只要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談心點了點頭道:“這樣最好!”說完干脆利落的起身。
談心走后,陳浮生喃喃自語道:“我消失沒什么問題,但是怎么消失才是問題!”狀元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陳浮生身邊,淡淡的開口道:“其實風(fēng)水這東西,用歷史也可以解釋的通,自古占據(jù)北方即有天時地利,中國地勢由北向南,由南方起兵進(jìn)攻北方最后獲得勝利的少有先例,這也是歷代皇帝定都北方的原因,或者說就是陳半仙說南京就全國地勢而言是九宮八卦中死局的原因,就一小城格局來說,南京是你的福地,但就大范圍而言,南京也未必能讓你以后碰到類似情況而有什么發(fā)言權(quán)。”
狀元自然是看出了陳浮生的心思,陳浮生也明白狀元說這番話的意思,無非就是不能撤回南京罷了,陳浮生淡淡的道:“問題是現(xiàn)在能撤嗎?我撤了富貴怎么辦?”狀元笑了笑道:“金蠶脫殼,只要有兩個人肯幫你就沒什么問題。”陳浮生點燃一根煙,道:“怎么說?”狀元搖了搖頭道:“天機不可泄露,我想答案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出來了。”
方家,方一鳴坐在方宏對面,方宏看著自己的兒子,淡淡的問道:“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方少點燃一根煙,道:“能怎么樣?無非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我們給一份各方都皆大歡喜的答案就可以了。”方少不愧是被老頭子們一致譽為當(dāng)政客的料,一語中的,方宏看著自己的兒子,淡淡的道:“方家以后就得靠你撐起,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怎么也得為你們做點什么,這次的事情能得到的好處你也都看得出來,你能和那群孩子處好關(guān)系,以后出點事他們也肯幫你!”
方少聳了聳肩,道:“我到覺得我還可以幫陳浮生一把。”方宏玩味的問道:“怎么說?”方少淡淡的道:“難道你不奇怪為什么這么多紅色子弟都肯站在陳浮生一邊?就算蔣青帝是為了陳富貴,可胖子呢?就是退一萬步講,昨天晚上那場風(fēng)波的主角不應(yīng)該是陳浮生嗎,可其他人隨便拎出一個都可以掩蓋陳浮生的鋒芒,難道這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陳富貴再驍勇也只是一個肯為了弟弟脫下那身軍裝的漢子,蔣青帝胖子再無法無天也最終是站在陳浮生這一邊,這跟劉邦一樣,所有人都說他本身并不出彩,但就是有那么多人愿意讓他做皇位。”
方宏笑了笑道:“下者勞力,中者勞智,上者勞人,有些人看似生活的配角,但卻無時不刻在影響著生活!”方少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道:“這就夠了,不管陳浮生站在哪一方都像配角,但他就是實實在在的主角,能把曹家女人拿下,并且心甘情愿為他生兩個孩子的妖孽,我能不幫一把?”方宏點了點頭,道:“你自己有分寸,怎么做我就不教你了。”
竹葉青站在黃浦江畔,獨自哼著一曲昆曲,聲音仿若天籟,蒙蟲站在自己主子身后,腦子里不由浮起上次竹葉青和他打賭時的言語,竹葉青放佛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淡淡的道:“你在琢磨我到底會不會跳黃浦江,愿賭服輸,只是他答應(yīng)過我陪我跳黃浦江,現(xiàn)在我跳了就會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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