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脊梁
,浮生后傳 !
第二天,陳浮生接到了李玉曉的電話,答案不出王虎剩大將軍的意料,得確是趙老爺子動的手腳,聽到這個消息的陳浮生抽了整整半包煙后給王虎剩大將軍打電話道:“動手吧!”對付趙老爺子不可能如殺龔紅泉那般,趙老爺子是體制內(nèi)人員,權(quán)利滲透每個行業(yè),規(guī)則影響每個人,破壞游戲規(guī)則就意味著出局。
涉及政治是陳浮生最不愿意的事,因為政治那個漩渦威力太大,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fù),更何況富貴現(xiàn)在還在上海警備區(qū)任職,萬一影響到了富貴的前程那陳浮生會后悔一輩子,這也是他一直謹慎對待這件事的原因,可現(xiàn)在,趙老爺子沒有給他留任何退路,除非他撤出上海。
離開與留下之間陳浮生做出了選擇,王虎剩大將軍接完陳浮生的電話就開始把王解放手里的東西全部送到了幾家雜志報社手里,而一些隱秘材料王虎剩大將軍也通過一些特殊渠道全部送到了一些敏感部門手里。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這場風波的爆發(fā),陳浮生和王虎剩大將軍一直很小心翼翼的做著這一切,他們的理想狀態(tài)就是將這場風波控制在自己手里,后果是什么?他們隱約知道,可并不是很清楚,畢竟他們對政治的了解少的可憐。
下午,整個上海市開始傳出關(guān)于上任趙老市長家族的一些秘聞,一切還都在把握之中,這也讓陳浮生提著的心稍微放松了點。
趙家別墅,趙老爺子在書房內(nèi)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手里拿著一份報紙,幾波電話輪番打進來,都是趙老爺子的門生,趙老爺子的臉色蒼老如樹皮,但并沒有發(fā)怒,而趙老爺子的兒子臉上卻布滿了慌恐緊張,光憑趙老爺子的這份心性,就不是一般人可比。
趙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兒子,淡淡的說道:“當年的那些老對手比這陰損的招數(shù)都用過,他們最后也都舉家搬往國外了,現(xiàn)在這么點事你就驚慌成這樣,以后要是我不在了,誰還能護著趙家。”趙老爺子的兒子顫抖著聲音道:“爹,那時候你還在位,可現(xiàn)在現(xiàn)在……”趙老爺子搖了搖頭,這就是自己的兒子,想到這的趙老爺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孫子,雖然有著一些富家子弟的毛病,但那無疑是趙家唯一的希望,趙老爺子眼睛瞇了瞇道:“子星,你回去吧。”
趙老爺子的兒子站在原地沒動,趙老爺子擺了擺手道:“回去吧,沒事,你周叔他們不會坐視不管的。”吃了定心丸的趙子星這才退出書房,等到自己的兒子關(guān)上書房門,趙老爺子蒼老的面孔嚴肅了起來,如果現(xiàn)在讓自己的那些門生控制事態(tài)的發(fā)展,那這場風波根本掀不起什么風浪,可趙老爺子知道這樣的話那他的后手就只能撤回,還得被人調(diào)查,想到這的趙老爺子自嘲的笑了一笑道:“我還是低估了這些年輕人,既然這樣,我就拉上整個上海陪你玩一玩。”
說完趙老爺子起身從自己的保險柜里拿出一疊資料,嘴角扯起一絲笑意道:“老戰(zhàn)友們,對不起了,下水陪這些個后輩們玩玩想必你們會很樂意。”說完掏出一個電話叫進了自己的保鏢,低聲吩咐了幾句,趙老爺子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整整一個晚上,陳浮生都沒有看到他想要的效果,第二天凌晨,王虎剩大將軍一臉驚慌的跑了進來,道:“浮生,出事了。”看著王虎剩大將軍的這幅模樣,陳浮生的心瞬間跌到了谷底,盡量平靜的問道:“出什么事了?”王虎剩大將軍也顧不上他那早已經(jīng)被冷汗打濕的中分,理了理思緒道:“上海政壇地震了!”陳浮生眉頭瞬間皺了起來,臉色也不再平靜,問道:“怎么回事?”王虎剩大將軍著急的說道:“今天早上我突然接到幾家報社的電話,他們告訴我不做了,我當時以為是趙老爺子動手了,可報社的負責人卻告訴我這次事件牽涉的人太多太重大了,我在回來的路上幾乎整個上海的報紙都是在報道上海上一任領(lǐng)導(dǎo)班子人物的故事。”
說完王虎剩大將軍從懷中掏出三份報紙,接過報紙的陳浮生臉色徹底猙獰,不管如何強迫自己冷靜都沒有辦法能冷靜的下來,這次的事情他即使現(xiàn)在離開上海也擺不平,這時候狀元也走了進來,看著王虎剩和陳浮生的臉色,狀元嘆了口氣,道:“要不試著讓竹葉青出手控制一下事態(tài)?”
陳浮生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拉不下面子,而是竹葉青不會出手幫忙的。”狀元點燃一根煙道:“那就只有方一鳴了,就是怕他不肯幫這個忙,畢竟這是上海政壇的地震,牽扯進來就會有風險。”陳浮生猛吸了幾口煙,道:“聯(lián)系一下方少,我和他談。”
上午,黃埔會所,一身休閑打扮的方少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玩味的看著陳浮生道:“陳老弟的事情我實在是愛莫能助,不是一鳴不識抬舉,實在是這次的水太渾了,官場論資歷,比輩分,陳老弟你說我還有什么能拿的出手。”
陳浮生沉默了片刻,道:“方哥,小弟不要求你能幫多大忙,只是希望方少你能出面控制一下事態(tài),以后方少只要有用得著小弟的地方盡管開口,我陳浮生要是皺一下眉頭就不得好死。”方少笑了笑,沒有接陳浮生的話,而是淡淡的問道:“陳老弟是不是有個哥哥剛被調(diào)來上海警備區(qū)?”陳浮生點了點頭,方少點燃一根煙,道:“那陳老弟的事情就不怕沒人擔著,曹家既然肯幫你哥,那自然不會對你坐視不理。”
陳浮生搖了搖頭,道:“方少,首先我不希望富貴參與到此事里,第二曹家不會出手幫我,這也是我今天找上方少的原因,這次的事情我會解決,只是現(xiàn)在事態(tài)發(fā)展超出我的想象,所以我希望方少能幫這個忙,浙江那邊我正準備開一家酒吧。”言外之意一很明顯,只要幫這個忙,浙江的酒吧方少就是一位股東。
虛虛實實,這是狀元告訴陳浮生的,陳浮生活學活用,效果還不錯,坐在對面的方少至少露出了思考的神色,片刻之后,方少笑了笑,道:“我試試,不過事情會怎么樣我不敢給陳老弟什么承諾,酒吧的事情我這種人怎么能參與。”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陳浮生自然不會再糾纏,點了點頭道:“那麻煩方少了,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看著陳浮生離開,狀元點燃一根煙道:“方少還是不肯幫這個忙。”方少瞇了瞇眼睛道:“如果是狀元兄開口的話那自當別論,我跟兄弟你交個實底,這次的事情只是剛開始,不漏底牌的賭局你說兄弟我能上嗎?”狀元笑了笑道:“我知道這只是剛剛開始,好戲還在后邊,真值得我欠方少你一個人情的時候我自然會再找方少。”方一鳴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既然這樣,那我會等著。”說完起身離開。
陳浮生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方一鳴已經(jīng)離開,等到陳浮生坐下,狀元開口道:“你既然知道方一鳴會留條后路,那為什么不自己聽這番話呢?”陳浮生丟給狀元一根煙,自己也點燃一根道:“方少的這些話是準備給你聽的,我自然得讓他說出來。”狀元淡淡的道:“那你準備怎么辦?”
陳浮生吸了一口煙道:“等,趙老爺子還有后手,我對方少有忌憚,他看似在幫我,說不定也在幫趙老爺子那邊,剛開始我還不明白你為什么讓我虛虛實實,現(xiàn)在明白了,這種人混政壇自然風生水起,不過既然方少給我留了條后路,我自然得報之以李。”狀元點了點頭,道:“上海不適合你。”陳浮生笑了笑,沒有回答狀元的話。
一棟別墅內(nèi),竹葉青桌子上擺著不下十幾份報紙,蒙蟲站在竹葉青身后開口問道:“老板,要不要出手控制一下事態(tài)。”竹葉青喝了口壺中的酒皺了皺眉,不過瞬間就恢復(fù)到了古井不波,淡淡的道:“趙陽朝老市長這次是動真格的了,幾乎把他的老戰(zhàn)友們都拉了下水,不過能理解,自己的孫子被人弄成殘廢,瘋子又被干掉,趙老爺子這么做也不算絕。”
蒙蟲不解的問道:“那老板的意思是我們不管?”竹葉青淡淡的道:“怎么管?政治這東西沾手了就甩不掉,不讓他吃點虧他不會明白的。”蒙蟲猶豫的說道:“可這次的事情斷然不是吃點虧就能解決的事,趙老爺子下了血本就是一定要置陳浮生于死地的。”竹葉青淡淡的道:“有些男人的脊梁,會被壓彎,但不會折斷,我這輩子見過一個,還想見第二個。”蒙蟲也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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